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棠谢云州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夜,他前来抢夺我的心全文》,由网络作家“糖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兰兰已经带着仆人到了跟前。看到温棠贴着谢云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指着温棠就大骂:“你个小贱人,勾引我三哥,又来勾当我嫡兄,你是不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了!?”温棠的身子一颤,只更加紧紧扯住谢云州的衣衫。谢云州眸色挑了挑,然后才看向谢兰兰。谢云州面上不豫,谢兰兰更加愤恨了。“嫡兄,你快别被她骗了,这个贱人惯会使这个招数。她就是个心机婊,这都是她装出来的。”“谢兰兰!”谢云州冷沉的声音响起。“你还有没有个侯府小姐的样子,这也是你能骂得出口的话?”“本世子看祝姨娘平日太骄纵你了,竟一点世家小姐的样子都没有?!”“嫡兄,我……”谢云州冷眼扫过来,谢兰兰顿时哆嗦了一下。“是她,都是她,真的不怪我!”“大胆!”谢云州明显来了怒气。“怎么本世子...
《新婚夜,他前来抢夺我的心全文》精彩片段
谢兰兰已经带着仆人到了跟前。
看到温棠贴着谢云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指着温棠就大骂:“你个小贱人,勾引我三哥,又来勾当我嫡兄,你是不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了!?”
温棠的身子一颤,只更加紧紧扯住谢云州的衣衫。
谢云州眸色挑了挑,然后才看向谢兰兰。
谢云州面上不豫,谢兰兰更加愤恨了。
“嫡兄,你快别被她骗了,这个贱人惯会使这个招数。她就是个心机婊,这都是她装出来的。”
“谢兰兰!”谢云州冷沉的声音响起。
“你还有没有个侯府小姐的样子,这也是你能骂得出口的话?”
“本世子看祝姨娘平日太骄纵你了,竟一点世家小姐的样子都没有?!”
“嫡兄,我……”
谢云州冷眼扫过来,谢兰兰顿时哆嗦了一下。
“是她,都是她,真的不怪我!”
“大胆!”谢云州明显来了怒气。
“怎么本世子说的话你听不懂?”
“如此不知礼数,来人啊,四小姐目无兄长,毫无大家闺秀之典范,着其禁足一月。祝姨娘管教无方,罚月银半月!”
“给本世子将四小姐送回房内,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前去探望!”
众人咂舌。
谢兰兰更是犹如石化。
反倒是温棠在短暂怔愣后,娇柔的声音弱弱响起,他扯了扯谢云州的袖子,只小声求道:“世子爷,这样的惩罚,是不是有些太过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得罪兰妹妹的。”
“你不要这样责罚她好不好,姨母那里我怕我不好交待。”
“我看谁敢?”他说着扫视一圈,除了面如土色的谢兰兰,一个个下人 全都低垂着头,哆嗦着不敢说一句话。
温棠嘴角勾了勾,朝着谢兰兰的方向挑了挑眉。
她用十分无辜的语气对谢兰兰说,“兰妹妹,今日之事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你被罚并非出于我所愿,你可一定不要怪我。”
“贱人!”谢兰兰死死捏住拳头,一双眼睛狠狠瞪着温棠。
“你给本小姐等着,我一定不会饶了你!”
谢云州明显感觉到温棠的身子颤了一下,他心头忽然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情绪。
是一种想要将她护在身下的情绪。
待谢兰兰走远,温棠才退后两步,从谢云州身边走开。
“世子爷,方才多谢您出手相救,您对温棠的大恩,温棠无以言报。”
从谢云州的角度看过去,温棠低垂着头,一张小脸看不清情绪。
而露出的雪白的脖颈,上面那颗红痣,越发醒目。
他喉结滚了滚,瞥开眼眸。
反倒是他身后一群世家子弟围了上来。
有人伸手托住温棠,“哎,这是哪位小姐,长得怎么这般娇艳?”
“谢世子,你家中竟还会有这等美人,啧啧,当真是绝色!”
“公子,你们,不要……”温棠低着头,退后两步。
可那群世家子弟见到这样的美人,眼睛都看直了,忍不住要戏弄一番。
“姑娘可有婚配?你看本公子如何?”
“我也不错,我爹可是大将军,你给我当个侍妾,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去你的吧,你都二十房小妾了。不如看看我,我家中只有一个妻子,尚未纳妾,不妨跟我?”
“切,你又是什么好鸟。那京城中的万花楼谁人不知你的大名?”
温棠被几位公子围住,面上更加羞怯。
“几位公子,你们,你们快放开,别这样……”
“别怕嘛,谢世子他不懂怜香惜玉,本公子会啊!”
“哎——”
“够了!”谢云州暴喝出声。
众人纷纷打住,这才想起来身后还有谢云州这个人。
谢云州铁青着脸,目光露在温棠脸上。
他扫视一圈,然后才看向众人。
“诸位若无旁的事,便请回吧。”
“哎,我等无事,有的是时……间……”
“秦风,送客!”
这?
几位世家子弟纷纷愣了一下。
谢云州却当着他们的面穿过人群走了过来。
在众人猝不及防下,将温棠给横抱了起来。
“世子!”温棠娇呼出声。
这声低呼让在场的世家公子身子都酥了一下。
谢云州脸上却更加不悦了,只令声道:“你们还在这做什么,还不快给本世子滚!”
啊,这……
他们何时见过谢云州生那么大的气?
温棠是一路被谢云州抱回了清风苑。
身后跟着下人仆从一应人。
翠柳看着自家小姐被谢世子抱走了,可是着急坏了。
温棠也拿不准谢云州的意思,只给翠柳使了个安慰的眼神。
正是晌午,日头不错。
清风苑内的烛火燃的很旺,温棠被谢云州放下来的时候,扑面而来的温暖的沉香气息涌入鼻尖。
很暖和。
谢云州坐下后,便有一个仆人进来,给他奉了一杯茶。
“世子爷,这是夫人让奴婢送来的。”
谢云州接过茶水,只轻轻呷了一口。
他一边喝茶,一边抬眸看向温棠。
那眼神有赤裸裸的打量,让温棠觉得有些发毛。
她手指捏了捏,然后深吸一口气,在谢云州身前跪下。
“今日之事,多谢世子爷。”
谢云州倒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放下茶盏,只用眼轻轻在温棠身上打量,口中轻笑道:“哦?表姑娘这是想要如何谢本世子?”
