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穆宴梁岁岁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纨绔少帅小叔后,渣男为我杀疯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沧小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弥漫袅袅檀香的佛堂厨房。梁岁岁挥舞中药铡刀,把百年人参切割成一片片薄片,放入煎药的紫砂锅里。不久前,她给姆妈把完脉,发现她虚弱的体质在慢慢改善,便把之前开的药方里面的中草药,添添减减,重新开了份新的药方,再添了百年人参进去。连续喝上两个月,就能彻底根治姆妈的先天之疾。想到这里,梁岁岁心情格外好。水开了,中草药在紫砂锅里上下翻涌。腾腾雾气往上蒸腾,把梁岁岁明艳的脸庞熏染得越发眉眼生动,艳若桃李。“梁岁岁,回来就闹事,打人伤人,给我滚出来!”梁富昌手持长鞭,怒气冲天地一脚踹开门,冲到厨房,冷不防迎面撞见梁岁岁那张漂亮到过分的脸,不由得愣了几秒。他的五官朴实无华,胜在老实可靠。当年温老爷子,正是看中他这点,才在临终前放心地把温媛托付给他。...
《嫁纨绔少帅小叔后,渣男为我杀疯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弥漫袅袅檀香的佛堂厨房。
梁岁岁挥舞中药铡刀,把百年人参切割成一片片薄片,放入煎药的紫砂锅里。
不久前,她给姆妈把完脉,发现她虚弱的体质在慢慢改善,便把之前开的药方里面的中草药,添添减减,重新开了份新的药方,再添了百年人参进去。
连续喝上两个月,就能彻底根治姆妈的先天之疾。
想到这里,梁岁岁心情格外好。
水开了,中草药在紫砂锅里上下翻涌。
腾腾雾气往上蒸腾,把梁岁岁明艳的脸庞熏染得越发眉眼生动,艳若桃李。
“梁岁岁,回来就闹事,打人伤人,给我滚出来!”
梁富昌手持长鞭,怒气冲天地一脚踹开门,冲到厨房,冷不防迎面撞见梁岁岁那张漂亮到过分的脸,不由得愣了几秒。
他的五官朴实无华,胜在老实可靠。
当年温老爷子,正是看中他这点,才在临终前放心地把温媛托付给他。
而温媛相貌端庄有余,妩媚不足。
两人却生出了顶着沪市第一美人名号的梁岁岁。
横看竖看左看右看,都不像是他能生下来的种。
但温媛整日关在后院,除了他,身边再没有第二个男人。
梁富昌眉头一皱,把苏雪媚总在他耳边吹着“梁岁岁长的不像他也不像温媛”的枕头风放下,长鞭一甩,凶狠地抽向梁岁岁。
“没大没小伤害夫人,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女。”
鞭风呼啸,像条阴冷的毒蛇,嘶嘶吐着舌头,朝梁岁岁劈头盖脸卷过去。
梁富昌入赘温家之前,在梁家的中药堂当伙计,每天跑进跑出扛药材,练就一身蛮力。
这一下要是被卷中了,梁岁岁立马头破血流。
啪嗒。
梁岁岁不慌不忙,拎起灶台上的大锅盖,挡住来势凶猛的鞭捎。
又顺手拿起喝水的青花瓷茶杯,直直朝着梁富昌头顶砸去。
眼尾冷勾:“如果可以选择,我也不想做你的女儿。”
“反了天了你......孽障!”
梁富昌气得脸色铁青,张嘴破口大骂,被管事伙计往后拉了把,狼狈地避开,茶杯落地。
手中长鞭狠狠一甩,又要抽打梁岁岁。
却被梁岁岁的一句话,钉在原地。
她面无表情看着他,唇角一抹讥诮的弧度:“上个月你上当受骗,花费两万块大洋,从法国药贩子手里购买了一批假中药,求救无门,是穆宴给你解决的。”
言外之意,他胆敢再动手,以后穆宴就再也不会管他的死活。
梁富昌下意识松开握紧长鞭的手,往后挪了两步。
他手里头的生意越做越大,人脉越来越广,认识的权贵高官越来越多,都是托了穆宴的福。
如果穆宴撒手不管,他沪市首富的位置,也将坐到头。
梁富昌满腔的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梁岁岁攀上穆宴,为他带来巨大利益,是件好事。
但她性子冷硬不听话,居然拿穆宴来压迫他这个父亲,那就把她换掉。
他不是只有梁岁岁一个女儿。
梁富昌脸色阴沉,眼眸狠戾地落在梁岁岁身上。
怒极反笑道:“你最好有本事,把穆少将一辈子栓住,否则......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没有为苏雪媚讨回公道,反而被威胁了一把。
梁富昌愤怒极了,长鞭也不要了,阔步走了出去。
梁岁岁脚尖抵住鞭梢,用力往前一踹,甩向梁富昌后背。
“把你的垃圾带走。”
梁富昌猝不及防,被砸了个正着,背脊隐隐生疼。
男人的权威,父亲的威望,被梁岁岁狠狠挑衅。
他气得呼吸粗重,重重地吸气,呼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当初生下来就该把你掐死,省的气我。”
“你说的对,也省的你气我。”梁岁岁眸色平静,淡淡地扫了眼暴跳如雷的梁富昌,拍了拍手转身关拢雕花木门。
眼不见为净。
梁富昌咬牙对管事伙计们道:“回去!”
