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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八岁的孩子像只受过伤的小兽，对任何靠近的人都先亮出爪子。
每次上课，他都会想出新的方式测试我的耐心。
故意弹错音符，把乐谱扔在地上，甚至假装听不懂最简单的指令。
今天，他又在耍新花样。
"我手疼。"
他抱着手臂，冷冷地宣布："不能练琴。"
我放下正在整理的乐谱，走到他面前蹲下：
"哪只手疼？"
"两只都疼。"他挑衅地看着我："你要像上个老师那样说忍着吗？"
我轻轻托起他的小手。
指节处有细微的擦伤，掌心还有几道红痕。
这不是装出来的。
"怎么弄的？"我皱眉问道。
他迅速抽回手，眼神闪烁："不关你的事。"
我起身走向门口，他立刻紧张起来：
"你要去告状？"
"拿医药箱。"我回头看他，"伤口不处理会感染。"
当我回来时，季临渊还站在原地，盯着自己的手发呆。
我拉他坐到窗边的沙发上，用湿棉签小心清理伤口。
"会有点疼。"我轻声提醒。
他紧绷着脸，却在棉签碰到伤口时猛地瑟缩了一下。
我放轻动作："昨天摔跤了？"
"楼梯。"
半晌，他才挤出两个字。
我心头一紧。
小说里提过季家的旋转楼梯，光滑的大理石台阶对小孩来说很危险。
更让我在意的是，这些擦伤看起来像是被人推倒的痕迹。
"有人推你吗？"
季临渊猛地抬头，黑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恢复冷漠：
"我自己摔的。"
我知道他在撒谎，但没有追问。
处理好伤口，我提议今天不弹琴了。
"我们来做游戏吧。"
我从包里拿出一盒国际象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