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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重生,五个绝美嫂子逼我延续香火赵清河胡玲珑小说

封狼居胥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大姐,怎么办呀。小郎君身上好凉,这样恐怕挺不过今晚!”“小郎君如果再死了,咱们老赵家就没人了,呜呜呜......小郎君不会死的,咱们快把衣服脱了,围着小郎君,这样就暖和了!”寒冬腊月、风雪呜咽。大盛王朝西北某一山村破庙。五个神色焦急的女子,将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围在中间。青年迷迷糊糊,干裂的嘴唇艰难张开。“水!水!”听到昏迷的赵清河开口,大嫂胡玲珑脸色欣喜。“小郎君醒了,快!老五去弄点水拿来。”五嫂袁永晴此刻抱着赵清河的双脚在胸口暖着,听到大嫂的安排。赶紧套上自己那破烂的上衣,赤着秀白的大腿,往破庙外而去。寒风刺骨,袁永晴搂起一大堆雪跑进屋里。随后五个人都含着雪,一口一口将雪水渡进赵清河口中。雪水入腹,赵清河模糊的意识渐渐清醒。“婴...

主角:赵清河胡玲珑   更新:2025-07-13 13: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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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清河胡玲珑的女频言情小说《破庙重生,五个绝美嫂子逼我延续香火赵清河胡玲珑小说》,由网络作家“封狼居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姐,怎么办呀。小郎君身上好凉,这样恐怕挺不过今晚!”“小郎君如果再死了,咱们老赵家就没人了,呜呜呜......小郎君不会死的,咱们快把衣服脱了,围着小郎君,这样就暖和了!”寒冬腊月、风雪呜咽。大盛王朝西北某一山村破庙。五个神色焦急的女子,将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围在中间。青年迷迷糊糊,干裂的嘴唇艰难张开。“水!水!”听到昏迷的赵清河开口,大嫂胡玲珑脸色欣喜。“小郎君醒了,快!老五去弄点水拿来。”五嫂袁永晴此刻抱着赵清河的双脚在胸口暖着,听到大嫂的安排。赶紧套上自己那破烂的上衣,赤着秀白的大腿,往破庙外而去。寒风刺骨,袁永晴搂起一大堆雪跑进屋里。随后五个人都含着雪,一口一口将雪水渡进赵清河口中。雪水入腹,赵清河模糊的意识渐渐清醒。“婴...

《破庙重生,五个绝美嫂子逼我延续香火赵清河胡玲珑小说》精彩片段

“大姐,怎么办呀。

小郎君身上好凉,这样恐怕挺不过今晚!”

“小郎君如果再死了,咱们老赵家就没人了,呜呜呜......小郎君不会死的,咱们快把衣服脱了,围着小郎君,这样就暖和了!”

寒冬腊月、风雪呜咽。

大盛王朝西北某一山村破庙。

五个神色焦急的女子,将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围在中间。

青年迷迷糊糊,干裂的嘴唇艰难张开。

“水!

水!”

听到昏迷的赵清河开口,大嫂胡玲珑脸色欣喜。

“小郎君醒了,快!

老五去弄点水拿来。”

五嫂袁永晴此刻抱着赵清河的双脚在胸口暖着,听到大嫂的安排。

赶紧套上自己那破烂的上衣,赤着秀白的大腿,往破庙外而去。

寒风刺骨,袁永晴搂起一大堆雪跑进屋里。

随后五个人都含着雪,一口一口将雪水渡进赵清河口中。

雪水入腹,赵清河模糊的意识渐渐清醒。

“婴...我这是在哪...”咦!

好软!

赵清河迷迷糊糊,感觉自己四肢都暖暖的软软的。

下意识右手一抓,三嫂郑依婷啊的一声,将赵清河吓住。

不等赵清河看清,一股庞大的意识涌入赵清河的脑海中。

迷迷糊糊中,赵清河像是做了个梦,梦中他穿越了。

他穿越到了一个排行老六,拥有七个兄弟姐妹的山村人家。

前面五个哥哥都是猎户,他则是被供养着读书。

还有个老幺赵清瑶是个妹妹,因为赵清瑶是原身母亲老来得女,所以从小极为宠爱。

即使生在不富裕的农村,他们六个做兄长的从未让她干过农活,有好吃好喝的先紧着这个幺妹。

结果却养出个骄纵蛮横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因为从小娇生惯养没干过什么活,生的白嫩。

被镇上的里正看上,为了妹妹风风光光嫁给崔贾,想着以后跟着村官沾沾光。

几个哥哥揭下县里的猎户悬赏。

结果五人去,无人归。

五个哥哥全都葬身在虎口之中,只留下刚刚过门的几个嫂子,以及手无缚鸡之力的赵清河。

可是赵清河还没来得及沉浸在悲伤中,自己那个最亲的妹妹却带着丈夫,想要抢县里给的抚恤金以及老家的宅子。

赵清河阻拦却被打个半死,最后被扔到了破庙之中和五个嫂子自生自灭。

“畜生啊!”

消化完全部的记忆,赵清河忍不住发出怒吼。

猛地从草垫上醒来。

望着陌生的破庙,以及那脑海中印象极深的记忆,赵清河懵了。

莫非不是梦,是真的穿越了?

不等赵清河反应,破庙外便传来一阵嘈杂的争吵声。

“六叔如今命在旦夕,小姑你还要如此落井下石,不怕遭天谴吗?”

一个年轻女子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听语气满是焦急与无奈。

赵清河听出这是自己记忆里,那位大嫂胡玲珑的声音。

而大嫂口中的小姑正是赵家幺女,白眼狼赵清瑶。

“大嫂这话我不爱听了,六哥都伤成那样了,还能活多久?”