他在梁岁岁手底下吃了亏,再呆下去,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回到书房,苏雪媚脸上的伤口被大夫处理完毕,顶着鼻青脸肿的脑袋在等他。
见梁富昌手背皮肤烂了,渗出嫣红的血珠子,大惊失色道:“老爷,你的手怎么了?被岁岁砸伤了?”
梁富昌低头一看,想着估计是被梁岁岁砸他的杯子划烂了,又气又恨。
“别提她了,那个不孝女,不仅反抗我,还拿穆宴来压我,我真后悔,生了这么个不是东西的东西。”
苏雪媚露出恰到好处的惊愕表情,柔声宽慰:“姐姐病弱,养育孩子有心无力,岁岁从小没有得到很好的教导,性格难免骄矜刁蛮,但毕竟是老爷的骨肉,你就多担待些。”
梁富昌本就一肚子怒气。
听了苏雪媚的话,更是雷霆怒火。
“梁岁岁刁蛮成性,都是温媛的错,体弱多病,孩子又养不好,娶她进门,好比娶了个废物。”
“还是雪媚你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又为我生了一对出色的儿女,曼如......”
“对了,曼如怀了穆宴的孩子,最近跟他的关系怎么样?”
苏雪媚听罢,眼波滴溜溜流转,得意地笑了:“穆少将这些天,都围着曼如转,两人的婚事,应该快了。”
“告诉曼如,不惜一切手段,搅黄梁岁岁与穆宴的婚事,让穆宴下聘求娶她,越快越好。”梁富昌道。
哼,没有穆宴做靠山,梁岁岁那个不孝女,迟早跪在他脚下求他。
“知道了老爷。”苏雪媚乐滋滋道。
曼如今天出门时,说过她要去办件大事。
事成后,梁岁岁一定会主动跟穆宴解除婚约。
到那时候,她和老爷成为穆少将的岳父岳母,贵不可言。
温媛和梁岁岁那两个贱人,就是她脚下的烂泥,再也爬不起来。
穆司晴比他更生气。
猛地一啪桌子,柳眉倒竖:“穆宴,我是你姑,我哥是你小叔,怎么说话的?就算我哥真的纨绔浪荡,也轮不到你说嘴!”
“司晴!”梁岁岁看了眼穆司晴,隐晦地摇了摇头。
她不想另嫁他人的事,这么快就被穆宴知道。
他发起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这也是她为何毫不犹豫答应了穆司晴的提议。
只有嫁给她的大哥,穆宴才左右不了她。
穆司晴领悟到梁岁岁的意思,咬了下后槽牙,最终忍下这口恶气。
即便为了大哥,她也得忍。
“疯女人。”
穆宴厌恶她在梁岁岁面前挑拨离间。
如果不是他恰巧进来给梁曼如买杯咖啡,他永远也想不到,穆司晴居然蛊惑着岁岁嫁给她那个烂泥扶不起墙的废物大哥。
穆宴拧眉,利落碎发下,一双杀气锋利的眸子,紧迫盯着穆司晴:“下次再被我听到你在岁岁面前嚼舌根,我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岁岁。”
穆司晴气笑了:“好啊,看你本事了。”
梁岁岁拍了拍穆司晴的手臂,示意她消消气。
回头淡淡看了眼穆宴:“我跟司晴商量婚礼上,她做我伴娘的事。”
穆宴看着梁岁岁灼灼明艳的脸庞,满腔火气刺啦一声,灭了。
她是他的未婚妻,细腰曼妙,玲珑有致。
比旗袍更令人惊艳的,是她的脸。
凤眸红唇,肤如凝脂,摄人心魄的漂亮。
和当初一见钟情一样,他如今还是会怦然心动。
越是看她,他的心越是柔软得不像话。
“你们是闺中好友,我们的婚宴,理应邀请她。”
说完,警告地睥了眼穆司晴。
穆司晴冷哼着侧过头,多看他一眼,都觉得眼睛脏了。
梁岁岁不经意地问了句:“你不是去紧急处理军中的流血事件吗?”
