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迎陈敬洲的女频言情小说《同床异梦五年,还不让我提离婚?许迎陈敬洲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许笔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数不清的日日夜夜里,陈敬洲渗透了她生活的点点滴滴。像成为了一部分。突然的分开,兴许也会有不适应,但这毕竟是她五年多来都心存的期盼,和平离婚就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果。她和陈敬洲,从来都不是相契合的齿轮。下午临下班前,许迎收到了苏乔的微信,约她去喝酒。许迎想了想,反正也没什么事儿,便欣然赴约。闵江区的酒吧一条街,一到晚上就热闹非凡。苏乔带许迎去的,是她朋友新开的酒吧。还没正式的营业,客流量不多,没那么嘈杂纷乱,倒的确适合只喝酒聊天。苏乔在进来前,脱掉了身上的外套,只穿着件黑色的吊带裙,勾勒的她的身材性感非常。两人坐在吧台,苏乔不停地给调酒的小帅哥抛媚眼。“小弟弟,几点下班啊,下了班以后回哪儿睡觉啊?用不用姐姐开车送你?”她眨了眨眼睛,嗲嗲...
《同床异梦五年,还不让我提离婚?许迎陈敬洲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数不清的日日夜夜里,陈敬洲渗透了她生活的点点滴滴。像成为了一部分。
突然的分开,兴许也会有不适应,但这毕竟是她五年多来都心存的期盼,和平离婚就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果。
她和陈敬洲,从来都不是相契合的齿轮。
下午临下班前,许迎收到了苏乔的微信,约她去喝酒。
许迎想了想,反正也没什么事儿,便欣然赴约。
闵江区的酒吧一条街,一到晚上就热闹非凡。
苏乔带许迎去的,是她朋友新开的酒吧。还没正式的营业,客流量不多,没那么嘈杂纷乱,倒的确适合只喝酒聊天。
苏乔在进来前,脱掉了身上的外套,只穿着件黑色的吊带裙,勾勒的她的身材性感非常。
两人坐在吧台,苏乔不停地给调酒的小帅哥抛媚眼。
“小弟弟,几点下班啊,下了班以后回哪儿睡觉啊?用不用姐姐开车送你?”她眨了眨眼睛,嗲嗲的说:“我住的地儿离这挺近的,要不然……去我家坐坐?”
许迎:“……”
“……”小帅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笑笑道:“姐姐,我有女朋友了。”
“……”轮到苏乔沉默了。
她一收笑脸,说话的语气都变的冷硬且不耐烦:“再调一杯,速度点赶紧拿过来!”
小帅哥:“……哦。”
苏乔喝了两口酒,唉声叹气,抬起胳膊搭上许迎的肩膀:“真羡慕你啊,回了家有男人陪,还是那么知冷知热的一个大帅哥。哪像我哟,看上的帅哥不是有女朋友了,就是有男朋友了。”
许迎:“……”
苏乔忽然想起什么,又问:“诶?你今天这么晚没回家,你老公咋没给你打电话查岗啦?”
许迎抿了一口余味微辣的酒,淡淡的说:“他在生我的气。”
“?”苏乔惊了,不可置信:“他还敢生你的气?不都是你给他甩脸子瞧么!”
“……”许迎无语,她什么时候给陈敬洲甩过脸子?她哪敢那样。
许迎只说:“我昨晚跟他提了离婚。”
苏乔一点不意外,“哦”了一声,道:“你也不是第一次跟他提离婚了,他应该早习惯了吧。”
许迎低着头,沉默不语。
苏乔看了她两眼,随口一问:“难不成是你偷偷地跟周焰约会,被他发现了,所以他才大发雷霆的?”
她没立刻回答,苏乔就以为自己说中了,凑到她耳朵边上,压低了声音震惊道:“不会吧,你真跟周焰搞一起去了!”
“说什么呢!”许迎推了推她,连忙解释:“只是在茶楼见了一面,碰巧那时候他打电话过来……”
“哦。”苏乔翻白眼,一脸失望,还以为有什么爆炸性新闻呢。
她“咕咚咕咚”的喝着酒,凭借着自己阅人无数的经验说道:“我跟你说,男人吧,都特小心眼儿。在男女关系上,又特喜欢脑补……你老公指不定在脑子里联想出多少个旧情复燃、干柴z烈火的激情戏码了。”
许迎却说:“……他不是这样的人。”
苏乔闻言,眼睛不禁瞪大几分,夸张的出声:“哟哟哟,怎么又替他说上好话了,还护起食儿来了!”
