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阅。
偌大的更衣室只剩我们两个人。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我问她。
“其实我不打算参加比赛的,不然我也不会忘拿礼服。”江清音顿了顿,“既然你没办法夺冠了,那么这个奖项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她看着我疑惑的眼神,从喉咙中溢出一声嗤笑。
“你还不明白吗?我要的,从来都是你在乎的东西。”
可是自高中认识她,在得知她是贫困生后,我第一时间向她伸出了援手。
吃的用的,凡是我有的,我必会给准备她一份。
她不该这样贪婪的。
谁知江清音却癫狂地笑出了声。
“姜弦乐,凭什么你一出生就坐拥金山银山,而我什么都没有。既然你喜欢弹钢琴,那我就毁了你的钢琴梦。”
“你在意丈夫和儿子的爱,那我就把他们统统抢过来。”
她一面说着一面往楼梯口走去。
下一瞬她将我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往后仰去。
救护车的鸣笛中,傅渊双目猩红,对我怒喊。
“姜弦乐,别忘了你永远欠我一条命。如果清音有什么意外,我拿你是问。”
话音未落,我从轮椅上一跃而下,也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大学时我意外落水是傅渊救的我,我欠他一条命。
生孩子的时候我已经还了他半条命。
现在,剩下的半条命我也还给他。
我抹去嘴角的鲜血,一字一顿道,“我不欠你们父子俩什么了。”
接着爱乐集团的车停了一排,妈妈将我搂在怀里,面露悲切。
“好孩子,妈妈来晚了。”
傅渊义愤填膺,“江总,你的女儿在这里,可别认错人了。”
傅慕阅跑到妈妈身边晃着她的衣袖,“对啊,干外婆,清音干妈才是你的女儿。”
妈妈冷哼一声,甩开傅慕阅,“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冒充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从始至终都是姜弦乐。”
傅渊一瞬瘫坐在地,喃喃道:“这么说,这些年来资助我的也是……”
下一秒,助理的电话打来。
“傅总,爱乐集团对我们撤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