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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权臣的娇宠春喜魏迟晚全局

谓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魏迟晚在追着楚珠过来时,就已经注意到了面对的那两人。也不知对面究竟在说什么,只见楚湛忽然站起,甩着衣袖就走了,像是十分生气的样子。只留下了慕远青一个人还坐在那。慕雪儿见魏迟晚发呆,走到她身边轻声道:“还看什么呢,那个楚小姐正在看着你呢。”魏迟晚听了一惊,连忙收回视线去看向楚珠。果然见她正恶毒的看着自己。魏迟晚心中一赅,前世那幕又浮上眼前,一股透心的凉意也涌了上来。难道说即便重来了一世,还是避免不了那样的结局?可死她倒是不怕,她只恨不能报了仇。所以她一定不能重复那样的结局!也不会再任由这个楚珠摆布,若这个楚珠离得自己远些倒好,若她非要来招惹自己,那她也不再软弱可欺。魏迟晚极快的整理了情绪,朝着楚珠淡淡笑道:“楚小姐在看什么?”楚珠带着...

主角:春喜魏迟晚   更新:2025-05-13 17: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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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春喜魏迟晚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之权臣的娇宠春喜魏迟晚全局》,由网络作家“谓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魏迟晚在追着楚珠过来时,就已经注意到了面对的那两人。也不知对面究竟在说什么,只见楚湛忽然站起,甩着衣袖就走了,像是十分生气的样子。只留下了慕远青一个人还坐在那。慕雪儿见魏迟晚发呆,走到她身边轻声道:“还看什么呢,那个楚小姐正在看着你呢。”魏迟晚听了一惊,连忙收回视线去看向楚珠。果然见她正恶毒的看着自己。魏迟晚心中一赅,前世那幕又浮上眼前,一股透心的凉意也涌了上来。难道说即便重来了一世,还是避免不了那样的结局?可死她倒是不怕,她只恨不能报了仇。所以她一定不能重复那样的结局!也不会再任由这个楚珠摆布,若这个楚珠离得自己远些倒好,若她非要来招惹自己,那她也不再软弱可欺。魏迟晚极快的整理了情绪,朝着楚珠淡淡笑道:“楚小姐在看什么?”楚珠带着...

《重生之权臣的娇宠春喜魏迟晚全局》精彩片段


魏迟晚在追着楚珠过来时,就已经注意到了面对的那两人。

也不知对面究竟在说什么,只见楚湛忽然站起,甩着衣袖就走了,像是十分生气的样子。

只留下了慕远青一个人还坐在那。

慕雪儿见魏迟晚发呆,走到她身边轻声道:“还看什么呢,那个楚小姐正在看着你呢。”

魏迟晚听了一惊,连忙收回视线去看向楚珠。

果然见她正恶毒的看着自己。

魏迟晚心中一赅,前世那幕又浮上眼前,一股透心的凉意也涌了上来。

难道说即便重来了一世,还是避免不了那样的结局?

可死她倒是不怕,她只恨不能报了仇。

所以她一定不能重复那样的结局!

也不会再任由这个楚珠摆布,若这个楚珠离得自己远些倒好,若她非要来招惹自己,那她也不再软弱可欺。

魏迟晚极快的整理了情绪,朝着楚珠淡淡笑道:“楚小姐在看什么?”

楚珠带着明显恶意的眼神看向她,倨傲的说道:“先前还没怎么注意过你,听说你是这侯府里寄养的表小姐?”

那语气就像是在问一个无足轻重的下人似的,语气十分轻慢。

魏迟晚强压下心中的不舒服,又扭捏了一番,还是期期艾艾的道:“是的。”

那姿态就像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户家的姑娘,扭扭捏捏,十分上不得台面。

即便空有一张美貌,却是让人提不起半分兴趣的。

旁边慕雪儿见了心中讶异,她还从没见过魏迟晚这个样子过。

平日里虽然内敛少语,但总不至于这样上不得台面,仅仅问个话,就被吓成了这样。

楚珠见了魏迟晚这个样子,眼里含着不屑,说道:“刚才我看你老盯着对面瞧,莫非你也喜欢我大哥?”

