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春枝霍峥的其他类型小说《当我诈死离开后,王爷吐血求我回来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糖醋人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简直气死人了。春枝想着家里还有个养伤的男人,要多吃肉。她收摊之后照顾赵大哥的生意,买了两斤猪肉,又买了一只鸽子,准备拿回家去给霍七炖汤喝。卖猪肉的赵大还打趣春枝,“这成了亲就是不一样啊,猪肉都两斤两斤地买。”春枝一个人的时候是不怎么买肉的。但现在不一样了,霍七的饭量摆在那里……春枝笑着把猪肉和鸽子放到板车上,顺带着还买了一把葵菜,然后不紧不慢地回城北桃花巷去。到巷口的时候,春枝碰上了匆匆忙忙跑出来的李大娘。“春枝!你可回来了!”李大娘就是出来找春枝的,“你亲生父母找来了,快回去看看吧。”“亲生父母?”春枝愣了一下。她被人贩子拐到临水镇来,已经整整十年了,一开始春枝也想过要找到亲生父母。后来陆景云带着她问遍了附近州县的县衙,都没有丢失...
《当我诈死离开后,王爷吐血求我回来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简直气死人了。
春枝想着家里还有个养伤的男人,要多吃肉。
她收摊之后照顾赵大哥的生意,买了两斤猪肉,又买了一只鸽子,准备拿回家去给霍七炖汤喝。
卖猪肉的赵大还打趣春枝,“这成了亲就是不一样啊,猪肉都两斤两斤地买。”
春枝一个人的时候是不怎么买肉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霍七的饭量摆在那里……
春枝笑着把猪肉和鸽子放到板车上,顺带着还买了一把葵菜,然后不紧不慢地回城北桃花巷去。
到巷口的时候,春枝碰上了匆匆忙忙跑出来的李大娘。
“春枝!你可回来了!”李大娘就是出来找春枝的,“你亲生父母找来了,快回去看看吧。”
“亲生父母?”
春枝愣了一下。
她被人贩子拐到临水镇来,已经整整十年了,一开始春枝也想过要找到亲生父母。
后来陆景云带着她问遍了附近州县的县衙,都没有丢失她这个年纪的女儿,才放弃。
现在李大娘说她亲生父母找回来了。
春枝推着板车,快步往前走去。
李大娘跟在她身后,急忙说道:“我看他们穿的还挺光鲜,看着像是不缺钱的,要是他们早两天找过来就好了,那你就不用嫁给一个坐轮椅的……”
春枝走的很快,李大娘说的话在耳边嗡嗡作响,她都没怎么听进去。
回到豆腐作坊,春枝就看见了门前站着一对四十来岁的中年夫妇,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
果真如李大娘说的那样,这三人都衣着光鲜,看起来就不差钱。
春枝放下板车,走上前,“你们是?”
“春枝!我的女儿啊!”四十来岁的中年妇人一看到春枝,就冲过来抱着她,哭道:“我可怜的女儿啊!”
春枝微微一顿,她不太习惯被人这样抱着。
中年妇人哭的很大声,“都怪你兄长非要带你出去看灯会,才让你被拍花子拐了去!这十年……我们一家人找了你整整十年啊!可算是让我们找到了!”
“这位大娘……你先放开我。”
春枝试图掰开中年妇人的手,可是对方抱得太紧了,根本就掰不开,她只能开口让对方放手。
中年男子上前道:“你别哭了,小心吓、着女儿……”
“春枝……”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上前,“我是你兄长啊,我叫春福。”
春枝曾经生过一场重病,把九岁以前的事都忘了。
所以她不记得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也不记得家中是否有个兄长。
这些人一来就喊她春枝,说她是她们的女儿、妹妹。
尤其是这个中年妇人,哭着说这十年找女儿找的多么辛苦,多么想念她这个女儿。
春枝微顿之后,强行把中年妇人的手掰开,后退了一步。
她十分警惕地看着眼前三人,“你们说你们是我的家人,可有凭证?”
中年妇人一边抹眼泪,一边说:“你后腰有个粉色的胎记,状似桃花。春枝……娘知道你这些年过的很不容易,对外人警惕些也没什么,以后有爹和娘护着你,你再也不用过苦日子了!”
