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血垢，与他在古董店修复的民国手术器械如出一辙：“你生前是个医生？”
“是古董商兼外科圣手。”
楚砚的指尖抚过谢昭腕间咒印，金线在皮肤下游走成诡异的图腾，“苏婉是我的病人，也是我未婚妻。
她发现我在用古墓符咒研究长生术，就在手术台上给了我这一刀。”
幻境突然扭曲。
手术室的白炽灯变成猩红色，无影灯下，苏婉戴着鎏金戒指的手正握着手术刀搅动楚砚的心脏：“你的魂魄归我，你的新娘……归轮回。”
她染着蔻丹的指甲划过楚砚苍白的脸，“多完美的实验体啊，连痛呼都这么动听。”
谢昭猛然拔出那柄刀，黑血喷溅在幻境四壁。
楚砚的闷哼响在耳畔，真实的痛感让鬼王瞳孔紧缩：“你居然真敢……” “劳务合同第四条。”
谢昭将手术刀抵在苏婉残魂咽喉，刀刃反射出她扭曲的脸，“老板有义务替员工扫清职场障碍。”
刀锋没入的刹那，所有鎏金铃铛齐齐炸裂。
新娘们的残魂尖啸着涌入谢昭心口的鬼核，金线符咒在他皮肤上烙出新的纹路。
楚砚的嫁衣寸寸崩裂，露出西装下精瘦的腰腹——那里布满缝合痕迹，每一道针脚都与他修复过的百年殓衣一模一样。
“现在知道为什么选你了？”
楚砚搂紧谢昭的腰坠向现实，獠牙厮磨着他渗血的锁骨，“你的手艺……和我当年缝尸体的手法很像。”
谢昭在失重中扯开他残破的衬衫，指尖按在那些缝合线上：“楚先生，你尸体保养得挺差。”
古董店的地板迎面撞来。
楚砚翻身垫在下方，脊背砸碎玻璃展柜，民国婚纱的蕾丝缠住两人交叠的手腕。
谢昭的掌心还攥着那枚染血铜钱，血珠顺着指缝滴在楚砚心口：“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我的血？”
鬼王握住他按在自己心口的手，金线在两人皮下游走成网：“因为百年前给我缝合伤口的……”他舔去谢昭虎口的血渍，舌尖扫过掌纹，“是你的前世。”
谢昭的膝盖狠狠顶上他胯骨：“合同第五条——禁止封建迷信。”
楚砚低笑着翻身压住他，西装残片与嫁衣金线绞缠在一起：“那换个说法——你修复文物时沾了我的血，现在该还债了。”
橱窗外传来乌鸦嘶鸣。
收音机突然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