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轩叶玲珑的现代都市小说《养马三年,我是奴才不是世子?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墨染江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养马三年,我是奴才不是世子?》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军事历史,作者“墨染江山”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林轩叶玲珑,剧情主要讲述的是:逼我御马监为奴,现在后悔什么?侯府世子,皇城麒麟,文韬武略非凡,泗水关前夺城先登!谁料,林轩当了一十八年的侯府世子,竟是冒名顶替。功名不保,亲情不在,为奴三年,尝尽心酸。御马监三年为奴,林轩看破一切,宠辱不惊,只想与侯府断绝一切关系。可谁知,侯府众人竟然悔疯了!...
《养马三年,我是奴才不是世子?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闻声而来的还有秦倩,她愣在原地,不曾想到林轩竟会当众打人。
秦安额头鲜血直流,脸色都变得苍白起来,说话的时候语气极为虚弱:“兄长怎么可打人?”
这维护自己书童的样子,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
秦倩听着秦安的声音,脸上浮现一抹心疼,连忙前搀扶着秦安,取出止血药粉撒在秦安的额头。
做完这些,她才皱着眉头,冲着林轩厉喝了一声:“林轩,无论什么原因,你打人终究是不对的。”
“放屁。”林轩声音冷撤的开口。
他裹了裹身上的大氅,脸色冻的有些发白,不过和秦安相比,脸上多了一丝从容,他的声音极为平静,却秦倩莫名的生气。
“一个书童,不分青红皂白,诬陷我,我不能打吗?我记得曾经有一个小厮,就是说了几句对秦安不敬的话,就被秦小姐杖毙了。”
秦安咳嗽了急声,脸上满是愧疚之色:“兄长,是我管教不严,此事我自会好好教训他,望兄长莫要生气。”
眼看着秦安在这种情况下依旧为林轩说话,心中就不由的涌现一股愤怒,她拧着秀眉,声音凌厉:“可他毕竟是秦安的书童,打狗还要看主人,而且,你怎么证明安儿的头不是你伤的?”
“你精通暗器,杀人于无形。”
最后一句话是看着林轩说的,目光冷厉,像是认定了是林轩在撒谎一般。
林轩文武双全,想要无知无觉伤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轻而易举。
想当年,他们一起去狩猎,秦倩跌落马,被一只猛虎盯上,情急之下林轩挥手间扔出一支箭矢,直接穿透猛虎的肺。猛虎惊吓,逃出百余米后倒地身亡。
所以说秦安头上的伤是不是林轩伤的,林轩根本就自证不了。
“所以,秦小姐也认为是我伤了秦公子?”林轩冷声反问,声音中带着一抹愤怒,不过他还是极力的压制着。
秦倩听着林轩的话,忽然沉默,不是不想说,而是看到林轩这副模样,职责的话莫名的说不出口了。
于是,林轩的目光又看向秦安。
四目相对,秦安便默不作声的低下头,一点为林轩解释的样子都没有。
“哼。”林轩冷笑一声。
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鄙夷。
秦安身躯不由的发颤,委屈兮兮,眼泪止不住的留下。
秦倩看到秦安这副模样,心头莫名的一痛,可又看了看林轩,又无法对林轩发怒,只能冲着围观的下人怒喝道:“怎么还不叫大夫?”
林轩的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但眸子里却藏着一抹冷意,也懒得解释,转身向着屋内走去。
秦倩望着林轩的背影,脸上浮现一抹复杂之色。
不过还是咬着红唇把秦安带走。
林轩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他实在不想待在这侯府。
若是以前,他自然希望留在侯府,可自从知道秦守常为了保自己的亲生儿子,不惜冤枉他,还将他移出族谱,从那一刻起,他对侯府已经没有一丝感情了。
他曾是大乾的破虏将军,秦家麒麟之子。
按理说,秦守常是平西王,在朝中地位显赫,即便是打碎陛下生母留下的玉佩,也不可能罚秦家世子御马监为奴。
起初,林轩没有想到这一点,不过在御马监三年时间,他有足够的时间思考。
当朝陛下知道秦府的家事,更知道林轩和叶不染的婚事,一个手误兵权的侯爷,和一个曾经与他争夺过皇位的王爷联姻,陛下怎么可能不忌惮。
所以才借着玉佩的事,敲打一下秦家。如果秦守常一口咬定林轩是秦家世子,陛下也不会责罚的这么重,毕竟是侯府世子。
可秦守常谨小慎微,不敢冒任何的风险,当着陛下的面,直接撇开关系,说林轩只是秦家的养子,并没有入族谱,严格意义上不属于秦家的人。
所以陛下才惩罚的这么重。
经过这件事林轩也看明白了,秦守常嘴里说着还会像以前那样待自己,可终于还是把自己视作外人。
只要牵扯到秦家的利益,他会毫不犹豫的将林轩推出去当挡箭牌。
所以,林轩是一刻也不想留在秦家。
他想自己买一个院子,远离秦家,以他的才华和头脑,无论是建功立业,还是做生意,都不会太差。
他有前身的文采和武艺,又兼具前世的知识思维,不可能输给古人。
思来想去,林轩想到一个人。
他整理衣容,孤身一人走出秦府。
然后向着东坊走去,半个时辰后,他在一家破旧的土房前停下脚步。
一个汉子挑着扁担出门,看到面带微笑的林轩,脸上涌现一抹激动。
“将军?”汉子放下扁担,跑到林轩身边,单膝下跪。
林轩扶起汉子,声音平静的说道:“我已经不是什么将军了。”
汉子红着眼睛说道:“在我张僚的心中,你永远是我的将军。”
张僚曾是林轩的副将,再一次征战中腿中了一箭,残疾了。
是林轩在京城给他买了宅子,又给了他一笔安家费,张僚这才得以在京城生存。
“现在日子如何?”林轩笑着问道。
和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一起,少了几分虚情假意,林轩的心情也舒坦了不少。
“将军,我联络了几个兄弟,开了一家酿酒坊,每月都是能挣几钱银子。”张僚憨厚的一笑。
“酿酒?”林轩眉头微微一凝。
张僚笑道:“将军,你来尝尝,我这酒合不合你的口味?”
