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沉默。
“侯家想让你认柳如烟的儿子，你认吗？”我又问。
母亲沉默片刻后回答，“只要能让你回侯家，有一个好身份出嫁，我什么委屈都能受的。”
我看着母亲委屈得眼圈都红了，那滚烫的水再一次让我的四肢百骸没了生机。
“舅舅来信说外公病了，你知道的，几个孩子里面外公最疼我的，母亲能不能替我去尽尽孝？”
母亲有些犹豫，“那你回侯家的事怎么办？”
“我会看着办的。”我回答。
7
我没有给母亲准备的时间，当天晚上给她收拾行李，第二日一早强行让人送她离开北州，前往定州外祖父家。
母亲前脚刚走，侯继就来了。昨天没等到我接他去和钦差认识，今日自己主动上门。
他像回自己家一般，抬脚就要往府里走，被我府上的小厮拦了下来。
侯继瞪着我，“你这是何意？”
“不欢迎你的意思，读了那么多书，看不出来吗？”我问。
侯继不满意，“我是你父亲！何咏春到底怎么教你的？粗鄙不堪，不愧商贾之女！她人呢？请她出来！”
长辈？我冷笑，“你算哪门子长辈，我认你吗？真是好笑，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配不配！她是商贾之女，你就不是商贾之子了吗？你也就配青楼女子罢了！”
“还有，我母亲的名字不是你能喊的，我们母女二十年前就已经和侯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不要来攀亲戚！”
“想要生意自己做，不要将主意打到我身上，你这种行为连个小人都算不上！”
“还读书人！考了二十年还是个童生吧？让人笑掉大牙，你是怎么有脸称自己是读书人的？”
侯继脸色铁青，他自诩是读书人有风度，大概这辈子也没这样和人骂过架吧，所以气到浑身颤抖，也只是用手指着我，“鲁莽！何其鲁莽”
自我给邻居放火后，就再也没有这样和人骂过架了，真是心情舒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