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宁夕程南萧的其他类型小说《活成前任白月光后,她桃花朵朵开夏宁夕程南萧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欧阳元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雪尧最后一次踏入珅城御园,手脚都是冰凉的。几个佣人躲在那边窸窸窣窣:“听说霄爷昨晚已经和殷小姐在一起了?她怎么还回来?”“嫌不够丢人呗,霄爷给她留张脸,人家自己非不要。”“脸皮真厚。”“看看能死赖多久吧……”通往二楼主卧的楼梯,云雪尧踩了七年,第一次觉得那么漫长陡峭。管家王姨一直跟在她身后,见她推开主卧的门,马上拦到她跟前:“云小姐,霄爷现在不在,你恐怕不方便进去,要是丢了什么东西,我们做下人的负不起责任。”如果不是昨天选择了和江凌霄分手,云雪尧大概永远见不到王姨这副嘴脸。那个曾经对她总是笑脸相迎甚至嘘寒问暖的女管家,原来心里一直藏着这样的轻蔑。云雪尧淡淡回了她一眼,“不用紧张,我只带走自己的东西。”王姨歪嘴笑了笑,“原来这里还有...
《活成前任白月光后,她桃花朵朵开夏宁夕程南萧大结局》精彩片段
云雪尧最后一次踏入珅城御园,手脚都是冰凉的。
几个佣人躲在那边窸窸窣窣:
“听说霄爷昨晚已经和殷小姐在一起了?她怎么还回来?”
“嫌不够丢人呗,霄爷给她留张脸,人家自己非不要。”
“脸皮真厚。”
“看看能死赖多久吧……”
通往二楼主卧的楼梯,云雪尧踩了七年,第一次觉得那么漫长陡峭。
管家王姨一直跟在她身后,见她推开主卧的门,马上拦到她跟前:“云小姐,霄爷现在不在,你恐怕不方便进去,要是丢了什么东西,我们做下人的负不起责任。”
如果不是昨天选择了和江凌霄分手,云雪尧大概永远见不到王姨这副嘴脸。
那个曾经对她总是笑脸相迎甚至嘘寒问暖的女管家,原来心里一直藏着这样的轻蔑。
云雪尧淡淡回了她一眼,“不用紧张,我只带走自己的东西。”
王姨歪嘴笑了笑,“原来这里还有东西是云小姐自己买的啊。”
江家养了云雪尧十几年,她识趣的话就应该两手空空自己滚出去,把霄爷未婚妻的位置给殷小姐让出来。
云雪尧眸子淬了冰,冷冷地没有任何温度,“王姨,江家也养了不少狗,都知道乱叫乱吠,未必就有肉骨头吃。”
她和江凌霄之间的恩怨,还轮不到一个管家来插手。
王姨瞬间就白了脸,眼里刚刚露出一点怨毒,就一个惊诧,低下头,毕恭毕敬道,“霄爷……”
云雪尧骤然回身。
江凌霄,就站在她的身后。
清晨的阳光从卧室的大落地窗照进来,给男人颀长俊逸的身形镀了一层金辉。
云雪尧晃眼间,竟觉得他那挺立的鼻梁和斜长飞梢的凤眸,也没有往日那般冰寒冻人了。
“下去。”他屏退了王姨,然后走过来,带着一身矜贵疏离,哪怕是训斥,也足够漠然冰冷,
“王姨在江家干了七年,你不该那样对她说话。”
所以呢?
云雪尧险些失笑。
需不需要她提醒江凌霄,她在江家待了十三年,也曾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到头来,还不如一个管家在他心里的份量重。
算了……云雪尧坦然。
事到如今,她还奢望什么?
但凡她在他心里有针尖大的位置,他昨天也不会为了那个姓殷的女人,将她扫地出门,把她十几年来的付出和真心践踏在地上。
或许是云雪尧脸上讥诮的神色太明显,江凌霄面色阴了下去,他一把拎住她的胳膊,
“江家真是把你惯坏了!”