温棠身子一僵。
她原本只是客套客套。
见她不作声,谢云州又补充道:“本世子可是记得,方才表姑娘可是说过,无论本世子提出什么要求,你都能答应的。”
温棠在心中大骂谢云州。
她面上却越发恭敬,“是,温棠多谢世子爷为我解困,只要世子爷说,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谢云州眼眸看过来,然后挑了挑眼尾。
“是吗?那你过来。”他声音低沉,在静谧的内室内尤其魅惑。
温棠只能跪爬到谢云州跟前。
殊不知她这个动作,让谢云州身子一热。
她本就长得娇媚动人,此时又是跪着过来。
她身子弯下,勾勒出诱人的弧度。
那领口的一只扣子不知何时解开了,露出细腻的脖颈。
再往下看便是雪白的锁骨……
谢云州眼眸深邃了几分,看向温棠的眸中也热了几分。
原本就清纯脱俗的脸,被水浸泡过之后,更加绝艳出尘。
温棠颤抖着搂住自己,谢淮安心疼不已,连忙脱下身上的衣衫就要将自己的盖在温棠的身上。
只听一旁一声低嗤声,“三弟,你这是做什么?”
“我想,表姑娘应该不会想要你的衣服。”
谢云州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上的扳指,似笑非笑的看着谢淮安。
谢淮安面色一白,眸中闪过浓郁的愧疚与难堪。
他走过去想要揽住温棠,“阿棠,对不起,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然而温棠连忙颤抖着往后退了两步,身子刚好就被遮在了谢云州的身后。
谢淮安的手僵在了空气中,一脸死灰。
好在这时,翠柳已经快速跑回来,将温棠的衣衫披在了她身上。
翠柳咬着牙,含着泪,扑通跪下。
“世子爷,求您给我家姑娘做主。今日若不是世子爷您及时赶到,我家姑娘就要没命了。”
“她们这是草菅人命,赤裸裸的杀人!”
“胡说,你个贱丫头,和你主子一样贱,本小姐要打死你!”陈娇娇叫喊出声,伸手就要来打翠柳。
谢云州一个眼神,秦风就拦住了她。
“凭你也敢拦本小姐?”陈娇娇大喊。
谢云州却看着她冷笑一声,“陈小姐,请注意你的态度!我看在安国公的份上,才让你出入府上。”
“但是,你今日所作所为,伤了我镇远侯府的脸面,便要为此付出代价。”
“什么脸面?不过是一个身份卑微的贱人,我打她都是轻的,她算什么东西?”陈娇娇不屑的嗤了一声。
谢云州笑了。
祝兰英看着神色莫变的谢云州,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位世子爷从小到大从不苟言笑。
他若是能笑,准没好事。
祝兰英正欲阻止陈娇娇。
忽而听到谢云州再次冷笑出声,“可是怎么办呢?她就算是我府上的一条狗,也是我镇远侯府上的人。”
“任打任骂也是我镇远侯府的事,还容不得外人说的算!”
“而显然,陈小姐你坏了我侯府的规矩。”
“既然坏了规矩,就要因此受到惩罚。”
陈娇娇自然不信,“惩罚?你敢罚我,我要告诉我爹爹……”
她还没说完,谢云州的人已经拉住了她。
陈娇娇一脸难以置信,直到她整个人都硬拉着没入了旁边的池塘里。
整个人都被按在了池塘中。
陈娇娇挣扎不得,直到过了好一会,整个人才被捞上来。
她呛了一大口水,怒骂道:“谢云州,你敢伤我,你死定了,我要我爹……”
“聒噪!”谢云州低嗤出声。
随即,手下在他眼神示意下,又是将陈娇娇的头按在了水里。
“唔,救命,救我……”
无人敢动。
祝兰英忍住恐惧,只能陪着笑脸,耐住性子求情道:“世子,娇娇她毕竟是安国公府的小姐,若是闹出人命怕是不好,你看这……”
“哦……也对哦,”谢云州似笑非笑的看向祝兰英。
“既然姨娘你那么担心她,要不就由姨娘你代她受罚吧!”
话音落,在祝兰英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下。
谢云州随手挥了挥,就见手下将祝兰英拉住,径直将她的头也按在了池塘里。
温棠躲在谢云州身后,二人距离很近。
谢云州眼尾向后看了看,触上温棠的目光。
两人眼神隔空交织,有股说不出的暗流与暧昧。
谢淮安面色苍白,看着被惩罚的庄氏,脸色十分难看。
他向谢云州求情,“嫡兄,求嫡兄看在父亲的份上,饶了我阿娘这一次,她有不对,我代她向您赔不是。”
“要我说,她就是天生贱胚子,是个偷东西的惯犯。”
“靠着几分姿色,到处勾引,说不定不仅是偷东西,连人都偷!”
温棠在谢云州怀中的身子一颤,“世子,不是四妹妹说的那样,我真的没有,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东西。”
谢云州表情淡漠,松开温棠,走过去,看向地上的物品。
没由来问出口的却是,“表姑娘很缺银子?”
温棠一愣。
她低下头,满脸羞愧。
只见片刻后,温棠握住拳头,抬眸时已满含泪水。
“世子,是,这些是我拿出去变卖的,但是真的不是我偷的,都是自己的东西。”
“哼,都被抓个正着了,还在这骗人,贱人就是贱人!”
“嫡兄,你可千万别被她骗了,这些我都见过,有几件我还在我三哥哥那里见过,不是她偷的,是什么!”
谢云州看向温棠,似笑非笑,“哦?表姑娘还能有我三弟的东西?当真是了不起!”
温棠感觉到男人是有些生气了,她忽地跪在了谢云州跟前。
“世子明鉴,是我不对,是我将别人赠予我的东西变卖了,世子您要惩罚,就惩罚我吧,温棠知错了。”
听到温棠这么解释,谢云州倒是没那么生气了。
只有不在意的东西,才会变卖了。
他嘴角扬了扬,只问道:“表姑娘就这么缺银子?”