许迎顿时一哽,装模作样的喝着酒。
苏乔歪头看她沉默不语的样子,眉梢兴味的挑了一下,思索过后,难得认真的问:“宝贝儿,你是真的想跟他离婚么?”
有些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许迎这么下意识的反应,已表明了她对陈敬洲并不是全无感情。五年夫妻不是做假的,更何况还是一个那么优秀的男人。
但苏乔也不是十分了解她同周焰之间的过去,感情本来就是复杂的东西。
陈敬洲折腾了一夜,早上起床依旧精神奕奕。
昨晚没来得及和许洵谈的公事,此刻在饭桌上顺便聊了几句。
许氏从前做实业发家,这些年随着互联网的兴起,跟不上时代了,思想观念还是过去的老一套,几个大投资也都以失败告终。公司渐渐的衰落,也是有所预兆的事。
这一二年里,都是陈敬洲在帮衬着,大笔的注资投入,全都打了水漂。
他是有钱,可也经不起这么一次次去填这个无底洞。
所以在他面前,许洵总是小心翼翼、讨好赔笑,生怕他突然翻脸。
许洵亲自给他盛了碗咸鲜的生滚粥。落地在滨海市十余年,他喜爱的仍旧是江港那边的口味。
许洵说:“敬洲,你放心,这次的投资我有把握,绝不会让中恒再做亏本生意了!”
陈敬洲接过了那碗粥,像是没把这巨额的注资放在心上,只淡淡的说:“投资有赚有赔,再正常不过。爸,您放手去做就是了。”
他这么一句话,反倒让许洵更加的不好意思了。眼珠子转了转,脑子里着实思索了一番,而后张口催促道:“对了,你跟迎迎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孩子?年龄都不小了吧,我在你这个年岁的时候,迎迎都快赶上我高了。”
“噗。”一旁的许默差点喷奶了。
他舔了舔唇边的奶渍,忍不住道:“爸,我姐要是六七岁的时候能赶上你高,那她现在就应该长的跟电线杆子似的。”
“别说胡话!”宋茹训了他一声。
提起了要孩子这事儿,她也急着道:“敬洲,你们俩这个年纪,是得要个孩子了。这女人呐,年龄一上来,就不好生育了。我是担心迎迎的身体。”
陈敬洲还没回答,许默喝完了一杯牛奶,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个正形儿的样子:“姐z夫,听见了没有,他俩急着抱孙子呢,你跟我姐可得加把劲儿了!别等过两年,我儿子先-生出来了。”
“你欠揍是不是?!”许洵瞪圆了眼睛,凶他:“吃完了就赶紧上学去!”
许默“切”了一声,趿着拖鞋往外走。
许洵又喊:“顺便把你姐叫下来,都几点了,还不起床吃饭!”
许默:“哦!”
许迎起床有一会儿了,迟迟没有下楼,站在床边把目光所及的东西,都翻了个乱糟糟。
许默上楼走到门口,喊她:“姐。”
她背影忙碌,挽了下耳边垂落的头发,弯身用力地去推床头柜。
柜子底部摩擦着地板,那声音颇有些刺耳。
许默皱了皱眉头,走过来问:“你找什么呢?”
许迎没理他,蹲在那儿往缝隙里探了探手。
许默就好心的帮她搬开了床头柜。
缝隙里有点灰尘,许迎那白净的手,弄的脏兮兮的。
许默说:“爸妈喊你下楼吃饭呢。你再不下去,他俩要把姐z夫烦死了!”
找不到。
她找了一个早上,就是找不到。
许迎根本没心情去听许默说了什么。她急的出了汗,碎发粘在额头上,哑声问道:“有没有看到我的戒指?”
“啊?”许默愣了愣,一低头,瞧见她那只脏兮兮的手上,那枚婚戒仍旧耀眼的过分。
他指了指,很无语:“戒指不在你手上戴着么!”
陈敬洲手里那烟还剩半支,三两下把它摁灭在了烟灰缸里。偏过头看向了沈述。
头顶上方明亮灯光的笼罩下,他那表情实在严肃,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前所未有的较劲儿:“谁告诉你,许迎不爱我?”