穆宴愣了下,神色有丝不自在,很快恢复正常,垂眸看她,眸底流淌醉人的情意。
“半路上接到消息,受伤兵士全部送去了法国医院治疗,我就马上返回太平洋电影院,没找到你。”
“想着你喜欢喝这家咖啡厅的咖啡,就进来找你。”
穆宴说完,又接着说:“岁岁,很晚了,我们一起回玫瑰公馆。”
梁岁岁抬眸,看着他,面色平静无波澜:“今晚我去司晴那儿,挑选伴娘礼服。”
穆宴从来对梁岁岁唯命是从,更不会拒绝她的要求。
尤其是听到她说挑选伴娘礼服,笃定她是为他们两人的婚礼做准备。
眉眼浸染笑意,开口道:“我送你们去。”
梁岁岁放下咖啡杯,轻轻点了下头。
不答应穆宴,他会一直纠缠不放。
这么点小事,索性就随了他。
穆宴后知后觉,她今晚比往日沉默了不少。
心里升起一丝可怕的念头,却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真的发现了他与梁曼如的关系,梁岁岁不会这么平静。
“走吧,岁岁。”
穆司晴拉起梁岁岁。
有穆宴在身边碍眼,她一秒都不想多呆。
梁岁岁拎了手袋,顺着穆司晴的那股力道站起身。
“岁岁!”穆宴伸长手臂去牵梁岁岁的手。
却被穆司晴猛然一巴掌打掉,挽紧梁岁岁噔噔噔往前走。
他微眯了下眼,倒也没恼,点了根雪茄吸上,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咖啡厅的前院停车处,副官下了车,远远地把梁岁岁和穆司晴迎上汽车。
“梁小姐,穆小姐,请。”
梁岁岁和穆司晴互相对视了眼,默契地坐在后座。
穆司晴凑到梁岁岁耳畔,表情讥诮:“穆宴看着人模狗样的,却喜欢偷吃梁曼如那坨屎,口味够独特。”
梁岁岁自嘲地勾唇:“大概外面偷来的,吃起来更香。”
穆司晴“呸”了声:“跟他那个搅事精姆妈一样,身在福中不知福。”
梁岁岁闻言,想起总对她挑刺不满意的穆夫人,挑了挑眼尾。
穆宴找来的百年人参,被她收进了皮箱,准备带回梁家给姆妈治疗身体。
姆妈体弱多病多年,缺的这味主药,终于找到了。
既然决定与穆宴断了,她就再也没有必要热脸贴冷板凳,把这支百年人参用在穆夫人的身上。
穆宴走到凯迪拉克气派的车尾,猛然被人一把拽住胳膊。
柔声柔气的哭腔,带着入骨的缠绵和依赖:“阿宴,你送姐姐走了,那我呢?”
穆宴听得心烦。
梁曼如这般没有眼力劲,在车尾扯着他哭诉委屈。
梁岁岁就坐在车里,近在咫尺。
万一被梁岁岁回头发现......
穆宴心里隐隐冒火。
私底下,他随便梁曼如怎么撒娇卖痴,他也愿意宠她纵她,给她几分好脸色。
但前提是,不许闹到梁岁岁面前。
穆宴不耐烦推开梁曼如,连眼风都没给她一个:“自己坐黄包车回去。”
梁曼如身子趔趄了下,差点站立不稳,死死咬着下唇,泫然欲泣的模样楚楚可怜。
“阿宴,这么晚了,坐黄包车不安全。”
逛完百货大楼,买了几样心仪的翡翠首饰,她觉得口渴。
捏着嗓子撒娇让穆宴走进DDS咖啡厅亲自为她买杯咖啡。
没想到,梁岁岁那个贱人也在。
弄巧成拙,倒把穆宴推向了梁岁岁,不顾她的死活。
但穆宴明显动了怒。
梁曼如不敢这时候触他霉头。
“阿宴,你别生气,我听话,马上就走。”
梁曼如忙不迭地往后退,退到团团树荫下。
穆宴见她知情识趣,冷厉的脸色缓了两分。
抬步往前走,拉开车门,俯身坐了进去。
副官发动汽车,一路疾驰。
梁曼如站在阴影里,眼睁睁看着穆宴为了梁岁岁毫不犹豫舍弃她,气得指甲狠狠掐入掌心。
收到他送给她昂贵翡翠首饰时的喜悦,荡然无存。
梁曼如恨恨咬牙,转身走向咖啡厅。
里面装有电话机。
她要打个电话到梁家,让司机过来接她。
梁曼如刚往前走了两步,听到不远处,三五成群,在窃窃私语地议论。
“今天报纸的重大新闻,阮灵玉大明星看到丈夫和舞女鬼混的照片,大受打击之下,吞了过量安眠药自杀身亡。”
“那些照片据说是匿名寄送,查不出到底是谁干的。”
“哎,阮灵玉大明星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啊!”
