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容月姜婠的其他类型小说《被竹马哄成恋爱脑?没事,我会剔除容月姜婠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咩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昏昏沉沉的不知病了几日,姜婠意识回笼时,感觉有人戳她的脸,还捏了几下,好像是一只又小又软的手,力气很小。“娘亲,他们都说阿瑾是最讨人喜欢的小姑娘,你为什么不喜欢阿瑾呢,阿瑾那么乖……”“阿瑾是偷偷进来的,娘亲你要晚一点醒来哦,这样阿瑾就能陪阿娘多一点时间啦,”“不然等娘亲醒了,阿瑾就好久都不能出现在娘亲面前了……”稚嫩软糯的小奶音在耳边碎碎念,逐渐清晰,小心翼翼的带着几分失落,听得人心里软乎乎的。但是那一声声‘娘亲’听得人莫名其妙,姜婠终于忍不住了,睁眼,扭头。入目的是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姑娘。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肉嘟嘟的脸颊,眼圆溜溜的,头上扎着小小的发揪,别着珠子彩带,可爱极了。眼下见她醒来,睁大眼睛,呆呆的,更多了几分萌态。长得...
《被竹马哄成恋爱脑?没事,我会剔除容月姜婠大结局》精彩片段
昏昏沉沉的不知病了几日,姜婠意识回笼时,感觉有人戳她的脸,还捏了几下,好像是一只又小又软的手,力气很小。
“娘亲,他们都说阿瑾是最讨人喜欢的小姑娘,你为什么不喜欢阿瑾呢,阿瑾那么乖……”
“阿瑾是偷偷进来的,娘亲你要晚一点醒来哦,这样阿瑾就能陪阿娘多一点时间啦,”
“不然等娘亲醒了,阿瑾就好久都不能出现在娘亲面前了……”
稚嫩软糯的小奶音在耳边碎碎念,逐渐清晰,小心翼翼的带着几分失落,听得人心里软乎乎的。
但是那一声声‘娘亲’听得人莫名其妙,姜婠终于忍不住了,睁眼,扭头。
入目的是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姑娘。
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肉嘟嘟的脸颊,眼圆溜溜的,头上扎着小小的发揪,别着珠子彩带,可爱极了。
眼下见她醒来,睁大眼睛,呆呆的,更多了几分萌态。
长得莫名有几分熟悉,不知道在哪见过。
但可不可爱萌不萌的先放一边,熟不熟悉也先别管!
姜婠皱眉道:“你是谁家孩子?怎么在我房里,还乱叫娘亲?”
“娘……娘亲你醒啦……”
趴在床边的小姑娘站起来,瞪得眼睛更大更圆了,听了她的话,不知道想到什么,小脸煞白:“阿瑾知道错了,阿瑾这就走,再也不敢来娘亲这里了,娘亲你别生气。”
她转身就跑,可是没跑几步就因为太慌乱左脚拌右脚,小小一团就摔趴在地上。
“噢!”
“疼……呜呜呜呜……阿瑾好疼……”
姜婠一头雾水,但见孩子摔了在哭,忙就起身下床要去扶孩子起来。
可一下床,姜婠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她定住,环顾一圈所在之地,是一间华贵中透着雅致的屋子,倒是她喜欢的装潢,但绝不是她的闺房。
姜婠掐了一把自己。
嘶,好疼。
这不是在做梦!
怎么回事?她不是收到未婚夫景来带人奇袭敌营后遭到反杀生死不明,多半是死无全尸的消息,受不了噩耗病倒了吗?
怎么醒来就到了这个陌生之地,还有个小姑娘叫她娘亲?
姜婠愕然呆滞的片刻,余光发现有什么东西在动,瞥了去,那刚才趴在地上的小姑娘竟然撅着屁股,小小的一团正在往外爬。
鬼鬼祟祟的,透着一股子偷感。
姜婠嘴角一抽。
“那个,你别……”
听见声音,小姑娘停下,小小的身体抖了抖。
她腾地一下坐起来,用手挡在身前,惊恐的看着原想上前扶她的姜婠,见鬼似的。
还哭了:“娘亲你别打阿瑾,别掐阿瑾,阿瑾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来碍你的眼了,呜呜呜……”
姜婠愣在原地。
听这意思,这身体原来那个以前经常对女儿又打又掐?
