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离去。
他上一次这样失态还是我发现他出轨时。
一直到我出院,他都没在出现。
回家后,我看着那张遗愿清单上剩下的内容,还是决定给自己一个完整的结局。
过几天就是我父母和孩子的忌日,我向黎昱川提出一起去祭拜。
他没有拒绝。
在看到我惨白的脸色后,他似是终于想到我“命不久矣”。
“你还有什么愿望吗?”
我没有客气,提出重启我父母公司的要求。
黎昱川给我的账户转了三千万,还主动联系了一些老客户。
祭拜日子很快到来
黎昱川草草鞠躬,又说了点场面话就想离开,却被我叫住。
“我最近状态很不好,秦叔说我随时都有可能没命。”
“你欠我一场婚礼,不过婚礼对我来说已经没必要了,所以……”
我顿了顿,克制着胸腔里难以平息的绞痛,说出了清单上的最后一个愿望。
“结婚纪念日那天,我们拍一张婚纱照吧。”
黎昱川缓缓转过身,神色晦暗不明地看我。
他试图从我的脸上找出些情绪。
可我平静的像一潭死水,仿佛连同生命一起消散的还有对他的爱。
黎昱川轻轻叹气。
“江茜,我们不会有以后了,此刻我应该珍惜的人是欣欣。”
“我已经辜负了你的爱,不能再辜负另一个爱我的人了。”
“我说过以后要娶欣欣,也答应陪她去选婚纱,时间撞了,欠你的婚纱照可以拍,但你换个日子吧。”
我没有反驳,也没有答应,只是看着他的眼睛。
“结婚纪念日那天上午九点,盛禾花园,我等你。”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一张照片,结束五年的婚姻,没有完整的开始,那收场时总该圆满。
然而纪念日那天,我穿着婚纱等到下午四点,黎昱川还是没来。
临近傍晚,太阳开始落山。
我买下了那件婚纱,穿着它站在开满蔷薇的花园,独自看了一场日落。
心中那根由痛楚滋养而成的石笋,也终于刺破胸膛,让我血肉模糊。
我将手里的遗愿清单扔进风里,迎着残阳迈开了步子。
接下来的一周,黎昱川忙着陪徐欣欣选婚礼酒店,没工夫管我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