“听说专门请了王开照相馆的师傅,把照片拍的非常逼真,跟真人一模一样。”
“肯定就是太真实了,把阮灵玉刺激过头了,可惜了一代大明星,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梁曼如停下脚步,听得心神微动。
梁岁岁性格刚烈,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
如果把自己和穆宴缠绵的照片匿名寄给梁岁岁,梁岁岁绝不可能与穆宴如期完婚。
到时候,她就可以仗着肚子里的孩子,如愿嫁给穆宴。
梁曼如勾起唇,眼底全是阴冷的算计。
王开照相馆,她明天就去走一趟。
想到这里,梁曼如脚步轻快,走到对面街道,招了辆黄包车,袅袅娜娜坐上去。
叽叽喳喳的人群中,精干的王老板闪身窜出来,走进DDS咖啡厅顶楼的一间包厢。
推开门,里面的冷空气连同男人身上的戾气,吹得王老板一个激灵。
赶紧弯腰低头,汇报道:“少帅,梁曼如信了,估计很快会找上门请照相师拍照。”
“尽快引导她,拍下大量她和穆宴的亲热照片,再利用她的手,匿名寄送照片给岁岁小姐。”
“穆宴那种表里不一的货色,想要遮遮掩掩享尽齐人之福,老子就扯掉他的遮羞布。”
男人的声音微冷,叼着一根雪茄在嘴里,猛然喷了口烟雾,带着说不出的张狂。
王老板肃然应道:“是,少帅。”
出门关拢雕花木门时,他忍不住朝里面多瞄了眼。
男人咬着雪茄,懒懒把玩腕间的佛串。
佛珠散发盈盈温润慈和的光,却冲散不掉他浑身的戾气。
少帅疯起来,连自家大侄子都杀无赦。
太骇人了。
可惜,外人都不知道。
王老板大气不敢吭一声,下意识夹紧尾巴,转身走人。
“不可能是我!”
穆宴急声打断梁曼如的话,目光阴鸷地盯过去。
梁曼如看着前不久把她嘴唇吻肿的男人,当着梁岁岁的面却翻脸不认人,冷言冷语呵斥她,心口酸涩,眼睛渐渐泛红。
苍白小脸微微抬起,眼眸里的泪水破碎欲坠,“姐姐,你别多心,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与穆少将无关。”
“既然不是阿宴的,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梁岁岁漫不经心地说。
“我......我没有紧张,姐姐你看错了。”梁曼如忍气吞声道。
梁岁岁抬眸,对上梁曼如脆弱又隐隐不甘的目光,勾了勾唇,转头神色如常地看向穆宴。
“阿宴,你处理军中事务,怎么人却来到了法国医院?”
极其平常的一句话,穆宴却听得心里咯噔一跳。
他仔细瞧了又瞧她的脸色,很平静,无波无澜的平静,迎视他的眸子,清凌如水,没有丝毫的愠怒。
说明他与梁曼如的关系,她并不知情。
穆宴狠狠松了口气。
快步上前握着梁岁岁的手,十指相扣:“跟随我的王副官在会议室突然犯病晕厥,被紧急送到这家医院,我处理完公务后就过来探望他。”
傅安安淡淡问了句:“王副官患了什么急病?”
如果不是来的时候,她在半路上瞥见了王副官从霞飞路的DDS咖啡厅出来,她还真信了穆宴的鬼话。
“天气太热,中暑了。”穆宴随口扯道。
五月的天,梅雨季节雨水多。
虽然气候闷热,但空气也潮湿得很,怎么也不至于把人热到中暑。
真应了那句话,扯了一个谎,后面就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
穆宴现在,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对着她说谎了。
“哦,是吗?那王副官体质挺虚的。”
梁岁岁从穆宴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把落在脸颊旁的一缕长发挽到耳后,沉默地往前走。
“岁岁,等等我。”穆宴快步追上去。
经过梁曼如身边,被她一把抓住他的右胳膊,泪眼婆娑望着他:“阿宴,我肚子好疼,你明明答应过今天会陪我和孩子一整天。”
“放手。”穆宴很不耐烦,毫不怜惜地用力甩开梁曼如,低沉的嗓音充满狠戾。
“在岁岁面前,你最好乖乖听话懂事,配合我装出跟我不熟的样子,否则,我能捧你,也能毁了你。”
梁曼如眼圈一红,泪水顺着脸颊滚滚掉落。
“阿宴,我爱你,这些年我一直听话懂事,从来没有闹到姐姐面前,可现在我怀孕了,难道你希望我们的孩子也躲躲藏藏,像只阴沟里的老鼠,永远见不得光吗?”
