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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天降,替身甭虐了全文免费

千音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鸢那双好看的眉眼,低沉的厉害。陆铭玺忽然就涌起一抹怜惜,想到她早上还因为大姨妈晕倒过......对她的态度也柔和了不少。“那个,我的意思是不是,你饿不饿?我们要不要出去吃点什么?”“不想。”沈鸢回的毫不犹豫。陆铭玺知道她身体不适,允许她此时的小任性,但仅此一次哦。“行吧,那我送你回去,或者,这么晚了,你就跟我在酒店对付一夜,明天早上你在回去?”他说这话带着一丝期待。面对他难得的开恩,沈鸢的病不得一下子就好了?眼底划过一抹尽在掌握的笑意,小姑娘音调却凉凉的:“不想。”陆铭玺:“......”沈鸢按开电梯,跟陆铭玺多余的一句话都没有,走了上去。陆铭玺也紧随其后,钻入了电梯,想要送沈鸢回去。霍桉的车停在酒店门口,坐在驾驶座的位置,看到沈...

主角:沈鸢陆铭玺   更新:2025-03-29 16: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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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鸢陆铭玺的其他类型小说《白月光天降,替身甭虐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千音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鸢那双好看的眉眼,低沉的厉害。陆铭玺忽然就涌起一抹怜惜,想到她早上还因为大姨妈晕倒过......对她的态度也柔和了不少。“那个,我的意思是不是,你饿不饿?我们要不要出去吃点什么?”“不想。”沈鸢回的毫不犹豫。陆铭玺知道她身体不适,允许她此时的小任性,但仅此一次哦。“行吧,那我送你回去,或者,这么晚了,你就跟我在酒店对付一夜,明天早上你在回去?”他说这话带着一丝期待。面对他难得的开恩,沈鸢的病不得一下子就好了?眼底划过一抹尽在掌握的笑意,小姑娘音调却凉凉的:“不想。”陆铭玺:“......”沈鸢按开电梯,跟陆铭玺多余的一句话都没有,走了上去。陆铭玺也紧随其后,钻入了电梯,想要送沈鸢回去。霍桉的车停在酒店门口,坐在驾驶座的位置,看到沈...

《白月光天降,替身甭虐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沈鸢那双好看的眉眼,低沉的厉害。
陆铭玺忽然就涌起一抹怜惜,想到她早上还因为大姨妈晕倒过......对她的态度也柔和了不少。
“那个,我的意思是不是,你饿不饿?我们要不要出去吃点什么?”
“不想。”沈鸢回的毫不犹豫。
陆铭玺知道她身体不适,允许她此时的小任性,但仅此一次哦。
“行吧,那我送你回去,或者,这么晚了,你就跟我在酒店对付一夜,明天早上你在回去?”
他说这话带着一丝期待。
面对他难得的开恩,沈鸢的病不得一下子就好了?
眼底划过一抹尽在掌握的笑意,小姑娘音调却凉凉的:“不想。”
陆铭玺:“......”
沈鸢按开电梯,跟陆铭玺多余的一句话都没有,走了上去。
陆铭玺也紧随其后,钻入了电梯,想要送沈鸢回去。
霍桉的车停在酒店门口,坐在驾驶座的位置,看到沈鸢跟陆铭玺纠缠了好一会儿,沈鸢才从陆铭玺的身边离开。
陆铭玺还抱了抱沈鸢,似乎在告别。
沈鸢一个人从酒店出来,没走几步,熟悉的车子就在她的身边停下。
沈鸢朝着里面望去,是霍桉。
她惊讶了片刻:“你没走?”
霍桉俊脸紧绷着,看上去有点冷,“等你。”
这话好像闯入漆黑之地的一点光亮,驱赶了沈鸢百分之八十的阴霾。
她嘟着嘴巴,上了车。
特意没坐副驾驶,而是坐了后面。
霍桉透过后视镜睨了她一眼。
“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是不是该跟我说说,今晚为什么会一个人过来这?”
