液体流出。
怀抱最后一丝期望,我颤抖着声音喊到:「妈,我羊水好像破了,你能帮帮我吗?」
婆婆犹豫一瞬,低声道歉道:「对不起安安,但言言那边可能更需要我,我会帮你打120的。」
说完,她避开我的眼神,就这样虚掩上门离开了。
2
我躺在产床上,痛得几欲失声。
护士拿着张表说要让家属签字,我拦住了她,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没家属,我是一个人来的。」
全场安静了一瞬。
最后我自己签了字。
宫缩越来越剧烈,我却莫名的开始心跳加快,呼吸困难,喉头涌起一股痒意。
我忍不住咳出了声。
医生闻言立马紧张的抬起头望着我,迷迷糊糊之间我隐约听到她大喊着什么:「羊水栓塞前兆!准备...」
后面的话我再也听不见,只感觉到腿间源源不断有血液流出,就这样失去了意识。
等再次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病床上。
身边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我自嘲的笑了笑,托起虚浮的身体摁响了床头铃。
视线不经意间瞥过病房门外时,发现有一道人影已经在那站了许久。
被我发现后,周辞笑了一下。
只是笑的不太真切,就像是人偶被牵动面部表情一般,底下掩盖了许多波涛汹涌的情绪。
他紧张的推开门,亦步亦趋的朝我走来。
才走到一半,周辞便泪流满面。
他颤抖着嗓音说:「安安,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周辞喃喃着重复说他不知道,眼神空洞。
我看着他,轻声问道:「周言怎么样了?」
周辞一愣,不敢看我,含糊道:「皮外伤,没什么事。」
我笑了笑。
突然感到好累。
我不想再去插足这「幸福」的一家人了。
不想以后孩子满月酒,上学亦或者是其他重要的事发生时,他们全家人又跑去关心假装自杀的小姑子。
又抛下我一个人。
我问周辞:「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生产吗?」
周辞疑惑的看着我,十分坦然的想当然道。
「被言言当时的情况吓到了吧?你别担心,她没事。」
我张了张口,原本正想把周言推我的真相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