中年妇人说着,想来拉春枝的手。
春枝再次往后退了一步。
身后的院门在这时从里面打开,霍峥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有他站在身后,春枝顿时安心了许多。
春枝看着眼前自称是她家人的一家三口,嗓音微冷道:“可我以前不叫春枝。”
对面的一家三口闻言,顿时变了脸色。
霍峥在琢磨如今南州的局势,要多久才能破局而出。
小破屋里连个棋盘都没有,他就抓了一把豆子排列对阵。
春枝看到男人闷在屋子里玩豆子,可见是真的气的不轻,轻声同他说:“快午时了,先弄些吃的吧。”
霍峥没理她。
春枝就自己生了火,把猪肉切成块红烧,然后煮了两碗面,把红烧肉盖在了面上,色泽鲜亮,看着都十分诱人。
她把煮好的面端到八仙桌,拿着扇子往霍峥所在的那个屋子扇风。
红烧肉和面条的香气飘入门窗。
不多时,霍峥就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春枝连忙放下扇子,递了一双筷子给霍七,“你可算出来了,快吃吧,再不吃面就坨了。”
霍峥有时候都不知道该说这姑娘聪明,还是该说她蠢。
或许她在别人面前都是聪明的,只有在陆景云面前蠢。
气归气,但红烧肉实在太香了。
面条也很筋道,霍峥默不作声地吃面。
春枝坐在他对面慢慢吃着,“买这个豆腐作坊的时候太急了……过户的时候我年纪小,又是外来人,官府不给办过户。”
霍峥没接话。
春枝缓缓道:“而且我那时候住在陆家,觉得自己吃陆家的喝陆家的,应该多回报他们……”
霍峥语气淡漠道:“你既然这样想,还离开陆家做什么?”
他都怀疑,如果没有他在这里,春枝可能早就回去给陆景云做妾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春枝说:“而且我欠陆家的早就还清了,现在是他们陆家人欠我的。”
霍峥道:“你当真这样想?”
春枝道:“当然。”
霍峥将碗里最后一块红烧肉夹起来,不紧不慢地吃了,问她:“还有吗?”
“锅里还有,我给你盛。”
春枝拿起男人的碗到灶边,又给他盛了一碗。
霍峥吃着吃着,眉目渐渐舒展开来。
下午春枝相对来说比较空闲,就继续拿着布料给霍七做衣裳。
傍晚的时候,衙役找上门来,跟春枝说:“吴信去县里报官了,说春枝非法侵占他家的豆腐作坊,案子已经呈上去,三日之后开堂会审,你要按时到场。”
“什么?”春枝有些愕然,“我还没告吴信,吴信先去县衙告我了?”
来传话的衙役道:“就是这么个事儿,三日之后,你记得一早到县衙来等候县令大人传唤。”
春枝应了声“是”,把传话的衙役送走,仍旧有些难以置信。
吴信竟然恶人先告状,把她告上了公堂。
霍峥见春枝还没回过神似的,问她:“三日后便要开堂受审,你有何打算?”
春枝想了想,“我得去一趟陆家,找陆景云把豆腐作坊的房契和地契要过来。”
霍峥道:“怎么要?”
春枝道:“还能怎么要?就直接要啊。”
她说:“人家状元郎如今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哪里看的上我这么个小小的豆腐作坊?”
霍峥道:“要是陆景云不给呢?”
春枝忍不住道:“你能不能……不要乌鸦嘴?”
霍峥抿唇,眸色幽暗地看着春枝。
春枝道:“他要是不肯给,那我就在陆宅门口一哭二闹三上吊,闹到他给我为止。”
霍峥道:“我跟你一道去。”
“不用。”春枝道:“这点小事哪用得着你出手。”
霍峥道:“放心,我不出手,主要是想看看你怎么在陆景云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
春枝闻言顿时:“……”
霍七说跟春枝一起去陆家要房契地契,春枝没答应。
她跟霍七说:“我一会儿就回来了,没必要让你来回奔波。”
她觉得有些奇怪,环顾四周,多看了几眼。
“春枝。”霍峥进屋之后,见春枝还在院子后边看来看去,便喊了她一声,“过来帮我更衣。”
“你先前不是要自己穿吗?”
春枝一边说着,一边朝霍峥所在的屋子走去。
她说:“先前伤势最重的时候,还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怎么现在又要我帮你?”
