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雪菱闻人裔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我携娘亲杀疯九州称皇全局》,由网络作家“栗子甜豆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栗子甜豆糕”又一新作《重生后,我携娘亲杀疯九州称皇》,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温雪菱闻人裔,小说简介:【母女亲情向父兄火葬场】天灾三年,娘亲死于冬寒,温雪菱北上寻父却发现他早在京城再娶,还育有一女,而她同父同母的四个哥哥,竟也把她们当成亲人护着,更把娘亲的身份信物给了后娘保命!温雪菱为母不值,状告渣爹,却反被诬陷爬上继妹未婚夫床榻,被圣上流放奴城,成为那三个恶冠天下的城主身边,最下等的暖床奴婢,毁容断腿,最后死状凄惨。再睁眼,她重生回了天灾之前,看着尚活于世的娘亲,温雪菱暗暗发誓绝不重蹈覆辙。原来渣爹二娶之女是顶替娘亲身份的冒牌货,四个哥哥得知前世真相,更是追悔莫及。虐父兄,立城池,夺天下,温雪菱...
《重生后,我携娘亲杀疯九州称皇全局》精彩片段
“温雪菱!”
这丫头太粗鄙了!
衣衫湿了,温谨礼只好不情不愿换上慕青鱼做的衣服。
等带母女俩到芳菲苑,他立马换上护卫快马取来的衣衫。
温雪菱冷眼瞧着他一切举动,知道他呆不久,正好她也能探探娘亲的态度。
温谨礼迫不及待回府看望后娘,离开前警告她,“菱儿,哥哥好心劝你一句,日后莫要和父亲呛声,那是在破坏和睦,我们现在可是大家族!”
“没了他的庇护,你们在京城活不过三日!”
温谨礼觉得自己做哥哥已经很到位,留下话匆匆离去。
她冷冷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转身推开他方才换衣的屋子,娘亲缝制的衣衫被他丢在地上。
温雪菱心疼拾起,攥紧。
高高在上的丞相府?
她定会......让他们后悔今日所为。
温雪菱把衣衫藏好,怕伤了娘亲的心。
-芳菲苑内,只有一个老嬷嬷,还有两个清秀的婢女。
她自然不放心她们,亲自熬煮了药,推开娘亲居住的屋门,柔声道,“娘亲,喝药了。”
气到旧疾复发,慕青鱼只能躺在床上养身体,看到她强撑起身子,问道,“咳咳......菱儿,你四哥哥走了吗?”
温谨礼走得匆忙,没给她打声招呼就走了。
他担心丞相府生病的后娘,却忘了正处于病中的亲生母亲......温雪菱没有把他临走前威胁的话说出来,怕加重娘亲的病情,轻声温和道,“嗯,四哥说课业繁重,回府了,托我向娘亲告辞。”
慕青鱼握着她的手,红眼道,“菱儿,娘亲有话想对你说,这段日子苦了你了,这丞相府......不进也罢。”
娘亲心疼她,温雪菱心里清楚,但怎么能如此便宜那对母女。
若没有娘亲不辞辛劳给渣爹调养身体,他有命活到新帝召他回京?
她语气坚定道,“不,我们要进府!”
娘亲做的嫁衣,凭什么便宜了那对母女?
只有进了丞相府,才能执行做好的计划,才能让恶人得诛。
而且她们要进丞相府,就要风风光光的进,绝不会是由着一顶小轿半夜抬进去。
“娘亲,我们先进府,就算日后要分开,也该是你休夫,不该是薄情寡义的温敬书沾光,还在人前赢得痴情美名。”
“休、休夫?”