“隐私哦。”
沈鸢清凌凌的眼神里多了一抹小倔强。
她才不跟他说。
本来她就不重要,不想在自取其辱了。
霍桉却猜测了出来:“是在调查你母亲中毒的事吗。”
沈鸢一贯冷清的脸,神色忽变。
霍桉唇侧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淡笑,小纸鸢大抵还是太年轻了。
比商场那些老油条,好对付多了。
沈鸢不搭理他,用沉默来表明自己所有的态度。
车子在半个小时之后,到了家。
霍桉早就收到了宋知白发过来的密码,输了之后,回了专属他的小公寓。
沈鸢见霍桉真的走近了自己的邻居家......心里不禁好奇,他为什么会住在这?
会不会因为自己?
可转头,又压下了这个刚浮现上来的念头。
不可能的。
手机,在进门没有五分钟的时候响了起来。
沈鸢拿起一看,是陆铭玺发过来的:到家没?
她回了一个嗯,就没在说话。
陆铭玺想到今晚的事,怕沈鸢会有压力,思考了一下,说:今晚的事交给我去处理,这段时间你好好在家待着,别乱跑。
沈鸢洗澡去了,一直没回。
陆铭玺抱着手机,差点睡着,恍惚间想到了一件事。
不是,霍桉刚才大半夜冲过来......到底是找陆会长的还是找沈鸢的?
不行,他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问问沈鸢,是不是跟霍桉认识?
否则霍桉怎么一次次帮她?
到底是巧合,还是......
陆铭玺也不知道了,略微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
次日一大早,江城可闹了一个大笑话。
妻管严陆会长,昨天被发现妻子发现服用壮阳药,直接对其一顿暴打,非要让陆会长交代出来,昨晚是为了哪个小贱人吃药!
这事关乎陆会长在整个商界的名誉,他怎么可能会说。
于是,陆会长的老婆周子红就一家一家酒店找了过去。
霍桉在昨晚便解决好了一切,关于沈鸢的一切痕迹,酒店早就消除了。
周子红什么消息都没有查出来,给陆会长扣了一个嫖娼的帽子。
非要让医院给陆会长验血。
“我告诉你,你要是给我验出来了脏病,你这个商会会长也不用做了!直接给老娘下台!”
陆家的基因一个比一个渣,但他们命好,皮囊也不错。
找的老婆要不然就是长得好看,要不然就是家世好,可以帮衬着陆家。
正如陆铭玺的父亲一般,曾经靠上了霍桉的姐。
陆铭玺一大早带了好多礼品过去看他二叔,他心里恨不得让这个老死头赶紧死,竟连沈鸢都敢染指。
可他现在又没有继承父亲的衣钵,充其量就是一个富二代。
没有什么实权。
也必须朝着二叔低头。
想着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到了之后,就听到二婶在那里骂,隐隐从她的语气里面听出了对‘小姐’的厌恶。
字字句句都没有提沈鸢。
陆铭玺也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了,只能静观其变。
二婶把昨晚‘抓奸’的事给陆铭玺学了一遍,陆铭玺发现监控没有沈鸢的身影,悬起的心也落回了肚子里。
没有,就好。
陆会长再傻,也不会告诉二婶,那人是沈鸢的。
这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有区别。
“二婶,你也别太生气了,说不定二叔是被陷害的也不一定,不然也不会以这个姿态进来医院的......”
陆铭玺意指的明显。
加上陆会长的百般不承认,周子红也有点动摇。
“你的意思是,你二叔的那些合作伙伴,想给你二叔下药?嫁祸给他?”
陆铭玺惊呼于女人的想象里:“嗯......不缺乏这个可能性。”
因为陆铭玺一番话,周子红不闹了。
开始好好的伺候自家老公。
“要是让我查出是谁给我老公下药!老娘非封杀了他们!”
“对,二婶我支持你,带我一份!”
陆铭玺配合着奉承,跟周子红骂了一顿那些贱女人,然后发现陆会长一直都没醒,将礼品放在这,便走了。
陆会长无言面对陆铭玺,一直在装睡,等到陆铭玺走了,他才伸展着懒腰醒了过来。
周子红对他的态度也变了。
“老公,我给你买点鸡汤补一补吧,大夫说你刚打完了散热针,现在需要大补一下。”
“老婆,你不误会我了吗?”
“不误会了,以后去哪里都要告诉我,下次再让人算计了怎么办?”
周子红担忧地关切着。
陆会长感动的抱住了周子红:“老婆,你真好!”
暗处的那张脸,因为愤怒扭曲到了极致。
沈鸢,你害老子出了这么大的丑!