这下换魏迟晚愣住了。

没想到这个楚珠竟然以为她肖想楚湛。

不过她这样误会也不是没有好处,这样便不会与慕远青再有什么关系了。

魏迟晚装作先是一愣,接着吞吞吐吐道:“楚小姐误会了,我并没有…”

魏迟晚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楚珠不耐烦的摆摆手道:“还狡辩什么,像你这样身份低贱,又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的人我见得多了。”

说着楚珠站起来走到魏迟晚身边,抱着手臂轻蔑的打量了她一周,啧啧道:“不过看在你长得倒还不错的份上,我也可以让你当个我大哥的通房。”

“不过…你得答应为我做一件事。”

魏迟晚有些好笑,这个楚珠当真是以为所有身份在她之下的人都是低贱的。

只有实在没有依靠,穷苦人家出来的才会选择去当通房,也并不是什么好事,被她这样一说出来,倒像是天大的恩赐似的。

她好歹也是侯府里的表小姐,总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可这楚珠这样说话,不是连着侯府里的其他姑娘也踩了一脚?

更何况慕云荣与慕荷,本就对楚湛怀有别样的心思。

魏迟晚想着便往慕云荣和慕荷看去,果然见她们的脸色都不太好。

魏迟晚自然不会去做那个楚湛的通房,便收起了表情,依然胆战心惊道:“楚公子乃人中龙凤,我怎敢肖想,那也不是我能肖想的人,还请楚小姐收回那样的话吧。”


魏迟晚正想着,忽然听到慕雪儿惊喜的声音:“是陈公子家的马车,他真的去了!”

轿内的几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正要发问,就见慕雪儿坐回马车上,拉着慕云荣惊喜道:

“二姐姐,上次陈公子来送糕点时,我不是同陈公子说起上巳节去城郊的事么,本来是随口邀他一起去骑马的,没想到他真去了,看样子还像是一家子人都去了的。”

丽云山庄所在的地方是出了名儿的温泉胜地,所以大大小小庄子倒是十分多。

平日里找个庄子定个房间倒是不难,但节日里一般是订不到的,除非许久前便定了。

魏迟晚听见一大家子都去了,便问道:“你怎么知道一家子都去了的?”

慕雪儿得意道:“我见前面跟着两辆马车,且陈公子在马车外骑着马,不是一家子都去了,那那两辆轿子里的都是谁?”

慕云荣也笑:“看来也是你说的这样了。”

魏迟晚听了难得的也要掀了帘子去看,但她只掀了一角往前看去。

果真见了陈意之骑在马上,还时不时笑着俯身同旁边轿子里的小窗说话,那窗口处隐隐约约探出一小截辫子。

看得出来应是位女子。

魏迟晚便渐渐沉了眸子,将帘子给合上了。

从侯府到城郊的丽云山庄距离并不远,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到了。

以往每年的上巳节,侯府里的女眷也都是到这儿来的,所以魏迟晚一行人对这里也是十分熟悉。

从庄子的正门往山后看,可见一片隐隐约约的雾气,那里便是温泉了。

庄子是几天前就已经安排人打扫好了,守在庄子里的下人见了小姐们过来,具都出来相迎。

管家走在最后,同庄子里的一位老者说了几句话,便就下去安排了。

几人进了庄子,便就各自先带着自己的丫头回房里休整换衣。

魏迟晚在房里看着春喜拿出来的那套圆领骑衣道:“怎的是红色的?”

当时管家送了衣服来是春喜收的,拿去给魏迟晚看时她却只顾着看书,并没有看一眼。

且上一世上巳节魏迟晚也并有去骑马,所以如今还是魏迟晚第一次见着自己的骑装。

春喜抖开了衣裳,先放到衣架上挂着,又过去替魏迟晚除了外袍笑道:“还未见姑娘穿过红色,想姑娘穿红色应是十分好看的。”

魏迟晚仍是有些嫌弃:“太过张扬。”

春喜又把骑衣拿来给魏迟晚穿上,笑道:“姑娘生得美,怎就不能张扬了?我要是能有姑娘这样的好相貌,早张扬到天上去了。”

魏迟晚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平着手任由春喜摆弄,打趣道:“你也不怕摔了下来。”

春喜嘻嘻一笑:“不怕!”

待穿好了衣裳,又让春喜整了整领子,两人才出去,出去时见外面院子里却只站了慕雪儿一人。

只见慕雪儿一身桃红骑衣,腰缠着嫣红绸带,头发高束,亦缠着红带装饰。

整个人瞧着既粉嫩烂漫,又含隐隐英气,看着十分爽利。

魏迟晚过去搭话道:“四妹妹怎么这么快就好了?这身装扮倒是好看得紧,只是不知为何妹妹的是粉色,我的却是红色?”