慕青鱼眼里闪过震惊。
温雪菱点头,反握住她的手,说道,“对呀,男人不忠,我们便休。”
她已经是活过一辈子的人了,什么纲常,什么道理,都不如自己活得有底气。
前世痛苦如附骨之疽缠上心头,她深知一味退让换不来心疼和怜悯,只会让对方变本加厉。
想要绝对掌控话语权,便要比他们更强。
听到女儿惊世骇俗的话,慕青鱼眸光震颤,心里明白女儿这是要为自己出气。
她握紧女儿的手,下定决心不能拖孩子的后腿。
慕青鱼沉声道,“好,听我女儿的。”
温雪菱紧绷的心弦缓和,喂完药便离开了屋子,让娘亲好好休息。
芳菲苑前后门都守了护卫,她刚到门口就被护卫拦住。
“四公子有令,外头危险,不许你们出院子。”
“我要出门采买日用之物。”
“姑娘可吩咐丫鬟嬷嬷采买,还请不要为难属下。”
温雪菱视线扫过门前护卫,这十余人哪里是保护她们,分明是软禁。
回到院内。
她做足功夫,找到笔墨纸砚,刚要动笔蓦然想起一事,笔从左手换到了右手,洋洋洒洒写下生活所需。
徐嬷嬷和清风、明月两个丫鬟,是温谨礼院子里的婢子。
她把纸条递给清风,吩咐道,“去采买这些。”
“我明日一早去。”
清风暗嘲她歪歪扭扭的字迹,并不准备立马照办。
温雪菱侧眸瞧着她的脸,既不称奴婢,又不行礼,这是把自己当未来主子瞧了呢。
她睁着一双明眸,问她道,“怎么,现在使唤不动你?”
清风低头敷衍道:“不敢。”
温雪菱饶有兴致看着她,示意她凑近一些。
丫鬟不解,但还是走上前去。
“啊!”
院内偷听的徐嬷嬷和明月,听到屋内哀嚎,忙疾步推门,看到的便是清风浑身溃烂的模样。
温雪菱静坐书桌前,唇角含笑道,“你们......也得明日一早才能去吗?”
有记忆起,她便跟娘亲上山采药,熟知药理,又有上辈子经历,各路毒药秘方铭记于心。
“奴婢不敢!”
她轻瞥一眼两人的膝盖,她们立马跪地,“奴婢这就去!”
从买回来的日用品内找到药材,温雪菱回到屋里,不许其他人干扰。
徐嬷嬷在院中咬牙道,“这小贱蹄子手段腌臢,明月,你偷偷回府,将此事回禀......夫人。”
明月身子哆嗦,怯怯道,“可四公子说......”徐嬷嬷阴冷怒视,“在野种跟前伺候久了,忘记是谁的人了?”
明月双肩瑟缩,低头匆匆离开。
此时距离天灾,不足半月。
温雪菱余光瞧见温谨礼怒火冲天的脸,在心中冷呵。
她抬头故作不解地看着他,天真问道,“兄长在说什么?
菱儿......听不懂呢。”
见她不承认,温谨礼便将丞相府清晨之事道来,言语里满含指责。
慕青鱼对儿子问责女儿的行为,感到十分不悦,坚定道,“菱儿无错!”
“娘亲!
你不能如此溺爱她,我们不能包庇她,今日就把她送去官府关起来。”
只要想到母亲病卧在床,以及安安在府中哭到昏厥的样子,温谨礼就对温雪菱有一肚子的气!
这个妹妹,实在是太不省心了,一点都比不上安安!
温雪菱闻言嗤笑,“兄长到底是为了那些婢子生气,还是因为后娘被吓到了生气?”
听到她的话,温谨礼身子一僵。
他深呼吸一口气,挺直身板,“都不是,是因为你!
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
温谨礼并不觉得自己的言行有任何问题。
“菱儿,父亲和兄长们为国为民,不惜舍身取义,而你却如此冷血无情,刻意欺负她,怎么对得起温家门楣?”
他拔高声音站在道德高点,继续谴责她道,“你可知母亲一族为容国付出了何等惨痛的代价?
如此英烈,竟被你一个小妮子欺负,作为你的兄长,我为此感到心寒。”
心寒?