陈敬洲一贯的喜怒不形于色,情绪都藏在心里,与人说话也是温文尔雅的样子,习惯了那张斯文有礼的面具。
但眼下,沈述只是随便说了那么一句,他的反应似乎过于激动了。
像是破防了。
沈述眨了眨眼睛,连忙笑笑道:“没人告诉我,没人告诉……许迎爱你,她最爱你,行了吧?”
陈敬洲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无声的抚了抚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又拿过沈述刚才给他倒的那杯酒,一饮而尽后,“咚”的一声重重放下!
而后,拿起了搁在一旁的西装,随意地搭在臂弯里,起身提步往外走。
沈述见状一愣:“诶?你干嘛去?”
“陈敬洲,洲儿~”他急急的喊了几声,却不见男人回头。
陈敬洲从三江出来,回到车上,把臂弯里的西装扔在了副驾驶。
储物格里的烟,恰好就剩下那么一支,他低着头熟稔的点了火。
齿间咬着的烟,缓慢升腾的烟雾令他眯起了眸子。
隔着那层飘渺如纱的白雾,他的视线不禁落在了左手无名指上……
也想起了早在上个月,就收到了周焰发给他的微信。
周焰说:【我下个月回滨海,敬洲,我们谈谈。】
谈?
谈什么呢?
是谈他们过往的兄弟情,还是谈一谈他的妻子许迎?
陈敬洲看着那婚戒,它圈住了婚姻、圈住了责任,却很难圈住一种情感。
……
许家。
自从和陈敬洲结了婚,许迎回来留宿的日子屈指可数。但家里的陈设未变,尤其是她的房间。
这栋房子里,仍有不少她和周焰共同的回忆。
那年,周焰从贫瘠的小山村来到许家,他看上去狼狈又不安,眼神里却有着她从未见过的坚定与韧性。
住在许家的几年,他们朝夕相对。
少男少女在情窦初开的年纪,碰撞出爱情的火花,似乎一切都是情理之中。
直到高一转学,有些事颠覆了她的人生,让她措手不及、再难回头……
许迎坐在床边怔怔出神。
床头柜拉开的抽屉里,还放着周焰曾送她的礼物。
那是他攒了半年多的钱,买给她的戒指。
很普通、很便宜,却象征着一种最至高无上的情感。
许迎忍不住把它拿在手里,又瞧见了自己无名指上,那枚价格昂贵的婚戒……心中顿时一刺。说不出的酸涩感,在她心上肆意的泛滥起来,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日复一日煎熬着她整个人。
许迎咬了咬唇,皱紧了眉头,使蛮力把那婚戒脱了下来。
她带着几分怨气,把婚戒扔在了床头柜上!
它打了个旋儿,在上面滚了几圈,最后稳稳地停在了台面边缘。
许迎满心酸楚,越看它越不顺眼。
想丢掉。
可这念头刚起,就听到了房门外,许默在大声的喊她——
“姐,姐!”
“姐z夫喝醉了,姐你出来扶一下!”
许迎穿着一双高跟鞋,不设防的经苏乔这么一推,鞋跟“哒哒”几下踩在地上,摇摇晃晃的身体就这么直挺挺地撞进了男人怀里。
陈敬洲本能地揽住了她的腰。
那只手,掌心的温度隔着衣服,紧贴她的肌肤,传递出一丝难言的燥热。
许迎心尖儿一颤,稍一抬头,额头又撞上了他的下巴。
他身上清冷的松针香,密实的包裹着她。而垂眸看她的眼神,却好像藏有一缕灼热。
不知怎么的,和他对视,许迎心底是满满的心虚。
她掩下心头丛生的慌乱,平静道:“别听她胡说八道。”
苏乔:“对对对,我胡说八道。”
“……”
许迎害怕苏乔又说出什么离谱的话,想带陈敬洲离开,便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我的车停在那边,我们过去吧。”
陈敬洲神色如常,淡淡的应:“好。”
许迎闻言,从他怀里退开,抬步径直先行了。
陈敬洲同苏乔点了个头,缓步跟上去。
这条街上人来人往,却并不拥挤,嬉笑喧闹声时不时的响起,烟火气十足。
许迎走在前面,陈敬洲和她之间始终隔着两步的距离。
他手指间夹着一根刚点上的烟,抽了一口,烟雾随风一吹,便飘摇四散。