她颤着指尖把身上的白色洋装裙子往下一拽,露出小巧的锁骨,大片白皙莹润的肌肤。
冰肌玉骨,看得穆宴眸色深了深。
梁曼如清瘦娇小,却喜欢在床上穿张扬绚烂的红色旗袍,学着梁岁岁明艳大气的模样,讨好他。
想着姐妹共侍一夫,他每每都食髓知味。
穆宴冷硬的心顿时软了两分,脱了西装外套给她披上:“你先回病房好好休养,我办完岁岁的事就去找你。”
梁曼如柔柔地嗯了声,在穆宴给她披上外套的时候,顺势一头扎进他怀里,又抬起头看向远处的梁岁岁,嘴角弯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梁岁岁似有所感,倏然转身扭头。
在梁曼如越来越灿烂的笑容中,缓缓扬起唇角:“阿宴,你们两个抱在一起干什么?”
梁岁岁的声音不大,听在穆宴耳畔,却像是晴天霹雳。
他脸色微变,猛然推开怀中楚楚可怜的梁曼如。
“肚子疼,就赶紧去找医生。”
“我是医生吗?”
穆宴拧眉,阴冷的目光扫过梁曼如,唇边的笑泛着凉薄冷意。
梁曼如被看得心头一颤。
跟了他多年,没人比她更清楚穆宴的脾气。
这是他暴怒的前奏。
梁岁岁冷然看着他们演戏,实在觉得可笑。
“她啊,毕竟是我的妹妹,阿宴你就好人做到底,先把她送到妇产房找医生问诊。”
“我扶她一把,正是看在她与你是姐妹的份上,更多的,就没必要。”
穆宴压低声音轻哄:“岁岁,我心里只有你,如果她不是你妹妹,我连看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你也说了,她是我妹妹,一笔写不出两个梁字。”梁岁岁笑了笑,笑意不及眼底。
“她怀孕了,孩子阿爸是个赫赫有名的少将,答应陪她一起去看医生却缩头缩尾爽约了,也是可怜,你看在军中同僚的份上,去帮帮她。”
梁曼如厌恶梁岁岁浑然天成的大气风范,那是她怎么也学不来的嫡出千金大小姐的气度。
却又高兴地顺着梁岁岁的话往下说,眼波流转望向穆宴:“阿......穆少将,我肚子疼得厉害,麻烦你陪我去趟妇产房。”
穆宴眼神轻蔑道:“能让我一起陪着看医生的,只有岁岁,你一个姨太太的女儿,算个什么东西。”
梁岁岁闻言,没有再开口,清冽目光扫向摇摇欲坠的梁曼如。
梁曼如被呵斥得脸色惨白,腿软得快要跪了下去。
但她咬牙。
抖着腿,啜泣着跑了。
穆宴眼角余光看着梁曼如踉跄跑走的背影,微不可察地拧了拧眉头,在梁岁岁看过来时,紧皱的眉头瞬间松开。
“岁岁,你高烧了一天一夜,我还是不放心,让医生再做个全面检查,确定没事了,我才放心给你办理出院手续。”
梁岁岁淡淡点了下头,没有等穆宴,率先往前走。
白底染蓝的缠枝玫瑰旗袍掐得她身段袅娜,步步摇曳生姿。
还是那个法国医生,仔仔细细给梁岁岁做了检查:“感谢上帝,梁小姐的身体很好,完全没有后遗症。”
有了这句话,梁岁岁顺利出院了。
她想去1933老场坊取出寄存的朱合盛皮箱,穆宴却拉着她走向另一边。
烈日当空,他那辆黑色的凯迪拉克豪车,是刚从大平洋彼岸的美利坚国家空运而来的最新款。
豪华的镀铬车窗,车身线条流畅凌厉,非常显眼地停在路边。
却没有人敢张望。
“岁岁,答应了你去拍婚纱照,已经耽搁几天了,我今天有空,我们现在就去。”穆宴微笑道。
梁岁岁抿着唇,默不作声。
她脸上的表情,跟平常没什么不同,可穆宴的心口一阵阵发慌。
莫名冒出这次不和梁岁岁一起拍完婚纱照,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的错觉。
他下意识从后面揽着她的细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两条结实的手臂微微用力,要把她搂上车。
梁岁岁在他揽紧她腰肢的那一瞬间,闻到他身上沾染了梁曼如最爱的林文烟香水味道,忍不住想呕。
她捂住嘴,单薄的背脊僵得笔直,白生生薄韧的眼皮却在抖,控制不住地抖。
穆宴见状,俯身过去,薄唇擦过她的脸颊,急切地问:“岁岁,你怎么了?”