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俱乐部包厢的门虚掩着。
里面传来纸牌响动,掺杂着嬉笑谈论。
“陆哥,你都和沈鸢恋爱三年了,打算什么时候把人姑娘扶正啊?”
陆铭玺扔下牌,语气漫不经心,“舔狗扶正?那我成什么了,训狗师?”
众人哄堂大笑。
视频发送到沈鸢微信上的时候,她正独自一人在医院挂点滴。
急性肠胃炎。
是三年来她为陆铭玺挡酒挡出的老毛病。
看完视频,沈鸢意外的平静,继续敲键盘工作。
护士来给她换药,注意到她的留置针回血了,惊呼一声,叹道:“都说了工作别太拼,你看,键盘敲多了滞留针都移位了!”
“抓紧找个家属来陪护吧,别仗着年轻就损耗自己的身体,钱可以再挣,身体亏损了可没回头路走啊。”
她谆谆劝着,沈鸢只淡声回了句,“我是孤儿。”
护士沉默了。
住了整整一星期的院,沈鸢才被允许出院,前脚刚办理完出院手续,陆铭玺的电话后脚就来了。
沈鸢指尖在跳动的微信头像上摩挲抚过,盯着那张和记忆相似的脸,愣愣出怔,几秒后,她才接通微信电话,说,“打视频。”
“晚上有个酒局,你和我一起去。”仿佛没有听到沈鸢的话,陆铭玺自顾自道。
沈鸢往医院外走。
江城到了梅雨季,天阴沉沉的,细密雨点落下,不冷,却长了眼似地往骨头里钻。
沈鸢裹紧了外套,听着陆铭玺报出了今晚酒局的地址,没答应,也没拒绝,却压低了声音,道:“打视频,好不好?”
这次她语气软了很多,她的声线本来就偏软,喃喃轻语的时候,像是小猫撒娇。
对面静默了会儿,改成了视频。
看到那张精致似雕的脸上浮现着不耐,沈鸢几乎是下意识的哄他,“别生气,我去,一定准时到。”
生气,就不像他了。
闻言,陆铭玺眉宇凝的更狠了,径直挂断了视频。
沈鸢叹气一声,依约打车。
其实医生叮嘱她戒酒,少说戒酒一个月,但陆铭玺顶着那张脸邀请她,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路上手机又响了,正是下班高峰期,沈鸢下意识以为是陆铭玺的催促电话,暼了眼来电显示,才发现是沈先生。
今个儿真是稀奇了。
“陆铭玺昨晚和别的女人过夜的事你知不知道?!”
雨下大了些,车窗上升起了雾气。
面对沈先生的暴怒,沈鸢默了默,思绪百转千回后,才答道:“他向来夜夜笙歌。”
满江城都知道,她沈鸢是陆铭玺的舔狗,可陆铭玺又是出了名的玩儿的花。
从三年前开始,她就舔他到近乎变态的程度,陆铭玺追姑娘,她写情书帮忙告白,陆铭玺闯了祸,她像老妈子似地给人鞠躬道歉。
半月前的事儿才离谱呢。
陆铭玺喝高了,拽了夜店公主作陪,恰逢下雨,她在电话里听到他咳嗽了两声,用保温杯冲好了感冒药,打着伞硬生生等着他完事,把药送人嘴边才走。
因此彻底红了。
成了圈子里的笑话。
正常说,年轻人为爱痴狂,为人长辈的总该劝劝。可他们不仅不阻止,还神助攻。到现在,沈鸢的衣柜里还有几件见不得人的小装扮。
“我不管他在外面怎么玩,但这件事都冲上热搜了,你让我的老脸往哪儿搁?沈鸢,你现在连个男人都看不住了吗?!”沈覃安暴怒道,“沈家现在有个项目在陆家手上,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哪怕是用肚子,也要牵住陆铭玺,让他娶你!”
临近目的地了,沈鸢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我努力。”
好歹算是听到了满意的答案,沈覃安才软了些语气,“你妈那边我会想办......”
不等他说完,沈鸢一下挂断了电话。
想办法想办法,想了八年了,想到他都另娶了妻子,不也没有想出办法吗?
......