说着,张僚热情的拉着林轩进入院子里,只见院子里多了几个棚子,里面有几个汉子劳作,在看到林轩的时候,他们都是一怔,随后脸上涌现激动之色。
“是秦将军?”
“真的是秦将军。”
五六个汉子簇拥上来。
“秦将军,你还记得我不,我是马三,当初要不是您救了我,我早就死在赤戎的马蹄之下了。”
林轩微微点头:“记得。”
林轩看着几人热情的脸,平静的开口道:“我姓林。”
张僚和马三几人先是一怔,不过马上反应过来。
“无论姓什么,你都是我们将军。”
马三拍着胸脯道:“我们敬重的是你,而不是你侯府世子的身份。”
今日是叶不染的生辰。
依照林轩的性子,是不愿意参与这种场合的,他现在的身份过去无异于自取其辱。
不过叶不染偏偏给他递了邀请,秦倩和秦安均要参加。
林轩推脱不了,只能跟着一起去。
叶不染的生辰宴在乾江楼举办。
几人同坐在一辆马车之内,不过车厢内却极其安静,林轩自从上车就一直闭目养神。而秦倩在看到林轩一言不发,秀眉微微一横没有说话。
很快,马车在乾江楼前停下,几人从马车上下来,纵然见惯了高楼大厦的林轩,依然被眼前气势恢宏的楼宇所震惊。
雕梁画栋,巧夺天工,处处显露工匠的巧思。
三座高楼并列,中间的一座有九层高,两侧的则是七层。
宫中廊桥张相连,宛如彩虹划过天际。侍女衣炔飘飘,妆容宛若天成。
此楼乃是大乾最大的皇家酒楼,与皇宫遥遥相望。
叶不染的生辰宴能在这里举行,可想而知鲁王的地位有多高。
“不染竟能在这里举办生辰宴,真是气派。”
秦倩脸上说不尽的羡慕。
林轩却一脸淡然。
几人进入乾江楼,立刻有窈窕女子上来引路,到了第五层,又换了两个绰约女子上来。
主动帮几人脱去大氅,并一路随行侍奉,直到送入雅间才退下。
当进入雅间后,顿时一股暖香扑面。
“秦安兄,你和郡主关系匪浅,理应坐在郡主的旁边。”一个白衣男子上前见礼。
男子面相丑陋不堪,说话时脸上堆满了笑容。
张扬,林轩曾经的好友,只不过此时的张扬压根就没有正眼看林轩一眼。
叶不染美眸看向林轩,脸上浮现一抹复杂,不过始终没有招呼林轩,似是怕众人误会一样。
秦安在叶不染最近的位置坐下,其次是秦倩,林轩则是找了一个偏静的位置。
雅间足以容纳数十人宴饮,并有十几个侍女翩翩起舞。
众人宴乐歌舞,觥筹交错,待到酒过三巡,一个面向丑陋,手持玉扇,一身珠光宝气的男子缓缓说道。
“林轩,你可是郡主的未婚夫,何故坐在角落处?”
待那男子的话落音,众人的目光都向着林轩的方向望去,之前他们就看到林轩,只是三年未见,他们一时间就认出林轩。
经过男子一说,众人顿时反应过来,纷纷笑着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秦府世子。”
“林轩,听说你被贬御马监为奴,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啧啧,身上还是有一股子御马监的马粪味。”
在场的世家公子一个个眼神中都带着鄙夷之色,都将林轩视作笑话。
秦安佯装愤怒:“今日是郡主的生辰宴,不是诸位争吵戏弄的地方,还望诸位自重。”
白衣公子冷笑着把目光转向林轩,语气中充满了挑衅:“郡主的生辰宴,邀请的都是京城的世家公子,你一个御马监的奴才,也配来这种地方?”
林轩明白,这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秦倩轻蹙眉头,说道:“于泉哉,林轩是郡主邀请来的,既然陛下已经赦免了他的罪,他就不再是御马监的奴。而且林轩依然是秦家的世子,怎么就不能来这里?”