梁岁岁忍住呕意,静静地看了他很久,“我没事。”
她曾经满怀期待与他一起拍摄婚纱照,如今,没必要拍了。
他太脏了。
她不要了。
梁岁岁深吐了口气,正要找个理由拒绝。
却听见身后衣裳摩擦的窸窸窣窣声响。
梁岁岁微不可察地扭头去看。
高大的梧桐树后,梁曼如的白色裙摆一晃而过。
梁岁岁眼尾微挑,改了主意:“走吧,去王开照相馆。”
“给你磕头?就凭你这样的酒囊饭袋,也配!”
梁京淮眉眼冷了几分,拿出别在腰间的枪,在手里玩转了几圈,唇边依旧带着散漫的笑意。
“不过嘛,今天不跟你计较,因为本少爷带了人来和你比赛马。”
梁旭气笑了,“我不配,难道你配?你只会吃喝玩乐,学堂里整日瞧不见人影,骑射老师怕是都不认识你吧?”
“不过,你怕了我,就叫来女人,未免太可笑了!”
他身后的同学也纷纷面露不屑。
“旭少,前两天你在学校的马术比赛中,又是第一名,而你这个二弟依旧得了倒数第一,简直就是个废物,丢尽梁老爷的脸。”
“明明都是梁老爷的儿子,怎么差距天上地下这么大?一个天上飞龙,一个阴沟老鼠,要我说,梁京淮给旭少提鞋都不配。”
“比赛还带了个女人来,实在荒唐可笑。还戴了面具,怕是面生恶疮,长得就见不得人吧!”
“旭少的马术,在整个沪市都排得上号,稳居前二,赢这个女人,轻而易举。”
梁旭被众人恭维得越发觉得飘飘然。
他轻蔑地看着梁京淮和梁岁岁,“不管你找谁来比赛,我都赢定了。记得乖乖给我磕头当龟孙子,还有这个女人,身材不错,我也要了。”
皮肤白皙,年轻鲜嫩。
那些热衷玩各种花样的人,最喜欢了。
“梁旭,你找死!”梁京淮一声怒吼,身体下意识的反应更快。
子弹已经上膛,顶在了梁旭头上。
梁旭面色惨白,哆嗦道:“你不过区区一个养子,平日里靠让着我,才在阿爸面前有几分颜面,现在竟......竟然狗胆包天拿枪指着我,但凡我磕破了一小块皮,阿爸定然饶不了你。”
梁岁岁拉住梁京淮。
压低声线,“为这种人,搭上你的命,不值。”
她眸子淬冷,看向梁旭。
“我替京淮比赛,你觉得自己不行,也可以换人,谁输了,谁卸掉一条胳膊。”
嗓音很轻,却带了一股说不出的狠厉。
梁旭吓得咽了口口水,咬了咬牙,两眼一瞪,挺直胸膛不认怂:“卸就卸,谁怕谁!就我上,不换人。”
倒是梁京淮吓了一跳:“赌注会不会太大了?”
梁岁岁轻扯了下唇角:“不大,刚刚好。”
她可是听王妈提起过,梁旭在跑马场玩上头了,骑着马就朝照顾马匹的马夫身上踩踏下去,全然不把人命当回事。
好几个马夫,都被梁旭玩得非死即残。
苦主找上门来,不仅没有获得赔偿,反而被梁富昌交代管事伙计们狠狠打了几顿。
梁旭骄横跋扈惯了,把穷苦之人当条狗一样玩弄,血债累累,那她就先拿他开刀。
梁京淮怒过之后,朝梁旭投去不屑一顾的视线。
沪市第二名,也值得拿出来炫耀?
他阿姐,可是全法国马术比赛的......