嘶——
疼痛顺着被江凌霄捏住的地方袭来,云雪尧霎时咬住了唇,却不慎从喉间溢出一声轻哼。
水雾浸满了她的瞳孔,巴掌大的小脸也疼到煞白。
江凌霄的眉头皱了起来,眸色却也转深了,其间有云雪尧熟悉的厌恶鄙夷,还有……
“啊——”没等云雪尧看懂江凌霄眸底深藏了什么,已经被他拖到了怀中。
“不……”云雪尧想要拒绝。
“你不是缺钱?”男人冷冷地落声,惯常轻蔑的言语间带着敷衍和不耐烦,“我等下还有正事要办,别浪费我的时间。”。
屈辱从心头升起,可是云雪尧来不及反抗。
一场没有任何感情和欢愉的情事后,江凌霄淡漠地起身穿衣,扔下一张卡。
云雪尧只觉得身上的淤青和擦伤愈发疼痛——昨晚上她出了车祸,差点丢了一条命。
她不想江凌霄看到,认为她又在卖惨挽留。
眼前的黑卡上萦绕着暗金,低调的彰显着自己的价值。
但云雪尧裹着被子,毫无反应。
见她异样沉默,江凌宵心里莫名漫出一股烦躁。
“你妹妹的手术费。”他破天荒解释了一句。
“不需要了。”云雪尧声音很平静。
江凌霄扣着领扣的手顿了顿,冰凉的目光落下来。
云雪尧解释,听起来心平气和,“主刀医生出国了,暂时做不了手术。”
都过去了……
昨晚上晓晓病危,她走投无路,只能厚着脸皮到他正在应酬玩乐的会所,哭着要见他,想求他出手,把即将登上离境飞机的主刀医生拦下来,救救晓晓。
可是他连面都没露,只让手下给她带话:分手和滚,她自己选。
如果晓晓昨晚上没有挺过去……
云雪尧深吸一口气。
也好,他在外面彻夜不归,不会知道她整整一夜的狼狈。
就算知道了,最多徒增他内心对她的憎恶。
“下个月爷爷八十大寿,”临出门之前,江凌霄扔下一句话,“卡收好。”
别给他惹什么乱子。
原来,他赶回来,施舍她一场情事和晓晓的手术费,只是为了堵她的嘴,让她别在江家人面前给他惹麻烦。
可是云雪尧知道,她累了。
十三年,她付出所有也没能赢得江凌霄的心,往后,也不会再去费这个劲了。
……
拖出行李箱,打开衣柜,满柜雪白的衣裙,刺痛了云雪尧的眼。
认识云雪尧的人都知道,她喜欢白色。白色的长裙,白色的风衣,白色的晚礼服……
但鲜少有人知道,她执着于白色,只因为她十二岁生日宴上,江凌霄曾赞美她穿那条珍珠白的公主裙好看。
“你最适合白色,很好看。”她还记得他那时候说话的语气和眼神,带着赞许、欣赏和鼓励。
从此以后,云雪尧的衣柜里,就只剩下了一种颜色。
就如同她的感情世界,也只留给了一个男人。
他不喜欢她打扮得鲜艳,她就尽量素净;他不喜欢她浓妆艳抹,她就粉黛不施;他不喜欢女人抛头露面,她就放弃了自己的爱好和事业;他讨厌她和外人交际,她就割断了自己所有的社交朋友……
可直到,她看到他身边如花蝴蝶般张扬绚丽的殷柔晴,才知道,原来江凌霄,也懂得欣赏别的色彩。
她活成了他所要求的样子,结果他却恋上了其他女人。
她以为自己可以成为江凌霄的白月光,最终他喜欢的,却是红玫瑰。
所谓的不喜欢,只是不喜欢她这个人,所以她所做皆错。
阳光铺满了偌大的卧室,像要把人从皮相洗涤到骨子里。
须臾,云雪尧笑了。
离开。
除了一个崭新的自己,她什么都没带走,包括死去的感情,和那张银行卡。
从此以后,她只为自己而活。
“那殷小姐……”
“她还在?”江凌霄拧着眉,眉宇间一片阴戾。
章贺看得到他眼里极度的暴躁和不耐烦。
事实上,今天江凌霄迟迟归来,脸上就写着生人勿近几个大字。
章贺就懂得避嫌,一直捏着嗓眼子做事。
果不其然,刚刚电话会议,有个高层口误说错一个数字,瞬间挑起了江凌霄的怒火。
他骂人的时候,整个会议通讯里鸦雀无声,人人噤若寒蝉。
就连章贺后背都闷出了一身冷汗。
“殷小姐刚刚已经走了。”章贺说。
但江凌霄还是黑着脸,“多做事,少点废话。”
……
章贺出了办公室,走到最外面的待客厅,对坐在沙发上的殷柔晴摇了摇头。
“殷小姐,霄爷很忙,没空见人。”
殷柔晴露出哀求的神色,“章特助,求求你帮帮忙,我、我只是担心他的身体……”
但章贺铁石心肠,“殷小姐,改天吧。”
殷柔晴盯着章贺不说话,眼泪却渐渐沁了出来。
……
江凌霄拿着鼠标,在电脑上把待办事项,一件件的勾选掉。
勾到最后一栏的时候,他的手指,顿住了……
勾完这个,今天就没事可做了。
如果章贺不能及时把评估数据给过来,那他今晚上,还能在这里干什么?
