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把作业摊开,撕了一张纸垫在上面。
窸窸窣窣一阵写字的声音响起后,一张纸条被推到我手边。
挤满整张纸的狗爬一样的字。
我哭笑不得,拾起字条看,费力地拼凑出林晖言刚才发生的事。
原来是林晖言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一个长得很像她妈妈朋友女儿的女生,凑上去聊了几句才发现他们上周的确在饭局上见过。
“给你讲个无语的事,我妈上周光顾跟人打麻将,把我忘了,我手机没电,她替我打了车,刚刚撞见她本来准备加上她微信把钱还她。”
“后排那几个一天天闲得蛋疼,看我跟女同学说话就说要跑回来昭告天下。”
看来是误会了。
我的心情明媚起来。
可随之而来的是愈发的心虚,我对林晖言,果然早就不是什么普通朋友的情感了。
分班前的最后一个周五,我麻木地收拾东西,高一的书多得吓人,我的书架总是很乱,放学回家也基本都是教室里最后一个走。
我抽出一本书,伸缩式的书架受力不均,带着众多书本一起倒在地上罢工了。
我深吸一口气,习以为常地蹲在地上收拾起书。
一个身影折返回来,将落在自己脚边的书整理好递给我。
“谢谢。”
我头也不抬向对方道歉。
对方轻叹一口气,语重心长地叮嘱道,“去了新班级要记得经常整理书架呀,同位。”
我蓦地抬起眼。
原来是林晖言。
我望向那双和没有星子的夜幕如出一辙的深邃眼睛,心跳也紧跟着漏了一拍。
“照顾好自己。”
林晖言拍拍我的肩。
我眼眶一热,鼻头发酸,“怎么说得跟以后都见不到了一样......”夕阳的余晖斜照在林晖言身上,他半蹲着,蓬松的发丝泛着光,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不知道,不过,我确实快转学了。”
话音未落,他起身,背对我而站。
“加油吧,祝你前程似锦。”
说完,他逃也似的离开了。
我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一滴眼泪毫无预兆地顺着眼角滑落。
“下周见!”
我大喊。
也不知林晖言听到没有。
在当年,这句回应似乎已经用完了我所有的勇气。
分班后林晖言紧接着到新的班级看过我一次,我心里欢喜,面上却仍是一副平淡的样子,和林晖言简单寒暄几句,便又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