哈哈哈。
温雪菱对上娘亲担忧的目光,将药碗递给她,柔声道,“娘亲,药凉了不好,先喝了吧。”
即便到了此刻,女儿心心念念的还是她虚弱的身子,慕青鱼一颗心揪成团。
“好,娘亲喝。”
见她喝完,温雪菱放心了些。
而此时,旁边的温谨礼还在喋喋不休。
“温雪菱,你知不知母亲被你吓到昏厥,至今未醒?
如今爹爹不在京城,府中只有我能为母亲的委屈做主,现在就跟我去丞相府磕头认错,母亲一日不醒,你便一刻不许起身。”
他作势就要去拉温雪菱的手腕,反被慕青鱼一巴掌扇偏了脸。
她强撑起身子质问他:“温谨礼,我当真是看错了你,你一口一个母亲,可还记得谁是你的生母?”
温雪菱担忧地扶住她的身子,“娘亲,你现在的身子不可动气。”
温谨礼目露不服,“娘亲,你永远偏袒她!”
“她是你妹妹,家中老幺,从小却总将好吃的、好喝的让于你们,若真要论起偏袒,分明是菱儿偏袒你们!
不过两年,你便忘了吗?”
慕青鱼扯下脖颈处的纱巾,露出一圈缠绕的夺命红痕,“你看看这是什么!”
虽然这是温雪菱画的,但昨夜那些丫鬟婆子要害死她们母女的事情,是真的。
哪知,温谨礼却下意识反驳道,“不可能!
母亲不是这样的人!
她根本不知道你们的存在,怎么会对你们出手?
绝无可能!
娘亲你不能因为偏袒这个丫头便胡言乱语!”
温雪菱立刻犀利道,“既然你那个母亲不曾知晓我们的存在,那她的婢子死亡,又与我何干?”
温谨礼思绪瞬间被搅乱,突然又感觉她说得有理。
可是一想起死去那五人里面还有徐嬷嬷和明月......“徐嬷嬷和明月是我安排给你们的,如今死在母亲窗前......这可和我们没关系,徐嬷嬷和明月自昨夜起便消失了,我让护卫加急去回禀兄长了,你没有收到消息吗?”
昨夜处理完后娘的泥腿子,温雪菱就让暗卫捉了护卫,替了他们的位置。
温谨礼眉心拧紧,他一直在母亲屋外守候,哪里顾得上芳菲苑的事情?
隐约记得,书童是有回禀说芳菲苑来人了,他当时正担心母亲,根本无心分出来给芳菲苑。
“来人!”
温谨礼不相信温雪菱的话,招来护卫。
从他们口中听到事情确实如她所说,皱眉道,“反正我不信,不可能,母亲那般良善之人,绝不可能对你们出手!”
“你这个恶毒的丫头,不配当我的妹妹,我这就要管教管教你!”
望着他眼睛里对后娘的喜欢和信任,温雪菱只觉得好笑和讽刺,她正欲开口反击,却突感手背上有湿润落下。
她垂眸,瞳仁瞬间骤缩。
听到被小儿子维护后娘、贬低妹妹的这些话,慕青鱼有些气急攻心,瘀血上涌。
一颗颗血珠,从她鼻下滑落,滴到了温雪菱的手臂上。
“娘亲你流鼻血了?”
这是温雪菱重生后还未见过的场面。
慕青鱼强忍住心头上涌的血,冲她温柔一笑,“娘亲没事......咳咳。”
这一咳,再也止不住前面想要吐血的反应。
吐出积郁在心口的瘀血,慕青鱼反而有种陈年旧疾猛松一口气的错觉。
温谨礼也跟着慌了,却完全没有冲上来搀扶的动作,“娘亲,你没事吧?”
接着他后退半步,“我、我去找大夫,娘亲你等我!”