赵清瑶冷哼,“若是花费银子,万一还是治死了可咋整?

我这是提前给六哥处理后事!

你们赶紧让开,我只要那东西!”

她嫌弃的撇了眼守在破庙前的五位嫂嫂。

话语越发恶毒。

“另外你们几个没过门的,别一天到晚拿嫂嫂自居!

咱们村谁不知几位嫂嫂是命里克夫的灾星,坏了我们老赵家的风水。”

“你们都还没过门,算不上我赵家人。

我赵家的事,你们少管!”

赵清瑶此话一出,五个嫂嫂顿时凤目怒瞪,恨不得手撕了面前之人。

可是望着赵清瑶身边的人,五人又显得有些无奈。

那赵清瑶身边的正是她丈夫,崔贾。

青山村掌管户口和田地赋税的里正。

她们几人根本惹不起!

可是也不能看着自家小叔子受罪。

崔贾见几人依旧堵在门口不肯让开,阴恻恻的开口。

“人都要快死了,还拿那破玩意当宝呢?

赶紧让那小子交出来,不然等到我动手,那就可不是这么好说话了!”

听着自己那妹夫狠心的话,赵清河握紧拳头,眼睛不自觉瞥向一旁的黝黑大弓。

他们应该是要这玩意吧!

霸王弓!

赵家祖传的一把弓箭,听说曾是一位霸王用九天玄铁和龙筋做成的弓箭。

此弓重100多斤,要想拉开要有八头牛的力气才行。

被祖上得到之后,便一直藏在屋内,根本没人可用。

现在自己这妹夫占了祖宅和抚恤金还不够,还惦记这弓。

可是现在老子可不是之前的窝囊废了。

望着那弓,赵清河眼神晃动,快步走了过去,想要拉开那弓。

结果却发现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堪堪动了一下弓弦。

好家伙,自己之前好歹是特种兵王,力气比一般人大了不知道多少。

现在竟然连着弓都拉不开,这原身的身体素质太辣鸡了吧!

不行,既然拉不开只能用外力了!

他拖拽着霸王弓走到破庙石像左侧,用尽全身力气,将那百多斤的霸王弓拖到一根断柱边。

咬着牙将弓的一端卡在断柱的裂缝中,然后整个脚踩着弓背,肩扛着弓弦。

破庙外,崔贾的耐心显然已经耗尽。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再不滚开!

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

崔贾脸色阴寒,杀气四溢。

“呸!

崔贾,你这个畜生!

赵家待你不薄,你却恩将仇报!”

大嫂胡玲珑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倔强。

“小姑,六叔是你亲哥哥啊!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二嫂周媚娘也悲愤地喊道,声音颤抖。

“少废话!

今天这弓,我要定了!”

赵清瑶尖利的声音响起,比冬日的寒风还要刺骨。

“谁敢动我小叔子,先从我们姐妹身上踏过去!”

三嫂郑婷的声音清亮,带着决绝。

破庙内,赵清河听着嫂嫂们维护自己的声音,心中一股暖流涌过。

在对比这老幺赵清瑶,没有血缘的甚至比这亲人还亲!

既然如此,这亲妹妹不要也罢!

赵清河闪过一丝决绝,从地上捡起一根尖端还算锋利的枯树枝。

这便是他的箭。

他将树枝搭在弓弦上,用整个身子将弓撑/开。

饶是耗尽了他全部力气,也堪堪拉了个五分之一,但这也足够对付了!

树枝箭遥遥指向破庙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

“砰!”

一声闷响,破庙的木门被崔贾一脚踹开大半。

“我看谁敢拦我!”

崔贾凶神恶煞地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一脸刻薄的赵清瑶。

五个嫂嫂手死死拽着崔贾。

“崔里正,你想进去,就先打死我们!”

胡玲珑抱着崔贾的大腿,脸上没有丝毫惧色。

“好!

好得很!

既然你们找死,老子就成全你们!”

崔贾狞笑一声,眼中凶光毕露。

他直接一脚踹在胡玲珑的肚子上。

她被踢得一个趔趄,直接倒在了破庙门槛之上,口中吐着鲜血。

“大嫂!”

其余四女惊呼,目眦欲裂。

“畜生!”

破庙内,赵清河目睹这一幕,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

他沙哑的嗓音如同受伤的野兽,般低吼,“崔贾!”


这一声怒吼,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崔贾和赵清瑶都没想到,那个被打得半死的赵清河,竟然还能发出声音。

“哟,还没死呢?”

崔贾转过头,轻蔑地看向庙内昏暗的角落。

赵清河扶着墙,缓缓站直了身体,但眼神冰冷得吓人。

“老子好着呢!

你要弓,就自己进来拿。”

“一个大老爷们,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寒意。

崔贾闻言,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被戳中痛处的恼怒。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

赵清瑶在一旁尖声附和:“崔哥,别跟他废话,赶紧把弓拿了,免得夜长梦多!”

崔贾被赵清河一激,加上赵清瑶的催促,心中的贪念和怒火彻底爆发。

“好,老子今天就先结果了你,再拿弓!”

他推开挡在身前的几个女人,大步流星地闯了进来。

破庙内光线昏暗,他一时没看清角落的具体情形。

就在崔贾踏入庙门,离那霸王弓不过三步之遥的瞬间。

赵清河用尽最后的气力,松开弓弦。

“嗖!”