已经入夜了,滨海市初春时分的昼夜温差,让人有些不适应。
陈敬洲看着走在前头的女人。她身上是中规中矩的OL套装,无袖上衣和只及膝盖的短裙。
风一吹过,她的肩膀就瑟缩了一下,显然是冷了。
他看着,抬起手把烟咬在了齿间,而后脱掉了身上的外套,加快脚步后,无比自然地把衣服披在了她身上。
肩膀上落下来的一点重量,令许迎脚步一顿。偏头看向他时,陈敬洲脸上的神情再平常不过。
他没多话,甚至眼神都没在她身上停留太久。
为她披一件衣服,而后便提步走在了她前面。
许迎望着他相隔只有一步的背影,心中顿时沉甸甸的……那是一种陌生而又难言的感觉,在她心上肆意的泛滥涨潮。
两人一前一后走的很慢,陈敬洲手里的烟已燃了一半。
他听得到身后高跟鞋踩在地面的脚步声,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声音渐渐的小了,然后又停了……
他立刻回过身。
几步之外,许迎披着他的衣服,正蹲在路边摸一只小狗。
那小狗看着干干净净、又十分亲人,倒不像是流浪狗。许是哪家店里的,调皮跑出来玩了。
许迎柔软的长发被风吹乱,侧脸轮廓看着宁静又美好。
她身上总是有一种很干净、很安抚人心的气质。
想起了高中那会儿,她倔强而不服输的样子……和现在有些不一样。兴许是因为随着年龄渐长,人更成熟了。
但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她身上那让人想保护的欲z望,仍是丝毫未减。
陈敬洲静静的看着她摸那只小狗,半晌,抬起手抽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模糊了她的身形,他眯了眯眸子。
忽然想起昨晚,又想起周焰的那条微信。
他咬了咬齿间的烟,有一丝苦涩在他舌尖上迅速蔓延……
……
陈敬洲开车,夫妻两人回了湘庭湖。
秋姨已经睡了,别墅里留着灯,客厅和玄关一室明亮,厨房那边却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小灯。
许迎趿着拖鞋,走到厨房吧台前喝水。
陈敬洲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后。
回来的路上,她把头发随意地绑了一下,茂密的长发束成了慵懒的低马尾。
她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上身裹的严严实实,而那双腿,在他视线里左摇右晃,有些过分的惹眼……
他靠近时,许迎还毫无察觉。
她连头都没回,只问了声:“你要不要喝水?”
说话间,已经拿过另一只空杯,给他倒了小半杯的水。
隐隐约约的感受到了他走近的气息。许迎捧着那杯水刚转个身,陈敬洲已圈住了她的身体!
“啊!”她吓到了,不禁惊叫一声。
那杯水洒在他身上,白衬衫顷刻湿z了一片。
许迎还没反应过来,陈敬洲已经低头寻到了她的唇。
她刚喝了水,唇齿间气息湿润,像无数颗饱满晶莹的水珠,在他舌尖上倏然绽开。
他死死地按着许迎的腰。
她手里的那只水杯一时没拿稳,“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许迎本能地向后退了退,陈敬洲紧跟而来,托住她的身体,把她抱到了高脚椅上。
而后,掌心燥热的手,抓着她的小腿,圈住了他的腰。
他是个无师自通的情场高手,许迎的态度早已柔软。
感官意识越是沉沦,脑子倒是转的越发清楚。
想起了早上那会儿,他刻意避开她,难道不是在跟她冷战么?
难怪人人都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好像有一张床,婚姻里所有的矛盾,就都迎刃而解了。
许迎被他吻着,气息略有不畅。
忽然听到他用粤语在耳边问了声:“要不要?”
