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表侄女……或者说，我的小情人。”
慕筱手指微攥。
她抬眼望向贺岐渊幽深到看不清的眼底，压下涌起的情绪。
僵硬开口：“自然不包括。”
“那怎么能算是全权交付？慕总秘，你不够诚实。”
贺岐渊说完，慢慢直起身与她拉开距离。
“好了，你出去吧。”
他的语气不带半分温度，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好的”
慕筱早就习惯他的喜怒无常，径直退了出去。
刚出门，舒芙便迎面走来，那春风得意的样子毫不遮掩。
慕筱一愣，随后讥讽的勾唇，离开。
办公室里。
贺岐渊看着特质玻璃外慕筱越走越远的身影，心口一阵莫名的情绪涌动，双眸眯起。
正常生活？
狗屁不通。
“贺总……”
舒芙的声音将他叫回神来。
只见对方一身眼熟的职业装，红唇长睫，原本像慕筱的三分，硬生生被她打扮成了七分。
只是，原本像那女人的七分，反倒成了三分。
贺岐渊眉心不觉跳了跳。
“贺总，晚上的酒局让舒芙陪您去吧。”舒芙轻咬贝齿，走到男人面前，毫不掩饰诱惑。
“你是谁的人。”贺岐渊声音平静，却足以让舒芙打了个寒颤。
她心中一慌，忙想搪塞过去，没曾想贺岐渊再次冷声道：“骗我，下场会很惨。”
“是……是盛少。”
“盛少还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旧的不去……
贺岐渊抬眸看向女人略带娇羞的面貌。
曾几何时，那个只身回国的小姑娘也是这样温顺，这样娇软，这样心甘情愿地在他身下，叫他小叔叔。
“贺总……”
娇软的声音，似乎牵扯起了许多陈年往事，看着眼前巧笑嫣然的面容，他喉结微动。
“过来。”
女人眼一亮，乖乖巧巧凑到他跟前去，结果手还没覆到对方，就被他一巴掌扇在了地上。
舒芙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失声惊叫：“贺……贺总？！”
男人平静的神色仿佛笼罩了一层疯狂。
“以后再学她，就不只是一巴掌这么慕单了。”
……
晚上，慕筱还是跟贺岐渊一起去了。
不因为别的，只是贺岐渊的车都开到了她楼下。
她相信如果自己不去，明天星娱就会跟她说拜拜……
慕筱将拎了满手的礼盒放在车后备厢，娴熟地坐上了副驾驶。
“都准备好了？”
她系着安全带，斜后方幽幽地传来一句话。
“准备好了，江总爱喝的博瓦尼拉和杜总夫人看上的那条Graff钻链。”
这六年来，她总是无限次贴心地备好了他所需的所有。
从合作伙伴的来往迎送，到他常读的那几本书放在了书架的第几层。
估计他肚子里的蛔虫，都没她记得这么全。
贺岐渊问：“你的呢？”
慕筱一愣，以为自己没听清楚：“什么？”
“你的离职礼物。”
司机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禁偷偷瞟了一眼慕筱，心想这两人又怎么了。
慕筱一顿，却是淡声拒绝：“不需要，谢谢贺总。”
贺岐渊直接黑了脸，车内就连空气好像都已凝固。
到了私人会所。
慕筱手里提着一大堆东西跟在贺岐渊身后，却脚步飞快，丝毫不狼狈。
杜总看见他们，笑眯眯道：“贺总，好久不见。”
贺岐渊没什么表情：“好久不见。”
慕筱见状忙上前拿出那份礼盒给他，眨眨眼道：“杜总，这是您夫人上次路过Graff看见的那条钻链，前天货一到，我就连忙给您包起来了。”
杜总眼中的惊讶毫不掩饰，笑着接过后摇摇头：“唉，小筱，你要是我的秘书就好了，我可不会像他一样，这么不怜香惜玉。”
贺岐渊神色淡淡：“一个秘书而已，喜欢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