啧,虎毒不食子呢,这简直是禽兽不如恶毒至极。
“你在干什么?!”
一声稚嫩的惊怒声突然响起,姜婠看去,就看到一个小身影跑进来,挡在了小姑娘面前,和她对峙上了。
哇,好俊俏的小男孩。
是个一样是五六岁的男孩,和小姑娘还有几分像,也长得莫名的有点熟悉。
此时,他母鸡护鸡崽似的拦在妹妹面前,稚嫩的小脸扭曲着,还用仇视的目光瞪她。
“妹妹只是听说你跟父亲吵架晕倒了,偷偷来看看你,你不喜欢让她走就好了,你把她推在地上弄哭做什么?”
姜婠:“?”
天大的冤枉,她什么时候推小姑娘了?
所以,这身体不只是有个女儿,还有个恨她的儿子?
小姑娘拉了拉小男孩的衣角,抽抽噎噎,“哥哥,不是娘亲推的阿瑾,阿瑾是自己摔倒哒。”
还好,小姑娘帮她……
小男孩扭头,稚嫩的小脸绷着,恨铁不成钢的说他妹妹,“你还帮她说话,上次她掐你,把你胳膊掐的红一块紫一块,你也说是你自己掐的,你小胳膊小腿的,有这个力气么。”
姜婠默了默,这是后娘吧?
小姑娘瘪嘴,委屈极了,嘴里还抽噎着嘟囔:“可是这次真的不是呀……”
小男孩可不信,扭头又瞪姜婠,小手紧握,那么稚气的声音,说着不符合年岁的凶狠话。
他忿忿道:“我就知道,你一和父亲吵架就想发疯,你想打孩子就打我,但是不可以打妹妹,不然我跟你拼命,听到没有!”
奶声奶气,放狠话也没什么威慑力。
真是个好哥哥啊。
姜婠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虽然你不信,但我真的没有推她,她看到我醒了,就吓得要跑,自己把自己摔在地上的,我刚想扶她你就进来了。”
小男孩皱眉,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姜婠有点莫名,她解释一下,为何被这样看着?像是她做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小男孩做了一个很不符合他年纪的事情,竟然翻了个白眼,冷笑了一声。
“知道不信你还说?”
“……”
她扶额,竟然不知道怎么是好了。
小男孩子抓着机会,转身一把拉起地上的妹妹。
“妹妹快起来,跑!”
姜婠又无语的看着小两只手拉手逃命似的往外跑,目瞪口呆。
不过小两只没跑出去,因为跑进来一个人,与他们撞上了。
“小公子,小小姐,你们怎么……”
声音一卡,那个进来的人看到姜婠,惊忙将两个孩子护在身后,更像母鸡护崽了。
“夫……夫人,您醒了,是奴婢的疏漏让小公子和小小姐进来打扰您了,您要怪就怪奴婢吧,别怪他们。”
姜婠:“??!”
这是她的婢女容月?
只不过不是十六七岁的模样,看着像是二十多岁。
她睁大双眼,心中惊骇,张大了嘴巴问不出话来。
转身四下张望,冲向那边的梳妆台。
镜子里苍白精致的脸,赫然是她自己,只是褪去了十几岁的稚嫩娇丽,像是二十多岁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一觉起来,年纪大了不知道多少岁,还有了丈夫和一对儿女?
所以,那个她满心唾弃的,虎毒食子禽兽不如恶毒至极的女人,是她自己?
轰——
这个可怕的事情如一记惊雷打在姜婠心头,她直接腿软坐在地上了。
“夫人!可是还有哪里不适?您先起来,奴婢让人去叫府医。”
容月跑过来,蹲在她身边扶着她。
“娘亲!”
那个小女孩也哒哒哒的跑来。
小男孩追着小女孩来,却警惕防备的看着她。
姜婠盯着容月好一会儿,满心疑惑,最后问:“我现在多少岁?”