温棠面色一白,面色更加可怜,“世子恕罪,我寄人篱下,孤苦无依,本就活得艰难。本想着可以有点银子傍身,也不至于看旁人脸色行事。”
“没想到得罪了四妹妹,若是四妹妹与世子不喜,我这就将东西给赎回来,以后再也不会了。”
谢兰兰没想到被当场抓到拿府中东西卖,温棠还能解释成这样。
更被气死了,“嫡兄,你别信她的话,她就是个骗子,故意在你跟前装可怜,咱们应该将她赶走,甚至将她送给京兆府,这样她就老实了。”
没曾想谢云州冷斥一声,“卖了也就卖了,不过是一堆不值钱的东西,何至于这般为难她?”
“倒是你,”谢云州冷眼扫向谢兰兰。
“本世子倒是没想到,你一个侯府小姐,张口闭口都是贱人,祝姨娘就是这般教养你的吗?”
谢兰兰身形一抖,觉得委屈,“嫡兄,你别被她骗了,她这是在故意装可怜,她就是贱……”
“谢兰兰!”谢云州侧脸绷了绷,显然有些动怒。
谢兰兰闭嘴。
只见谢云州伸手将温棠拉了起来,然后不给谢兰兰一个正眼。
“今日之事便到这里,四小姐谢兰兰目无尊长颠倒是非,教养无方,特着其到祠堂自省,什么时候想清楚来,再出来!”
“嫡兄,凭什么?”
谢云州横过来,“怎么?你还有不同意见?”
谢兰兰立刻闭嘴,愤恨的扯着帕子,瞪向温棠。
“是,嫡兄教育的是,我知错了!”
谢兰兰离开后就只剩下谢云州与温棠,下人都在远处候着。
温棠朝着谢云州行礼,“今日之事多谢世子爷。”
谢云州低头轻抚向温棠的下颌,露出一抹轻笑,“表姑娘就准备一句话谢本世子?”
温棠咬牙,今日真是倒霉。
温棠抬眸对上谢云州的,“世子爷您想温棠怎么谢您?”
谢云州扣住温棠的下颌紧了紧,眉梢一挑,“你说呢,表姑娘?”
“表姑娘你敷衍本世子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看你身子已经好差不多了,今日难道不该有所表示?”
温棠咬牙,脸上却露出一抹薄红。
她的脸在谢云州的掌中蹭了蹭,陪着小心,
“此时不方便,温棠晚些时候去找世子您,好不好?”
谢云州的手只顿了一下,真就朝着温棠的后背慢慢抚了下去。
那药膏在他指腹中融化,一点一点涂在温棠的后背上。
从他的方向看去,温棠悄悄眯着眼闭目养神,像一只乖顺的猫。
对于,此刻的自己,有股说不出的依赖。
她不时还唏嘘出声,“疼,翠柳,我好疼。”
莫名的,谢云州的手再次一顿。
再反应过来之际,谢云州已经减轻了手上的力道,指腹温柔,掌心的温热一点一点传向温棠的肌肤之中。
她本就伤痕累累的肌肤,这下更加白里透红,泛着莹润的光泽。
谢云州看了看,喉结滚动,眸光更加深邃了几分。
然而,就在这时,屋外一声呼叫声打断了此时的静谧感。
只听翠柳清脆的声音响起,“姑娘,府里的总管不给我药,还说姨奶奶吩咐的……”
说话的功夫,翠柳正要推门进来。
温棠原本眯着眼睛,倏然清醒。
那是翠柳的声音,那身后之人是……
她转头,忽然撞见了一抹炽热的眸子。
温棠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她连忙起身不顾后背的疼痛,就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而翠柳已经推门进来,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二人。
这,这世子爷怎么来了?
他又是如何进来的?
正当翠柳呆愣之际,只见谢云州已经起身,丝毫没有被人撞破的窘迫感。
相反,他十分随意理了理自己的衣衫,然后捻了捻指腹。
才看向翠柳,露出一声冷厉来,“滚出去。”
翠柳看向温棠,后者只能给她一个眼神,翠柳这才出去。
待屋内只有温棠与谢云州二人。
温棠用被褥遮住自己半裸的衣衫。
她咬着唇,面上一阵红一阵白。
“世子爷,你怎么来了?”
谢云州声音平淡,“怎么?本世子来,表姑娘不欢迎?”
欢迎才怪。
可温棠表面却十分恭敬,只扯出一抹笑道:“世子爷您说笑了,您是侯府世子,这侯府未来都是您的,我不过是寄住在府上的罢了,您想要去哪儿,便去哪儿,温棠哪敢说个不字。”
温棠说得乖顺,可谢云州听的却十分不悦。
他冷哼一声,“表姑娘知道就好。”
温棠心中有气,也不去接话。
谢云州看着温棠冷淡淡的神色,与方才的妩媚娇憨相差甚多。
他心口像是堵了什么似的,很是不快,却数不出来是因为什么。
过了好一会,他才缓了缓语气,问道:“本世子来,是想看看你的伤势如何了?”
温棠抬眸,面露惊诧。
“如世子爷所见,您不是都看到了?”
尽管温棠极力想保持平和的敷衍,但是语气还是暴露了自己的情绪。
谢云州眸光扫过来,“表姑娘是在怪本世子?”