场上。
梁岁岁扯了扯咖色衬衫,牵起缰绳,踩在马镫上,借力起势,利落地翻身跨上马背,扬鞭驾马。
身姿矫健,英姿飒爽。
梁旭阴森森地盯着梁岁岁的背影,片刻后,也跨马扬鞭追上去。
梁京淮一边看着他们的动静,一边走进包厢。
从法国采购的昂贵真皮沙发上坐满了人。
梁京淮的狐朋狗友之一,穆辞,一手搭在梁京淮肩头,挤眉弄眼道:“瞧见没?我小叔也来了,特意为你呐喊助威,你的面子真大啊。”
一旁的贺阳也嬉皮笑脸凑上前:“京淮,少帅亲自下场助威,你老大面子了,那可是沪市纨绔圈公认的顶级大佬啊,少爷我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少帅,他一字不说,光坐在那,我两腿就发软。”
梁京淮闻言,看向坐在上首位置的男人。
懒懒散散歪靠在沙发上,慢条斯理拨弄腕间的佛珠,掀开锋利狭长的眸子,只一眼,就让梁京淮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梁京淮收回目光,心头忍不住沉了沉。
跑马场候赛区。
发令枪“砰”一声枪响。
梁岁岁提缰驾马,喊了声“驾”。
身下的十六号骏马,瞬间离弦,冲在跑道上。
极速下风声呼啸掠在脸上,割裂得皮肤生疼。
直跑,拐弯,扬鞭提速,前两圈她跑得很顺畅,抢先两米左右,稳稳地压住梁旭一头。
梁旭没想到,梁京淮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女人,骑术竟然如此了得。
从一开始抢占先机,他就再也没有越过她,做了老二,一直跟在后面陪跑,想提速却被她压制了赛道。
他盯着女人妖娆的身段,恶从心头起。
“去死吧。”
梁旭抬手一扬,手里的皮质马鞭,如离膛的子弹恶狠狠甩向梁岁岁。
这一下用了十成的力,如果被甩中了,梁岁岁要么从马背上摔下去,摔得头破血流。
要么背脊受了重伤,拉下骑马速度被他反超。
反正不管怎样,都是他赢定了。
他还要剁掉梁京淮一条胳膊,再把这个女人送到那些喜欢各种花样玩女人的高官手里,为梁家牟取更多好处。
马背上,梁岁岁听到身后风声极速异常。
她双手抱紧骏马的脖子,腰部下沉,整个人潇洒自如地斜挂在马背一侧,镫里藏身。
脸上的狐狸面具被疾风刮得偏移了位置,露出巴掌大的小半张脸,凤眸潋滟,红唇嫣艳。
梁旭心口一突。
方才嘲笑她长得见不得人的话,像是回旋镖,扎在了脸上。
生疼。
不过眼前这女人,怎么看起来像是梁岁岁?
再定睛瞧过去,狐狸面具稳稳当当戴在女人脸上,只看得见一双波光粼粼的眼眸,饱满红唇,和一抹弧度漂亮的下巴,浑身气势凌厉。
根本不可能是梁岁岁那个连未婚夫都守不住的蠢女人。
“跟我比,你输定了。”
梁旭阴冷一笑,趁机越过梁岁岁,右手抓缰绳,左手不断拍打马背,风驰电掣地往前飞奔。
梁岁岁压根不在意暂时被他超越,轻松避开那根想要砸她落马的马鞭,迅速从侧面翻身稳坐在马背上。
稳住身体不过半秒,她突然发了狠,马鞭不断甩打在马后腿附近,将马速提到极致。
连人带马狂奔在跑道上,飚出一道残影。
她的马术开车玩枪,都是穆宴亲手教出来的。
穆宴是穆家长孙,自小生在锦绣堆里,无数人捧着,玩腻了常见的消遣,于是骨子里追求新鲜感和刺激,玩的就是一个心跳加速。
只要不死,就往死里玩。
这大概就是他背着她与梁曼如偷欢的原因。
梁岁岁眸底透出一抹冷意,不断地纵马狂飙,看得人心惊肉跳。
包厢内,梁京淮坐不住了:“梁旭居然对我阿姐甩马鞭,等比赛结束,我非抽死他不可!平日让着他,不过是为了......”
为了让姆妈安心,不受苏姨太太的气。
穆辞也在摩拳擦掌:“你砍头,我剁脚,弄死他。”
两人还没嘀咕完,穆司野已经随意丢开红酒杯,沉着脸出去了。
穆宴以为卧室意外着火了,惊得脸色大变。
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猛然冲进去,挡在梁岁岁前面,为她挡住滚滚浓烟。
瞥见仅仅是铁桶里燃烧了一大堆纸张,忍不住问了句:“岁岁,你在烧什么?”
“没用的垃圾。”梁岁岁淡淡道。
“垃圾让张妈处理,无需你亲自动手。”穆宴转过身,紧张地上下打量她。
见她安然无恙,指尖连一点灰烬都没沾染上,悄然松了口气。
“没选到喜欢的婚服,岁岁你心情不好,都怪我!生气伤身,今晚我陪你去看电影,开心点。”
又是这样宠溺的语气,温柔的话。
可他哄她的每个字,可能也哄给了梁曼如听。
梁岁岁骤然发笑。
“今日报纸特大讣告,大明星阮灵玉死了,服下大量安眠药自杀,年仅25岁。”
“逼死她的男人,嘴里说爱她,背地里却花费她流血流泪赚取的大洋,养了一个又一个新鲜娇嫩的舞女。”
“铁桶里烧的,就有这份报纸。”
梁岁岁盯着铁桶底部的黑色灰烬,漠冷地笑了笑:“阿宴,你告诉我,为什么女人能够坚守感情,男人的真心,却瞬息万变?”