容月不解,但有问必答:“夫人您今年芳龄二十有三啊。”
二十三!
她明明才十五岁啊,这是八年后?
她已经嫁了人,还生了两个孩子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是失去八年的记忆了?可是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的啊。
还是说,她来到了八年后?
无尽的荒诞感和身处未知的不安涌在心头,她脑子嗡嗡的。
难道是景来哥哥没死,活着回来了,他们成亲有孩子了?
“……景来哥哥呢?”
“夫人,您……”
容月一脸顾虑的看了边上的两个孩子,低声道:“您再怎么样,也别当着两个孩子的面提景将军啊,相爷知道又得生气了。”
什么意思?她嫁的人,她孩子的父亲难道不是景来哥哥?
相爷又是谁?
姜婠用力抓住容月,“我……我嫁的是谁?!”
见容月脸色古怪,姜婠急得要死,“说话,我现在的夫君,那个相爷是谁?叫什么?”
“相爷是谢家四爷啊,奴婢哪敢称呼相爷的名讳?您怎么会问这个,夫人,您是怎么了?怎么醒来后变得如此奇怪?还是……”
又想出什么鬼点子折腾人了?
姜婠脸色刹变。
谢四爷……
谢知行!
她手帕交杜韵然的小舅父谢知行!
她深吸口气平复心绪,“我不知怎的,一醒来就脑子乱得很,许多事情记不得了,你告诉我,我为何会嫁给谢知行?景来哥哥……死了?”
容月表情一言难尽,看来夫人又想新的点子折腾人了,这种假装不记事耍人玩的事情,以前就有过。
“小公子,你带小小姐先回去吧。”
她一边说一边眼神示意,小男孩板着小脸横了姜婠一眼,立刻将蹲在地上的妹妹拉起来,走人。
避免了孩子被误伤的可能,容月扶起姜婠回床上坐好,打算好好劝劝她这位作妖成精的主子。
“夫人,奴婢知道你又想帮景将军,但是您别用这招了,相爷不会再上当了,您何必呢?”
容月声音压低,“上次您为了帮景将军就这样耍弄欺骗相爷,坑了相爷一场,他气得半年没出现在您面前,您就别再想装失忆给景将军谋取的城防军节制权了。”
姜婠又是一头雾水。
所以景来哥哥还活着?
她却不知为何嫁给了谢知行,谢知行成了权倾朝野的丞相,而她身在曹营心在汉,还惦记着前未婚夫,各种算计耍弄谢知行帮前未婚夫坑谢知行?
并且,她‘失忆’的事儿,曾经有过?但是是装来耍弄谢知行的,所以如今她说她不记得,容月都不信。
那她还怎么问?
“那谢……我夫君现在在哪里?”
杜韵然冷笑:“你想要改,想要弥补,想要和四叔跟孩子好好过?你早做什么去了?你把四叔和孩子当什么?你不想要就不要,想要了就能要?你以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情,现在是你想回头就能回头的?”
姜婠低着头,涩然道:“我知道不能,人做错了事情,伤害了身边的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所以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她愈加黯然苦涩,“如今,谢知行都对我冷漠厌弃,珩儿恨我,瑾儿怕我,谢家上下唾弃我,姜家人也不肯认我,还有你,我不知道我们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杜韵然见她这副像是被所有人遗弃了一样的可怜样儿,还是忍不住心软不忍,又一次暗骂自己没出息。
真是欠她的。
杜韵然咬牙道:“你是否真的不记事儿了且先放一边,就算你是假装也不重要,我只问你,你当真是真的要改?不是骗我?不是又在酝酿什么勾当?”
姜婠站起来,急道:“真的,不骗你,我没有在酝酿什么勾当!”
她又想竖起手指发誓,但是想起之前她发誓时,杜韵然那句‘你的誓言有用,你早就被雷劈死’的话,手便抬不起来了。
可她的目光,比任何时候都要诚挚。
杜韵然道:“那我姑且信你,但我也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敢骗我,再敢做那些荒唐事伤害四叔和两个孩子,我就要了你的命!”