一声轻微却致命的破空声响起。

那根充当箭矢的枯树枝,如同一道黑色闪电,直奔崔贾而去。

崔贾只觉眼前一花,一股劲风扑面。

他下意识地想抬手格挡。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破庙的寂静。

鲜血飞溅!

那根粗陋的树枝,竟生生洞穿了崔贾伸出的右手手掌,将他的手掌死死钉在了身后的门板上!

崔贾痛得面容扭曲,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右手。

赵清河冷冷地看着他。

“欺我嫂嫂,这便是代价!”

“赵清河,我要杀了你!”

“我的手!

我的手!”

崔贾做梦也想不到,那个平日里唯唯诺诺,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赵清河,竟然敢对自已下此狠手!

“相公!

相公你怎么样了?”

赵清瑶花容失色,扑到崔贾身边,看着他血肉模糊的右手,吓得直哆嗦。

愤恨的她转过头,像疯了一样对着赵清河尖叫。

“赵清河!

你这个杀千刀的!

你看你把我相公害成什么样了!”

“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赵清河斜睨着这个所谓的妹妹,眼神中不带一丝温度。

“他要抢我的弓,还要杀我,我不过是自卫罢了。”

他声音沙哑,却字字清晰,“何况,他先打伤我大嫂,这只是他还的利息。”

说着,赵清河再次伸出手,握住了那黝黑的弓身,另一只手捡起地上另一根稍显粗壮的枯枝。

他再次将枯枝搭上弓弦,虚张声势。

对着崔贾的方向,假装用尽全力,缓缓拉开一丝缝隙。

那姿态,分明是想再来一箭!

崔贾本就痛得死去活来,见赵清河又举起了“箭”,吓得魂飞魄散。

“疯子!

你这个疯子!”

他另一只手捂着受伤的右手,连连后退,鲜血从指缝中不断涌出。

“我们走!

我们快走!”

崔贾再也不敢停留,拉着赵清瑶,踉踉跄跄地向庙外逃去。

“赵清河,你给我等着!

我崔贾不把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临出门前,崔贾回头撂下狠话。

赵清瑶也被吓破了胆,怨毒地瞪了赵清河一眼,扶着崔贾狼狈而去。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破庙门口,五个嫂嫂才松了一口气。

胡玲珑顾不得自己嘴角的血迹,挣扎着起身,焦急道:“小郎君,你怎么样?”

“崔贾那人心狠手辣,在镇上是出了名的凶横!

他今日吃了这么大的亏,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二嫂周媚娘满脸忧色。

“是啊,小郎君,崔贾再回来,恐怕就要出人命了。”

三嫂郑依婷声音发紧。

四嫂王桂英和五嫂袁永晴也是一脸的惶恐不安。

赵清河放下手中的枯枝,长长吁出一口气。

他对着几位嫂嫂露出一丝苍白的笑容:“嫂嫂们不必担心。”

“崔贾是我伤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会连累你们。”

“小郎君,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胡玲珑眼圈一红,“我们都是赵家人,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岂有让你一人承担的道理!”

“大嫂说的是!”

其余四位嫂嫂异口同声,神情坚定。

赵清河心中涌过一阵暖流,有难同当有福同享,这才是他的亲人啊。

胡玲珑擦了擦眼泪,看着赵清河,语气郑重:“小郎君,如今赵家只剩下你一个男人,你就是我们赵家的主心骨,是家主。

你说怎么办,嫂嫂们都听你的!”

赵清河沉默片刻,他知道这破庙是待不下去了。

崔贾吃了这么大的亏,下一次来怕是会带着更多的人,不走会死。

他脑中飞速思索着对策,片刻之后脸色一狠,缓缓说道,“我们进山!”

“进山?”

“如今大雪封山,寻常人轻易进不了深山。”

五个嫂嫂闻言,皆是面露一丝犹豫和担忧。

深山老林,天寒地冻,还有野兽出没,其凶险不言而喻。

但她们看着赵清河虽然虚弱却透着一股沉稳的眼神,再想想崔贾的凶残,便都咬了咬牙。

“好!

我们听你的,小郎君!”

胡玲珑率先表态。

“我们跟你走!”

五个女人,此刻展现出了惊人的果决。

她们简单收拾了一下破庙中本就少得可怜的物件,主要是些破旧的棉絮和几块干粮。

郑依婷、王桂英和赵清河合力拖着那沉重的霸王弓。

其余人背着那点可怜的家当,走在最后。

一行六人,就这样踏入了茫茫风雪之中。

山路崎岖难行,积雪深厚。

他们深一脚浅一脚,走了整整一天。

直到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才走到一处山谷之中。

赵清河看了一眼,响起原身记忆跟随哥哥打猎,来过这里。

他记得这里有山下猎人们搭建的小屋,可以临时庇护。

赵清河凭借着记忆,带着嫂嫂们山坳附近寻找。

“应该…咳咳…就在这附近了。”

他喘着粗气说道。

然而夜幕下的深山,比白日更凶险。

“嗷呜——”远处凄厉的狼嚎声此起彼伏,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让人胆颤。

更让他们心惊的是,就在他们前方不远处的漆黑林地中,陡然亮起了几双绿油油的光点。

那是狼的眼睛!

绿油油的光点在黑暗中晃动,不止一双。

细看之下竟有七八双之多!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腥臊之气,那是饿狼独有的味道。

“狼......是狼群!”

五嫂袁永晴的声音带着哭腔,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其余几位嫂嫂也是面色惨白,紧紧靠拢在一起,恐惧在她们眼中蔓延。

赵清河的心也沉了下去。

他知道在这风雪交加的夜晚,遇到饥饿的狼群意味着什么。

“快!

