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们刚分手,顾昭就迫不及待地和沈诺官宣,三天后全网都是他们的订婚喜讯。
以顾昭的性格,既然认定了一个人,怎么会拖到现在还不领证?
更何况,顾夫人不是整天把传宗接代挂在嘴边吗?
正思索间,一位服务生臭着脸走来。
“这位小姐,我们这里是高端拍卖会,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出的场所。”
他的目光审视着我,在看到我湿漉漉的头发和手中滴水的塑料袋时,满脸讥诮。
“按照规定,外卖必须放在指定区域。您直接进来会弄脏我们的地毯,请您配合工作,立即离场。”
“你误会了,我刚买了东西回来。”我试图解释,“马上就回贵宾室…”
“请你自重!就你这副穿着也配进贵宾室?再不离开,我这就叫保安!”
他突然提高音量,引得所有人侧目。
就在这时,顾昭似有所感地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他的瞳孔明显收缩了一瞬:“林晚晚?”
服务生瞬间变脸,腰弯成九十度:“顾总认识这位女士?”
顾昭已经恢复冷漠,漫不经心地整理袖扣:“家母早年做慈善资助过的贫困生而已,不算认识。”
说完,他漠然移开视线,仿佛多看我一眼都多余。
服务生见状,立刻伸手推我:
“听见没有?赶紧滚蛋!像你这种打秋风的穷鬼我见多了,顾总好心资助你,你还想赖着别人一辈子了?”
我烦躁地侧身避开:
“我说了,我是贵宾室的客人,只是出去买了点东西。弄脏的地毯我会照价赔偿。”
他夸张地大笑,指了指地上。
“就你?还贵宾室?知道这地毯多贵吗?意大利空运来的手工定制款,一平米二十万!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少在这儿吹牛了,这种高端的地方,一杯水都能抵你这种人一个月工资!”
说着,他粗鲁地伸手就要拽我胳膊。
“够了。”
已经要入座的顾昭突然转身,他面无表情地走回来,眼底凝着一层寒霜,
“你这单外卖不用送了!开个价?我十倍赔偿给你。”
“别用这种拙劣的方式引起我的注意,你每站在这一秒,都是在透支当年我们那点可怜的情分。”
沈诺立即拉住他,露出得体而怜悯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