霍峥不语。
“手抬起来。”春枝说归说,但是很快就帮他解了外袍,拿新做的衣裳给他换上。
大小长度都正好。
竹青色很衬他。
春枝看了颇为满意,“我手艺还挺好的。”
霍峥道:“你还夸上自己了?”
春枝抚平他的衣襟,“你不夸我,还不让我自己夸一下?”
她问霍七,“你觉得我这衣裳做的怎么样?”
霍峥理了理袖子,“尚可。”
“又是尚可。”春枝忍不住问他:“在你这里,是没有“好”字吗?就会说尚可。”
她不知道的是,对长安王来说,能说出尚可两个字,已经是极高的评价了。
趴在屋檐上的江河看见这女子居然近了王爷的身,还给王爷更换衣衫,眼睛都瞪大了。
要知道长安王殿下极其洁身自好,从不让女子近身,身边伺候的只有内侍和小厮。
而这小小豆腐作坊的平民女子却……
江河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被霍峥冷冷地瞥了一眼之后,才立刻离开这处。
春枝不知道有人来了又走,对霍七说:“好了,这新衣裳你穿着,换下来的我给你拿去洗了。”
霍峥“嗯”了一声。
春枝拿衣裳出去洗。
江河领了最新任务,去揍人。
第二天,春枝卖完豆腐就去了城隍庙,诚心祷告,希望心想事成。
两天工夫眨眼就过,很快就到了开堂审案的那天。
春枝起了个大早,搭隔壁王大爷的驴车去县里。
今日县里有几桩案子要审,一时半会儿轮不到她。
春枝只好在一旁等着。
而陆家那边。
陆景云推了所有应酬,准备去县衙给春枝作证,临出门的时候,婢女忽然跑来跟他说:“夫人身体不适,头疼地厉害。”
陆景云立刻吩咐人去请大夫,然后转身回去看纪如珍,“夫人怎会忽然头疼?莫不是昨夜吹了冷风?”
纪如珍作柔弱状,靠在床榻上,“我也不知是怎么了?忽然头疼得厉害,夫君有事尽管去忙,不必管我……”
“我怎能不管夫人?”陆景云坐在榻边,亲手帮纪如珍按摩头部。
按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她:“好些没有?”
纪如珍道:“好些了。”
陆景云收手回袖,他一收手,纪如珍立马蹙眉:“头又开始疼了……”
“那我再给夫人按按。”
陆景云只得继续给纪如珍按摩。
纪如珍看着陆景云,同他说:“夫君莫要为我耽误了正事……”
陆景云道:“不急,等大夫来了,为你诊治之后,我才能放心。”
过了许久,大夫终于来了。
大夫给纪如珍把了脉,说夫人是忧思过重,心气郁结导致的。
陆景云皱眉道:“夫人怎会忧思过重,心气郁结?”
纪如珍不语。
婢女道:“还不是因为清水镇的人都说夫人跟一个卖豆腐抢夫婿,说丞相之女嫁不出去,才要抢人夫婿……”
“够了。”纪如珍出声打断道:“休要多嘴!”
陆景云让大夫给纪如珍开药,准备亲自跟着去抓药。
纪如珍却觉得他是想借机去给春枝出场作证,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抓药这种事让下人去做就是了,夫君还是去忙你的正事吧。”
陆景云今天已经把所有的应酬交际都推了,只剩下给春枝出场作证这一件事。
霍峥听到这声“夫君”,不由得顿了顿。
明明是假成亲,但春枝这一声“夫君”喊得,实在令人心河荡漾。
陆景云的目光落在春枝身上,表情很是复杂。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春枝会当着他的面,喊别的男人夫君。
春枝道:“今日是我的大喜之日,但凡真心来贺喜的,都能喝一杯喜酒。若是来捣乱的,也休怪我不客气!”
纪如珍躲在陆景云身后,“我们怎么就不是真心来贺喜的?我给的礼金比这些人加起来都多!”
纪如珍在心里怒骂那些衙役都是废物,竟然真让春枝在三天之内找到一个男人嫁了。
按照她原本的预想,是让春枝交罚金,然后再拉去强行婚配,将她配个酒鬼赌徒,让她下半辈子都没有好日子过。
哪知道春枝竟然这么好命,没能嫁给陆景云,却嫁给了比陆景云更俊美的男人。
“谁稀罕你的礼金!”春枝道:“你要是有钱没处花,先把你们欠我的万两金还上!”