火!”


赵清河低喝一声,从怀中摸索出火折子。

赶紧吹亮了火星,颤抖着点燃了路上特意捡拾的一小捆枯枝。

“呼——”一小簇火苗升腾起来,在风雪中摇曳。

那些幽绿的狼眼,在火光映照下似乎停顿了一下。

但它们并未退去,只是在远处逡巡,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幽光伺机而动。

危机并未解除。

赵清河看了一眼身旁瑟瑟发抖的嫂嫂们,又看了一眼那沉重的霸王弓。

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想要庇护五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一个根本做不到。

他必须做出决断。

“大嫂你们拿着火把,分头去找附近的窝棚!”

赵清河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硬。

“我在这里,用弓吸引它们的注意。”

“什么?!”

胡玲珑第一个惊呼出声,“不行!

小郎君,这太危险了!”

“是啊,小郎君,我们怎么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周媚娘急道。

“我们不走!”

郑依婷和王桂英也齐齐开口。

袁永晴更是直接挡在了赵清河身前,小脸倔强。

“那窝棚里有猎人留下的东西你们拿着可以防身!

留在这我根本顾及不到你们!”

“都什么时候了!

想一起死在这里喂狼吗?!”

“时间紧迫,快去!”

赵清河一声冷喝,带着迫人的气势。

五个嫂嫂被他这一下震住,看着他异常坚定的脸,慌张的心顿时安定下来。

胡玲珑咬了咬牙:“好!

我们去找!

小郎君,你......你千万要小心!”

她从赵清河点燃的枯枝中分出几根,吹旺了递给其他几人。

“分头找!

快!”

五位嫂嫂不再犹豫,各自举着简陋的火把,深一脚浅一脚地冲入了周围的黑暗林地之中,向着记忆中庇护所可能存在的方向搜寻。

空地上,只剩下赵清河一人。

还有他身旁那张黝黑的霸王弓。

以及远处黑暗中,那七八双越来越近的绿油油的眼睛。

赵清河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露出肆意的笑容。

“小狼崽子们,爷爷在此!”

他捡起一根雪地里半干的树枝,敲打着弓弦。

然后他抬起头,对着狼群的方向吹了几声口哨。

“嗷——”回应他的,是一声更加凄厉凶狠的狼嚎。

五六只体型健硕的雪狼,从黑暗中缓缓踱步而出,呈半月形,将赵清河包围起来。

它们在距离赵清河十余丈外停下脚步,绿油油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赵清河知道,这是狼群在试探。

他不能慌,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赵清河站立雪中,呼吸均匀,与狼群对峙。

寒风卷着雪沫,刮过他的脸颊,带来刺骨的寒意。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狼群极有耐心,它们在等待,等待猎物松懈的那一刻。

赵清河也极有耐心,曾经在执行特殊任务他也遇到过群狼,知道该如何破局。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大约过了半刻钟。

就在赵清河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冻僵,精神也绷到极致的时候。

远处,一道惊喜的女声传来。

“找到了!

小郎君!

我们找到了!”

三嫂郑依婷惊喜的声音传来!

赵清河心中猛地一松,终于找到了!

而就在他精神出现这一刹那松动,狼群动了。

“嗷呜!”

一直沉默不动的头狼,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短促的冷喝。

一头早就按捺不住的恶狼,张开血盆大口朝着赵清河的咽喉扑了上去!

那恶狼腥臭的巨口已到眼前。

赵清河一直在关注着狼群动静,看到狼动了,身体一闪。

擒贼先擒王!

他甚至没去看那咬向自己咽喉的雪狼。

微蹲躲过致命一击,朝着头狼奔去。

“嗷!”

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扑了过去。

而头狼竟然不闪避,那凶狠的狼眼竟闪过一丝不屑,反而朝着赵清河扑去。

赵清河此刻肩头被另一只狼死死咬住,血肉模糊。

又有两三只雪狼从侧面扑上,撕扯着他的腿脚。

赵清河恍若未觉。

他的眼中,只有那只体型最为硕大的头狼。

他死死抱住了头狼的脖颈。

赵清河一手扣狼眼,一手抓着狼口。

没有枪没有刀,他身上唯二的武器便是自己得牙齿。

张开嘴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咬在头狼脖颈!

咸腥的狼血瞬间灌满口腔,赵清河宛若野兽一般。

头狼吃痛发出凄厉的惨嚎,疯狂甩动,试图将他甩脱。

可赵清河双臂如铁钳,牙齿更是死不松口。

“小郎君!”

“我们拿到东西了!”

林中传来嫂嫂们焦急的呼喊,可赵清河却浑然不知。

撕拉一声,赵清河竟然将狼王脖颈的血肉撕下来一大口。

狼血不停地飙升,狼王瞬间重创,不停呜咽。

但赵清河并没有放松,转身再次面对剩下的几只狼。

嗜血的气息不停升腾,他此刻仿疯魔野兽,只身战群狼。

直到最后一只狼被赵清河折断脖子倒下,他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地!

......等到赵清河再次睁开眼,已是天光大亮。

他感觉全身像是散了架,每一处都痛得钻心。

微微抬了抬头,才发现自己被包裹得像个粽子。

身上还盖着一张带着浓重腥气的狼皮。

那狼皮的模样,他再熟悉不过。

正是昨日那只被他死死咬住的头狼!

他心头一凛。

没死!