林轩听着秦倩的话,脸上浮现一抹惊讶,没想到她在这种情况下会为自己说话。
不过脸上的惊讶很快就散去,林轩名义上还是秦家世子,她维护的不过是秦家的尊严罢了。
白衣男子嘴角带着浓浓的鄙夷,冷笑道:“众所周知,林轩当初被贬御马监的时候,平西候可是当众与林轩撇清关系的?”
“你?”秦倩被白衣男子气的娇躯微颤,可以却无从反驳。
正如林轩之前说的,如果承认林轩是秦家世子,就说明当初秦守常在陛下面前说的话是假的,那便是欺君之罪。
“林轩虽不是秦家世子,但却是秦家的养子,况且是我邀请她来的,你可有意见?”叶不染声音清冷的说道。
见叶不染这样说,于泉哉才冷笑一声,闭嘴不言。
“玉蟾蜍,当初你得罪了国舅杨继忠之子杨奇,被他豢养的恶犬堵在胡同里,吓得尿裤子。当时求我救你的时候,可不是这幅模样。”
林轩面色平静,言语却像刀锋一样直戳于泉哉的弱点。
玉蟾蜍三个字一出,在场的人都满脸震惊。于泉哉相貌丑陋,皮肤宛如蟾蜍一般,所以于泉哉最恨别人说他脸像蟾蜍。
而且林轩还是当众揭开了于泉哉以往的不堪,更是让他下不得台。
“林轩,你的胡说八道,我撕破你的嘴。
于泉哉拔出腰剑,眼神带着阴狠。
林轩尽是扫了一眼于泉哉,便淡淡的开口:“别逞强了,这里是皇家酒楼,今日是郡主的生辰宴,你敢动手,估计下一个去御马监的就是你。”
于泉哉气的双眼通红,手里的剑被他握的咯吱作响。
不过秦安却吓得噤若寒蝉,生怕剑蹭到自己。
秦倩也不仅蹙眉,林轩说的话真是太过分了,专戳人家的肺眼子。这话无异于当面宣战,结生死仇敌。
于泉哉是什么人?他父亲镇守东南,是当今陛下宠信的将军。
虽说地位不如秦家,可人家现在得宠啊。
叶不染轻蹙眉头,没想到林轩脾气这么大,说话一点余地都不留,她一开始还想着为林轩说话,可现在一点都不想了,反而觉得林轩是咎由自取。
“你有种。”于泉哉咬牙切齿,最终还是胆怯了。
第一,他不敢在乾江楼闹事,不然哪怕他父亲受宠,他也会受到责罚。
其次,他自认不是林轩的对手。
于泉哉气呼呼的把剑归鞘,然后恶狠狠的看着林轩:“都闻侯府世子文武双全,天下无双,今个敢不敢让我们见识一下世子的文采?”
林轩淡笑道着林轩指了指叶不染身旁的秦安:“这才是秦家世子,文争还是武斗?”
秦安心咯噔跳了一下,他前十八年是被农妇养大,待到侯爷找到他的时候,他大字不识一个。
虽说这些年有专人教习学问,可毕竟底子浅,加上天赋实在不堪。
坐那里说几句场面话都是可以,可若是深究,立马就会暴露草包的本质。
说话间,两道倩影进入房间。
是秦倩和叶不染。
自从昨日见到林轩,秦倩就彻夜难眠,眼下听到林轩的话,她更是面色铁青,匆匆的上前行了礼。
“倩儿给祖母请安。”
说罢便冷目看向林轩,蹙眉道:“你最好说的是真的,你和不染门不当户不对,这门婚事本就应该是秦安和郡主的。”
林轩面如秋水,他对叶不染早就心冷了。
“不用小姐提醒,林轩知道自己的身份。鲁王府和秦府的婚约,自然是秦家世子才有资格,而我姓林。”
秦倩听着林轩的话,绝美的脸上浮现一抹怒意,冲着林轩低喝道:“你胡说什么?你虽然被贬御马监,可你依然是秦家的世子,你是秦轩!”
秦倩知道林轩的生父姓林,可是林轩自幼生活在秦府,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弟弟,是秦家的天之骄子。
秦倩每次听到林轩说自己姓林,心里没由的就愤怒起来,她多么希望林轩能像以前一样,缠着她称呼她阿姐。
可是现在的林轩,却处处赌气,口口声声奴才,自从御马监出来,他就没有喊自己一声姐姐。
秦倩不知何故,想要发大小姐脾气。
一旁的季春瑶蹙眉低喝:“倩儿,轩儿刚回家,你就让让他。”
秦倩看了一眼季春瑶,脸上的怒意才稍微收敛了一些。
林轩迎着秦倩的目光,声音如同利刃一般,割开秦家之人虚伪的面孔。
“当初陛下罚我入御马监,侯爷为了撇清关系,亲口告诉陛下,我和秦府没有任何关系,不是他的儿子。按理说,我的名字已经被侯爷移除族谱了。”
“要是没有移除族谱,那当初侯爷的话,就是欺君!”
秦倩听着林轩的话,美目瞬间难以置信的看向林轩,她下意识的想要揭穿林轩的谎言,可她看到一旁的母亲低着头,一直没有否认,也没有说话,直觉告诉她。
林轩说的,极有可能是真的。
这怎么可能?