这话,是发着狠说的,让人不敢不信,姜婠知道,她这脾气做得出来。
“那你信了我的话,可以帮我么?我现在除了瑾儿哄好一些了,谢知行和珩儿那里我都不知如何是好,还有姜家,我回去过一次,被赶出来了,不管我怎么说我要改,他们都不信。”
她求助得看着杜韵然,可怜兮兮道:“韵然,我该怎么办啊?”
杜韵然心软是一回事,但一码归一码,她还是很理性和谨慎。
“便是你没说谎,你真的不记得许多事情了,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所以自觉有错想要改,可这并不是因为你真的觉得自己错了,”
“万一你哪天想起来你不记得的这些事了,又变回之前的样子,我帮了你又算什么?你又要让四叔他们情何以堪?”
这个问题,问住了姜婠。
她来到这里这段时日一直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来了八年后,会不会有朝一日又回去了,那个八年后的自己可还会醒来?
若是如此,一切枉然。
现在想想,要不她就别挣扎了,就这么放任不管?
可是不行啊,她看不过去这等局面。
她可以不在乎和谢知行的夫妻感情,可是两个孩子是她亲生的,父母家人和亲朋好友们也都是她在意的,如今都与她关系恶劣成这样了,她受不了。
而且她若什么都不做,晚上都得睡不着,万一她回不去了呢?
可若她回去了,这八年的那个‘姜婠’回来……
姜婠下了决心,抬眼直视杜韵然,决然道;“若有一天我变回那个样子,你就杀了我吧。”
杜韵然微惊。
姜婠再度认真道:“韵然,若有那一天,我变回了以前那个可憎的模样,你一定要杀了我,别让我伤害我不该伤害的人,但是要悄悄地杀了,别连累了你。”
她这样说,杜韵然心里松动了,冷哼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我可真的是会要你命的!”
“嗯,我说的。”
见她这可怜样,杜韵然暗骂一声没出息,也不知道是骂她还是骂自己。
“你,真的只是想见见他们?”
姜婠立刻站起来,目光灼灼。
“真的,我看一眼就行,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也不会打扰他们,我发誓。”
杜韵然翻了个白眼:“你的誓言要是有用,你早就被雷劈死了。”
姜婠:“……”
好么……
尴尬。
杜韵然不耐烦道:“你跟我来吧。”
孙嬷嬷急了,“大少夫人,这……”
“祖母那里,我会去解释。”
如此,孙嬷嬷当真不拦了,任由杜韵然带着姜婠进去。
孩子在跟先生读书,只是堂内不只是谢珩和谢瑾,竟然还有个脸生的小男孩,看起来比谢珩兄妹俩大一点。
先生说一句,孩子跟一句,朗朗上口的读书声传来,稚嫩悦耳
姜婠一时好奇,脱口就问:“那孩子谁啊?”
问了才惊觉自己问错了,果然杜韵然扭头看来,眉头拧紧,眼神冷了几分。
旋即冷笑:“你倒是好记性啊,竟然问他是谁,也亏得你能记得住自己孩子,说你不配当母亲,还是冤了你的。”
说完,扭头过去,冷着脸不理她了。
姜婠暗自叫苦,她又没记忆,哪里知道是谁啊?
而且,你生气归生气,倒是说说那是谁啊。
真的是。
还好,容月贴心,忙凑过来低声道:“夫人您怎么能忘了?那是孙少爷啊,大少爷和大少夫人的长子,荣哥儿。”
杜韵然的儿子?
是嚯,她这么忘了?杜韵然和她差不多大,她当年应该是为了等景来,拖到了十七岁等到景来回来那场算计,才嫁给了谢知行。
杜韵然不出意外,应该比她成亲早,儿子比她的两个孩子大一点不奇怪。
那要是这样,杜韵然气她也就很正常了,这换她也气啊。
她挪过去一步,对杜韵然好言好语道:“那个……韵然,我最近记性不好,这距离又远,方位不对,没看清荣哥儿的脸,就没想起他来,你别生气。”
杜韵然冷笑:“素来跟珩哥儿瑾姐儿一起读书的只有荣哥儿,这还需要看清?需要特意记着?我看你根本就一直当他不存在,”
顿了顿,她嘲弄道:“不过也正常,你为了个男人人不顾一切,这么多年连我都不当回事,谢家上下也不当回事,指望你记得住荣哥儿?”