回御园吗?
那个空荡荡的房间,现在看着就让他生厌。
回江家?
这么晚,江家人都已经睡下了,要是惊动了爷爷奶奶,他们会问他为什么回去,为什么……是他一个人回去。
他心里烦闷。
夜色浓稠,时间一滴滴漏走,空旷的办公室里响着他心跳的回音,但江凌霄毫无困意。
突然间,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江凌霄在看到那个熟悉的来电号码的时候,瞳孔猛然间放大……
他伸出手,掌心快要碰到手机时,又堪堪停悬在了上方。
江凌霄有点分不清,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云雪尧已经拉黑了他的手机号,怎么会在深夜给他打电话?
手机响到快要自动挂断,云雪尧才终于从音孔里,听到了江凌霄的声音。
“有什么事?”
依旧是冷淡的,不耐烦的语气。
没有称谓,没有亲昵,有的……只有厌弃。
但云雪尧已经从习惯过渡到麻木,再到不在意。
“江先生,这么晚打电话,实在是叨扰您了。”他有他的冷漠,云雪尧也有她的客气,
“还烦请您,以后不要插足我的事业和我的生活……我堂堂云家人,办点小事,还用不上您这样的青龙偃月刀。”
“对了,还有您那个叫魏宏的助理,请他不要再来说一些不着调的话……”
云雪尧在电话那边轻声笑。
她笑得真好听,像风吹动一串铃兰。
“他说江先生您为我做了很多,说您堂堂云江少东家,为了我操碎了心。当然了,这些话我都没信。我这种无父无母的孤女,哪里配得上您的关心呢?”
“但他确实给我造成了不小的困扰,还请您让他别再过来……就这样吧,打搅了,祝您生意兴旺昌隆,事事顺心如意。”
……
等到江凌霄把云雪尧的话语,逐字逐句消化完的时候,她已经挂断了电话。
这么突兀,这么骤然,这么……无情!
江凌霄眉间阴云聚集,几乎不假思索给她打回过去。
但手机嘟嘟两声,直接中断了拨出。
她拉黑他的操作,娴熟得像厂里流水线上折纸盒的工人!
……
“章特助,求求你。”殷柔晴含着眼泪,我见犹怜,“我只见他一眼,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过来的,一眼就好……”
咚的一声。
云雪尧手中的水杯,应声落地。
她脸色微微泛白。
徐医生……
之前原本钦定给晓晓做手术的主刀医生,也姓徐。
就是那个在晓晓那晚上病危,连夜出国,害得她狼狈去追,却最终差点丢了命也没追上的医生。
“尧尧,怎么了?”江夫人诧异极了,不由得坐过去,握住了她的手,“手怎么这么凉?”
她又摸摸她的额头,“哪里不舒服?”
“妈在问你话。”江凌霄冷冷出声,“你这种样子,平时装装就可以了,别有事没事,拿出来博关注。”
江夫人顿时对着江凌霄瞪眼。
“徐医生,是三院的外科徐医生吗?”云雪尧看着殷柔晴,目光灼灼,神情有些吓人。
殷柔晴瑟缩了一下,不由得朝江凌霄身边躲了躲,像是怕极了,要寻求一个保护。
江凌霄伸出手臂,撑住了殷柔晴身后的沙发靠背。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做出这样的姿态,像即刻就要把殷柔晴抱入怀中。
“三院还哪个徐医生,值得去给殷家老爷子看病?”江凌霄眼神冷漠地替殷柔晴回答了云雪尧。
“我知道了。”云雪尧低下头,指甲轻轻嵌到掌心。
她站了起来,给江夫人一个得体的微笑,“苏阿姨,很晚了,我就先走了,你也早点休息。”
“尧尧……”江夫人抓着她的手指,不肯松开,脸上出现担心的神色,“你没事吧?”