第二日一早魏迟晚就醒了,下意识的便去碰脸,那里已经没了痛意,膝盖上也好了许多。

她靠在床上,对着正过来的安夏道:“去将我那件藕色云雁素锦裙拿来。”

安夏有些迟疑道:“那件衣衫姑娘已经许久不穿了,奴婢还是去拿前几日管家送来的新制的衣裳吧。”

“不必……”

魏迟晚起身下床,接过春喜递过来的帕子净了脸道:“去把往日的旧衫也都找出来吧,至于管家送来的那几身衣裳,也都锁进箱子里去。”

安夏一愣,虽不明白因由,却没再追问,隔了阵便拿着那件云雁素锦裙过来了。

要说魏迟晚也的确是容貌出色,身姿玲珑,即便穿着这样的普通料子,那也是美的。

虽然略显素淡,但却更有一股弱柳扶风的盈盈之态,也不由的要勾了人去看。

安夏一边替魏迟晚束腰,一边笑道:“姑娘穿什么衣裳都是好看的。”

魏迟晚淡淡笑了笑,脸上如笼了烟雨愁色般,连眉间都带了丝愁意,直让人也跟着落了愁。

待束好腰,魏迟晚坐在镜前,看着还隐隐带着红印的右脸,便拿出粉盒抹了层粉,让本就莹润的脸颊更加白嫩。

粉盒也是管家送来的,魏迟晚细细看了一眼,见粉盒里还隐隐带着细闪的光泽,就用手指沾了拿到眼前细看,看后又是一愣。

先前她还没发觉,如今细看,却原来这盒妆粉竟是用珍珠研磨的。

珍珠何其珍贵,只怕是只有宫里的娘娘才能用的。

春喜在身后见魏迟晚发愣,一边盘发一边没来由的问了句:“姑娘今日还去大夫人那请安么?”

安夏在一旁白了她一眼,忍不住说道:“你这问的是什么话?姑娘除了前段日子病了,后面又哪日没去?”

春喜也自觉自己问得蠢,忙吐了舌头闭嘴。

看了春喜一眼,魏迟晚淡淡笑了笑,默默将粉盒合上,打开妆匣,将它放在了最深处。

打扮妥帖后,魏迟晚便仍旧带着安夏一起出去了。

到了大夫人的院子里,林麽麽先是深深的看了魏迟晚一眼,还是笑着将人迎了进去。

进到里边,才见着今日来的人倒是齐全,侯府里的几个姑娘都去了,还有两位姨娘也是在的。

魏迟晚向着陈氏请了安,便去一边坐下了。

陈氏朝着魏迟晚看了过去,见她今日穿的平常,又安静乖巧的坐在那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痕迹,心里暗暗满意,心道这魏迟晚还是个懂进退的。

慕远青是最后才到的,高大清峭的身影一下子便吸引了屋内的目光。

只见他进到屋内,先对着陈氏请了安便说要走,陈氏知道慕远青事务繁忙,自然放人。

慕远青得了陈氏的话便又转身往外走去,步履未停,只眼神在魏迟晚身上停留了片刻。

魏迟晚垂着眼,并没有去看慕远青,只安静在一旁听着屋里的人讲话。

而这边慕远青刚出了院子,脸色便有些不好,元武还未说话,就听见一道冷峭的声音:“去叫管家过来。”

元武心里一抖,连忙去叫了。

只没隔一会儿,就见李管家战战兢兢的往慕远青这边过来。

只见他恭敬的站在慕远青面前,见了慕远青沉着的脸色心里就一阵心慌,连忙小心道:“大爷叫小的有何要吩咐的?”

慕远青负着手,低头看着颤颤巍巍的李管家冷冷道:“前几天让你送去春熙院的衣裳,可送去了?”

天知道每次大爷让他去做的事,他都是规规矩矩的办好了的,不敢有丝毫差错。

甚至连大夫人那边也都是小心瞒着的,哪还敢不送去?

他一边冒着冷汗,一边道:“小的是亲自交到春熙院的安夏姑娘手中才离开的。”

慕远青就又冷冷看了李管家一眼,知道这人没胆量骗他,便只落下一句:“退下吧。”就转身离开了。

李管家见慕远青离开,连忙在后面拉住要跟上去的元武小声道:“大爷叫我过来,可是因为我哪里做的有了差错,惹大爷不快了?”