偏过头,想看看周围。

木屋门边,一抹雪白晃动。

一个白花花的身子,背对着他,似乎正在擦拭身体。

水珠顺着光洁的肌肤滑落。

赵清河哪里见过这等场面。

他只觉一股热气从丹田猛地窜起,直冲头顶浑身燥热难耐。

“呃......”赵清河不自觉牵动了伤口,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那白花花的身子猛地一僵。


大嫂胡玲珑迅速抓过一旁的破旧衣物裹在身上,动作略显慌乱。

她转过身,脸颊带着一抹未褪的羞红,快步走了过来。

“小郎君?

你醒了?”

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和惊喜。

待看清赵清河真的睁开了眼睛,胡玲珑的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

“醒了!

小郎君醒了!”

她哽咽着,朝着屋外大声喊道:“妹妹们!

快来!

小郎君醒了!”

“什么?

小郎君醒了?”

“太好了!”

周媚娘、郑依婷、王桂英、袁永晴几人惊喜的声音接连响起,脚步杂乱地跑了进来。

五个嫂嫂围在简陋的床榻边,脸上又是泪又是笑。

赵清河看着她们,沙哑着嗓子问:“我......我昨天昏过去之后,怎么样了?”

五位嫂嫂的目光,齐齐落在他身上那张狼皮上,眼神中带着难以置信的敬畏。

胡玲珑擦了擦眼泪,声音依旧有些发颤:“小郎君,你昏睡了三天!”

“我们赶到的时候,狼都死了!

都被你杀死了!”

赵清河闻言,也是一愣,没想到自己得孱弱的身体还能激发当年的血性。

既然狼都死了,那这山谷算是安全了。

随即赵清河便看向这狭小的木屋,询问道:“这就是那小屋吗?”

五嫂袁永晴点了点头:“幸亏这里面还留下了一些止血疗伤的药膏,不然小郎君就...那吃的呢?”

“我们这三天就吃狼肉和野菜,如今也快吃光了!”

赵清河一听心中一紧,知道自己得赶紧恢复,不然大家都要饿死在这。

前世在特种部队练就的那些野外生存的本事,放在这个时代,足够他带着嫂嫂们活下去。

又休息一天,赵清河感觉身上的伤口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

“该起来活动活动了。”

他心里想着,慢慢从铺着干草的床榻上坐了起来。

许久没有正经下地,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还有些不太适应。

他披上那张头狼皮,当作御寒的衣物,缓缓走出了窝棚。

他目光一扫,便看到不远处,三嫂郑依婷正蹲在雪地旁,手里拿着一块破布,细细擦拭着霸王弓。

他缓步走了过去。

满是污垢的霸王弓此刻被擦拭干净。

经过阳光的照耀,赵清河发现弓身上竟然有一些细密的纹路。

这些纹路并非胡乱刻画,而是井然有序,勾勒出繁复的图案。

赵清河心中一动,凑近了仔细看去。

那些图案,不像是寻常的装饰花纹。

倒像是一个个姿态各异的小人,有的引弓欲射,有的挥拳如风,有的盘膝而坐,神态古拙。

每一个小人的姿势都极为怪异,却又隐隐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

赵清河越看,心头越是惊异。

这......这难道是什么修炼武功的图谱?

赵清河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种顿悟可遇不可求。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他当即沉下心神,双眼紧紧盯着弓身上的第一个小人图案。

那小人弓步跨出,双臂如抱圆月,姿态古拙,却又蕴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感。

赵清河摒弃杂念,缓缓抬起手臂,模仿着那小人的姿势。

起初还有些生涩,但随着他全神贯注,动作竟渐渐流畅起来。

一个姿势又一个姿势。

他就这样在雪地之中,对着弓身上的图谱一一演练。

“小郎君这是在做什么?”

不远处,一直默默关注着他的五嫂袁永晴,最先发现了赵清河的异常。

只见他时而弓步冲拳,时而马步沉腰,动作大开大合,却又透着一股玄奥。

袁永晴心中一紧,小郎君刚醒,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姐姐们,你们快来看看小郎君!”

她不敢耽搁,连忙朝着木屋方向高声呼喊。

“怎么了,五妹?”

“小郎君又出事了?”

胡玲珑、周媚娘、郑依婷、王桂英几人闻声,皆是心中一惊,提着心急步跑了出来。

当她们看到雪地中赵清河的模样时,都愣住了。

此刻的赵清河,双目微闭,面色却越来越红。

他身上的皮肤,像是被煮熟的虾子,透着一种不正常的赤色。

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清晰可见。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而有力,每一次吐纳,都带出一股淡淡的白气。

“小郎君他......他这是怎么了?”

胡玲珑声音发颤,满是担忧。

周媚娘秀眉紧蹙:“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受伤,倒像是在练什么功法?”

王桂英则更是紧张:“可他这样,身体能受得住吗?”

就在嫂嫂们担忧不已之际,赵清河身上的异变更加剧烈。

他摞露在外的皮肤下,仿佛有无数条小蛇在游走,肌肉块块坟起。

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热气息,以他为中心,向着四周弥漫开来。

他身上的那件破旧单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鼓胀。

“不好!”

胡玲珑惊呼。

话音未落!

“砰!”

一声闷响!

赵清河身上的上衣,竟被他贲张的肌肉生生撑裂,化作片片碎布,四散飞溅!

他赤摞的上身,肌肉虬结,线条分明,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

更令人震惊的是,在他的肌肤表面,竟然蒸腾起丝丝缕缕的白汽!

那白汽在冰冷的空气中迅速凝结,缭绕在他周身,宛如仙神降世!