许迎被他撩拨的心上荡漾,圈着他腰的小腿情不自禁地收紧着,就连脚尖儿都莫名的紧绷起来。那勾在脚趾上,早就摇摇欲坠的拖鞋,很合时宜的,哒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许迎忽然又有一种自己在身体出轨的感觉。
想起了周焰,大半的沉浸里,走神了短短数秒。
陈敬洲不轻不重的咬了她几下,然后又用粤语说了什么话……
这次听不懂了,是他从前在床上从没说过的。
……
陈敬洲这人,像个早就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他没有情绪。或者说,他情绪的波动很少,少到可以忽略不计。
许迎还记得,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情绪时的样子……
那是梁烟和陈清野欺负她最为过分的一次。
梁烟唆使着那群男生,企图强z暴她。她害怕的发抖,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恐惧。
而那时候,陈敬洲正在一边冷眼旁观。
又是周焰及时地出现,拼命护着她。他被那群人打的浑身是伤,脸上沾满了血渍。
那画面在她记忆深处,永远难忘,永远的触目惊心。
后来,这事儿闹到了教务处,影响太过恶劣,即使那群欺负她的人,背后都有强大的家族支撑,可也不得不揪出一个主使以正典刑。
校方领导不敢得罪他们,让她指出那个人。
许迎应该指梁烟的。但她知道,梁烟根本不在乎处分,她的出身,给了她肆无忌惮且狂妄的资本。
那时,许迎心想:她不在乎处分,她喜欢的那个人却很在乎。而她喜欢的那个人受到惩罚,她才会感到愤怒。
人人都知道,梁烟喜欢陈敬洲。
所以,那一刻,她旺盛的报复心理,让她指向了陈敬洲。
而那个一向冷漠、情绪内敛的人,最终却紧锁了眉头……
在许迎心里,他和梁烟、陈清野那群人,根本毫无分别。
所以,她不可能对陈敬洲动心。
绝对不可能。
许迎忽然不想要孩子了。
她觉得,她和陈敬洲早晚要离婚,一旦有了小孩,将来牵扯不清,很难断的干净。
他昨晚好个折腾。许迎早上去公司时,经过了一家药店,思索过后便停了车。
男人伸到面前的手,干净修长。一如从前那样温暖,指腹和掌心有隐隐的薄茧。
这只手曾无数次在她最无助的时刻,带她逃离泥沼。
许迎心上,已是翻涌涨潮的海。情绪踏过了荆棘丛,那样的百转千回、难以自控。
她不敢抬头看周焰,怕自己强装的镇定土崩瓦解,只是用极为淡然的语气回应了他:“我是万丰的设计师,许迎。”
没人发觉他们之间那看不见的暗潮。
公司同事纷纷上前来,先刷了个脸熟。
“周总,初次见面万分荣幸,这次与华阳合作……”
“周总您好,我是……”
“周总……”
周焰比从前成熟多了。
他坐在饭桌的主位置,一左一右分别是他公司的项目经理,和万丰这边的客户部主管。
许迎和他相隔着两个位置。
他没表现出任何异常的举动,好像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洽谈项目上。只是许迎偶尔一抬头,总会撞上他正注视着自己的目光。
然后,心跳声便乱了节奏,一下子心乱如麻起来。
项目的洽谈进展十分顺利,许迎也了解、记录下了华阳方对于创意上的需求。
饭局要接近尾声的时候,她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许迎从没想过,和周焰会在这种情况下碰面。
见到了心心念念多年的人,她很激动,却又没想象中那样的开心。
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复杂。不知怎么的,脑子里都是陈敬洲。他昨晚说过的话,还在她耳边无比清晰的回荡着……
许迎站在镜子前,冰冰凉凉的水流冲着双手。她甚至想掬一捧水在脸上,让自己好好的清醒一下,可偏偏脸上又带着妆。
她唉声叹气了一番,默默地关掉了水龙头,这才低着头离开了洗手间。
还没走出两步,许迎就差点撞了人,下意识地退开,猛地一抬头,看清了站在面前的人。
走廊里偶尔有人经过,周焰却视而不见。
“迎迎。”他笑着朝她张开了双臂,歪着头说:“几年不见了,你不想抱抱我吗?”
许迎恍惚了一下,脚尖动了动,却没有上前。
其实,有那么一瞬,她是想不顾一切,冲上前去紧紧地抱着他!
可理智却制止了这个念头。
许迎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心中百感交集。犹豫了半晌,只低声说:“这里人来人往,被人看见了不好。”
她的反应,似乎让周焰有些意外,看她的眼神,多了几许复杂。
周焰也没强求,缓缓地垂下双手。
两人之间隔着大约一步多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倒也不近。只是彼此交融的气氛,似乎多了几分说不上来的陌生。
从前再爱的人,到底也是相隔了十余年,十五岁到她二十七岁,太多事已物是人非了。
从许迎身旁经过的人进了女洗手间,周遭静了,周焰这才出声问:“昨晚我给你打那通电话的时候……他在你身边?”