温谨礼恍恍惚惚离开,边跑边说,自己是要回丞相府找府医救人,明早再来。
突然,温雪菱掌中紧握的手,传来了一道力量。
“菱、菱儿别怕,娘亲只是不想看到他欺负你了。
让他走吧,之前说过会、会护着你,我们不会分开的。”
温雪菱对上慕青鱼温柔的眉眼,感受她对自己的信任,泪花愈发止不住。
是夜。
一道火光冲破京城黑暗,芳菲苑从此消失。
温谨礼第二日清早赶来,看到的便是烧成灰烬的宅地。
他难以置信看着眼前一幕,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怎么会这样?”
他不过是回去陪着安安,在母亲侧屋尽孝了一夜,芳菲苑怎么会变成如此?
“娘亲——菱儿——”回应他的只有冬日凌冽的寒风。
从暗卫口中得知温谨礼伤心过度昏迷时,温雪菱正笑容满面,和母亲一起搬进梁诀给她安排的私宅。
这是她用箭矢图纸换来的酬劳之一。
搬完家,她正站在窗前,思索后续与梁诀交换的物件,院墙处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四目相对,她后背蓦地冒起丝丝寒气。
天灾第十年,冬。
容国奴城,护城河外雪林。
温雪菱赤脚在雪地狂奔,即便双腿已经冻到没知觉,她也没敢停下分毫。
身后是穷追不舍的兵马,而她,是今日唯一的猎物。
这场噩梦,从七年前开始。
那一年,娘亲死于冬寒,温雪菱北上寻父却发现他早在京城再娶。
还育有一女,只比她小一岁。
同父同母的四个哥哥,也把她们当亲人护着,对后娘比亲娘还要亲近。
温雪菱为母不值,状告渣爹,反被四个哥哥拦住,指责她多事,认为男人三妻四妾皆属寻常,何况渣爹只另娶了一个女人而已。
容国有明令,除正妻外,男人另娶皆为妾。
那个女人占的分明是妻位!
四个哥哥认为她无理取闹,将她软禁在丞相府。
在京城月余,无人知晓丞相还有一女。
后来,温雪菱寻机逃跑,却在途中遇袭,醒来时身边躺了一陌生男子,后娘带人推门进来,诬陷她勾引其女儿未婚夫。
她的解释,无一人相信。
就连一母同胞的四个哥哥,也要她跪地认错。
她宁死不愿,继妹哭着要跳池塘。
此事闹到圣上跟前,她被发配奴城,给那三个恶冠天下的城主,做最下等的暖床奴婢。
苦熬七年。
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是娘亲。
如果自己就这样死了,对不起娘亲的在天之灵。
但......她快坚持不下去了。
腿好疼,脚也没了知觉,白衣早已被鲜血染红,裹不住她瘦骨嶙峋的身体。
“捉到逃奴者,重赏!”
“生死不论!”
身后传来一道极其熟悉又陌生的男音,来不及多想,她缩着身子四处奔藏。
慌不择路间,温雪菱惊恐停步,眼前是白骨堆积成山的深坑,进无可进,退无可退。
难道这就是她此生的宿命?
可她不甘心!
她还没有让那些人付出代价,恶人未死,凭什么她死?
温雪菱握紧手中火器,那人说,只要丢出去,即可炸死十丈内所有人。
刹那间,她眸光变得坚定。
哪怕生的机会渺茫,她也要拼上一拼!
她躲在树后,刚准备孤注一掷,就对上了一双冰冷无情的熟悉眼眸。
他正拉弓对准她,眼底毫无温度。
温雪菱投掷火器的动作,猛然顿住。
就这片刻怔愣,破空而来的长箭已穿透她身体,力道之大,令她踉跄后退,半个身子悬空深坑之上。
她茫然低头,看着箭羽上熟稔的标识。
这是她曾经挑灯夜磨好几个月,反复改良,亲自为大哥设计的箭矢.战场杀敌,一箭足以毙命,如今却狠狠扎进了她的心脏。
眼睛如被万针戳刺,温雪菱抬头望向前方,男人正笑着回应周围人的恭贺。
“恭喜温将军成功射杀逃奴!”