“这......这是......”五个嫂嫂都被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惊呆了,捂着嘴,说不出话来。

赵清河的动作却丝毫未停,反而愈发刚猛迅捷。

一拳一脚,虎虎生风,带起阵阵呼啸。

雪花被他拳脚带起的劲风卷起,在他周身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这般惊人的过程,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

终于,赵清河将弓谱上最后一个小人的姿态演练完毕。

他猛然收势,双拳紧握,仰天发出一声长啸!

“嗬啊!”

声如龙吟,震得周遭的积雪簌簌落下!

啸声止歇,赵清河缓缓睁开双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

“小郎君!”

“小郎君你没事吧!”

嫂嫂们这才如梦初醒,连忙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道。

赵清河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只觉浑身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他看着嫂嫂们担忧的眼神,心中一暖,咧嘴笑道:“嫂嫂们,我没事,好得很!”

“我刚刚看着这弓身上的图案,觉得有些意思,便试着学了一下,没想到......”他活动了一下筋骨,只听噼里啪啦一阵爆豆般的声响从他体内传出。

“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等奇效!”

胡玲珑眼尖,突然指着赵清河的肩膀,惊喜道:“小郎君,你的伤!”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赵清河身上那些被狼咬出的伤口。

只见原本血肉模糊的伤处,此刻竟然已经结痂,大部分细小的伤口更是只剩下浅浅的红痕!

“真的,真的好了大半!”

郑依婷激动地叫道。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周媚娘也掩饰不住脸上的喜色。

嫂嫂们喜极而泣,纷纷感叹这霸王弓的神奇。

赵清河感受着体内奔涌的力量,和迅速恢复的伤势,心中也是振奋不已。

这时,四嫂王桂英摸了摸干瘪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小郎君,嫂嫂们都为你高兴,只是我们又没吃的了。”

木屋内的狼肉和野菜,经过这几日的消耗,早已见了底。

赵清河闻言,目光一凝。

他拍了拍胸膛,豪气干云道:“嫂嫂们放心!”

“如今我感觉力气比以前大了不止一倍,这就去打些猎物回来,保证让嫂嫂们吃上肉!”


“小郎君,你身体才刚好......”胡玲珑还是有些担心。

赵清河自信一笑:“大嫂放心,我现在好得很,区区打猎,不在话下!”

说罢,他将那张头狼皮重新披在身上,又拿起那张霸王弓。

虽然还未学会如何用弓,但拿着它,便感觉心中安定不少。

他又在雪地里寻了根相对结实的枯枝,用石块简单削尖了一头,做成长矛状。

“嫂嫂们,等我回来!”

赵清河说罢,便大步踏入了茫茫雪林之中。

前世在特种部队,野外生存是家常便饭。

追踪、潜行、狩猎,这些技能早已刻入他的骨髓。

他俯下身,仔细辨认着雪地上那些细微的痕迹。

“这是雪兔的脚印,很新鲜,应该就在不远处。”

他目光锐利,很快便发现了一串通向林子深处的兔踪。

他的脚步轻盈,落地无声,宛如雪地里的幽灵,完美地将自己融入了这片冰雪世界。

很快,在一处背风的灌木丛下,他发现了几只正在啃食树皮的雪兔。

这些雪兔通体雪白,在雪地中极难发现。

但赵清河的眼睛,却像是鹰隼一般,精准地锁定了目标。

他没有急着动手。

而是观察了一下风向,悄无声息地绕到了下风口。

然后,他缓缓举起了手中削尖的木枝。

瞄准!

投掷!

“咻!”

木枝破空,带着凌厉的风声,如一道闪电般射向其中一只最肥硕的雪兔!

那雪兔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木枝贯穿了身体,悲鸣一声,倒在雪地里抽搐。

其余几只雪兔受惊,立刻四散奔逃。

赵清河却不慌不忙,身形如电,猛地扑向另一只逃窜的雪兔。

他大手一捞,便将那只雪兔死死按在雪中。

兔子的挣扎在他如今暴涨的力量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干净利落地解决了两只。

他又依法炮制,很快,又有两三只倒霉的雪兔成了他的猎物。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赵清河便提着五只肥硕的雪兔,满载而归。

当嫂嫂们看到赵清河提着一串兔子,精神抖擞地从林中走出时,一个个都惊喜地张大了嘴巴。

“天呐,小郎君,你真的打到猎物了!”

郑依婷第一个冲了上去,看着那些兔子,眼睛都亮了。

“这么多,还这么肥!”

王桂英也是满脸喜色,仿佛已经闻到了烤兔肉的香味。

胡玲珑和周媚娘看着赵清河,眼中充满了欣慰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敬佩。

袁永晴更是雀跃道:“小郎君太厉害了,我们又有肉吃了!”

赵清河看着嫂嫂们开心的笑脸,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流。

能让她们不再挨饿,这种感觉,真好。

看着嫂嫂们喜悦的笑脸,赵清河心中温暖,却也多了一份深思。

这木屋虽能遮风挡雪,但终究太过简陋,也容易暴露。

“嫂嫂们,我们换个地方吧。”

赵清河沉声道。

“如今我有了些力气,不如寻一处更隐蔽安稳的山谷,也好长久安身。”

胡玲珑最先反应过来,眼中带着忧虑:“小郎君说的是,这里确实不宜久留。”

周媚娘点头附和:“一切听小郎君安排。”

郑依婷、王桂英、袁永晴也没有异议,如今赵清河便是她们的主心骨。

之后的几日,赵清河便带着嫂嫂们,小心翼翼地迁徙到一处他先前留意到的隐蔽山谷。

这山谷三面环山,只有一条狭窄的通路,谷内却别有洞天,树木葱郁,还有一条溪流潺潺流过。

靠着他日渐敏捷的身手,还有前世特种兵积累的丰富经验,赵清河的外出打猎几乎从未失手。

山鸡、野兔,偶尔还能猎到傻狍子。

更让他惊喜的是,顺着溪流往下,竟发现了一处不大的湖泊。

湖水清澈,鱼儿肥美。

赵清河削木为叉,不过半日,便叉了十几条活蹦乱跳的鱼回来。

“鱼,是鱼啊!”