父亲从小就疼爱林轩,怎么可能将他逐出家门?
她的心莫名的刺痛,呼吸变得凌乱。
跟着秦倩一起的叶不染,脸上浮现一抹复杂,她蹙眉上前行李:“见过老夫人。”
老夫人微微抬头,她对于叶不染是很满意的。
年仅十九,便出落的风姿卓越,知书达理,无论任何时候都优雅恭谦,是长辈心目中的“儿媳”人选。
老夫人慈祥的向她招手:“郡主请坐,郡主昨日送的参,今日熬了喝了些,身子好了许多。”
叶不染柔静的在老夫人身边坐了下来,声音温和:“那参是陛下送给父王的,父王正值壮年用不到,特命我送给老夫人补身子。”
老夫人和蔼一笑:“不染真是个孝顺的孩子。你应该见过林轩了吧,以前的你可是天天缠着林轩,今日一定有很多话要说。”
听着老夫人的话才,叶不染秀眉微微一蹙,回眸看了一眼一旁的秦安。
秦安察觉到叶不染的目光,脸上涌现出兴奋的神色。
然后秦安看向林轩,嘴角带着一抹冷意,心中想道:“林轩,你替我享了十八年的荣华富贵,我抢走你的未婚妻,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只是秦安很快发现,老夫人的眼里自始至终都是看向林轩和叶不染,他的心中不由的愤怒起来。
难道老夫人想撮合叶不染和林轩?
可,我才是秦家的世子啊?我才是你的亲孙子啊?
季春瑶看到秦安一脸的委屈,眉头微微一蹙,将他抱在怀里,只能强装温柔的说道:“安儿不要担心,你兄长是不会和你抢的。”
“祖母,林轩身份低微,怎敢攀附郡主?我和她,无话可说。”林轩淡淡的开口。
听着林轩平淡的话,叶不染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眼前的这个男人,曾经让她何等的痴迷。虽然出于功利,如今的她已经看不上林轩,可他毕竟是自己真心爱过的人,听着他冰冷的话语,她的脸上还是浮现一抹愤怒。
她本以为林轩从御马监出来后,一定会抓着自己不放。毕竟两人有婚约,只要林轩能和她成婚,依然有翻身的机会。
可现实却事与愿违,林轩并没有对她死缠烂打,而是风轻云淡的放弃。
这让她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自己可是鲁王府的天之骄女,世家子弟争相追求的金凤凰,林轩却对自己如此冷淡?
她不相信,林轩对自己就没有一丝的留恋吗?
老夫人听着林轩的话,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由的长叹一声。
便推说累了,让林轩扶着她去休息。
季春瑶和叶不染,行礼告退。
只是当叶不染刚走出老夫人的院子,便听到身后传来温柔的声音:“不染。”
叶不染心中微微一动,有那么一瞬间,她误以为是林轩再叫她。
只是这声音带着一丝讨好的味道,不似林轩那般冷漠。
她轻蹙眉头,转过身来,看到向着自己走来的秦安。
“世子有事?”声音保持着礼数和疏离。
秦安感受到叶不染声音中的疏远,自从林轩入御马监后,他就一直讨好叶不染,希望自己能取而代之,成为叶不染未婚夫。可他三年讨好,换来的只是叶不染的冷漠。
可明明她在林轩的面前,是那么的爱缠人,为何自己同为世子,却连博红颜一笑都不能?
“我们一起走在可好?”秦安笑问道。
叶不染目光淡淡的扫过秦安,脸上浮现一抹厌恶,同为世子,林轩是意气风发,犹如松柏,坚韧不拔。而在秦安的身上,她看到的只是柔软和奴性。
以林轩如今的身份自然是配不上她,而秦安又远达不到她的条件。
思索片刻,叶不染还是轻叹了一口气:“我乏了,改日吧。”
听到叶不染的话,秦安的脸上浮现一抹失望,手心不由的攥紧。
他不甘心。
凭什么你林轩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叶不染的芳心,而我处处讨好,她却不曾对我笑过。
似是看出秦安脸上的失望,叶不染忽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补充了一句:“七日后是不染生辰,届时世子莫要迟了。”
仅是一句话,瞬间将秦安冰冷了的心烘热。
秦家祠堂,秦倩无力跪坐在一旁,在她的面前尽是被翻皱的族谱。
之前林轩的话,她质疑的。
父亲是那么的疼爱林轩,哪怕知道他不是自己亲生的,依然将他视若己出,许他秦家世子的身份。
可她翻遍了秦家族谱,始终找不到秦轩这两个字。
秦轩这两个字,真的在族谱上除名了?
秦倩不明白,林轩不过是打碎一块玉佩而已,哪怕是陛下生母留下的。陛下也没有降死罪,何需逐出家族?
林轩纵然不是秦家的血脉,可毕竟养育了他十八年,这十八年难不成抵不过一块玉佩吗?
难怪,林轩见到她的时候,不曾有半分的欢喜,亦不肯叫她一声姐姐,唤一声娘亲。
在这一刻秦倩似乎已经能理解林轩,他真的不是秦家人了。
但很快,她胸中的怒火再次燃烧了起来。
就算他在族谱上被除名,可这能抹除十八年来秦家对他的养育之恩吗?