纪如珍还想再说什么,被陆景云按住了,“我们走。”
春枝这样明艳泼辣的模样让陆景云感到陌生,春枝以往在他面前都是很温柔的,而现在……
春枝再也不会温柔地对待他了。
陆景云意识到这一点,简直不能在这多待一刻。
纪如珍还不想走,她的面子被人踩在脚底还没捡起来,她刚要开口说话。
周遭众人便纷纷开口驱赶:“不请自来的人,给多少礼金都白搭!”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是来做什么的?无非是想看看春枝离了陆家之后过的有惨,你们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我们春枝过得好着呢!”
“离了负心汉,嫁得如意郎,春枝以后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走走走!别在这里碍眼,小心我拿大扫把扫你们!”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陆景云和纪如珍等人驱赶出去。
纪如珍被众人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捂着脸跑了。
陆景云带着众人紧追纪如珍而去。
“走了走了!碍眼的终于走了!”
院中众人很快就恢复了欢声笑语,“新郎新娘入洞房咯!”
霍峥和春枝被众人簇拥着进了洞房。
龙凤喜烛高高燃起,红罗帐低垂,床上撒满了花生桂圆和红枣。
春枝被两个嫂子扶着坐到床榻上,众人起哄道:“新郎官、新娘子,该喝交杯酒啦。”
合卺酒又名交杯酒。
吴嫂子转身斟了两杯酒,用托盘呈上,春枝抬手拿了一杯,霍峥拿了另外一杯,两人在众人的贺喜和打趣声中合卺交杯,饮尽了杯中酒。
春枝平素都不饮酒,只饮了这一杯就面上飞红,脸颊上的胭脂色更浓了。
张大娘拿着剪子上前,让新郎官和新娘子都坐在床榻上,她从两人头上各取了一缕发丝,交缠在一起,放入红色的香囊之中,笑着祝愿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春枝听到这话的时候,偷偷抬头看了霍峥一眼,却发现对方也正在看着自己,她脸热的厉害,立刻就垂眸看着自己的鞋尖。
众人吵吵嚷嚷地闹了一会儿洞房,被张大娘她们招呼着去院子里吃席。
洞房里一下子就只剩下霍峥和春枝两个人。
屋外热热闹闹的,屋里却很安静,静到春枝可以听见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霍峥坐在她身侧,好一会儿都没出声。
“霍七。”春枝喊了他一声,“你怎么不说话?”
春枝脚步微顿,没想到这个看似冷漠的男人还会问她怎么哭了。
她哭了一路,手上抱着一大堆东西,都腾不出手来擦眼泪。
许是满脸泪痕,看起来实在狼狈且可怜。
春枝觉得说自己因为被状元郎抛弃,还被状元夫人当众羞辱,反击的时候被大家伙儿护着就哭了太丢脸。
她吸了吸鼻子,“我、我给你买东西花了好些银子,心疼哭了不行么?”
霍峥闻言顿时:“……”
这姑娘简直钻钱眼里了。
买些布匹伤药和吃食,花了点银子就心疼哭了?
春枝也没跟他多说,转身就往屋里走。
哭的时候被人瞧见了,实在是件很丢人的事。
尤其是她跟这个男人并不熟。
他们之间的关系,远远没到说这些事的时候。
春枝低着头,抱着一大堆东西从霍峥身侧快步走了过去。
霍峥在她身后说:“待我伤好,会把银子还你的。”
春枝头也不回地说:“那你说话可要作数。”
霍峥道:“我向来一言九鼎。”
春枝没再应声,将所有东西都放在堂屋的八仙桌上,然后将猪肉和吃食、菜刀等物拿到厨房去,洗了手,又走回八仙桌前将把两匹布抱进屋子里去。
她一个人在屋里坐了好一会儿,心情才平复下来,拿帕子拿擦了擦眼睛,打水洗了一把脸。
霍峥一直在院子里折腾那把轮椅。
没多久,就能将轮椅运用自如,推动轮子来到春枝面前,将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递给她,“这个给你。”
“给我?”
春枝昨日给男人擦洗伤药的时候就见过这枚玉佩。
一眼就能看出来值钱的很,不是寻常之物。
她没有立马伸手去接,反而有些奇怪地问道:“你身上就这么一件值钱物件,给了我,你自己怎么办?”