王桂英看着桶里扑腾的鱼,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太好了,我们可以换换口味了!”

郑依婷欢呼雀跃。

食物渐渐充足,嫂嫂们脸上的愁容也一天天散去,笑容多了起来。

赵清河见鱼获不少,便又教嫂嫂们如何将鱼开膛破肚,用盐腌制后,再用树枝串起来,在通风向阳处晾晒成鱼干。

“这样一来,即便我几天不出去,咱们也有足够的存粮,不怕饿肚子了。”

赵清河解释道。

袁永晴眨着大眼睛,满是崇拜:“小郎君懂得真多!”

嫂嫂们学得认真,很快便掌握了技巧,山谷的避风处,很快便挂起了一排排的鱼干,散发着淡淡的咸香。

除了保障食物,赵清河从未懈怠过霸王弓图谱的练习。

每日清晨日出,傍晚日落,山谷间的空地上,总能看到他专注的身影。

他模仿着弓身上那些古拙小人的动作,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每一次演练,都伴随着筋骨的爆鸣和汗水的挥洒。

仅仅一周的功夫,他整个人的变化堪称翻天覆地。

原本因长期饥饿而略显单薄的身形,竟生生拔高了三分有余,约莫一寸多。

肩背变得更加宽阔厚实,四肢也修长有力。

赤摞上身时,能看到他肌肤下的肌肉线条愈发分明。

一块块棱角清晰,潜藏着爆发性的力量,却不显得丝毫臃肿,反而更添几分矫健与流畅的美感。

那些曾经被饿狼咬出的狰狞伤口,如今只剩下淡淡的粉色痕迹,肌肤也变得坚韧了许多,隐隐透着健康的古铜色光泽。

他的双目开阖间,精光内敛,却能洞察秋毫,数十步外飞虫的翅膀纹路都能看得清晰。

耳力更是敏锐得惊人,山谷间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整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蜕变,原先那点羸弱的少年之气早已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山岳般的沉稳,又带着如出鞘利剑般的锐利气息。

这天演练完毕,赵清河再次拿起那张霸王弓。

深吸一口气,他沉腰立马,缓缓拉动弓弦。

“嘎吱......”弓身发出轻微的呻,吟,竟被他拉开了一半!

一股远超之前的沉重力道从弓身传来,手臂的肌肉瞬间贲张,青筋虬结。

虽然只是半满,但赵清河已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恐怖力量。

“好,竟然能拉开一半了!”

赵清河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狂喜。

他更加期待,有朝一日能将这霸王弓彻底拉满,那又该是何等威势!

这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赵清河照例披上狼皮,提着削尖的木矛,腰间别着石斧,准备深,入一些,看看能否猎到更大的猎物。

山谷周围的兔子野鸡,已经经不住他这几日的扫荡了。

他独自一人,在茫茫的冰原雪林中穿梭。

突然,他脚步一顿,目光锐利地盯向前方不远处的一片被压塌的灌木丛。

雪地上,赫然出现了一串巨大的蹄印,深陷雪中。

“这是野猪?”

赵清河心中一动,屏住了呼吸。

他小心翼翼地拨开前面的枝杈,果然,在百米开外的一片林间空地上,一头体型庞大的野猪正在用它粗壮的吻部拱着雪下的草根。

那野猪通体黑亮,鬃毛坚硬如钢针,嘴边两根粗,长的獠牙外翻,闪着森然的寒光。

目测至少有三四百斤重!

赵清河的心脏不争气地怦怦狂跳起来。

若是能猎杀这头野猪,那这个冬天,嫂嫂们就再也不用为食物发愁了!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再也无法遏制。

他清楚这其中的巨大风险,成年野猪的冲击力,不亚于一辆失控的马车。

但巨大的利益,也让他无法放弃。

“拼了!”


赵清河眼中闪过一抹决然。

他检查了一下手中的木矛,又悄悄从地上捡起几块趁手的石头。

他没有弓箭,只能近身搏杀。

观察风向,他悄无声息地绕到野猪的下风口,一点点地靠近。

那野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通红的小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鼻孔里喷出两道粗重的白气。

“吼!”

野猪发现了他!

它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四蹄刨动,猛地朝赵清河冲了过来!

势如奔雷!

赵清河瞳孔骤缩,不敢有丝毫大意。

就在野猪即将撞到他的瞬间,他猛地向旁边一闪!

野猪巨大的身体几乎是擦着他的衣角冲了过去,带起的劲风刮得他脸颊生疼。

不等他喘,息,那野猪一个急停,再次调转方向,獠牙对准了他,又一次发动了冲锋!

赵清河不退反进,怒喝一声,手中木矛看准时机,狠狠刺向野猪的眼睛!

“噗嗤!”

木矛尖锐的一头,成功刺入了野猪左眼!

“嗷!”

野猪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嚎,吃痛之下,变得更加疯狂!

它猛地一甩头,那根木矛竟被它生生从中折断!

赵清河也被这股巨力带得一个踉跄。

还未站稳,野猪那带着腥风的獠牙已经到了面前!

