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屋内渐渐响起少女特有的哼吟浅唱,那是徐恩雅情动的声音,她的双手紧紧揪着林赫野的衣角,眼中水汽氤氲,满是渴望,娇喘吁吁地哀求着:“老公,我准备好了,从今往后,我都是你的……”
林赫野低头,眼中的温柔仿佛能将人溺毙,他轻轻捧起徐恩雅的脸,如同对待世间最易碎的艺术品,一点一点,无比虔诚地吻了下去,双手也开始缓缓探索,准备带着她一同开启这扇通往亲密的大门。
可就在这关键时刻,徐恩雅的眼神陡然间变得惊恐万分,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慌乱地开始用力推搡林赫野。
“不要,别,求你了。”
林赫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措手不及,他立刻停下所有动作,顺势起身,双手仍温柔地扶着徐恩雅的双肩,眼中满是关切与疑惑:“恩雅,怎么了?别怕,跟我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徐恩雅的泪水决堤而出,她泣不成声,身体微微颤抖:“我,我害怕,老公,我还是很害怕....”
话未说完,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疯了似的冲向药箱,手忙脚乱地翻出一个药瓶,眼神里透着绝望却又夹杂着一丝决绝:“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不行…… 我真的只想把自己给你,为什么每次都这样……我吃药,吃完药我睡着了,你就做,不要管我……
只要这一次能顺顺利利的,后面就不会这么煎熬了……” 她越说越激动,整个人几近发狂,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模样让人心疼不已。
林赫野的心狠狠揪成一团,他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恩雅,大步上前一把夺过药瓶,紧紧环抱着她颤抖的身躯。他一下又一下,有节奏地轻抚着她的后背,嘴里喃喃低语着那些温暖又贴心的话语,不停地安抚:“恩雅,别傻了,咱不着急,今天不行,还有明天,以后还有大把的日子,我会一直陪着你,等你真正准备好……”
他的声音温柔且坚定,在这方寸之间,哪怕是面对这般亲密之事,他也绝不允许徐恩雅伤害自己分毫。
时间仿若静止,他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直到看见她的胸脯有规律地起伏,呼吸均匀而平缓。
他才一点点地,腾出那条麻得几乎不属于自己的手臂,另一只手还是小心翼翼地托住恩雅的头,慢慢调整到枕头的位置,放平。
他轻手轻脚地走向衣柜,找到那件兔子睡衣,给恩雅换上。
房间里静谧无声,一切安置妥当,他静静地伫立在床边,凝视着恩雅沉睡的面容。
良久,他才缓缓回过神来,微微俯身,带着满心的疼惜,在恩雅光洁的额头轻轻印下浅浅一吻,随后转身进了浴室。
凉水如细密的针雨,噼里啪啦地打在他那犹如雕刻般分明的八块巧克力上,溅起朵朵晶莹的水花。
可即便冷水刺激着肌肤,身体内的欲望却如燃烧的暗火,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他的手缓缓伸向一旁新入手的玩具,开始初次探索。
与此同时,另一只手点开收藏夹里的那些小视频,画面闪烁间,他的手也不自觉地开始上下活动,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而沉重。
欲望翻涌,脑海里却不合时宜地浮现出一个身影 —— 下午在商场遇到的那个女人。她既不年轻,也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可不知为何,他就是对这个中年妇女莫名地感兴趣。
细细想来,或许是她的眉眼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味,仿若一道神秘的咒语,悄然勾动了他的心弦,让他无端地心生欢喜。
他又意识到自己是有女朋友的人,道德感如千斤重担,轰然压顶让他瞬间没了兴致。
想着初归国时囊中羞涩,为了资助特殊儿童,他忍痛割爱售出了一幅心爱画作。命运的丝线悄然缠绕,画作的买主正是徐恩雅,他坚定的认为,那就是懂他的人。
果然,昏暗的深夜,是寂寞的世界,何处没有失眠人。
次日清晨,徐恩雅失魂落魄地出现在苏百合的诊所门口,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和昨日的模样判若两人。
她眼神空洞,嘴唇毫无血色,头发也略显凌乱,全然没了昨日的灵动。
“苏医生呢?苏医生什么时候来?”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沙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仿佛苏百合是她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护士赶忙上前解释:“苏医生今天出外勤了,我们这儿王医生资历也很深,要不您先取个号?”
徐恩雅却像没听见一样,机械地摇了摇头,而后身形一软,颓丧地瘫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她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目光呆滞地望着门口,思绪却早已飘回到十九岁那个如梦如幻的夏天。
那年,她是一个崭露头角的小提琴手,在一场画展中,邂逅了刚回国的画师林赫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