姜婠有苦说不出啊。
早知道,她当初刚醒来的时候,不听容月的那些话,直接装失忆。
就算曾经做过这档子事儿,大家估计都不信,但是她只要能装,有恒心的装下去,大家总会信的,那她不记得不知道的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现在好了,错过了最佳时机,装不了失忆了,又对这八年一无所知,说什么做什么都拿不准。
她要不要找个时间拿根棒子往脑袋上敲开花,然后合理失忆一下?
那也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姜婠低头,诚心诚意的的认错:“对不住,是我错了,我以后会好好记住他的。”
杜韵然扭头看她,上下一扫,闭了闭眼,暗骂一声没出息。
哦。骂她自己。
这死女人荒唐了这么多年,自己怎么就还是对她那么心软?
真是欠她的。
“现在人也看到了,你可以走了。”
姜婠却不想走。
“我都进来了,多看一会儿不行么?反正我不会打扰让他们的。”
杜韵然瞅着他,从她急切的神色间,竟然莫名看出对孩子的惦念之心,俨然就是寻常母亲长时间见不到孩子的那种迫切模样,为了见一眼孩子,卑微到尘埃里。
然后就跟杜韵然撒起了娇。
“大嫂嫂,阿瑾想吃糖人,买一个好不好?”
“好,大嫂嫂去给你买,等着啊。”
杜韵然叫停马车,就要下去。
谢瑾的道:“阿瑾也要去,要买一个阿瑾喜欢的糖人。”
“好,带你去。”
姜婠刚想也跟去,可还没起身,谢瑾就对她小心道:“娘亲,你也去好不好?娘亲帮阿瑾选一个小糖人,可以么?”
姜婠想笑又怕再次吓到她,好久勾了勾唇。
“好,娘亲也去。”
谢瑾开心了,屁颠儿的跟着杜韵然下马车,手里还紧紧攥着刚才那串玛瑙手钏不撒手。
马车停在大街中间,她们下来,惹得周围来往的百姓和两边摆摊叫卖的人纷纷看来。
卖糖人的小摊子就在不远处,两大一小走过去,侍女跟在后面。
摊子上,各种花样字体的糖人都有,看得人眼花缭乱,可以买现成的,也能说出自己想要的,再让摊主老翁做。
老翁看出几人身份贵重,拘谨的站着,端着和蔼敬畏的笑。
谢瑾看了一遍,扭头对姜婠道:“娘亲,你帮阿瑾选一个好不好?”
“当然好啊。”
姜婠看了一遍那些做好插在摊子上的糖人,倒是都不错,她选了一个蝴蝶模样的,她发现谢瑾的衣裳绣了漂亮的蝴蝶,想来是小丫头喜欢。
果然,谢瑾很喜欢,开心得见牙不见眼。
“阿瑾最喜欢小蝴蝶了,谢谢娘亲。”
“喜欢就好。”
她又选了一个小马的,还有一个小老虎的,然后还继续挑……
见状,杜韵然道:“不能买那么多,瑾姐儿不能吃太多甜食,对牙不好,只能偶尔吃。”
姜婠无辜的眨了眨眼,“不是都买给瑾儿的啊,珩儿和你的荣哥儿不吃么?宁姐儿不吃?我们不吃?”
