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票。
“我来此间的事,还望姑娘不要向一个人提起。”
海棠春点了点头。
“那是自然,便是娘子夫君那处,我也是不提的。”
铜镜既得,我自然不愿在外多逗留,直接回府去了。
虽然我与海棠春那般说道,但我知阮士超一心都在嫖赌上,怎么能注意到我屋内陈设的变化?
不过是我的一番搪塞之语罢了。
进了卧房后,我拿出那枚小巧的铜镜,当即遣散了屋里的仆从。
“陈娘子,你果然后悔了。”
是那个美娇娘的声音!
我回头看去时,她正含笑朝我点头。
我此时愈发顾不得了,连声道,“姑娘既有法子能救我于水火,还望不吝赐教。”
“这个却不难。”
那美娇娘看了眼外头,“你只消去买些香蜡钱纸,入夜子时烧将给我,我再将其中的一半儿变成银票塞还到你手上。”
我听着有些疑惑,“这是何故?”
她笑了笑,“陈娘子有所不知,那纸钱乃阴间流通之物,即便传递到阳间来,也需要在阎王爷面前挂账。你那便宜夫君用得越多,欠得就越多,到时交不了帐,可不要用性命来抵?”
我立刻明白了这美娇娘的意思。
“但不知姑娘为何要帮我?”
那美娇娘低头沉默了半晌。
“陈娘子,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摇了摇头。
“我夫君也酷爱嫖赌,终日在外浪荡流连。我也同姑娘一样,是被丈夫卖到紫云楼的苦命之人。只因我万般不从,最终触镜而亡。”
我听到这里,只觉得一阵心酸。
可知这普天之下的赌徒嫖客,都是黑了心肝的。
“可没曾想,因着妈妈没从我身上捞到好处,便去家里大闹。夫君恼怒之下,不准家里人给我烧纸,如今我在那处缺了银钱打理,只能栖身于镜中,无法投胎转世……”
原来如此。
难怪这美娇娘方才说,所烧纸钱,她只能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