赵清河只来得及将石斧横在胸前抵挡!

“铛!”

一声巨响,石斧竟被獠牙直接磕飞!

紧接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撞在他的胸口!

“噗!”

赵清河如遭重锤,一口鲜血猛地喷出,身体倒飞出去,狠狠撞在一棵大树上,又滚落在地。

剧痛,撕心裂肺的剧痛从胸口蔓延至全身!

他感觉自己的肋骨仿佛断了好几根。

“咳咳......”赵清河剧烈地咳嗽着,视野都有些模糊。

那野猪瞎了一只眼,鲜血糊满了半边脸,更显狰狞,它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逼近。

死亡的阴影笼罩下来。

“不能死!”

赵清河咬紧牙关,一股狠劲从心底涌起。

他还有嫂嫂们要照顾!

他猛地翻身,忍着剧痛,从地上抓起一块尖锐的石头,用尽全身力气,看准野猪完好的那只眼睛,狠狠掷了过去!

石头带着破空之声,精准地砸中了野猪的右眼!

“嗷嚎!”

又是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

双目失明的野猪彻底陷入了癫狂,它疯狂地甩着头,胡乱冲撞,将周围的树木撞得咔咔作响。

机会!

赵清河强撑着站起,捡起那半截断矛,趁着野猪因为剧痛和失明而晕头转向之际,他用尽最后的力气,猛地扑了上去!

他骑在了野猪宽厚的背上,双手紧握断矛,对准野猪脖颈下方柔,软的位置,狠狠地扎了下去!

“噗嗤!”

断矛深深刺入!

野猪发疯般地蹦跳、翻滚,试图将背上的赵清河甩下去。

赵清河死死抱住野猪,任凭它如何折腾,手中的断矛却越插越深!

鲜血,染红了他的双手,也染红了身下的白雪。

不知过了多久,野猪的挣扎终于渐渐微弱下去。

最后,它发出一声不甘的悲鸣,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再没了声息。

赵清河也脱力地从猪身上滚落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

但他看着身旁那小山似的野猪,脸上却露出了虚弱而满足的笑容。

他做到了!

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胸前被獠牙划开的深可见骨的伤口,赵清河拖着重伤的身体,一步一步,艰难地将这头巨大的野猪拖回山谷。

雪地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痕,以及他蹒跚而坚定的脚印。

当嫂嫂们看到浑身是血,几乎成了个血人,却拖着一头巨大野猪出现在谷口的赵清河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小郎君!”

胡玲珑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第一个冲了上去,泪水夺眶而出。

“天啊,这......这是野猪!”

王桂英看着那庞然大物,震惊得合不拢嘴,随即看到赵清河的惨状,脸色煞白。

周媚娘和郑依婷也吓得魂不附体,连忙上前搀扶。

袁永晴捂着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小郎君,你流了好多血。”

赵清河咧开嘴,想给她们一个安心的笑容,却牵动了伤口,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嫂嫂们,别担心,我没事。”

“这个冬天,我们有肉吃了......”话未说完,他眼前一黑,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小郎君,清河!”

大嫂胡玲珑扑到赵清河身前,声音都在发颤。

“别愣着了,快,把他抬进去!”

她一声厉喝,眼中却满是慌乱和心疼。

周媚娘咬着嘴唇,上前帮忙:“大姐,小心点,他伤得太重。”

三嫂郑依婷和四嫂王桂英也赶紧上来,一起把赵清河小心翼翼地抬回木屋。

一进门,大嫂立刻吩咐道:“媚娘、依婷,你们去烧热水。

桂英、永晴,把干净的布拿过来,再找些盐。”

一连串命令说得又急又稳,让人不由自主就听从了下来。

三位妹妹互相看了一眼,都明白现在只能靠大嫂了,只能强忍担忧,各自分头行动。

一盆温热的溪水端来,大嫂亲手为赵清河擦拭血污,那双素手微微颤抖,却异常坚定。

一边擦,她一边低声呢喃:“你要撑住啊,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活下去......”在灯火昏黄中,她用盐水细致地给赵清河包扎伤口,每一道动作都带着深深的不舍与焦虑。

几位妹妹收拾好野猪肉后,又悄悄回来探望。

却见大姐守在床榻旁寸步不离,只能压下所有疑问,将处理好的肉挂在屋外晾晒,然后默默退下,不敢打扰。

夜色渐浓,木屋里只剩下胡玲珑和昏迷中的赵清河。

她跪坐在床沿,看着少年苍白的脸庞,伸手轻轻摩挲他的额头与脸颊。

“老天爷,你若真有眼,就让我们家小郎君平安无事吧......”泪珠滑落,她却死死攥住被角,没有哭出声,只是不断祈祷,不断重复那一句话。

“求你醒过来,求你千万不能丢下我们。”

时间一点点过去,赵清河的呼吸终于慢慢平稳下来,可还未等胡玲珑松一口气,他身体突然剧烈抽搐了一下!

“小郎君?”

大嫂胡玲珑惊叫一声,下意识伸手探向他的额头,却猛然发现。

此刻的赵清河,浑身冰凉冰凉!

体温骤降,甚至比雪还冷!

这一刻,大嫂胡玲珑整个人都慌了神,“怎么会这样?

刚才不是还好的吗?”

再看赵清河嘴唇,更是惨白毫无血色!

“不行,这样会冻坏的!”

胡玲珑狠狠咬牙,她心中清楚,若是无法保持体温,赵清河未必能撑过这一劫。

为了能缓解情况,大嫂胡玲珑沉默片刻,突然站起身来,脱掉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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