杜韵然:“……”
她冷哼:“真是难得,你也会有这么周全的时候,不过他们还真不吃,他们不爱吃甜的,宁姐儿也不能吃,她还小呢。”
姜婠有点可惜,还想说给儿子也买一个,争取一些好感呢。
罢了。
“那咱俩一人一个,又不是只有孩子能吃这个。”
她把手中老虎的那个塞给杜韵然,自己留着马的。
想了想,又拿了两个,递给身后的容月和杜韵然的侍女欣兰,俩丫头都懵懵的接过,受宠若惊。
顺便让容月付钱。
谢瑾左看看右看看,开心极了。
“哇,娘亲和大嫂嫂也吃,容月姑姑和欣兰姐姐也吃,我们都吃甜甜的糖人啦~”
因为现在姜婠和杜韵然的辈分原因,谢瑾称呼容月和欣兰的称呼也差辈了。
服了银子,几个人带着谢瑾回了马车。
马车继续走。
谢瑾喜滋滋的吃着手里的糖人,姜婠也吃,母女俩都吃挺香。
就杜韵然拿着,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她又不是小孩子,还给她买!
还有,这女人都二十几岁当娘的了,还跟女儿凑在一起吃糖人,真是……不像话!
这么想着,她狠狠咬了一口糖人。
买都买了,不吃也浪费。
嗯,真甜。
糖人吃完,马车已经穿过几条街,停在一个叫‘巧夺天工’的铺子前面。
这是买卖一些木头小物件的铺子,说是铺子东家祖传的技术,用各种草木制作,或雕刻或编织,做出来的东西或是精巧有趣,或是暗藏机关,种类繁多应有尽有。
其中就有不少小孩子的玩具物件儿。
这一趟,就是要给家里的几个孩子挑选一些玩具物件的。
进了铺子,谢瑾立刻就被插在不远处的架子边,正在轻巧晃动着翅膀的竹编蝴蝶吸引了注意力,小跑了过去。
杜韵然简直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哈哈哈哈,笑死人了,姜婠,你恶心谁呢,你现在是黔驴技穷了?竟然为了帮那个废物,连这样拙劣的招数都用了。”
“你这种撞死在南墙根都执迷不悟的人,现在竟然说自己醒悟了打算改了,你还真是为了骗人什么话都说得出口,我都替你羞耻。”
周围的下人也见鬼似的看着她,果然四夫人一次比一次疯啊,这次这么不要脸,不知道得折腾出什么来。
两个孩子,谢珩小脸上讽刺又羞耻,他怎么会有这样没脸没皮的亲娘?
谢瑾炯炯有神的,眨了眨眼,娘亲真的要改了么?
玉溪站在姜婠侧后方,捂着脸惊呆了,姜婠到底在搞什么?
这是为将军谋取城防军节制权的新法子?那事先为何不和她商量?
自作主张!
被杜韵然这样一嘲笑,感受到周围人包括孩子在内的异样眼神,姜婠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为什么要经历这种难堪的事情?
心里又骂了这八年的自己一声。
正想硬着头皮自辩两句,院门口一声高呼传来:“老太君到!”
院内的众人齐齐看去,就见她的便宜婆婆谢老太君被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进来,来势汹汹的。
院内众人行礼,姜婠也福了福身。
杜韵然上前扶着徐老太君,“祖母,您怎么来了?”
谢老太君没回答杜韵然,推开她走向姜婠。
姜婠感觉到,她这位婆婆,看她的眼神极其不善,透着冰冷的厌恶。
以前,她和杜韵然关系好,也跟着杜韵然来拜见过几次这位老太君,一向是十分和蔼的。
素来也都听说徐老太君待人和气,十分有涵养,却这样对自己,自己这些年有多招人恨,有了具象化的表现了。
谢老太君冷厉道:“你到底又想做什么?谁允许你靠近这处院子的?老身让你不要靠近两个孩子,你当老身的话是耳旁风?还是你以为老四护着你,老身就不能休了你出去?”
“我……”
如此劣质斑斑,好像再说自己只是来看孩子,没别的恶意也是徒劳。
真的好无力。
“……我这就走,您别生气。”
谢老太君道:“今后你不许再来这里,不然休怪老身容不下你,要不是看在你到底是两个孩子的亲娘,不想他们有个失德下堂的娘累及名声,你这般不知廉耻的毒妇,老身早就替老四休了你了!”