“这狐裘头彩......将军可是准备送给妹妹?
听闻温小姐身子孱弱,狐裘最是保暖。”
“自然,世间所有好物都要送给我的锦安。”
男人声音透着愉悦。
世间所有声音,在此刻豁然静止。
温锦安,她同父异母的继妹,也是害她陷此困境的罪魁祸首之一。
寒风吹起她散于两侧的长发,露出可怖面容,以及两颊奴印,形容枯槁似鬼魅,再无当年倾国之貌。
过往种种在眼前倒转。
温雪菱黯然自嘲,是啊,她的爹爹和四位哥哥,早已是温锦安的父兄。
而她的命,还抵不过一条狐裘。
风起,人落。
温雪菱闭上眼睛,若有机会重来,她定要这些人血债血偿。
-“菱儿,醒醒,娘亲在这里。”
温雪菱浑身冷汗,蓦地瞪大双眼,惊坐而起,正好对上一双担忧的眼睛。
她喃喃喊道:“娘亲......”这么快就到地府了吗?
慕青鱼搂紧她,安抚道,“别怕,只是个噩梦。”
温雪菱有些恍惚,眼泪不自觉滑落。
不,不是梦,那是真实发生的七年。
她扑进娘亲怀里,哭得像个找不到家的无助孩子。
自小到大,她从未在人前哭得如此伤心,眼泪洇湿了眼前的衣襟。
等等!
温雪菱身子僵住,娘亲的怀抱是热的。
她反应过来后急忙握住慕青鱼的手,热的!
脑子里那根筋紧绷,双手颤颤抚上自己的脸,光滑平整,没有鞭打后凹凸不平的伤痕,更没有烫灼在两颊的贱奴字印。
她又小心翼翼动了动腿,亦没有断骨重续后日夜相随的刺骨酸痛。
温雪菱旋即意识到一个不可能却又发生了的事实。
她......重生了。
重生在天灾前,娘亲还活着的时候!
她迅速从震惊中回神,笑中带泪,太好了,她们都还活着,一切都还来得及。
不想再重蹈覆辙,她决定把渣爹再娶之事,提前告诉娘亲。
是休夫,还是二女共侍一夫,她都尊重娘亲的选择。
但她,绝不会再认渣爹为父。
“娘亲,菱儿有重要之事与你说,方才,我做了一个梦......”她将前世所见徐徐道出。
慕青鱼脸色又震惊又苍白,强忍住情绪问道,“菱儿,你说的......当真?”
想起渣爹宠爱后娘的模样,温雪菱不忍娘亲继续被蒙在鼓里,重重点了点头。
“是!”
“他与那人之女,只比菱儿小十个月。”
慕青鱼脸上瞬间失去血色。
内心有一道极其强烈的声音在告诉她:这不是梦,这些都是真的。
“娘亲信你!”
不忍把奴城之事,告知疼爱自己的娘亲,温雪菱只说被罚去做苦力七年,后郁郁而终。
慕青鱼的心像被生生剜了口子,对渣夫彻底心寒。
“你四个哥哥呢,可曾护着你?”
四个哥哥......一箭射穿她心脏的大哥,给她下软骨散的二哥,扣她脑袋给继妹磕头认错的三哥,护着后娘的四哥。
医者难以自医,娘亲虽有医术,却身子极其羸弱,怕是难以承受这些。
她眸色沉了沉,轻声道,“他们......梦中尚未出现。”
说完,温雪菱突然想起,三个月后就是暴雪夜了。
既然老天让她重来一回,这辈子,哪怕刀山火海,也要拿回属于她和娘亲的一切。
她握着娘亲的手,刻不容缓道,“娘亲,明早一早,我们进京!”