今晚的酒局的目的还是项目,在这种正经场合,陆铭玺向来滴酒不沾,挡酒的活自然落到了沈鸢的身上。
但她今天完全没有发挥余地。
因为主位还空着。
有些疑惑。按照江城的规矩,主位的主儿没来,席面就不算开场。
她晃着红酒杯,眼神询问的飘向在主宾位的陆铭玺。
陆铭玺怀里坐着个姑娘,两人正你侬我侬着,也没注意到沈鸢的眼神,还是人姑娘轻轻捶了他一下,娇羞笑着,“陆总,我不喜欢被人看着。”
陆铭玺这才注意到沈鸢,“听到了吗?”
众人的注意力一下挪移到了这边。
八卦是经久不衰的主题,何况沈鸢和陆铭玺的事儿闹的实在太开,能亲眼目睹,何乐而不为?
沈鸢还没来得及解释,姑娘忽然扑簌簌落泪。
“陆总......她看我的眼神好凶啊......我好害怕呜呜呜......”
沈鸢,“......”
不等陆铭玺开口,她就选择了道歉,想大事化小,“对不起。”
紧接着就想说正事。
但姑娘哭的更凶了。
沈鸢这倒有些摸不准头脑了,只见陆铭玺看她的眼神格外不满,也不顾今晚是正经场合,就冲她发难,“沈鸢,自罚三杯。”
其实沈鸢今晚也只准备喝三杯。
身体到底是自己的,只是没想到一个姑娘就把她今晚的额度给占光了。
她抿着嘴看着陆铭玺,没说话。
直到他皱了眉,她才慌了神,“你别生气,我喝。”
她站了起来,在姑娘面前站定,仰头一杯接着一杯红酒喝着,胃里很快腾升起火辣辣的灼烧感,疼痛蔓延,她的巴掌小脸以肉眼可见速度迅速变白。
沈鸢下意识的蜷腰捂腹,这幅模样落进陆铭玺的眼里,面黑如墨。
“一星期不见,你倒学会演戏了。”他知道沈鸢酒量的,啤的、白的、红的、花的,就算掺着喝,没个三两箱都变不了脸色。
他的身份、地位需要逢场作戏,她第一天知道?
做出这幅死样子给谁看!
闻言,沈鸢死死咬牙撑直了身体,抄起桌上的红酒瓶就准备对瓶吹了。
抓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宽大又修长,彷佛透着一层温润的光泽,在包间的灯光下,犹如精雕细琢的玉器般精致。
沈鸢的瞳孔缓缓扩大,视线刹那聚焦于那虎口处的朱砂痣上。

她猛然抬头,怔愣地看着眼前人。
眼前的男人背光站着,五官并不清晰,唯独一双眼讳莫如深。
包间内先是一片寂静,紧接着,刷刷地站起来一片,争先恐后地鞠躬喊人,“霍、霍二爷!”
霍二爷?
沈鸢倒是听过这个名号,却从来不知道原来霍二爷竟然......是他!江城霍家三代从商,但从第二代开始,霍家生意就一落千丈,直到霍二爷出国历练回来,才让霍家翻身,而今霍家已经是江城商圈头部。
那边,陆铭玺一下站了起来,连忙将怀里的姑娘推开,快步几步走到沈鸢身边,却是对攥着她手腕的男人毕恭毕敬喊了声,“小舅舅。”
沈鸢直愣愣的看着来人。
直到听到陆铭玺对来人的称呼,才艰难的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声音,喃喃呓语,“小......舅舅?”
霍桉,是陆铭玺的小舅舅?!
难怪......难怪,陆铭玺的眉眼和霍桉这么像,原来外甥像舅啊!
沈鸢认识霍桉的时候,不过只有十六岁。
一个青春桀骜、恣意张扬,一个刚历经母族劫难情绪低落到谷底。阳光和阴郁的对撞,终究是温暖的金光冲破了阴云,赢了。
那天,也是雨夜,他靠近她,脱下大衣,披在她身上,就像是在抚摸一只流浪小猫,轻轻地揉了下她那湿漉漉的头顶。
垂着眸说,“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可能。”
活着才有可能。
这句话她记了整整八年,哪怕是在最难的时候,都不曾放弃过。
八年没见,曾经温暖的阳光多了几分岁月历练后的沉稳,挺阔西装不是黑就是白的,没有一丝褶皱,浑身透着禁欲、冷漠的气息。
可沈鸢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见到霍桉,她以为他......死了!
