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渊哥哥，我…我头好晕…胸口也好闷…我…我…”
林婉婉说着，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陈玄烨见状，赶忙上前扶住她:“婉婉，你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
慕辞渊看着眼前这副场景，只觉得心烦意乱。
他冷冷地看了陈玄烨和林婉婉一眼，转身离开了包厢。
容览无奈地叹了口气，追了出去:
“慕辞渊，你这是何必呢？你明明很在意温蘼，可为什么一在林婉婉的事情上，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慕辞渊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这是我欠林婉婉的，欠他们林家的。”
“你不能因为陈年旧事，就伤害你真正在意的人啊！”
慕辞渊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似乎有所触动。
容览知道再说下去也没用，便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早点回家吧。”
*
一路上，温蘼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一言不发。
明明才经历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她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平静得有些异常。
厉郁珩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瞥向她，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他腾出一只手，覆上温蘼的手背，轻轻捏了捏她柔软的掌心。
温蘼像是触电般缩了一下，但很快又放松下来，反握住厉郁珩的手，也轻轻捏了捏，像是在无声地安慰他。
“以后不用在我面前故作坚强，想开心就开心，想发火就发火。”
温蘼乖巧地点了点头，眼眶却微微泛红，闷声说道：“我只是……有点难过。”
“难过什么？”厉郁珩放缓车速。
“我发现……我好像从未被偏爱过。”
温蘼渐渐哽咽:“我羡慕林婉婉，哪怕她做了错事，慕辞渊依然坚定地站在她一边。他可以为了她，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
厉郁珩悄悄从后视镜看她。
他想告诉温蘼，她是他的唯一，是他的偏爱，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现在说这些，温蘼未必会相信。
他只是语气尽量轻快地说：“我们回家。”
车子缓缓驶入空山居，夜幕低垂，万籁俱寂。
厉郁珩带着温蘼来到后山。
这里人迹罕至，厚厚的积雪在月光下泛着银色的光，宛如仙境。
厉郁珩弯腰抓起一把雪，在手里揉搓成一个结实的雪球，偷袭温蘼。
雪球“啪”地一声穿过温蘼的肩膀，在雪地上炸开一朵花。
“哎呀，你干嘛！”温蘼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
“来打我啊！”厉郁珩看着她炸毛的模样，故意挑衅。
温蘼反应过来后，也迅速抓起一把雪，毫不示弱地反击。
于是，一场酣畅淋漓的雪仗在寂静的后山展开。
两人你追我赶，笑闹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温蘼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小脸被冻得通红，格外诱人。
厉郁珩伸出手，想帮她取暖，刚碰到温蘼的脸颊，就被她嫌弃地拍开了。
“手好冰，不要碰我！”
温蘼一边说着，一边躲避着厉郁珩的“魔爪”。
厉郁珩却不依不饶，又伸手去抓她，两人在雪地里闹作一团。
温蘼一个不稳，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摔倒。
厉郁珩眼疾手快地搂住她的腰，将她稳稳地扶住。
两人距离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温蘼抬头，撞进厉郁珩深邃的眸子里，心跳骤然加快。
气氛突然变得暧昧起来，温蘼感觉自己的脸颊越来越烫，像火烧一样。
“我们，跳舞吧？”
她拉着厉郁珩的手，在雪地里转起圈圈。
没有音乐，只有咯吱咯吱的踩雪声和温蘼断断续续的哼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