温棠也怒了,“世子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敢怪罪于您,我一个孤女,举目无亲。”
“哦,不,我明明有我的姨母,可她避我于蛇蝎,只想将我卖出去,生怕我将他的儿子拐走。”
谢云州挑了挑眉,他十分意外,竟在温棠口中听到这番话。
只因她平日乖巧,从不泄露任何的情绪。
温棠也懊悔,自知自己说多了。
她面色很快便变了,“世子爷,对不起,说这话惹您生厌了。”
她话音刚说完,不知为何,忽然就觉得十分委屈,眼泪再次落了下来。
偏偏她又不想在谢云州跟前落泪,只撇过脸去,胡乱用手去擦。
可那泪水越擦越多,怎么都擦不掉。
温棠哭的更厉害了,到了最后,便是任凭泪水流下。
谢云州站在原处,原本还因温棠夹枪带棒的话语感到不悦。
这会,又看她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心头莫名一软。
他慢慢走过去,缓缓伸手,低下身子抬起温棠的下颌。
然后粗粝的指腹一点一点将温棠的泪水擦干净。
温棠一张巴掌大的脸,落在他的掌中。
他的眸光看过去,映在温棠熠熠的眸子中。
少女容颜精致,明眸皓齿,鼻梁高挺,长长的睫毛上还带着泪水,闪闪熠熠。
谢云州不觉轻叹一声,然后低声开口道:“别哭了。”
温棠的神色一愣一愣的,一时看着谢云州未能移开眼睛。
忽地,温棠连忙朝后退了一步,她的脸颊也从谢云州的手掌中挣脱出来。
“多谢世子爷,我,我已经好多了,我不会哭了。”
说这话的功夫,温棠的一滴泪却再次溢出了眼眶。
谢云州眼眸颤了颤,手指却轻轻背在了后头。
温棠瞥开目光,只轻咳一声,问道:“世子爷,您何故会来这里?”
“毕竟,”温棠垂着头,想了想,还是又抬起头落进谢云州的眼眸中。
“毕竟,我这一身的伤……”
谢云州听得出温棠的意思,他讥诮一声,“表姑娘是在怪本世子?”
温棠面色冷淡,“温棠不敢。”
“不敢吗?本世子见表姑娘你胆子大的很。”
温棠本就委屈,又受着伤,还要听谢云州的冷嘲热讽,“世子爷,我想休息了,若无旁的事,您便离开吧,温棠不送了。”
“呵,”这是要赶他走了。
谢云州非但没走,反而再次靠近了几分,清冽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让温棠倍感不适。
谢云州看着温棠,用手再次桎住了她的下颌,这一次很痛,不容温棠置喙。
“表姑娘若是肯低头,又何苦受这么些伤。”
温棠抬眸,目中有疑惑。
“世子爷,温棠不懂。”
“不懂吗?”谢云州再次冷声出声。
“可本世子怎么觉得表姑娘十分深谙其道。”
“以本世子对姑娘的了解,表姑娘你莫不是看上了我镇远侯府上的公子哥儿,想要打他们的主意。”
温棠眼眸一颤,立刻露出委屈状。
“世子爷!”
“我虽是孤苦无依,但您不能这般想我!”
“我是寄人篱下,但是也不是随意任人侮辱的。若是您觉得我居心不良,我大可以明日便离开。”
“往后,我再不会踏入镇远侯府半步,这样世子爷您放心了吧?”
谢云州眼眸一挑,他没想到温棠的反应那么大。
他再次站起身,直言道:“那倒不必。表姑娘既然没有那个心思,那便是最好。”
“若是,被本世子发现,表姑娘你图谋不轨,便不要怪本世子不客气了。”
“我镇远侯府,可不是姑娘你能肖想的。”
温棠咬了咬牙,在心中怒骂谢云州一百遍。
面上却越发恭敬,“世子您放心,温棠一定谨记您的教诲,绝不会攀附镇远侯府。”
才怪。
温棠退后一步,摇头道:“表兄,无事的,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没关系的。”
她这么一说,谢淮安更加着急了。
“阿棠你告诉我,是不是我阿娘,她又责罚你了?”
温棠摇头,面露为难,“表兄,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我的。”
温棠不打算告诉谢淮安,没曾想一旁的翠柳忽然插话道:“三公子,都是那位安国公府的陈小姐,昨日是她在姨奶奶房中打的我家姑娘。”
“姨奶奶不帮姑娘就算了,还添油加醋,警告我家姑娘以后不准靠近你。”
“翠柳!”
“姑娘,本来就是!”
“翠柳你别再说了!”
谢淮安显然都听清楚了,他面色十分难看,拳头紧紧握住。
“阿娘怎么能这样,你也是她的表亲。还有那位什么安国公府的小姐,她凭什么打你?”
温棠叹息一声,只盈光闪闪。
“表兄,我觉得那位小姐好似很喜欢你,她兴许是误会了什么,以为我们有什么,所以才动怒打了我。”
“不过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再过个三五天,脸上的肿胀应该便全消了。”
温棠说的轻巧,谢淮安听来全是身心震荡。
他深吸一口,忽然近前,握住了温棠的手腕。
“阿棠,她没有误会,我是真心喜欢你,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至于那位什么陈小姐,我从未将她放在眼里,也并不喜欢她。”
“只要你同意,我现在就带你走,我们到一个没人去的地方一起生活,好不好?”
温棠想要挣扎,她身体想要离谢淮安远一些,眸中的为难毫不掩饰。
“阿棠,你心里是有我的是吗?”
“是不是因为我阿娘,我阿娘是很过分,我现在就带你去与她评理,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
说罢,谢淮安拉着温棠的手就要走。
偏在这个时候,陈娇娇冒出来,她满脸怒火,盯着温棠的脸似乎要将她撕成碎片。
“贱人,你给我放开三哥哥!”
说话功夫,人已经到了跟前。
不由分说的,陈娇娇的手一把从谢淮安手中将温棠给扯了过去,一巴掌“啪”的一声甩在了温棠的脸上。
“让你勾引三哥哥,今日本小姐要打死你个贱人!”
说罢,又要伸手往温棠脸上招呼。
却被谢淮安的大掌给拦了下来。
谢淮安亦是满脸怒火,“陈娇娇,你不要太过分了!”
他一用力,陈娇娇不防备,整个人也摔到了地上。
陈娇娇眼眸震颤,她愤恨的咬着牙,指着温棠,“三哥哥,你竟然为了这个贱人打我,你到底有没有心?”
“她就是一个贱人,根本配不上你这般维护她!”
“你住嘴!”谢淮安握住拳头厉声呵斥道。
“陈娇娇我不允许你这么说阿棠,她在我心中,是最好的女子。”
“而你,不过是仗着安国公的身份,才能在我府上作威作福,我从未喜欢过你,也根本不会喜欢你!”