失而复得的情绪冲击着沈鸢的眼眶,眼泪瞬时控制不住的落下。
霍桉盯看了沈鸢两秒,箍着她纤细手腕的大掌下移,拽出了红酒瓶。
骨节分明的大掌很是随意的将红酒瓶一丢,“陆铭玺,你长本事了。”
“陆家哪条家训教过你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人姑娘?”
好死不死的,在陆铭玺的脚边炸出鲜红的血花,他却连躲都不敢躲,任由价值不菲的西装被打湿、划破。
有碎片溅射飞起,砸在了刚从地上爬起的姑娘身上,她尖叫出声。
酒局就这么散了。
沈鸢很恍惚,觉得像做梦似地,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霍桉的身边离开,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在淋雨。
空气潮湿,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一时分不清潮湿的是天气还是她的情绪。
当年因为她的缘故,霍桉出了车祸。
所以当哪怕她是在沈覃安的强迫下追求的陆铭玺,却在看到他那张脸时,所有的强迫变成了心甘情愿,她在为当年的自己赎罪,哪怕低到尘埃里。
思绪回拢,沈鸢掏出手机先给陆铭玺发了条短信:我们分手吧。
然后,任由大雨将她淋透。
霍桉站在二楼抽烟。
那点微亮的火光在大雨中微不足道。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霍桉的好友兼损友宋知白托腮撑在栏杆上,顺着霍桉的视线往下看,又问道,“看上人姑娘了?也是......听说这姑娘长的好有能力,偏偏给人做舔狗......不过霍哥,我得提醒你,她到底是陆铭玺的女人,霍家和陆家闹成这样,你要真看上他的舔狗,传出去可不大好听。”
叭叭个不停。
惹的霍桉收回视线睨了他一眼,“她是小纸鸢。”
他比沈鸢年长四岁,没教沈鸢太多,但教了她隐忍,然后,忍而后发,一击必中。
可现在看来,她没领会他的意思。
宋知白一下瞪大了眼,“她她她......她!”
结巴了半天,他憋出来一句,“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虽然刚认识的时候阴郁的像阴沟里的小老鼠,看谁的眼神都带着审视和警惕,可后来,他把她形容成野草,坚韧的野草,只要扎根了,根本拔不掉。
“嗯。”
霍桉灭了烟,冷傲的眼神落在宋知白的身上,菲薄的唇轻启,“你刚拿了驾照?”
......
下雨天不好打车,沈鸢在路上站了很久。
“嘎吱——”
一辆迈巴赫停在了她的面前。
“哈喽,沈鸢。”宋知白摇下车窗就准备自我介绍,一看才发现沈鸢被他的停车技术泼了一身水,彻彻底底成了落汤鸡,笑容就这么凝固在了唇边,连忙下车,讪讪道歉,“不好意思,我刚拿了驾照。”
就被霍哥委以重任。
后半句他还没来得及说,因为沈鸢盯着他的脸,脱口而出就是,“你也没死?”
宋知白,“???”
“小纸鸢,你这打招呼的方式有点别具一格啊!”
他丝毫没生气的意思,向过去一样伸手去揉沈鸢的头发,摸了一手水,他赶忙道:“先上车。”
车上暖气开的很足,但沈鸢被淋的太透了,丝毫没暖和过来,她愣愣的望着窗外,问,“为什么?”
她因为车祸的事自责了整整六年,可他们竟然没死......既然没死,为什么不和她说一声?!
他们究竟知不知道她这六年是怎么过来的?!
回忆往昔,沈鸢的心像是被千万只蚂蚁生生啃噬着,痛不欲生!
宋知白哪里知道沈鸢的心理活动,只想着霍桉的叮嘱,绞尽脑汁间听到沈鸢这句话,随口就道:“陆家出孬种,陆铭玺他爹也是个出轨惯户,当年把霍哥亲姐姐虐的几近自杀,因为这件事,陆家和霍家决裂了......基因恶劣呗,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但霍家翻身后,陆家又变了嘴脸,尤其是陆家那小子,只要在公开场合见到霍哥就喊舅,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和霍哥的关系。”
“啧......话说回来,小纸鸢你眼什么时候瞎的?”
能看上陆铭玺那货?
沈鸢收回视线,通过后视镜和宋知白对视。
静默两秒,她说,“六年前。”


红酒杯在他手中晃了晃。
手腕的力道刚刚好,猩红的液体也很均匀的沾染在了酒杯上面。
轻抿了一口,“味道不错,陆家真是下血本了。一个生日宴,至少要花费个一千万吧?”