许迎点了点头。
周焰说:“我回滨海以前就给他发了微信,他一直没有回复。”
许迎闻言一怔,想起了什么,复杂的心绪再度泛滥……
周焰又问:“迎迎,这些年他对你好吗?”
这问题倒是让许迎沉默了一瞬。
漫长五年的婚姻生活,除了最开始的那半年,之后她和陈敬洲始终相敬如宾。
他洁身自好,从不在外面沾花惹草,对她也颇为体贴关心,就连对她的家人、朋友,也是尊敬有加。
一个合格又完美的丈夫。
只是夫妻之间从没生出过半点爱情。她不爱陈敬洲,陈敬洲同样的也不爱她……
许迎能说什么呢,只点了点头,淡淡的答:“挺好的。”
周焰道:“当初你们俩结婚,都是迫不得已的,现在你们都有能力决定自己的人生了。”
“而我……也有能力照顾你、保护你了。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你。”说到这里,他才走上前一步,和她之间的距离骤然拉近。
许迎忽然被他握住了手。
周焰看着她的眼睛,问的直接:“迎迎,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离婚?”
“我……”许迎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突然打结了,回答不上周焰的问题,只是有个声音,在她耳边愈发清晰。
那人昨晚说:“……你是我的妻子,还望你恪守婚姻的责任。”
那她现在同旧爱见面,又谈及离婚……是不是违背了婚姻的责任?
许迎抿了抿唇,思绪乱成一团:“周焰……”
……
同一时间,中恒大楼总裁办。
陈敬洲正听着助手汇报公事。
“南城那块地,下个月会公开竞拍。”张添说:“政z府那边一旦有了开发计划,无论是拿到的注资、还是对公司未来的发展,都会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陈敬洲坐在大班椅里,浏览着平板上的电子招标书。
他看的并不仔细,颇有几分漫不经心的样子。可做出的决定,却表明了对这项工作的看重:“之后的重点工作,都放到竞拍土地上,其他的事可以暂缓。”
张添立刻点头:“明白了。”
助手刚离开办公室不久,陈敬洲放在大班台上的手机就响了。
他拿起来看,竟是周焰发来的微信。
周焰说:【我和迎迎见过面了,她说很想我。】
许迎提着裙摆上楼时,冷不防瞧见了这一幕……她立刻退后两步,站在较为隐蔽的拐角处。
正好听到了梁烟大声的质问陈敬洲:“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许迎了?!”
“咚!”
许迎不小心踢到了旁边的落地花瓶。
沉闷的一记声响,有那么一瞬,无比清晰的回荡在走廊里。
陈敬洲和梁烟不约而同朝拐角方向看去。
她的绿色裙摆露出了一角。
许迎咬了咬唇,身体有点僵硬,迟疑了几秒,只好提步走过去。
“抱歉,打扰你们了,我不是有意想偷听的。”
她表现的十分自然平常,说话的语气也无半分起伏。倒是陈敬洲不悦的紧锁了眉头。
在许迎看来,他是嫌她突然出现,打搅了他们“叙旧情”。
许迎没看梁烟,只望着陈敬洲,冷淡的说:“我给你打了电话关机。我是来告诉你,今晚我跟沈欢一起睡。”
话落,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捏着裙摆转了身,离开的脚步果断又利落。
陈敬洲的脸色渐渐沉了。
梁烟白了许迎一眼,轻哼一声,又看向男人:“敬……”
“砰!”
陈敬洲直接用力地摔上了房门!
……
家宴结束,回到湘庭湖后没几天,陈敬洲的工作就忙碌了起来。
他有意排满了自己的行程,每天回家的时间,多是在十点以后。
他怕许迎又提起离婚。
最近几天她看上去格外的冷淡。那冷冰冰的样子,让他回想起了他们结婚的第一年。
那时候她看他的眼神里都是愤恨,说的每一句话都夹枪带棒。
他一度以为,他们会那样过一辈子。
他们之间真正的迎来破冰,其实是在婚后的第三年。
他始终记得那晚他们的第一次,他不知疲倦、难得放纵。醒来以后又觉得,一切好像不那么真实。
许迎倒是比他洒脱很多。
兴许是因为这段婚姻最终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她认命了,认清了和周焰再没可能回到过去,所以从那之后,她乖巧的扮演好一个妻子的形象。
夫妻之间嘘寒问暖、日夜缠绵,她都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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