“三哥哥!”陈娇娇瞪大眼睛,一副委屈的不行的模样。
她大叫,“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是我未来的夫君,只有我才能让你飞黄腾达,你到底懂不懂?”
谢淮安市当科举子,向来清高。
他自诩满腹才华,更不屑于靠女人上位。
“陈娇娇,你休要胡说,我不会喜欢你,更不会娶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我,谢淮安,一心只倾慕于阿棠,非阿棠不娶!”
说着,谢淮安十分怜惜的将温棠从地上扶起来,然后十分关切的问道,“阿棠,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温棠脸上白了白,还是摇头道:“没有,我没事的。”
得到温棠的承诺,谢云州这才缓了缓神色。
他站起身,将手中的瓷瓶扔给温棠。
“这是宫内上好的金疮药,你且用着。”
末了,他又补了句,“用了之后不会留疤。”
温棠眸光颤动,露出感激之色。
她朝谢云州点了点头,“如此,便多谢世子爷了。”
谢云州一口气总算通畅了。
“好,如此表姑娘便先休息,本世子改日再来看你。”
可别了。
温棠面上越发恭敬,“多谢世子爷,您贵人多忙,不用来的。”
谢云州冷冷看她一眼。
温棠只能缄默,再也不敢说半个字。
谢云州抬脚要走,忽然愣了一下,他环顾四周,然后蹙眉道:“表姑娘平日便是用这些炭火?”
他发现,温棠的屋子很冷。
虽然燃着炭火,但是一点都不暖和,甚至还有些熏眼睛。
温棠态度谦卑,“是,这些都是府内总管送过来的。虽然有些熏眼,但是温棠已经很满意了。”
“能有这些,这个冬天,好歹不会挨冻了。”
谢云州皱了皱眉,却未再说什么。
待谢云州一走,温棠大呼特呼的松了一口气。
她用手用力擦了擦自己的下颌,方才背向谢云州触过的地方。
直到皮肤搓的发红,她才气喘吁吁作罢。
翠柳见谢云州走了才敢进来。
她看到温棠手中的瓷瓶,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姑娘,这世子爷,他来做什么?”
温棠哪里还有方才半点柔弱,她冷哼一声,“谁知道,是不是有病。”
“我可不会忘记,我这一身伤,可是拜他所赐。”
“指不定是害怕我撬了他镇远侯府的墙角呢。”
“可我偏偏就是要这么做!”
“那些害过我的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到了晌午的时候,倒是让温棠颇为意外,府里总管亲自送了炭火过来。
而且还一脸赔不是,额外送了很多衣服布料过来。
说是世子爷安排的。
温棠面上感谢,心中却十分不屑。
打一棍子给颗枣吗?
她温棠可不会感激他半分。
倒是青兰院传来消息,说是四小姐谢兰兰,不听世子爷的命令,私自解禁出房门,被打了板子。
就连四小姐身边的嬷嬷,因怂恿主子违背世子爷命令,也被发卖了出去。
一时之间,青兰院安静了好几日。
温棠一口气总算顺了些。
自那日谢云州走后,温棠生怕再见到他。
好在谢云州并没有来。
倒是来了位意外之中的客人。
是谢锦之。
他大病初愈的样子,面色依然有些虚,身子都轻减了不少。
“二公子,你怎么来了?”
谢锦之面露歉意,“前日才听闻阿棠你被罚,只因为身子未好,没有第一时间来看望姑娘,还请你不要介意。”
温棠低着头,面上露出羞赧。
“二公子,您莫要这么说,我知道您身子不好,这些我都不怪您的。”
“更何况,您能来看温棠,我已经十分开心了。”
谢锦之这才松了口气,“那便好。倒是你的伤……”
“哦,无碍的,我皮实的很,没什么大碍的。”
说话的功夫,她因为用力了些,牵起背后的痛感。
“嘶……”
“阿棠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痛?”说话间,谢锦之的手已经抚上温棠的胳膊,眼中十分关切。
温棠愣住,她目光看向谢锦之的手,面上更加绯红。
“二公子您,您可以放开我了。”
谢锦之后知后觉,“哦,对不起,阿棠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
温棠打断他,“是什么?您的意思是?”
谢锦之手指握紧,面上更加紧张。
温棠眸子炽热,一瞬不瞬的看向谢锦之,“二公子,您是在关心阿棠吗?”
两人靠的很近,谢锦之甚至能闻到温棠身上好闻的气息。
那味道似有还无的笼罩在他周边,让他想要更加亲近些。
谢锦之的脸无疑更红了,“阿棠,我……”
温棠嘴角勾了勾,却没打算继续逼迫谢锦之。
她目光灼灼,闪着星光一般,手掌回握住谢锦之的胳膊。
“二公子,我真的感激您,您能来看我,我便比什么都开心。”
“阿棠……”谢锦之目光灼燃,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来。
一会功夫,两人才松开彼此。
温棠才低下头,一副娇羞的样子。
谢锦之只觉得如痴如醉,眼前女子,怎么看都看不够。
直到他忽然想到什么,“哦,对了,”说着,谢锦之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出来。
“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是西域进贡的圣药。阿棠你涂抹在伤患处,很快便会痊愈,并且一点伤疤都不会留下。”
温棠看着眼前瓷瓶若有所思。
这个药瓶与谢云州给自己的一模一样。
见她愣神,谢锦之试探性开口,“阿棠,阿棠你怎么了?”
温棠回过神,“哦,没什么。只是这药是……”
谢锦之微笑道:“这是陛下赏赐给我嫡兄的,一共两瓶,他一瓶,我这里一瓶。”
温棠若有所思,没曾想两瓶如今都到了她这里。
温棠回以谢锦之一抹微笑。
“如此,便多谢二公子您了。”
谢锦之面上带笑,“阿棠不必与我这般客气,你大可以叫我锦之。”
温棠心中一喜,面上却更加羞赧,“锦……锦之吗?”