霍桉目光一直追随着那道娇小的身影。
见她闯入人群。
一张脸一张脸的看过去,好像在找寻什么。
最后,小姑娘好像找到了她要找到的人。
还从侍应生的手中拿过了一杯酒,朝那人敬着。
“霍桉,你猜我看到谁了?”
宋知白略显急促的声音晃回了霍桉的视线。
他朝着门口的方向指了指。
眼神里满是惊恐:“我都让她弄出后遗症来了!见到她我就怕!”
江城第一名媛,姜薇。
也是霍家给霍桉找的未婚妻。
姜薇穿着淡白色的半透明蕾丝修身流苏裙,裙摆恰到好处的停在膝盖以上四指位置,流苏顺着她细直且嫩白的长腿就这么滑落下来,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呈现。
精致的脸庞引人注目,修长的脖颈像极了美丽高傲的白天鹅。
这也属于在衣服上面的小心机了。
至于宋知白为什么看见她就怕,都归功于霍桉。
他让自己去送早餐,结果他走错了房间,不小心碰见了姜薇刚洗完澡出来,俩人倒是没有发生任何尴尬事件。
可女孩子嘛。
对这些事还是忌讳的。
谁不想把充满诱惑的一面给自己心爱的男人看?
所以,宋知白得到了姜薇无情的一脚。
踹的他直流泪。
从那之后,宋知白就对姜薇避而远之。
有她在的地方,他就要逃。
姜薇刚刚出现,江城的豪门子弟便将她围了一圈。
“薇薇姐,什么风给你刮过来了?”
“你平常不是很讨厌参加别人的任何宴会吗?”
“该不会......传言是真的,姜家真的跟霍家喜结连理了?”
高高低低的议论声,压根就不背人。
姜薇倒也大方,视线一一看了过去:“你们的消息还挺快的,结婚了给你们发喜糖。”
“哇!真的?”
姜薇不想再跟他们扯闲话,那双漂亮的杏仁眸正在人群里搜索着霍桉。
他那张脸过于出色,去哪都很好辨认。
姜薇很快锁定了目标,整理了一下,轻抿笑意,骄傲的白天鹅朝着他的身边优雅走去。
“霍桉!”她站在他的面前,大方又耀眼。
顶配的首饰将她映衬的宛若从童话书里面走出来的公主,举手投足间也彰显着大家闺秀的风范。
霍桉眸子微淡:“你也来了。”
相比于她言语里的欣喜,他倒多了一分冷漠的疏离。
宛若一盆冷水把她的热情浇灭。
姜薇在心里努力的调整情绪。
这些年霍桉身边都没有出现过任何异性,他只是不会跟女孩子接触而已。
像他这么年轻,又这么优秀的人,情商跟智商应该都用在了事业上面。
要允许一个人,不是十全十美。
“嗯......”姜薇淡淡应了一声。
气氛再次尬掉。
俩人除了挨在了一块儿,几乎有足足十几秒都没有说过话。
宋知白畏惧她,连气氛调解员都不当了,转身就去找小纸鸢了。
沈鸢正在跟陆铭玺的二叔陆会长攀谈。
陆会长了解江城每一家的起起落落,包括发家史。
对于沈鸢父母公司的一些事,也算了解,虽不多,但一定比沈鸢知道的多。
陆会长当然也知道沈鸢私人感情的事儿。
看着小姑娘水灵灵又彰显无辜的眼睛,打量了一下她的身材跟那张极具灵气的脸蛋。
唇瓣勾起一抹邪笑,塞给了她一张自己的名片:“晚上可以打给我,现在人多,不太方便说。”
沈鸢顾不上去解析他的表情,脑海里都是母亲被下毒的事。
姓陆的一家,只要是男的......私人方面都很乱,包括面前的陆会长,都是一样的。
一旁的宋知白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还有陆铭玺——也都看见沈鸢主动去找陆会长要名片。
她还小心翼翼地把名片揣进了兜儿。
宋知白本想上去关心的问问,沈鸢找陆会长做什么。
身子还未动。
陆铭玺一个大步上前,全然不顾旁人眼光抓住了她握着名片的那只手。
“沈鸢,你干嘛呢!”