“我没事的。”云雪尧温柔地回答江夫人,“阿姨别为我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说完这句话,她抿了一下唇,转身,毫不留恋地朝大门走去。
江凌霄猛地直起身,声音低沉,“云雪尧!”
她居然敢当着江夫人的面离家出走!
俞子舜却比他先一步追了出去,听到江凌霄的声音,他转身,目光沉静却冰凉地和他对视。
“余晓晓的主刀医生,也姓徐。”
“那又怎么样?”江凌霄神情阴寒地反问。
余晓晓的事情,俞子舜一个外人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俞子舜冷笑,“霄爷既然对殷小姐用情至深、体贴入微,又何必再拖着云雪尧不放手?她和云家,不欠你什么!”
放下这番话,他疾步追云雪尧而去。
江凌霄戾气横生,正要跟上前去。
“给我站住。”关键时刻,江夫人悠悠开口。
江凌霄回头,就看到江夫人缓缓站起来。
“徐医生是怎么回事,先给我说清楚。”
“苏阿姨,这事情不怪凌霄,”殷柔晴急忙解释,“是爷爷他病危,又不信任外国的医生,不肯治疗……我才不得已求了凌霄……”
“柔晴,”江夫人笑着打断了她,“我知道全市千金小姐,数你最机灵懂事。我们母子俩掰扯,你不说话啊,乖。”
殷柔晴喉咙里顿时像堵了一团棉花,一个字都不敢吐。
江夫人正欲和江凌霄继续,想起什么,又回过头来,笑着看向殷柔晴。
殷柔晴被她那过分和蔼的笑容,看得心里瘆得慌,“阿姨……”
“柔晴,你知不知道,徐医生是晓晓的主刀医生?”
“阿姨,我之前是不知道的。后来知道了,我也很愧疚,今天还专程找了专家去给晓晓会诊,可是雪尧误会我想害晓晓,除了打我,还差点把我推下楼……”
殷柔晴泫然欲泣,“这些凌霄都是知道的,阿姨,我没有说谎,也没有陷害云雪尧,如果不是她把我的脸打成这样,我都不想告诉你……我明天还有通告和试镜,都只能推了……”
说了这一大通,殷柔晴自以为江夫人总算能站在她这边说句话。
没想到江夫人用最温柔的语气,直接下了逐客令。
“那柔晴你回家好好养一养,养好了脸再去工作。御园呢,你今后就别来了。这里庙小妖风大的,我怕给你染了什么不好的习气,回头你妈妈还怪我呢。”
这话说得……
乍一听句句都在理,细一想字字都在内涵。
江夫人是江凌霄的亲妈,话说得再怪,殷柔晴也不敢怼更不敢怒。
她心里又气又恨,却只能委委屈屈地给江凌霄小声道别,然后抹着眼泪跑了出去。
江夫人面无表情地等着殷柔晴彻底出了门,这才淡淡地回过眼,吩咐一旁的魏宏,“叫几个人,跟我上来。”
到了二楼房间,她往沙发上一坐。
“云小姐的衣服鞋子首饰化妆品,给我通通打包,一样都不许落。”
江凌霄跟着入内,脸色不佳,“妈,你干什么?”