二人又说了会话,这次谢锦之的到来,让温棠原本因杖刑生出的不快,全部烟消云散。
她心情大好。
谢锦之走的时候,又想起了一件事。
他面露愧色,对温棠坦言道:“对了阿棠,有件事我想向你致歉。”
“锦……锦之,你说,是何事?”
谢锦之叹息一声,只道:“就是你赠予我的信笺,不知何故,近日竟然不见了。”
“我让人找了很久,都未曾发现,我知是我的失误,所以左思右想,还是想告诉你。”
温棠心中咯噔一下,莫名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哦,那个吗,无碍的,若是锦之喜欢,改日我可以再送给锦之一幅。”
浑然不知的温棠还闪着一双水润的眸子。
她跪在谢云州腿前,似懵懂的看向他。
“世子爷,您想让温棠做什么?”
谢云州莫名觉得身上一燥,喉咙也有些发紧。
下一秒,他的手抬起触上了温棠的下颌。
入手之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细腻与白皙。
他锁住温棠的眼睛,后者依旧是闪烁着雾蒙蒙的眼睛。
许是因为他手指的力道有些重,温棠蹙着眉,下意识轻呼一声。
“疼,世子爷,好疼。”
声音柔柔弱弱,谢云州只觉得喉间更为发紧了。
他滚了滚喉结,只再次喝了一口方才的茶水。
“这就疼了?”
温棠只眼眸眨了眨,水蒙蒙的眼睛,下一秒只要再眨一下,就能落下泪来。
温棠点点头,只委屈道:“世子,您看温棠能为您做什么吗?因着天色有些不早了,我的婢女要是看不到我该着急了。”
这是要走哇。
谢云州嘴角勾起,手指在温棠面颊上流连。
“别急,本世子正需要你帮忙。”
只听谢云州吩咐道:“本世子需要用笔墨,表姑娘先帮我把墨给磨好。”
温棠眨了眨眼睛,想要确定下。
“是不是我将这墨磨完了,便可以回去了?”
谢云州低声问她,“表姑娘着急要走吗?”
温棠眸光闪了闪,“只是因为我那婢女,她方才没见到我随世子回来,若是长时间找不到我,定是要急坏的。”
谢云州眸光莫测,不置可否。
片刻后。
温棠站到了谢云州的书案前。
谢云州坐在原处,依旧没有动。
温棠着急回去,更何况,她身上还有要送给谢锦之的信笺,也的确着急。
她动作麻利,倒上墨汁,用墨石开始细细磨了 起来。
动作娴熟,倒是让谢云州有些意外。
他只听闻温棠是祝姨娘的远房表亲,一个破落户的庶女。
看她的动作,明显是常用笔墨之人。
谢云州看她的目光越发深谙了些。
温棠只觉得身后有一道目光盯着自己。
这会也没办法,谁让她今日倒霉,出门没带黄历。
只能硬着头皮,赶紧敷衍了事的好。
她动作越发迅速,而且一点墨汁都没溅出来。
因着用力的缘故,温棠的身子左右摆了摆。
她的腰本就生的纤细,这会勾勒出曼妙的弧度。
谢云州眼神一眯,忽然就想起了那日温棠在自己这里换衣的情景。
她那日的腰也是这般细。
若是抚上去,该是怎样的触感。
他这么想着,只觉得越发口干舌燥。
谢云州下意识将一旁的茶水一饮而尽。
然而,一点都没有解渴的感觉,反而更加热了。
他倏然起身,身子也开始跟着热起来。
他眼中火光闪烁,看了眼桌上已然空掉的茶盏。
已然发现了。
今日这茶盏,看来是加了别的东西了。
就在温棠正专注的时候,身后一双火热的大掌忽然触了过来。
她再怎么镇静,也被吓了一跳。
她赶忙转头,就对上了谢云州一双火热的眸子。
温棠大惊失色,心中大骂不妙。
她退后一步,身子就抵在了案几上。
她脸色有些难看的抵在谢云州的胸前。
“世子爷,您,您这是怎么了?”
谢云州只幽幽目光看过来。
“温棠,你有没有觉得热?”
温棠眼眸闪烁,不去看谢云州灼灼的目光。
“好像,好像是有一点。大概,兴许……是炭火太旺了。”
“世子爷,您很热吗?我让你的人进来,让他们将炭火去掉些。”
说罢,就要从谢云州身前逃脱。
可谢云州只用手轻轻一提,就将她按在了原处。
温棠眼眸颤了颤,只小心打量谢云州。
“世子爷,怎么了嘛?您是想……啊……”
温棠说着一声惊呼,只见谢云州忽然伸手将她的身子更加低姿态的按了下去。
这样温棠的背脊这下紧紧的贴在了桌上。
后背还有方才磨着的墨。
被这样一个姿态,温棠难免有些发慌。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在抬腿时忽然触及谢云州的两腿之间。
她僵住。
温棠额头也冒起了细细的汗,面上难堪。
“世子爷,您这是……”她不敢往下看。
谢云州并不觉得羞耻,只觉得眼前女子让他莫名想要尝试。
那种感觉从方才开始便一直没有停歇。
谢云州用力扣住温棠,“表姑娘方才不是说,可以为本世子做任何事吗?”
“正巧,本世子这会正有个忙需要你帮一下。”
温棠眼尾剧烈跳了一下,一股莫名的危险感袭来。
她极力保持着冷静,手指用力抵住谢云州的胸膛。
只咬着牙关道:“世子爷,您莫要开玩笑了。温棠身份卑微,如何能帮的了您什么?”
“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给您叫个大夫好不好?”