虽然不能进秦家族谱,可父亲还是允许他回来,依然享受着秦家世子的待遇,这相较于他生父母的身份,是何等悬殊,他就不知道感恩吗?
说到底,林轩就是一直白眼狼,记仇不记恩。
明明父亲已经允许你回来了,说明父亲已经原谅了你。娘亲也说了,兄妹之间可以像以前一样相处,你偏偏这么倔,把关系搞的这么僵。
这样看,还是在御马监吃的苦太少了,这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臭。
林轩扶着老夫人回房,又赔了老夫人一会,待到老夫人睡下方才离去。
刚回到自己院子,就听到小厮禀报:“世子来看你了。”
秦安?
林轩的脸上浮现一抹冷意,不等他开口,秦安便满脸寒意的进来。
没了外人,秦安也不用再伪装,他走到林轩的面前,脸上带着一抹志得意满的冷笑。
“见过兄长。”秦安拱手道。
林轩捧着一本书,静静地看了几眼,终于抬头看了秦安一眼,嘴角浮现一抹嘲讽之意:“天寒地冻的,秦公子怎么想到来我这了,我这里可没有暖房,若是冻坏了,我可担待不起。”
约莫是感受到林轩的冷意,秦安的脸上浮现一抹委屈:“兄长估摸着还在生我的气,当初是我打碎了陛下玉佩,让兄长为了我顶罪,兄长今日无论如何对我,我都没有任何怨言。”
秦安委屈兮兮的样子,言真意切。
可林轩只是冷眼看着,等他说完才冷笑道:“既然知道错,为何从不在父亲和母亲面前澄清?”
仅是一句话,就让秦安哑口无言。
林轩缓缓站起身,看着外面已经枯死的荷花,几根孤零零的残枝显得格外凄凉。
寒冷的空气钻入肺腑,让他整个人都冷了下来。
“你才是秦家的世子,因为我让你受了十八年的哭,所以当事实公之于众的时候,我知道侯爷会偏爱你,你喜欢什么就给你什么。而那时的我,也是心怀愧疚的。”
说到这里,林轩转身看向秦安:“可你扪心自问,我可有嫉妒过你?”
秦安听着林轩的话,脸上浮现一抹惊慌失措,在这一刻仿佛林轩在欺负他一样。
当初秦倩就是看到秦安这幅模样,才心疼的训斥自己的。
可他什么都没做。
若是以前的林轩,遇到这种情况,一定会自责不已,就像三年前他为秦安顶罪一样。而现在,林轩心中越发的冰寒,他冷漠的看着一脸委屈的秦安,声音带着一抹杀意:“可你为何害我?”
感受到林轩目光中的杀意,秦安的身体本能的后退一步,脸上带着一抹惊慌:“兄长,你这是何意?我何时害过你?”
秦安听到林轩的质问,眼睛瞬间决堤,他连连摇头:“我从未害过兄长,当年是我打碎了陛下的玉佩,我是第一次入宫,我当时六神无主,根本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所以你就诬陷是我打碎的?”林轩冷声道。
“我,我。”秦安摇着头,眼泪纵横。
“兄长,当初我不是故意的,只要你能原谅我,我愿意把一切都还给兄长。你还是秦府的世子,还有郡主。”
听着秦安这一番话,林轩终于知道他来的目的了。
现在的秦安,整个秦府的人都将他视若珍宝,小心翼翼的护着。季春瑶和秦守常为了弥补对他的亏欠,对他是无底线的纵容,在这种情况下,他要说把一切都还给林轩。季春瑶和秦守常一定认为是林轩故意刁难秦安。
“这里没有他人,你没必须如此假惺惺的,你放宽心,我不会和你抢秦家世子的身份,也不会抢你的郡主。你也没必要因为郡主嫉恨我。”
“请回吧。”
秦安听着林轩的话,脸上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怒意,他作揖张行礼,方才向着外面走去。
待到秦安离开,林轩的思绪才重新回到院子,这座院子叫做听荷院,只是现在荷花已经枯萎,只留下一地的悲凉。
“不好了,秦安公子受伤了。”
就在林轩出神之际,外面传来一阵惊慌失措的声音。
林轩听着外面声音,脸上没有任何的意外,自从秦安过来,他就知道他又会搞出什么幺蛾子诬陷自己。
林轩缓缓起身,向着院子外走去,只见秦安痛苦的倒在雪地上,额头上磕破一个小口子,鲜血直流。
林轩没有上前搀扶秦安,而是向着一旁的小厮丫鬟怒喝道:“你们一个个都傻站着?不知道叫大夫吗?”