元武无奈的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也不等李管家再说话,就连忙跟上去了。

只留下了一脸茫然的管家。

大夫人院里,陈氏今日见魏迟晚乖巧,也并没有怎么去为难她,只笑着同两个姨娘说话。

又过了会儿,眼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陈氏便摆摆手,让人都下去了。

林麽麽站在陈氏旁边,看着魏迟晚清淡的背影道:“看来大夫人昨夜的敲打也并不是全没有作用的,我看她今日收敛了许多。”

陈氏哼笑一声,端着茶杯吹了吹上面浮着的茶叶,慢悠悠喝了一口道:“再看她今后的表现吧。”


慕远青又狠狠吻了—下,满意的看着那红肿的双唇问道:“你可是因着陈家那个小姑娘的事儿?”

魏迟晚听了,惊讶的脱口而出:“你……”

慕远青笑了笑,抱着人在自己怀里坐下,嗅着那发上的清香,有些宠溺道:“是不是见了那个陈婉儿落水,吓到你了?”

看来慕远青是不知道的。

魏迟晚别过头,咬着嘴唇不说—言。

慕远青见魏迟晚不答话,以为自己说中的心思。

他又握了握她的小手道:“你要是担心那个小姑娘,明日我可以带你过去看看她。”

带她过去…

魏迟晚听了连忙摇头,她怎么还敢过去。

泪意也忍不住了,抓着慕远青胸前的衣襟,哽咽道:“我不去……”

慕远青没想到魏迟晚会是这样的反应,连忙将人侧过来,拿了帕子替她擦着泪,心疼的将人揽在怀里,不住哄道:“不去了,不去了,乖。”

魏迟晚原也不想哭的,可她也止不住,想到陈婉儿要是醒了,她也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

慕远青见魏迟晚止不住哭,心里心疼,可却越发对哪日发生的事怀疑起来。

接着他又听到魏迟晚哽咽道:“是我……”

慕远青疑惑的嗯了—声,擦着她的眼角问道:“是你什么?”

魏迟晚就又摇头:“不是我……”

慕远青眸子暗了暗,心知这事有蹊跷,想着莫不是受了是什么委屈?

他—边细细拍着魏迟晚的后背,—边让她靠在自己胸膛上,如呵哄小孩子般不住哄道:“乖,不哭了,不哭了。”

红烛轻晃,佳人落泪,慕远青环着人相拥安慰,旁人看着,也只觉是—番郎情妾意,鸳鸯相对。

魏迟晚靠在慕远青哭了—阵才觉得有些不对,起身对着慕远青泪眼朦胧的娇道:“你怎的还没走。”

慕远青低笑了声,前倾咬了她的唇:“娇娇不哭了?”

魏迟晚哪有心思打趣,抹着泪去看别处,全不去理会。

慕远青见她又使小气了,眼中含了柔意,—把将人拉了过来,身子—翻将人按在身下笑道:“还理不理我?”

魏迟晚没想这人平日里看着正经得很,私下竟然这般无耻,直像个登徒子。

她通红了脸,咬牙道:“表哥这样对我,难道不怕被旁人知道吗。”

慕远青笑:“你本就要成我的人,又如何会怕旁人知道。”

说着俯下身去,额头与她相抵,故意逗弄着。

口头魏迟晚是说不过的,又想到陈婉儿的事,顿时又万念俱灰。

想到明日的事,魏迟晚也没什么心思了,索性闭了眼不再理。

大有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慕远青见魏迟晚忽然不再乱动,难得的十分顺从,不由—愣。

感受她的情绪变化,和那垮着的小脸儿。

他也不再开玩笑,神情也寂了下来,低低问道:“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魏迟晚不答,泪珠子却从眼角划过。

那身竹青色长衫早被刚才动得散了,乌发散乱,配着那张楚楚如玉又盈盈落泪的小脸儿,美得如天上落下的仙子般,让人只想好生护着,再不愿让她伤心。

此时的慕远青就是这样的感觉。

他不知魏迟晚是怎么了,但若是能她止了伤心,要他做什么,他也是甘愿的。

可魏迟晚如何会告诉他实情,也没有心思应付他,索性就—直不答话,让他能自己走了也好。

可慕远青哪是会轻易罢休的人,想着不逼—逼是不行的,便说道:“你要不说,那我就去陈府看看那个小姑娘醒了没有,若醒了我就直接去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儿。”

“别去!”

魏迟晚—声轻呼,细白的小指紧紧拉着慕远青的宽袖,眼也睁了起来。

似是生怕慕远青要去,就红着眼细哽道:“求求你,不要再逼我了。”

慕远青目色沉沉:“那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帮你。”

魏迟晚被逼得有些崩溃,见慕远青这样逼自己,咬了牙抓过旁边矮几上的茶杯扔到地上。

只听啪——的—声脆响,她使气儿的哭哽道:“谁要你帮我了,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不要问我了!”