“打招呼。”沈鸢平静的回答。
根本就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任何的问题。
“打招呼?”
陆铭玺身为陆家的一份子,自己家人什么样他是知道的,但陆会长是他的长辈。
他不好让人下不来台。
还是在自己生日宴上!
他抓着沈鸢离开人群,去了酒店的一处房间。
刷卡,开门。
一把将沈鸢仍在了弹性极好的床上。
“我看你是想用这样的方法,逼我,是吧?”
陆铭玺一边说,一边解外套。
“行!做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碰你吗!”
陆铭玺说着,又去脱她的外套。
沈鸢不挣扎,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没有一丝丝得到心爱之人宠爱的开心。
倒像是......随便吧。
陆铭玺见到她这副死样子,瞬间又没了兴趣。
看着那张脸,紧紧地捏着她的下颚。
“沈鸢!为了沈氏拿到项目,你现在是不是都可以随便陪别人睡觉了?你为什么要收他的名片!”
“为什么!”
“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项目这么重要?比你的人格都重要?”
他越说越气,手也不自觉的用力。
是萧箫找到酒店负责人打开了房门,救下了沈鸢。
她的目的也不是救沈鸢。
是绝对不允许,自己未来老公陆铭玺,跟沈鸢有任何的关系!
萧箫见到沈鸢让陆铭玺赤着上身压在了身下,第一眼注意的是陆铭玺的裤子。
没脱。
还好,还好,没有来得及发生什么。
“铭玺,你这是......阿姨刚刚一直在找你,说你过生日,要你出去发言呢。”
萧箫无辜的眼神看向二人,委委屈屈的。
陆铭玺手握成拳,重重的朝着沈鸢脑袋旁边砸了下去!
萧箫把陆铭玺劝走,还朝着床上狼狈不堪的沈鸢投过去了一抹得意的挑衅。
似乎在说:只要有我在,这辈子你都别想把陆铭玺骗上床!

沈鸢抬起那双清凌凌的眼眸,跟以往无辜小白兔不同,这次颇显锋利。
因为陆铭玺的关系,沈鸢对他的这些兄弟也算尊敬,哪怕他们说的话再难听,她都不在意。
一次两次,给他们养成了怎么出言不逊,沈鸢都不会生气的错觉。
“给陆铭玺当了这么多年舔狗,人家也不正眼看你一眼,不然以后舔我吧,我不像陆铭玺那么花心,一个月还能陪你睡两次。”
他说着,还上了手。
实在是今天的沈鸢,太吸睛了,惹的人只是看看就想犯罪。
素白裹胸短裙,黑发披肩,那张脸精致的像个瓷娃娃,白里透红,活脱脱的撕漫女。
“啪!”
听着都疼的一巴掌,甩在了男人的脸上。
男人讶异了片刻,自己让一个舔狗给打了?以后传出去还怎么混?
为了不丢面子,他抬手抓住沈鸢的细嫩到一捏就碎的手腕,紧紧地抓着。
“死舔狗,给你脸了,你他妈敢打我!”
男人抡起拳头就要砸过来。
沈鸢来不及避开,也不是男人的对手,双眼紧紧地闭着,认了。
可下一秒,痛感并未落下,只感觉到一阵拳风扫过脸颊。
她缓缓睁开眼睛。
‘咔嚓’一声,男人手腕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
一个大活人从眼前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四周围观群众越来越多,陆铭玺的小跟班迅速跑离现场,进去通风报信。
传到陆铭玺耳朵里的是:“陆少!你的舔狗发疯打人了!”
陆铭玺:“???”
......
沈鸢转过眸,幅度不大,看到了霍桉跟宋知白。
打人的正是宋知白,踹人的是霍桉。
俩人一番配合,让她无意间想到了六年前......
别人欺负她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护着自己的。
“小纸鸢,你没事吧?”
宋知白关切地上前询问。
沈鸢有些木讷地摇摇头,有一种他们距离自己很近,又距离很远的感觉。。
“你他妈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被打的男人还在逞强叫嚣。
宋知白帮霍桉整理了下用力而跳出来的领带,冷笑了声。
“还真不知道,你要不做个自我介绍?”
“我爸是杜成!”