说罢,她便又要起身。
再一次,谢云州的手按了下来。
他的大掌带着粗粝的触感,轻轻抚在温棠的面额上。
“表小姐,这个忙大夫可帮不上。眼下……”
他说着,往下瞥了一眼,只勾唇道:“只有表姑娘你才能帮的了本世子。”
说罢,他手上用力,眼前的书案全都挥洒在了地上。
温棠被她一把拎起,整个后背都抵在了桌上。
男人火热的唇忽然覆了下来。
温棠惊呼出声,“不,不要……”
却被谢云州深深吞入腹中。
“乖,我中药了,帮我……”
之后,便是炽热的吻吻在了她的额头,鼻尖,面颊,然后是唇瓣。
女子馨香扑面而来,这是谢云州从未闻过的好闻的味道。
他越发想要更多。
他的手在温棠身上流连,大掌轻轻一挥,便解开了温棠领口的扣子。
脖颈处那抹红痣此刻跃于眼前,谢云州终于覆了上去。
一声男子独有的声音自他喉间发出。
温棠整个人都惊住了,身子僵的不行。
她脑中火光四射,不停地在想办法。
忽然,她脑中精光一闪。
谢云州正埋首于她脖颈处深吻。
忽然就触到了凉凉的触感,他抬眸,是泪。
只见温棠一颗颗晶莹的泪珠砸了下来,砸在了他的手背上。
温棠委屈至极,她唏嘘不止,眼眸通红,面色绯红。
只见她用颤抖的手指拉住谢云州的衣袖,只柔弱无比,让任何人看了都忍不住想要怜惜。
下一秒,温棠咬着牙,十分委屈。
她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世子爷,不要,我帮你……用手……”
“好不好?”
提及谢淮安,陈娇娇果然停住手,甚至面上还染上了一抹娇羞。
“真的吗?姨娘可是告诉三哥哥,是我来了?”
“是是是,淮安啊,听到你来了,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二人说着话,权当温棠不存在。
温棠也不想再自讨没趣,找了个借口离开了青兰院。
待走了一会儿,翠柳看着温棠面上带着红印,十分心疼。
“姑娘,您疼吗?那个姨奶奶也真的是太过分了,您到底是她侄女,她怎么能这么对您?”
温棠表情淡淡,眸中却泛着冷意。
“可我与那位陈小姐相比,在姨母眼中根本一文不值。”
说话间,温棠忽然顿住,“我的簪子好像不见了。”
那是她阿娘送的,意义非凡。
翠柳咦了一声,“是不是掉落在青兰院了?”
“奴婢这就给你回去找。”
想到祝兰英与陈娇娇二人的样子,温棠打断翠柳,“罢了,我同你一道回去找。”
温棠回去的及时,果不其然,那只簪子掉落在青兰院的门口。
那是她阿娘送给自己的,温棠侥幸的叹了一声。
在刚要离开的时候,忽而听到祝兰英屋子里传来说话的声音。
“姨娘,你为何要阻止我放过那姓温的,她算什么东西,死了也就是死了。”
祝兰英耐住性子安慰陈娇娇,“娇娇你放心,温棠她有她的去处,一定不会干扰到你与淮安的亲事的。”
听到此处,陈娇娇来了性子,“哦?姨娘打算怎么做?”
祝兰英低笑一声,俯身在陈娇娇耳朵旁说了些什么。
陈娇娇面露愉悦,已经等不及要看了。
她又有些好奇,“我倒是奇怪,那毕竟是你的远亲,姨娘为何要这般对她?”
“嗤,”祝兰英嗤笑出声。
“什么远亲,还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
“当年,她那个死鬼娘什么都比我好,我样样比不过。”
“可那又怎样,还不是被我用计嫁给了那个姓温的。”
“我在她死鬼娘的吃食里下了药,让生米煮成熟饭,哈哈……”
“姨娘真是好本事。”
“娇娇,你放心,等你进门,淮安一定会一心一意对你的,我一定会在此之前就让那贱丫头去死!”
她们的话全部都落在了温棠的耳中。
温棠握住簪子的手,满是鲜血。
她眼尾泛着冷意,冷笑一声。
“谁死还不一定呢!”
温棠一路心不在焉往住处去,一个没留神就撞到了一人。
正是谢云州。
几日不见,温棠轻减了不少。
两人再遇,彼此都怔忪了一下。
温棠眼眸一动,连忙伏身行礼,“世子爷。”
谢云州的手伸过来,拉住了温棠的。
“表姑娘无需多礼。”
说话的功夫,并未将温棠的手放开。
“世子爷,您……”温棠说着,便要将自己的手伸回去。
谢云州反倒是将其握的更紧了。
温棠面上一讪,“世子爷,这里人多,好多人看着呢。”
谢云州看着他羞涩的样子,心情不错,“哦?那本世子倒是要看看谁敢看?”
他话音一落,身后一群下人将脸低的更低了。
温棠面上一热。
“世子爷,我,我要回去了。”
“这么急着走,表姑娘是不是忘记了还欠了本世子什么?”
“身子好了吗?”
这是要睡她。
温棠心中厌恶,面上却赔着小心。
“咳咳,世子爷,还是没有好透。温棠身子单薄,可能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搅了世子爷您的兴致,是温棠不好。”
谢云州叹息一声,却伸手将温棠给揽了过去。
光天化日之下,谢云州的手揽住温棠的腰,将温棠整个人置在自己怀中。
她的手轻轻抚在谢云州面额处,娇声问道:“世子,怎么了?”
谢云州神色莫名,盯着温棠肩膀处的红痣。
“你这处红痣……”
温棠微羞,“是,是天生的,世子,怎么了?”
谢云州眼眸深沉,那夜那个女子肩膀处也有一颗红痣。
他哑声问道:“表姑娘可是去过颍州?”
温棠一惊,昔日种种不堪乍现。
眼眸迅速掩饰,温棠摇头道:“没有,温棠自小生活在江南,从未去过世子您说的这个地方。”
谢云州点点头,也对,世间事怎会那般巧。
眼前之人,又怎会是那夜向他下药之人。
温棠见他微微愣神,有些不确定,才慢慢带着羞涩询问道:“世子,还要继续吗?”
谢云州一愣,满眼再次染上欲色。
“怎么,表姑娘着急了?”