江夫人长叹一口气,“这儿媳妇我是留不住了,也不想留了。”
“妈……”
“别说什么徐医生,我不感兴趣,”江夫人只抄着手,望着天花板,“也别讲什么余晓晓,跟我没关系。”
“妈你……”
“至于什么云雪尧殷柔晴,更是提都别提了,反正从今往后,一个也进不了我江家的大门。”
江夫人拍拍手,妖娆地起身,“俗话说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我养你二十几年,今后你的死活,我也管不上了。”
她离开,临走前点了点魏宏的额头,“记住,少一样东西,我扣你一年奖金。”
……
云雪尧裹紧了身上的外套。
夜晚风凉,透骨的凉。
就像那个凌晨会所外,下人浇透心的那句驱逐;也像机场航站楼外,汽车车头擦过时,死亡镰刀的气息。
难怪他当时会让人那样回话,也难怪他根本就不肯见她。
原来把主刀医生支走的人,正是他江凌霄。
抽走晓晓生的希望,只为了讨好他的殷小姐……出身豪门的殷小姐。
可以让爷爷在国外享受最好医疗,却还要抢走晓晓唯一主刀医生的殷小姐。
云雪尧慢慢抱着膝盖蹲了下去。
眼泪一滴滴落在灰色的地面,打出小小的漩花。
对不起晓晓,是姐姐太没用……
殷柔晴可以把晓晓的救命医生抽走,也可以召集专家为她会诊。
她玩弄云雪尧像只蝼蚁。
而江凌霄,只会冷冷地坐在观众席上,欣赏她的狼狈。
偶尔被逗得开心了,会赏蝼蚁一口吃的。
但如果她胆敢去挑衅他的殷小姐,他就会用鞭子狠狠地抽她。
“你哭了,”他声音滴水成冰,平静得没有任何波澜,“云雪尧,你第一次在我面前这样哭,为了……一个男人。”
一个不叫江凌霄的男人。
他突然俯身,抓住她的发髻,逼她扬起脖子。
“云雪尧,你居然可以为了他哭。”他牙都要咬碎,眸子里泛着令人战栗的猩红,“你为了他下跪,一次、两次,为了他求我,认错,一次、两次……你为了他哭,第一次哭……”
他声音都变调,冷笑声尖锐而古怪。
他重复着那几个字句,“一次、两次,为了他……呵!一次、两次……呵!一次、两次……呵!为了他……”
云雪尧在发抖。
因为疼痛,也因为恐惧。
她没有见过这样的江凌霄。
他过去轻视她嘲讽她甚多,她从来没有试过挑衅他到极限之后,会从他那里收获什么。
“我会把他推下去……”江凌霄凑近了她的耳朵,齿间如魔鬼的低语,“让他在柜子里摔成一堆烂泥……嘘——别怕,云雪尧,今晚上有我陪你当凶手。他是,你和我一起害死的。”
说完这句话,他把她重重摔到了地上。
“不要——”云雪尧的尖叫声划破夜空。
她从地上爬了起来,冲到了窗边。
她挡在柜子前面,张开了双臂,头发也散落在肩头。
她脸色惨白,声音哀凄得像孤崖上的风啸,神情里却带着孤注一掷的坚定,
“你先把我也推下去,你踩着我的尸体犯你的罪……江凌霄,今晚上只有你是凶手!”
江凌霄猛地把柜子往旁边一堆。
笨重的柜子砸到地上,发出几乎四分五裂的巨响。
他随即一步上前,掐住了云雪尧的脖子,把她头朝下往窗外按下去。
“你以为只有你有胆量去死?”他的声音和窗外的风一起,呜咽着灌入她的耳中,“你以为只有你们云家人敢去死?”
“你以为我会让你如愿以偿和你师哥一起去死?你以为我不敢跟你一起跳下去?”
云雪尧被掐得不住咳嗽。
血液涌到脑中,悬空的半个身子,令她的世界混乱颠倒。
她只感觉江凌霄也压下来。
同她一起跌入这个扭曲的世界。
他呼吸的热气混入夜风,盘桓在她鼻息耳际。
温热粘湿的液体,滴在她的脸上,
“云雪尧,你就算是死,也只能跟我一起死!”