围墙边,对方足尖轻点,正要离开,敏锐察觉到温雪菱的目光。
他迅速回头,与她视线交错,眼含审视。
温雪菱装作被外男吓到,脸色煞白,立马关上了窗。
男人收回冷漠目光,施展轻功离开。
屋内,温雪菱眉心紧锁。
奴城三大恶魔城主之一,他怎会出现在这?
温雪菱摇了摇头,前世奴城种种,都与今生的自己无关了。
只是,前世今日,正是温锦安获得县主机缘的日子。
当时温锦安身携神药,在福安寺救了在寺内禅修的太后,获得懿旨嘉奖。
其实,那颗药是娘亲在病秧子二哥临走时,专门为他炼制的救命神药!
那药耗费了她十多年的心血,一共才炼出了三颗。
其中两颗,二哥去往京城前已经服用,没想到他会把手中剩下那颗送给继妹。
她敛眸沉思,温锦安前世靠着这个风光无限。
温锦安拿走娘亲的药,她会拿回来。
温锦安用娘亲心血换来的机缘,她也会夺走。
凭借这个机缘,她能光明正大进入丞相府,手中的计划也可以顺利进行。
事不宜迟。
温雪菱寻了个由头出门,快马加鞭来到福安寺山脚下,正好瞧见了丞相府的马车。
温谨礼正扶着继妹下马车,眉眼间是她从未见过的宠溺。
不是说他难过到昏厥了吗?
怎么现在活蹦乱跳。
温雪菱冷笑一声,这位四哥真是虚假。
亲娘和亲妹生死未卜,今日他就有心情来陪温锦安赏花,温雪菱眸中满是讽刺。
她目光落在温锦安腰间香囊上,沉了沉,那颗药就在里面。
另一边,温谨礼也在心里恨恨想着温雪菱。
他已经查明了芳菲院中并无焦尸,这肯定是温雪菱以死相逼的伎俩,想让他和父亲妥协罢了!
若他不理会,等她没了银两,在京城寸步难行,必会求到跟前来。
到时候,他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愚蠢不自知的妹妹。
温雪菱一路跟随他们,看着温锦安向温谨礼撒娇,说想要自己走走,随即带丫鬟往旁边梅林深处去。
梅林深处假山旁的亭子?
温雪菱眼神微动,她刚刚可是在亭子里看到了另一个熟人。
前世温锦安的小叔子——定安侯次子程昱庭。
温雪菱的漂亮眸子眯起,有意思。
-男子牵着温锦安的手,问道,“安安,你与我大哥的婚约何时解除?”
温锦安娇羞垂首,“庭哥哥你急什么,你且再等等,待爹爹回府,我便让母亲去提此事。”
两人在亭子里互诉相思,护卫丫鬟在附近守着。
不远处传来声响,温雪菱扭头望去,看到了大理寺卿嫡女,江芙蕖。
她是程昱庭前世的未婚妻。
最后也是家破人亡,最终在奴城牢房凄惨死去。
温雪菱眸光流转,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梅林有很多亭子,桌上放有文房四宝,方便世家贵女吟诗作画。
她来到一处无人的亭子,提笔写下几行字,趁着江芙蕖屏退丫鬟独自赏梅之际,将纸团丢到了她的跟前。
“谁!”
江芙蕖眼神警惕,环顾四周发现无人。
她捡起纸团一瞧,瞳孔骤缩。
江芙蕖是个聪明人,立马派心腹过去查看,然后没有声张。
而是请来一众高门贵女,往温锦安二人所在的亭子而去。
她当着众人的面伤心问道:“你们......你们两人在做什么?”
温锦安受惊,慌忙甩开程昱庭的手。
侯府护卫拦住了江芙蕖等人,程昱庭趁机让丫鬟护送她,从亭子另一侧假山离开。
早知温锦安没有胆量和脑子应对,温雪菱先一步等候在假山处。
一阵风过去,蒙汗药当即发挥了作用。
她动作利落取走香囊里的那颗救命药,换成了见血封喉的毒药。
温雪菱刚要离开,便听到温谨礼寻人的声音,还有那道冷漠的声音,“抓住她!”