温棠眸光闪烁了一下,“不是的,世子爷,温棠没有。”
谢云州心情大好,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的指腹扣住温棠的,便要再次探下。
忽听到外间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二人顿住。
声音再次响起,“世子,世子不好了,宫里头来人了。”
谢云州蹙眉,是秦风。
他跟自己很久,从来都知道分寸。
这么晚了,还是宫里头的消息。
谢云州在温棠嘴角落下一吻,“在这里等着本世子,我很快回来。”
温棠乖巧的点了点头。
谢云州走出屋子,片刻后,原本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的温棠忽而慢慢起身。
她穿戴整齐,看着眼前古朴的房间装饰,露出一抹冷笑。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好在谢云州一宿都没有回来,也无人来找温棠的麻烦。
这一关又被她敷衍过去了。
但是从昨日情景来看,温棠若是与谢云州继续纠缠,很难全身而退。
好在谢云州因为公务繁忙,并未有时间来找温棠的麻烦。
这么一来,让她当通房的事情便搁置了几日。
谢云州人虽然没有来,但是也胜在大气。
他答应过温棠的,让账房拨了月银给她。
还私下让人送来一些物件过来,好些都价值不菲。
温棠才不会吃亏,转瞬就带着翠柳将谢云州那些东西拿到当铺给当了。
翠柳其实有些不安,“姑娘,若是世子发现,送给您的东西,都被当了,该不会发作吧?”
温棠倒是无所谓,“管不了那么多了,能拿多少便是多少,镇远侯府也不是什么久留之地。”
翠柳一惊,“姑娘你是打算……”
“是,我们要尽快打探好出城的路线,尽快离开这里才好。”
若是走,那便要银两傍身。
哪怕有一日谢云州发现了,她们早已远走高飞。
不过一个通房罢了,他又能气到哪儿去。
难不成,还去追杀她不成?
温棠不信。
倒是今日午后阳光明媚,也没有往日的寒冷。
温棠与翠柳刚又要出府去,在园子里迎面遇上了谢兰兰与一位小姐。
隔着老远,温棠便看清了那女子的长相。
正是那日在城中遇到的庄淑娴。
温棠听闻过那位,于是装作没有看到,转身去了别处。
没曾想谢兰兰也看到了温棠,颇为挑衅的喊道:“哟,我看看这是谁啊?这不是我们的表姑娘吗?”
温棠脚下一顿,却见谢兰兰带着庄淑娴已经到了身后。
庄淑娴面色温婉,笑着问谢兰兰,“四妹妹,这位是?”
谢兰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这位啊,可是府内人见人爱的表小姐呢。”
温棠不作声,只朝着庄淑娴点了点头,“庄小姐,您好。”
“你认识我吗?”庄淑娴问温棠。
温棠的脸更红了,衣衫也松松垮垮。
她垂着头,看起来满脸娇羞。
“世子爷,求您垂怜。”
男人低笑一声,那笑声从胸腔处发出。
“等着本世子,等我惩治了伤你之人,定要好好让你感谢于我。”
温棠语气中带着感激,“世子,您对温棠太好了,温棠无以为报。”
“呵,”谢云州心情愉悦至极,温棠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他的心中。
他爱不释手的在温棠的腰间反复流连,“真的要感激本世子,赶明等你好了,本世子要好好痛快痛快。”
“嗯,本世子说的你可明白?”
也是,谢云州可没有让人光天化日之下看光的怪癖。
更何况,这咯人的假山哪里有温暖舒适的大床来的舒服。
“世子……”温棠的脸再次低下,埋在他胸前,羞涩难当。
男人愉悦的声音再次响起。
约莫一个时辰后,温棠才将自己衣衫整理好,从假山处走出。
谢云州已经先她离开。
看着远处的背影,温棠眸中再无半点情义。
相反,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厌恶与冷漠。
她看了一眼等在不远处的翠柳,吩咐道:“去以我的名义,给谢淮安送封信。”
她低着头,唇角一勾,“就说我要见他。”
陈娇娇今日盛装打扮,来到镇远侯府的花园内。
身后的丫鬟彩琴还不时对陈娇娇拍着马屁。
“小姐,三公子若是看到您今日这扮相,一定会十分惊艳的。”
“奴婢见过很多世家小姐,可就数您长得最美。保管三公子等下看到您之后,一定会被您给迷的神魂颠倒。”
陈娇娇嘴角勾了勾,十分得意,“就数你这丫头嘴最甜。”
“不过小姐,”彩琴又忍不住道:“就是三公子这身份有些低了,您堂堂安国公府的嫡小姐,配他一个庶子,也太委屈您了,三公子他……”
“彩琴!”陈娇娇忽然顿住脚打断她。
“啪”的一巴掌甩在彩琴的脸上。
彩琴捂住唇连忙跪下,“小姐,小姐饶命,彩琴再也不敢了!”
陈娇娇脸色阴沉,“你给我记住,三哥哥便是那天上的星辰,谁也不准说他的坏话。若是再被我听到一次,我定让人撕掉他的嘴!”
“你听懂了吗?”
彩琴吓的浑身发抖,“小姐,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吧,小姐!”
“哼,”陈娇娇脸色发冷,“不准再有下次!”
“是,小姐!”
教训完丫鬟,陈娇娇又变成 了方才仿佛不谙世事的少女。
“快点,三哥哥一定等急了,咱们快去找他!”
陈娇娇要去谢淮安的住所,因为祝兰英已经提前打过招呼,让谢淮安在住处等她。
陈娇娇满心欢喜,虽然谢淮安的身份不高,但是那又如何。
有她安国公的关系,她心悦之人一定可以飞黄腾达。
然而,当她到谢淮安住的水榭居的时候,谢淮安人并不在。
问了小厮,也并不知道谢淮安去了哪里。
陈娇娇只坐了一会,便不耐烦了。
她起身便走,临走前告诉小厮,“若是你家公子回来了,就说本小姐来过了。”
“是,小姐。”
陈娇娇十分沮丧,她倒是要去问问祝姨娘,是怎么给她安排的。
没曾想在经过府中一处池塘旁的时候,赫然看见了谢淮安的身影。
陈娇娇一喜,刚要叫出声。
忽然僵住了身子。
没错,眼前之人是谢淮安。
只不过身旁还有一人,正是那温棠。
前方的谢淮安,目光温柔,面上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宠溺与炽热。
温棠迎头看向谢淮安,后者的目光怔了一下,只听谢淮安问道:“阿棠,你脸怎么了?是谁打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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