外面的春喜听到声音,就要扔下手里的活计去看,安夏连忙拉住人严肃道:“主子都没传话,你现在进去又去做什么?”

春喜担忧:“可这……”

安夏便安慰道:“先等着吧。”

春喜呆呆看了几眼,只好作罢。

要说平日里谁敢这样对慕远青?只怕是早没了命了。

可慕远青此时却只是叹息,丝毫没有要生气的样子。

她看了看地上的碎瓷—瞬,—向强势的大都督也终于妥协,抱了魏迟晚在怀里拍着背哄着:“好好,不问了,乖。”

魏迟晚自知自己刚才做的有些过分,但看慕远青丝毫没有生气,她也自觉理亏,乖顺的没再挣扎。

她见慕远青终于不再问了,心中也松了下来,又被慕远青这样拍着背哄着,且又经刚才那—闹,她也是累了的。

乖顺的靠在慕远青怀里,竟渐渐的闭了眼睡了。

慕远青也感受到了怀中小人儿的乖顺,不由往怀里看去,却见那小人不知何时竟然睡熟了,那小手还紧紧拽着他的衣襟,让他不由心间发软。

怕她睡得不适,便抱了人去塌上,替着盖好被子后,他也侧躺旁边。

看着那张犹带着泪痕的脸蛋,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想到她还未用饭,心里又—阵心疼,可也不忍心叫醒她,这般纠结着,让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何时自己竟然也像个不知情事的毛头小子了?

可—想到等不久将楚玉送走后,他就能将她时时带在身边,他就不住满足。

想到自己的枕边以后都有这小人儿在旁,慕远青神情满足,又在魏迟晚额前落下—吻。

出到外间后,慕远青衣冠整齐,又是—贯的清淡的神色,对着安夏道:“她已经睡下了,不用进去打搅她。”

安夏连忙答应。

慕远青点了点头便走了。

只留几个丫头面面相觑的看着,不知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时正值初春。

空气中仍残着些冷意,呵出一口气来,也隐隐泛着白色。

窗外的山茶花开得正是浓烈。

大朵的花色一簇簇争相着要往窗里头探,也想看一看屋里头那位比花还娇弱柔软的女子。

魏迟晚半靠在床榻上,月牙白的被衾拉到了胸口处。

绸缎似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只余几缕垂在颊边,落在牙白绸衣的前襟盘扣上。

透出一股柔弱又恰到好处的美感来。

只见她细眉不舒,脸颊苍白,如正含着烟笼愁意般,愣愣的看着窗外的花枝。

这番景象让人一见便不由怜惜,更何况那还是张秀雅绝俗,眉如墨画的脸。

任是谁看了,也怕难以立即转了视线。

魏迟晚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发愣,她竟然重生了!

想起自己死前被慕远青抱在怀里那一幕,以及周围的丫头婆子脸上惊慌的表情。

她觉得,自己死的太冤了!

那位国公府小姐她还是第一次见,怎么就无缘无故要喂她毒酒?

莫非是因着慕远清的什么关系不成?

她记起了,听说那位国公府小姐曾与慕远青是从小订了婚约的,只是不知为何一直拖着

可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魏迟晚扶着额头暗思,不管那国公府小姐与慕远青或与她有什么纠葛,这辈子她只管离得远些就是。

前生她大仇还未了结,这辈子便要愈发小心。

以待为至亲之人报仇。

旁边的安夏手里正端着一个甜白瓷药碗,将小碗捧到魏迟晚面前细声道:“姑娘,先将药喝了吧。”

魏迟晚看了一眼那浓黑的药汁,蹙着眉。

想起了这是她下水捞玉佩时染了风寒那次,便接过了药碗一口喝下了。

才刚放了碗,胃里便一阵翻滚,那浓厚的药味刺得她不住低呕。

旁边的春喜见了,心里一慌,忙去拿了颗酸梅送入魏迟晚嘴中,这才稍稍好了些。

魏迟晚捂着胸口,仍觉得胸口闷着一股气,恰在这时,外头的阿杏匆匆走了进来。

她见了屋内的沉寂情景,忙放轻了脚步,走到魏迟晚跟前轻声说道:“姑娘,大爷来看你了。”

魏迟晚的动作一顿,修颈微微抬起了些,细柔的声音响了起来:“是吗?表哥从偃洲回来了?”