姜婠很是难堪窘迫,没了这八年的记忆,她认知里自己从未经受过这样的对待,竟莫名有些委屈涌在心头。
离开之前,看了一眼两个孩子。
谢珩冷着小脸,掩不住对她的厌憎不满。
谢瑾巴巴的望着她,还是有些期待,也有些忐忑。
姜婠深吸气,默默离开。
出了院子走了一段路,姜婠坐在路边的亭子里,迷茫又难过。
好像痛改前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自然不能一下子就融化。
她该怎么办?
玉溪捂着脸等了半天,都等不到姜婠的安抚宽慰,见她根本不把自己受的委屈当回事,心下懊恼。
只是也顾不得计较了。
“姑娘,你到底想做什么?是要从那两个野……孩子处下手,逼迫姓谢的妥协?你得和奴婢说说计划啊,奴婢才知道怎么配合你。”
姜婠淡声道:“没有计划,我以后不会再帮景来了,你也收收性子,别再不知尊卑了,以后不许再对谢知行不敬,‘姓谢的’这个称呼不许再叫。”
玉溪脸色一变,姜婠这是什么意思?要背叛将军了?怎么可能!
“姑娘……”
“以后叫夫人,我已经成婚了。”
玉溪心下一沉,姜婠怎么突然变了?鬼上身了不成?
不行,她得想办法告知将军。
临近中午容月回来了。
“……夫人,相爷说他不想见您,跟您也没什么好谈的。”
姜婠深吸了口气:“山不就我我就山,准备马车,我去见他。”
容月和玉溪齐齐一惊。
谢知行作为当朝丞相,执掌大庆最高官署明政院,军政大权一手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作为他的夫人,姜婠被拦在了明政院外面。
先是说女子不能踏足明政院,让人进去叫谢知行出来,谢知行只派了手下李山出来打发她。
“四爷忙于政事,不得空,请夫人回府去。”
姜婠冷哼:“是不得空还是不想见我?你告诉他,我今日一定要和他好好谈一次,是心平气和的谈,不是来跟他闹的,他不见我我就一直等到他见。”
见姜婠当真一副见不到人就不走了的架势,李山苦着脸进去回话了。
明政院内,议政厅后。
谢知行正在阅览奏折。
李山回来禀报:“四爷,夫人不肯走,说一定要和您心平气和的谈一次,您不见她,她就一直等。”
谢知行捏着奏本的手顿了顿,随即缓缓放下,抬眼,皱眉。
李山问:“四爷可要去见?”
谢知行没回答李山的话,出口的话也与姜婠无关,“派人去传话,让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即刻入宫议事。”
“四爷现在要进宫见陛下?可夫人就在明政院门口……”
“从后面走。”
他不想见到她。
李山道:“夫人那个性子,您若一直不见,是怕她会闹,在府里闹便罢,若在明政院闹起来可就不好看了。”
丢人啊。
“她还不敢在外面丢人现眼,不必管她。”
言罢,他拿起几本刚才阅览筛选出来需要上禀皇帝决策的军事奏本,起身走人,干脆利落。
姜婠并不知道谢知行已经不在明政院内,在门口等了又等,原本站在马车外,见进出明政院的官职人员都看着自己眼神异样,她上了马车继续等。
谢知行进宫一趟议政俩时辰,回到明政院,已经临近傍晚,没想到姜婠还在等着。
她到底想做什么?
她可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人,以她的性子,根本不会来找他,只会在府里作妖闹腾逼他回去。
今日这么执着的找他‘好好谈谈’,还乖乖等在门口,也太反常了。
谢知行依然没见她,让李山回府去问问,是不是今日又出什么事了。
中午没吃就出来,眼看到晚膳时间,姜婠饿得不行了,就去了最近的一处酒楼,吃饱喝足再回来继续来等。
谢知行不出来见她,她今晚就不回家了。
却在酒楼见到了景来。
景来一副很意外的样子,像极了偶然遇到。
“绾绾,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你怎么这个时候在这里?是不是谢知行欺负你了?”
姜婠皱眉,景来明显是特意来找她的,装什么偶遇?
还有,那看似关心的面目下,是遮掩不去的算计,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已经变得面目丑陋了。
那么虚假的面目,为什么从十五岁来到这里的自己能看得透,这几年的自己却愣是一点都看不透,越活越蠢了啊。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