宋知白了解的‘哦’了一声:“杜成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
他转眸笑吟吟的大了声音,问道:“霍二爷,他说他爸叫杜成呢。”
三句话两句话被Q到的霍二爷,沉了沉眸,轻飘飘扔下了俩字:“封杀。”
“好嘞!”
宋知白一副宦官上任的狗腿样,恨不得当着杜成儿子的面跳个广场舞。
转头又跑到沈鸢面前卖好:“小纸鸢,放心吧,我们再不会让你受欺负的。”
这句话对于沈鸢来讲。
好像横跨了六年——
六年前的记忆画面跟面前的人重叠重叠在重叠,最终也没有重叠在一块儿去。
阴影的地方始终是阴影。
那里是阳光也照射不进的地方。
变了。
都变了。
六年前,霍桉少说了一句话。
人不仅要活下去。
可是,人,也会变。
沈鸢神色淡淡,疏离感极浓的冲着宋知白跟霍桉的方向点了下头。
虽没开口,已表示了感谢。
陆铭玺听到自己兄弟挨欺负,冲了出来。
见到兄弟疼的躺在地上直叫,目光锁定人群里的沈鸢:“你做什么?发什么疯?”
目光偏右移了一点,是霍桉。
他又跟变脸似的,笑着唤道:“小舅舅,你来了。”
被打男子忍着疼,听到是霍二爷,大惊失色。
从地面上爬起来,乞求道:“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要封杀杜家,不要封杀杜家......我爸会杀了我的......”
封杀?
以陆铭玺的智商完全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还帮忙说了句:“小舅舅,这是我兄弟,从小玩到大的......”
“还真是人以类聚啊。”
有些话霍桉说不了,但宋知白能啊,他丝毫不介意拉仇恨。
反正他最喜欢别人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样子。
陆铭玺轻轻咬牙,内心厌恶死宋知白。
又不敢表现出来。
宋知白跟霍桉这些年形影不离,比他这个几乎没有什么血缘的大侄子那可是亲近太多了。
孰轻孰重,他还是知道的。
“陆铭玺,还求情呢?你知不知道你的兄弟对小......”宋知白顿了下,更正道:“对这位小姑娘做了什么?”
“什么?”陆铭玺茫然抬头。
“自己调监控!”
“哦。”
卑微如他,哪怕是寿星也没用。
但那是他兄弟,还是打了120帮他处理了。
宋知白不到半分钟,下达了全江城封杀杜家的信息。
欺负小纸鸢!
都别想好!
闹剧散场,围在门口看戏的进了酒店。
陆铭玺见沈鸢今天还刻意打扮了,心里的拥堵瞬间畅快了。
他就知道,沈鸢不可能不在意自己。
他拉着沈鸢看上去气势汹汹的到了酒店走廊的某个角落,手掌向上一横:“礼物!”
沈鸢从包里找到带来的礼物盒,递给了他。
是她花了几个月工资买的。
一条刻着陆铭玺名字的金手链。
“真土!”
陆铭玺嫌弃,手链却没摘,不过让他用衣袖遮盖上了。
沈鸢送完了礼,转身就要走。
陆铭玺不爽的又叫住了她:“沈鸢,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什么?”沈鸢反问。
陆铭玺眼里的怒火快要化成实质了,他又说给她说了一遍:“我今天过生日!!!”
“哦,生日快乐。”
陆铭玺:“!!!”
沈鸢祝福送上,礼物也送上了。
这次能走了吧?
她转过身刚走两步,陆铭玺又不饶她的追上来。
“沈鸢,玩欲擒故纵要有个度!没完了?”
沈鸢视线温淡,没有吭声。
沈覃安还在催促她帮沈氏争取几个项目。
可她现在毫无心情去搪塞陆铭玺。
甚至,想躲远一点,清净一会儿。
恰巧这时,萧箫找了过来,笑意盈盈的跟陆铭玺挥手:“铭玺。”
陆铭玺见此,也很热情的回应着萧箫:“萧箫,不是让你在屋子里面等吗?外面多热呀,大厅人太多了,空调都不凉。”
“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
俩人的对话都拉丝儿。
沈鸢正好想走,萧箫来了也给了她离开的时机,转过身直接入了大厅。
霍桉的视线以每三秒的频率看向沈鸢的方向。
跟宋知白说话也是心不在焉。
宋知白观察了霍桉好一会儿,幽幽道:“也是奇怪了,女的怎么就都爱渣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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