温谨礼疾步来到继妹身边,扶起她关心道,“安安,醒醒。”
“咳咳,四哥哥?”
温锦安幽幽醒来,迷茫看向他,“我怎么会在这?”
他黑眸暗沉,冷声道,“那就要问问她了。”
温雪菱白纱遮面,所以并未被温谨礼认出。
她用前世在奴城学到的本领,变了嗓音,凉凉道,“与我何干?”
温谨礼:“方才我分明瞧见你,在安安身侧图谋不轨。”
她嗤笑一声,反讽道,“我还瞧见你的安安,被贵女捉奸后急匆匆逃跑呢。”
温锦安脸色苍白,委屈抓住他的衣袖,“四哥哥,这个女人,她…她污蔑安安!”
他赶忙安慰:“不怕,万事都有哥哥在。”
见两人兄妹情深,温雪菱勾起弧度,“是不是污蔑,待贵女们过来,不就知道了?”
温锦安眼底闪过慌乱,刚才那么多贵女都看到了她,若是没有替罪羊,她的名声就毁了。
她哭着说自己和程昱庭在梅林偶遇,只是聊了会,却被江芙蕖等人误会了。
“四哥哥,安安只是和庭哥哥聊了两句,并未有逾越之举,但人言可畏,若是被传出去,那我、我还有什么脸面活着,不如死了算了。”
他拍了拍她肩膀,轻声哄道,“不怕,哥哥在。”
就在这时,护卫匆匆来报,“四少爷,江小姐带人过来了。”
温锦安看到与自己衣衫颜色相近的温雪菱,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她攥着温谨礼衣袖,边哭边说道,“若是有人与我衣衫相近,能替我......就好了......”话音落下,温谨礼猛地转头看向温雪菱,正好对上她无语的眼神。
不管这事和安安有没有关系,都不能让她受委屈。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私会的事,安在这个女人身上。
温谨礼在心里已经做下决定,起身走近她,一把扯下了温雪菱遮面的白纱。
温谨礼愣了一下,喃喃道,“菱儿,怎么会是你......”不行!
不能让安安这么快知道菱儿的存在。
若得知他们还有亲妹妹,安安会伤心。
温谨礼拽着她的手来到假山旁,故作欣喜道,“菱儿,你没事就太好了。
你不知道哥哥昨日吓坏了,以为你和娘亲丧生火海,难过到昏厥,如今我这心口还疼呢。”
她淡淡道,“昨日昏厥,今日就能陪继妹赏梅,老天爷下凡都得夸你身子好。”
“......”他被她的话堵住了嗓子,但很快调整过来。
温谨礼继续道,“安安年纪还小,受不得委屈,一会儿你认下这事儿,事后我让父亲给你补偿。”
鸡鸣声响起。
温雪菱便已起身,没有在院子里看到徐嬷嬷和明月。
她先去了娘亲屋子,柔声询问道,“娘亲,昨夜休息可还好?”
经过几日休养,慕青鱼气色好了些。
母女俩聊了一会儿,温雪菱脸上笑容也跟着多了些,只是当她看到空无一物的小厨房,脸色变了变。
她立刻找到徐嬷嬷和明月的屋子。
“咳咳,温姑娘,这几日老婆子和明月贴身照顾你娘亲,被传染了风寒,今日无法伺候了。”
她自幼跟随娘亲辨草药、学医理,又怎会看不出来这两人根本不是风寒?
闻言,温雪菱故作囊中羞涩,道,“那把银钱给我,我自己出去采买。”
明月看了眼徐嬷嬷的眼色,“温姑娘,我们没有银钱呀,四公子给的钱都花光了。”
温雪菱笑了笑,听到这话也不生气。
她庆幸自己昨夜问梁诀要了几个暗卫,能在暗处保护并帮助她们。
暗卫们采买了午膳,温雪菱与娘亲在屋内用完。
听到窗外的脚步声,温雪菱打开了昨天那包桃花酥。
见她拿起桃花酥,慕青鱼疑惑道,“菱儿,你不是不爱吃这个吗?”