就当林轩的声音落下,秦安的小书童就跑了过来,扶起满头是血的秦安,瞪着林轩道:“是你,是你推倒我家公子的。”
那理直气壮的样子,另林轩生厌。
若是以前的林轩,一定会极力解释自己没有做,不过现在的他懒得解释。
因为越解释越苍白,整个侯府都宠着秦安,他的话根本就无人相信。
“啪!”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个院子。
林轩干净利落的一巴掌,直接将小童的牙齿扇掉了七八颗。
一瞬间,在场的众人都呼吸停顿,目瞪口呆的看着林轩。就连捂着额头痛哭的秦安都愣住原地,不曾料到林轩竟会出手打人。
听着马三的话,林轩的心底涌现一股温暖,这种温暖是他在侯府所感受不到的。
林轩点头笑道:“你们私下怎么称呼我我所谓,不过当众还是叫我林轩吧。”
张僚听着林轩的话,死活不肯。
“你是将军,我们是你的部下,怎么能直呼其名?”
林轩见众人死活不肯,于是笑道:“既然这样,你们以后就称呼我东家吧?”
除此之外,林轩真的想不出让他们该如何称呼自己,他已不是大乾的破虏将军,也不想要侯府的世子身份,现在的他虽已不是奴隶,但也不过是一介白身。
“东家?”张僚和马三一怔。
“将军是想做生意?”
林轩没有否认,对于他来说,只要能离开秦家,就是最好的结果。
以他的能力,离开秦家后,无论做哪一行,都可以混的风生水起。没必要留在秦家受窝囊气。
“也可以。”林轩平静的一笑。
“既然将军这样让我们称呼,我们就这样称呼吧。”张僚憨厚的一笑。
马三和其他几个壮汉闻言,齐齐抱拳呼道:“东家。”
“马三,你去买几斤肉,还有花生米,咱今天好好的和东家喝一场。”张僚豪情万丈的说道。
马三屁颠屁颠的跑出去买了七八斤狗肉,还有一包花生米,急急地跑了回来。
张僚舀了几斤自家酿的米酒,几个人一人一碗喝了起来。
几个人一边喝,一边豪迈的叙说着以往站场上的事情。
林轩端起酒碗,一仰头一饮而尽,随后眉头微微一皱。
“东家,怎么,这酒不合口味?”张僚问道。
林轩点头道:“太淡了。”
“淡?”张僚一怔,随后说道:“我这可是军中的酿制方法,已经算是烈酒了。”
林轩微微点头,古时候的酒清淡如水,顶多只有七八度,这米酒差不多有十度,的确算是烈酒,只是和前世的二锅头相比,还是相差甚远。
而且米酒的味道偏苦,色泽偏绿。
林轩笑着说道:“你们酿的酒的确不错,不过我有一种酒,比这好上百倍。”
听着林轩的话,张僚和马三脸上都浮现难以置信。
“好上百倍?”张僚笑道:“东家莫要开玩笑,世上哪有这么好的酒?”
林轩用兵如神,这是公认的,可酿酒。张僚认为林轩不见得比自己懂。
林轩淡然一笑:“既然这样,我就给你尝尝。”
说着,林轩看到一个铁锅,还有一个木质锅盖,他给马三几两银子让他买一些竹竿。
打通竹竿,经过一番操作,制作出一个简易的蒸馏器。
“拿一坛酒倒入锅中。”林轩淡然自若的说道。
张僚和马三按照林轩说的去做,紧接着林轩点燃柴火,加热酒水。没多久,一股浓烈的酒香扑入鼻中,只见竹节的另一端流出清澈如泉水的酒。
张僚先是一怔,然后急慌得用坛子接酒。
两坛米酒,只是蒸馏了不到半坛酒。蒸馏设置比较简单,所以蒸馏的酒浓度不是很高,差不多有四十度,不过这个度数在这个时代,绝对是绝无仅有的存在。
林轩拿起酒坛,给每人倒了半碗酒。
张僚笑着说道:“东家瞧不起谁呢?哪有喝酒喝半碗的?”
显然张僚是没有经过烈酒的毒打,林轩笑着说道:“先别吹牛,这碗先干了,我就给你满上。”
张僚十分豪迈,端起酒碗仰头一饮而尽,然后脸瞬间憋的通红,这一碗足足有三两。
只见张僚死死的憋着一口气,双目圆睁,额头的汗珠瞬间流了下来。
林轩笑道:“这酒太烈,普通人可不能这么喝,赶紧吃口肉压压。”
坏就坏在林轩这句“普通人不能这么喝。”
都是久经沙场的汉子,谁是普通人?
马三别看平时憨里憨气的,脾气最倔,他端起酒碗,咕咚一口干了。
“嘶!”
马三发出一声闷哼,咬紧牙关,浑身僵直。
其他人一看马三这个样子,都愣住了,这酒有这么厉害吗?好胜心立刻被勾了起来,几个人端起酒碗干了,然后一喝一个不吱声。
待到沈帆再次给他们斟酒,一个个都怂了。
“半碗就行,半碗。”张僚难得的在酒上谦虚了一次。
马三和几个汉子都疯狂的夹菜吃肉,压住酒气,四十多度的烈酒,他们这辈子都没尝过。
这一口闷了三两多,没有一头栽倒已经算厉害的了。
一阵吼吼哈哈的喊声,几人总算发泄了酒气,反倒觉得身体里有一股热气喷薄而出。身上酣畅淋漓的冒出了汗。
张僚直接脱掉了外套,同时给林轩倒酒。
“东家,这酒当真是天下第一烈酒,只是我怕世人喝不惯。”张僚酣畅淋漓的吃着狗肉。
林轩笑道,蒸馏的方法我刚才已经教给你们了,其实道理很简单,就是利用酒和水的沸度不同,把酒蒸发冷却出来。
张僚虽然不同林轩说的蒸发冷却,不过他是亲眼看着林轩把酒蒸馏出来的,步骤他是懂的。
“你们可以蒸馏一些烈酒,到酒楼卖一下,或许能卖出好的价格。虽说有些烈,不过多兑点水就淡了,主要是酒水色泽清澈,口感醇厚,比酸涩的浊酒强的多。”
张僚和马三听着林轩的话,都认真的点头:“东家,这酒该卖什么价?”