穆宴面色掠起一丝惶乱,而后不容梁岁岁抗拒紧紧地抱住她,潋滟桃花眼,深深凝视她。
“岁岁,人与人不同,他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这辈子我只爱你,就像‘岁岁念念’那对镯子一样,岁岁年年永不变。”
“若你出事,我也绝不会苟活。”
他目光坚定执着,语气也无比坚定执着,一如当年那个为了给她讨回公道,连夜带兵剿匪被子弹打穿胸膛,险些丧命,却紧拽她的手,笑着大声说爱她的少年穆宴。
那时的他,为了她,真的可以连命都不要!
梁岁岁目光唏嘘,可瞥见他用抚过梁曼如身体的手抱紧自己的腰,瞬间涌出一股子厌恶。
腾地站起身,拎着铁桶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张妈,把这个垃圾桶扔掉。”
卧室里她的衣服鞋子全部清空,他送她的礼物,也全部打包送去了儿童慈幼院。
他轰轰烈烈送给她的‘岁岁念念’翡翠玉镯子,也被她从手腕上褪下来,放回了金丝檀木盒子里。
但凡穆宴稍微上点心,就能留意到。
可他就是毫无察觉。
甚至挂在墙上的甜蜜合影照片,被她烧成灰烬,他也浑然不知。
正拧着眉头,不爽地埋怨那份报纸。
“女明星而已,九流戏子,死了就死了,影响岁岁的好心情,烧了更干净。”
梁岁岁站在门口,回头看穆宴,微红的眼眶含着苍凉的笑,“是啊,烧了更干净。”
最后一点她与穆宴的纠葛,全被她烧光了。
剩下的,只等她把穆宴从她的心脏里拔出来。
哪怕鲜血淋漓,痛不欲生,她也要把他连根拔起。
晚上。
梁岁岁和穆宴坐进了太平洋电影院。
王副官突然出现在过道口,面色焦急地喊穆宴:“少将,军中有紧急事务,急需您处理。”
穆宴微微变了脸色,有些不耐烦的燥意:“我陪岁岁刚坐下,只观影了五分钟。”
“可......有人流血受伤了。”王副官欲言又止。
吞吞吐吐的表情,让梁岁岁立即明白过来,受伤的人,大有可能是梁曼如。
四年前,她答应穆宴的追求,两人第一次约会,就是在这家电影院,坐在相同的座位,看了一场缠绵悱恻的电影。
答应今晚和他一起来看电影,也是想着,两人的关系,始于电影,那就终于电影,有始有终。
然而,她求的有始有终,被梁曼如毁灭掉,终不了,终究终不了。
梁岁岁轻扯嘴角:“流血受伤是大事,你赶紧去看看吧。”
穆宴犹豫了几秒,还是走了:“岁岁,对不起,明天晚上我陪你接着看完。”
梁岁岁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一言不发。
穆宴,没机会了。
二十天后,她就要另嫁他人。
今晚这场没看完的电影,永远看不完。
电影还有五十分钟结束,梁岁岁也没有留下来观看,干脆利落地拿包离开。
人来人往的街道,她看见穆宴搂着梁曼如的软腰,情意绵绵走进了太平洋电影院对面的百货大楼。
有人流血受伤是假。
撒谎从她身边脱离,忙着去陪伴梁曼如是真。
梁岁岁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眸色死寂沉沉。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挪动两条麻木的双脚,找了间安装了公共电话的临街商铺,给穆司晴打电话。
“阿晴,我在DDS咖啡厅等你。”
咖啡厅的落地窗前。
梁岁岁坐在穆司晴对面,喝了口咖啡,苦涩在喉咙里瞬间弥漫开来。
“司晴,我不在意他了,往后别提他。”
梁岁岁的声音很平静,但穆司晴还是听出了一丝压抑的痛。
忍不住骂道:“穆宴那个杀千刀的混蛋,等你嫁给了我哥,我定要我哥压着他在你面前磕头认错。”
“还有梁曼如那个不要脸的货,还没嫁人就搞大了肚子,跟她那个烟视媚行的姨太太姆妈一窑货色。”
穆司晴越说越生气:“要不是还要留着她勾搭穆宴,我现在就让我哥安排个兵痞子,迟早让她死在男人的床上。她不是就喜欢别人的男人吗,成全她!”
梁岁岁听得心中一暖。
见她神色平静,穆司晴又开口道。
“岁岁,你跟我哥结婚的......”
她现在只想赶紧帮她哥把梁岁岁娶回家里,以免夜长梦多。
可“请帖”两个字,还在穆司晴的嘴里没蹦出来,陡然被一道冷鸷的声音打断。
“闭嘴!”
穆宴站在穆司晴身后,面色阴寒,浑身萦绕沉冷肃杀的气息。
“岁岁下个月是跟我结婚,永远也不可能跟你哥那种纨绔浪荡子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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