“娘亲,我不吃,做戏给她们看罢了。”
温雪菱压低声音回应母亲。
于慕青鱼而言,那晚醒来后的女儿,好似一夜成长。
自从母女俩离开北境,不管温雪菱说什么,慕青鱼都会照做。
门外,温谨礼看着她吃桃花酥,缓缓勾起了嘴角。
之前还说不吃,饿狠了还不是什么都吃?
果真是矫情,饿两顿就治好了。
“晚膳,让金羽楼的人送来吧。”
他没有进门,金羽楼可是京城最好酒楼,为子为兄,做到他这份上也是不错了。
温雪菱打算将前世给大哥设计的箭矢,改得更精良一些,以此和梁诀做交换。
无论如何,决计不能再如前世那般被动了。
等温雪菱拿着画好的图纸出来,路过徐嬷嬷和明月屋子,闻到膳食的香味,还有她们小声探讨的声音。
“徐嬷嬷,这是四公子给她们安排的晚膳啊,若是被发现是咱们吃了......呵!
丞相府一切尽在夫人掌控之中,你就安心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送她们娘俩上路。”
“她们是破坏夫人家庭的贱胚子,死了也没什么,更别说吃她们点晚膳了。”
屋外角落,温雪菱面色冷沉,却勾出一抹笑意,转身回了屋子。
天刚刚黑下来,屋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你们动作麻利些,快些把这两贱蹄子弄死,也好早点回府里给夫人交代。”
“怕什么,里外都是咱们自己人,勒死她们两个臭娘们还不是小事一桩。”
“一会完事后,你让人把烟花巷那个有痨病的王麻子弄过来,夫人可不想这个贱蹄子,死了还在相爷心里留下半缕痕迹。”
温雪菱坐在床榻边,听着她们一口一个贱蹄子,内心毫无波澜。
慕青鱼以为她害怕,拿着能让人尸骨无存的毒药,宽慰道,“菱儿不怕,你知道娘亲擅毒,这毒粉可让人在吸入后瞬间倒下。”
温雪菱摇了摇头,轻声对慕青鱼说,“娘亲,我不会怕的,咱们的人生要重新开启了。”
连着徐嬷嬷和明月,一共五个丫鬟婆子堂而皇之推门,丝毫不怕屋内的人有反抗。
温雪菱认出那几个人就是前世跟在后娘身边的老婆子,一个个心比天高,上辈子在她面前将自己当成丞相府的主子之一,屡屡欺负她。
很好。
终于可以开始报仇雪恨了。
-翌日天色尚早。
丞相府花团锦簇的院子里,女人笑着推开窗户,却正对上了徐嬷嬷五人死不瞑目的眼睛,她们肌肤早已溃烂,身子膨胀数倍。
“啊——”就在她厉声尖叫的瞬间,窗前尸体骤然炸裂,喷了女人一脸的碎肉残渣,口中尽是腐臭。
女人呕吐声响起。
惩戒完恶奴的芳菲苑,重新恢复了宁静。
“娘亲,药有些烫,小心些喝。”
她端坐于床边,小心翼翼给慕青鱼喂药。
门在这时,被人从外面踹开。
“温雪菱!”
温谨礼的怒吼声传来。
“礼儿你疯了!”
慕青鱼赶紧将女儿护在身后,厉声道,“她是你妹妹,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他气急道:“什么妹妹,她装的还挺像,可惜我没有这么冷血恶毒的妹妹!”
“你可知温雪菱昨夜杀人了!
她怎么敢!”
“你别拦着,就算她是我妹妹也得送去官府。
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在你身边我不放心,我作为兄长,更要好好教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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