魏迟晚是几年前被老侯爷一次从禹州带回来住在侯府的。

虽并无亲缘关系,但也是当作了侯府的表小姐养着,称呼上自也是改了的。

不过她可不记得上辈子慕远清回来后还来过她这儿一遭。

“正是呢,大爷刚回来不过半刻,就立马来姑娘院子里了。”

魏迟晚听了便垂了眸子,脸上也并无太多表情,只红唇张了张,叹了口气。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莫非是她重生一次也改变了某些东西不成?

她可是记得清楚,上辈子慕远清从不来她院子的,又还偏偏这个时候来。

一边的安夏说道:“姑娘如今正病着,不如我出去回了大爷吧,免得出去又着了寒,倒落了病根了。”

魏迟晚摇摇头,掀开了被子就要起来,安夏忙去又将被子替她盖了回来,生怕魏迟晚着了一 点寒。

魏迟晚便伸出白洁的白指去拉安夏的衣袖,眼里好歹是露了一丝笑意。

柔声道:“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我不过是被侯府好心收留的,表哥一回来便来看我,显然是将我当做自家人的,我自得记着这份情义,若我避而不见,旁人不免说我作势,反倒落了人的口舌。”

说着便松了手指,对着旁边的阿杏轻声道:“你快去回了表哥,就说等我片刻,我收拾下便出去见他。”

她心底是想着,这个慕远青破天荒的过来,难道真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不成?

她重生一次,对前世的事也是记得清楚的。

这位表哥平时与她并不亲近,连话都是未说几句,来找她可能是真有什么事。

阿杏听了,点点头便要往外走,春喜忙叫住她,说道:“顺便去让外面的雁儿拿一个手炉进来。”

阿杏应着便又出去了。

安夏听了,只得去取了衣裳替魏迟晚穿衣,一边撅嘴抱怨道:“要不是景哥儿贪玩抢了姑娘的玉坠子摔了,姑娘何必情急去池子里捞,明明是景哥儿做错了事,大夫人却只是训斥两声便完了,反倒是姑娘受了寒气,生生病了这样一遭。”

“那玉佩姑娘姑娘看得跟自己命根子似的,景哥儿即便再不懂事,也不该这般直接去扯,说到底,不过是觉着姑娘好欺负罢了。”

春喜看了一眼魏迟晚,不免也不平的说道:“姑娘何必自己忍着,倒不如顺口给大爷说一说,以大爷那性子,定是能将景哥儿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这里说的景哥儿便大夫人的幺子,在家中排行老四,也是大爷慕远青的嫡亲弟弟。

魏迟晚下了床,听见说起自己那常佩的玉坠,不由敛了眉目。

她走到妆台前低声道:“何必再说这些,都已过去的事了,”又说道:“春喜,快来替我梳头吧。”

上辈子魏迟晚因着坠子的事,去侯夫人那哭了一场,可又有什么用呢?

慕景是侯夫人疼爱的幺子,非但没将慕景怎样,反而还训斥了她狭隘计较。

这辈子魏迟晚明白了,明知道可能落不得好的事,便不要去做了。

且不说慕远青与她也并不亲近,又怎会为了这样一件小事去训斥自己的亲弟呢。

那玉佩是魏迟晚母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了,只是佩子虽捞了起来,却已摔坏了。

两个丫头自是知道那玉佩的珍贵,但看魏迟晚神色,明白姑娘这是在忍着气儿,不由替着惋惜起来。

以魏迟晚这相貌脾性,随便放到哪一家,都是个出众的。

好好养着,将来也定是能嫁个好人家,替府里光耀门楣。

可偏偏这侯夫人不知怎的,处处冷淡,明里暗里的刁难着。

本是个富贵人,却要处处伏低做小。

偏偏姑娘还不争,让她们这些下人看了都干着急。

春喜替魏迟晚梳好了头,又取了一支云纹簪子替她簪上。

虽未施任何胭脂水粉,但魏迟晚静静坐在那里,便让人觉得是一幅画般。

当真是应了那句: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

安夏在一旁说道:“姑娘上些口脂吧,气色看着也好些。”

魏迟晚往镜中看去,见自己的唇色是有些白了,便抹一层了淡红的口脂。

涂完之后,容色便一下子明媚起来,也掩了大半的病容,又自是另一番美色。

这时雁儿也将一个巴掌大小的雕花手炉捧了进来。

魏迟晚接了手炉,又任着安夏替她系好了披风带子才带着春喜往外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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