……
……
云雪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窗外回到屋内的,也不知道江凌霄是怎么放开她的。
她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房间的地板上,又咳又喘。
眼前横倒的衣柜底部,有一个破开的大洞。
地上和墙上都有斑斑点点的血迹。
屋子里有两拨人对峙,乱哄哄地指着对方放话威胁。
俞子舜站在其中一边,拳头上滴着血。
江凌霄在另一边,被人架着,脸色发青,嘴角和衣襟上也都是血。
魏弘蹲在云雪尧身边,大声说着什么。
云雪尧努力集中注意力,她听到魏弘声音里带着恳求,“云小姐,回去吧,霄爷昨晚上到现在都没合过眼,滴米未进,连一口水都没喝过,你别再折磨他了……”
云雪尧继续咳,边咳边笑。
他对她施暴,差点把她和无辜的俞子舜推下楼。
结果他的人却说,云小姐,求求你别再折磨霄爷了,求求你饶他一命吧……
“真的,云小姐,自从你上周开始闹,霄爷就没怎么好好休息过。就算是这样,他看到你喜欢的裙子,还是让我给你卖下来,他昨天还让我去中医院,找最有名的正骨医生,给你拿治落枕的药……”
这样诡异的工作氛围,云雪尧泰然处之。
马姐却率先受不住了。
“雪尧,你手里是不是有任泓的什么料?”她问。
云雪尧知道办公区里所有人的耳朵都支棱了起来。
她漫不经心地回答,“有啊……”
“那你拿出来啊!”马姐都要急了,胡悦霞已经又砍掉了一个原本该分配给她的活。
她去找她评理。
胡悦霞还是那套说辞,并且暗示她,只要她的组里没有云雪尧,一切都可以恢复正常。
马姐说她没有砍人的权利,胡悦霞就旁敲侧击地提起,金融版那边现在正缺人。反正云雪尧都是关系户,去哪儿不是去呢……
马姐……没有上当。
胡悦霞身为版块负责人,明明可以直接让人事开除云雪尧,自己却稳如泰山。
反倒把压力给到下面,三番两次指使她马琴去为难云雪尧。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胡悦霞是只老狐狸,马姐也不是傻白甜。
娱乐部里面并不是没有摸鱼的关系户,胡悦霞却明晃晃地盯着云雪尧不放。
搞不好,她也只是其他人的枪……
“我实话告诉你,”马姐压低声音,“任泓的事情在部门里的影响非常不好,现在大家情绪都很大,再这样……”
马姐面露难色,“我这边真的很难留住你了,要不你看看,要不要……转岗?”
“不转,”云雪尧面色平静,“我说过三天内任泓必糊,现在,还差半天。”
马姐愕然,“那你到底在等什么呢?”
云雪尧垂眸,“我听大家说,我是兴业之耻。因为任泓转投了最大的对家橙丽,丢了兴业的脸……”
办公区内,安静得跟上坟一样。
众人纷纷“埋头苦干”,不闻外事。
云雪尧却忽的一笑,如芳华绽放,“所以,马姐,我想将功赎罪,给兴业把脸挣回来,让橙丽丢脸又折兵,可以吗?”
【我勒个去!现在还能口吐狂言,实在佩服!】
【如果我是第一天认识她,我就真信了,她到底哪里来的底气啊!】
私群里果然是炸了。
【她最大的赎罪就是卷铺盖滚人,我求求她有点自知之明……】
【不行,我被她挑起了好奇心,本人今天就坐在这里,看看她到底怎么逆风翻盘!】
【逆风翻滚还差不多……】
【她要能翻盘,我在办公室直播吃键盘!】
【吃键盘算什么?我鼠标主机服务器都能吃下去!】
【怂人!云雪尧要能翻盘,我敢直播倒立洗脚!】
莫名的胜负欲被挑了起来……
群里众人纷纷踊跃赌咒发誓。
【我敢直播倒立劈叉吃方便面!】
【我还敢生吃黄鳝呢!】
【黄鳝?呵呵,我直播倒立吃鲱鱼罐头!】
突然间,有人大“吼”一声:【有没有人敢吃翔的?】
群里安静了一瞬……
……
【我敢!】
记者就是这么为赢敢拼的勇士!
娱记又是这群勇士里最不要脸的那一批。
【我也敢!】
【敢吃算什么?我特么能吃一吨!】
【别说了,同志们,这个月兴业的厕所我包了……】
【大爷我连方圆十里的公厕都承包下来!谁踏马都别跟我抢!】
……
就在众人拼得热火朝天的时候。
胡悦霞从办公室里冲了出来,对着办公区一阵怒吼,“全都瞎了吗?工作群里的消息都看不见吗?”
整个办公区的空气凝滞了一瞬。
所有人,所有的人……都清楚明白地听到,胡悦霞如雷贯耳的声音——
“任泓初恋出来捶他了!劈腿睡粉还让人堕胎!我特么……到底有没有人在听我说话啊!你们都死了吗——”
沸腾的血液从所有人的身躯里,慢慢的平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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