林轩思索了一下说道:“这酒打底一坛十两,当然你可以报价高点。”
十两银子?
马三和张僚闻言,脸上都浮现震撼之色,没想到这就竟然这么昂贵。
林轩淡笑说道:“这酒若是在市井酒肆卖顶多几钱银子,若是在天一楼这样的大酒楼卖,十两银子都是低的。”
“不过你们暂时不要去酒楼,我自会帮你们宣传,你们坐等收银子就行。”
听着林轩的话,马三和张僚都激动不已。
林轩还有回侯府,只是喝了半碗烈酒,临走时看了一眼院子,屋舍破旧不堪,环境阴寒潮湿,心中不由的涌上一股悲戚,这些都是为大乾征战的好男儿,如今却只能住在如此环境。
季春瑶轻柔的声音传来。
两个小厮几乎没有经过林轩的同意,就推开房门,捧着干净的衣服,面向林轩毕恭毕敬。可林轩感觉的到,在这一丝恭敬中,多少带着一抹嫌弃。
他在御马监这三年,秦安已经成为秦家名副其实的少主,而他的身份则显得有些尴尬。
终究,在秦家人的眼中,他只是一个鸠占雀穴的外人罢了。
“世子,夫人吩咐我等给世子更衣。”几个陌生的小厮恭敬的说道。
林轩之前的小厮早经被赶出府,如今的两个小厮不过是随便找的家奴,说话的语气有几分生硬。
“不必了,我自己穿就行了。”林轩声音平淡。
“夫人吩咐了,哪有让世子自己来的道理?”一个小厮惊愕的说道。
“我自己会更衣。”林轩再次重复了一句,声音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却给人一种不容抗拒的气势。
小厮只好把衣服放在林轩的床头:“奴才在外面伺候,世子有什么需要,尽快唤奴才。”
林轩没有说话,直到小厮退出把门掩上,林轩才从浴桶中出来。
一炷香后,林轩推开门,打算向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可刚出门就被秦倩拦住了。
秦倩面染怒意,看向林轩的时候,眼眸中夹杂着几分厌恶和不耐烦:“林轩,你这是什么意思?母亲给你的衣服怎么没换上?”
林轩开口想要解释,可秦倩根本就不给他机会,剑眉微蹙,冷声道:“你是念在祖母疼你,故穿着这身衣服,好让祖母心疼你?”
说着,秦倩愤怒的伸手推向林轩,一旁的季春瑶蹙了蹙眉:“倩儿,住手。”
季春瑶抬眸看着瘦如骨柴的林轩,流露出一抹心疼的神色。
秦倩脸颊冰寒,咬牙道:“娘,他太不识好歹了,娘好心给他准备了新衣服,他竟然还穿着之前的脏衣服去见祖母,这不成心让祖母难受吗?”
闻言,季春瑶的目光才注意到林轩的穿着,不仅眉头一蹙,却依旧保持温柔的语气:“轩儿,你祖母年事已高,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你姐姐也是担心祖母看到你这一身,会心里难受,你听娘的,换上新衣服吧。”
林轩抬眸看向季春瑶,又看了一眼面色冰冷的秦倩,这才淡淡开口:“衣裳小了。”
季春瑶闻言,这才反应过来,她根本就没有给林轩准备衣裳,这是临时拿的秦安不喜欢的衣裳给林轩的。
可林轩身高八尺,比秦安足足高了一头,眼前的衣服对他而言根本就不合适。
季春瑶脸上浮现一抹愧疚:“都是娘疏忽了,娘这就把你以前的衣服找来。”
秦倩脸上怒意更甚:“怎么会不合身?你不过比安儿高了一点罢了,怎么就不能穿了?在御马监当了三年奴隶,脾气倒是一点没变。”
秦倩刁蛮的性子还是和往常一样,她当着众目睽睽的撕扯林轩衣袖,只见胳膊上露出密密麻麻的鞭痕。
在看到林轩胳膊上的鞭痕,四周都忍不住倒吸冷气,只见林轩的胳膊上,伤痕已经摞在一起,有些地方尚未痊愈,新伤旧伤交织在一次,如同一张破网在手臂上蔓延。
秦倩心中莫名的一颤,她终于知道林轩为何不穿秦安短一截的衣服,这些伤痕要是被祖母看到,她该有多难受?
季春瑶看着林轩手臂上的伤,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娘还以为你心中有怨言,这才使性子,没想到你在御马监受了这么多委屈。”
说着季春瑶捧起林轩的手,泪如雨下的说道。
林轩脸上浮现一抹冷笑,她要是真的关心自己,自己在御马监三年,她怎么可能一次都没有探望过?