霍峥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有人替他发愁没有银子怎么办。
他的心情有些微妙,但脸上还是那副有些漠然的模样,“我自有办法。”
其实春枝也不是为这人花钱哭的。
只不过男人问的时候,她不知道怎么回答,随便找个了个由头。
没想到他竟然当真了。
霍峥见她一直不接玉佩,直接把玉佩塞进她手里,闷声道:“你拿着,别哭了。”
价值不菲的玉佩拿在手里触感温润,还带着一点男人掌心的温度,春枝刚有些感动。
下一刻,就听见他说:“你哭的很丑,下次别哭了。”
春枝顿时:“……”
白感动了。
男人留下养伤,吃她的喝她的,给点值钱物件也是应该的。
春枝这样想着,就把玉佩收了起来。
这男人嘴这么毒,就该让他出点血。
春枝将玉佩藏进了箱笼里,然后开始做事。
她卖的豆腐都是早起现做的,以前下午把豆子泡上之后,她就会回陆家照顾陆老夫人,现在她不是陆家人了,用不着再做那些事,下午可以歇一歇。
只是院子里还有一个陌生男人在,她睡不着,也不想再回想自己跟陆景云那些事,便想着找些事情做。
忙起来,没功夫去想那些让她难过的事情了。
买布的秀姐儿给她塞的两匹布一匹竹青、一匹天蓝,都是男女皆可的颜色,春枝上次去成衣铺子买男子的衣裳就被钱三娘问东问西,再去买就不太好解释了。
她就想着拿这两匹布给男人做衣裳。
刚拿了人家的玉佩,给人做两身衣裳也是应该的。
春枝这样想着,把尺子的找了出来,走到窗边喊院子里的男人,“霍七,你过来一下。”
霍峥坐在轮椅上,双手转动轮子,转身看向春枝,却没有立马上前来,“做什么?”
春枝扬起手里的尺子给他看,“给你量尺寸,做衣裳。”
其实她也可以走到院子里去。
但是霍七刚刚说她哭的丑,春枝就让他自己推着轮椅走过来。
可霍峥还是没有过来。
春枝道:“不量算了,反正又不是我没有衣裳穿。”
她说着就要把尺子放回抽屉里去。
霍峥受不了没有衣裳更换,这才慢慢推着轮椅往屋里去。
屋子不大,也没什么摆设,胜在春枝收拾得干干净净。
她走到霍峥面前,“还站的起来吗?要不要我扶你?”
“不用。”
霍峥一手撑在轮椅的扶手上,强撑着站了起来。
他腿的伤原本就没有重到站不起来的地步,只是落下伤病,才坐在轮椅上。
“手抬起来。”
春枝拿尺子量他的肩宽、手臂和腰身……
一样样地量下来,量到前面的时候,春枝跟男人离得极近,近到两人可以清楚地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健壮男人独有的气血澎湃扑面而来,春枝不自觉有些脸红。
她加快了量尺寸的速度,然后很快就退开了。
而这时,霍峥忽然站不稳朝她倾倒过来。
春枝连忙伸手将人扶住,冷不丁被男人抱了个满怀。
她愣了一下,赶紧推开霍峥,让他坐回轮椅。
霍峥闷哼了一声,像是不小心撞到了伤口。
春枝稍显无措道:“你……你没事吧?”
霍峥没说话,只是眸色如墨地看着她。
男人一双眼眸晦暗如深海,仿佛可以吞噬一切。
春枝往边上走了两步,拿起布匹往男人身上比划了一下,“好了,你出去吧,我要给你做衣裳了。”
霍峥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推动轮子出去了。
男人走后,春枝悄悄松了一口气。
她九岁那年被陆景云捡回陆家,跟他一起生活了好些年,没少给他量尺寸、做衣裳,可从来都没有像今日这样脸红心跳过。
春枝定了定心,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想着许是因为跟陌生男人靠的太近了的缘故。
以后得离他远一些。
而门外的霍峥隔着木窗看春枝在屋子里忙活,想起方才她靠近时,身上独有的淡淡馨香萦绕在他鼻尖,竟让他这个一直不近女色的人气血上涌。
他闭了闭眼,忽然涌上心头的躁动,竟这样难以压制。
量尺寸要量的这么细致吗?
这个乡野之女怕不是故意勾引?!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