以她平西候夫人的身份,去御马监探望自己,简直是轻而易举。
季春瑶红着眼睛,掀开林轩的衣袖,整条胳膊都伤痕累累。
“胳膊上都是伤,身上呢?”季春瑶的呼吸都乱了,哽咽道:“快,快叫大夫。”
秦倩的眼睛也不由的红了起来,她以为林轩是在矫情,没想到他在御马监受了这么多委屈。“这些御马监的奴才,怎么下手这么狠?”
秦倩的这一番说出来,林轩的心底涌现一股恶心,自己在御马监受了三年的欺辱,他们从未出现过,现在又表现出这么一副心疼的模样,可真够白莲花的。
“我不过御马监的一个奴才,三年未有人探视,他们自然不拿我当然对待。”林轩看着红着眼睛的秦倩,语气清淡的说道。
掌管御马监的奴才就是这般,对待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态度。林轩在御马监这三年,平西候府的人从来没有探视过他,掌事的只当他被平西候府彻底抛弃了,打起来更是肆无忌惮。
秦倩闻言,身子猛的一僵,美目睁的大.大的。自己的善念竟然被林轩怼回来了,心中仅有的一丝愧疚荡然消失,她声音清冷:“你不必这般,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平西王府,若不是你在御马监惹事,他们怎么可能打你?”
“你身上有伤,直说便是,何故阴阳怪气,不啃声?”
林轩只觉得有些好笑:“我有没有伤,你难道不清楚?”
言外之意,他身上的伤,有几处就是拜你所赐。
听着林轩淡淡的声音,季春瑶宛如刀割一般,她捂着胸口,哭的呼吸错乱:“轩儿,莫要说了。”
“都是娘亲不好,是娘亲忽视了你。你放心,你受的苦,娘亲以后会加倍的补偿你。”
林轩嘴角浮现一抹淡笑,声音平静至极:“夫人言重了,你没有对不起我。”
林轩的话看似平静,可是却宛如一把锋利的刀,一点点的剥开他们伪装的面孔。
“夫人虽养育我十八年,可我毕竟不是夫人亲生儿子,夫人所作所为已经仁至义尽。”林轩笑道。
秦倩听着林轩的这一番话,只觉的心被一股力量左右撕扯一般,心高气傲的她,怎么容忍林轩挑他的错。
“可你心里有怨言。”秦倩眸子看向林轩,冷声说道:“你故意在我们面前露出委屈的一面,故意让我们看到你身上的伤,就是想让祖母心疼你。你受三年的委屈,换取一生的荣华富贵,多少人求之不得。”
“雪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秦倩怔怔的看着纸上的诗句,蓦然间心像是被撕扯了一番,林轩这三年究竟遭遇了什么?竟写出独酌无相亲这样的诗句?
而就在她深情落寞间,林轩诗已写完,然后潇洒的将笔抛下。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饶是于泉哉,在看到这一首诗后,眼皮都忍不住剧烈跳动,不用评论,他自然知道自己输了,而且输的很彻底。
秦安脸色及其难堪,没想到林轩在御马监荒废三年,文采比之前还有精进,此诗绝对是他听过的,千古第一诗。
围观的文人士子,纷纷提笔抄录。
“谁胜谁负,全由郡主定夺,林轩还有事在身,先行告退了。”林轩凝视着叶不染,简单的作揖后,转身离去,脸上没有任何的眷恋。
秦倩本想叫住林轩,可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轻咬了咬红唇,没有说话。
乾江楼最顶层,公主叶玲珑斜倚在栏杆上,望着京城夜景,跟着一个风姿卓越的女子闲聊。
这时,一个侍女匆匆走来,将两首抄录的诗呈上。
叶玲珑无暇顾及,轻启红唇:“直接念。”
侍女高声朗诵:“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叶玲珑娇躯一顿,她身旁的女子一下子窜起来。
“好诗。”
叶玲珑和女子异口同声的说道。
叶玲珑一把接过纸张细看:“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她认真的品爵这句诗,不由的陷入沉思。
随即向着侍女说道:“此诗是谁做的?”
“好像是一个叫林轩的。”侍女说道。
“林轩?”叶玲珑秀眉微微一凝,显然有些陌生。
“应该是秦轩,三年前,秦轩打破公主祖母留下的玉佩,被陛下贬到御马监为奴。秦家为了撇清关系,将他从族谱除名,秦轩因此改名林轩。”叶玲珑身旁的女子说道。
“焰,你这么清楚?”叶玲珑有些意外。
叶玲珑身边的女子名叫慕容焰,是镇国公的孙女,从小喜欢舞枪弄棒,经常男子打扮。
慕容焰嫣然一笑,说道:“秦轩是军中奇才,祖父经常提及,所以知道一些。”
“被贬御马监三年,他受委屈了。”叶玲珑忽然深情一凝,语气沉重的说道。
身为公主,她当然知道那玉佩不是她祖母留下的,不过是父皇打压秦府故意为之。而秦府为了平息陛下的怒气,直接把秦轩从族谱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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