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意欢姬陵川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节阅读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由网络作家“喵味太妃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意欢姬陵川是《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喵味太妃糖”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右一个“狐狸精”,小小年纪,竟是如此恶毒,差点没将定安侯夫人气晕过去。眼看宁亲王妃脸色不好,宋南歆提出要带生母和弟弟下去休息说些体己话,其他名门贵妇也带着自家孩儿起身告辞。好好的一场聚会,竟就这样被一个黄口小儿搞砸了。姝岚院,屏退了下人,宋南歆正在对定安侯夫人和宋南哲发脾气。“宋南哲,你好端端的推那短命鬼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
《全章节阅读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精彩片段
想了想,她睁开眼,道:“陈嬷嬷,你从库房里寻些药材和布匹,送去那姐弟的小院里,替我好好安抚一番,莫让人觉得咱们亲王府怠慢了他们。”
立在她身侧的陈嬷嬷心中暗暗一惊,低头回道:“是,王妃。”
方才浮舟带着一群小崽子们回到松鹤院,当着宁亲王妃还有定安侯夫人以及众多宾客的面,按著姬陵川的嘱咐将发生在花园里的事一字不漏地转述出来。
得知宋南哲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话之后,宁亲王妃脸上顿时没了笑容。
定安侯夫人脸上也是血色全无,也不敢提什么要把宋意欢姐弟带走的事了。
不论他们在侯府中如何苛待庶子女,那都仅限于侯府,到了外头,还是需要撑一撑面子的。
更何况,不久前宁亲王妃还夸她儿女绕膝令人艳羡,给了她极大的面子,谁知宋南哲转头就给她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
俗话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宋南哲是定安侯府的小世子,他会如此口无遮拦,也和家中无人教导有关。
偏生宋南哲丝毫不知自己哪里有错,在宁亲王妃面前大声为自己辩驳,左一个“狐媚子”右一个“狐狸精”,小小年纪,竟是如此恶毒,差点没将定安侯夫人气晕过去。
眼看宁亲王妃脸色不好,宋南歆提出要带生母和弟弟下去休息说些体己话,其他名门贵妇也带着自家孩儿起身告辞。
好好的一场聚会,竟就这样被一个黄口小儿搞砸了。
姝岚院,屏退了下人,宋南歆正在对定安侯夫人和宋南哲发脾气。
“宋南哲,你好端端的推那短命鬼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宁亲王府!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让我丢尽了脸面!”
“我好不容易在婆母和世子面前塑造了一个友爱手足的慈姐的形象,你倒好,一口一个狐媚子狐狸精,若是因为你今日这举动让他们怀疑了我,我定饶不了你!”
宋南哲从来没有见过长姐生这么大的气,他躲在定安侯夫人怀中,哭得像是要背过气去:“我、我就是不想看到那短命鬼,叫姐夫嘛。”
定安侯夫人不忍幼子受委屈,她低声安抚著怀中的儿子,瞪了宋南歆一眼,“哲儿他年纪还小,能懂什么?再说了,孩子间的玩闹,又有谁会当真,我看你就是小题大作。”
“小题大做?!”宋南歆气得不轻,又不想对母亲说狠话,只能背过身去生闷气。
母女二人背对背坐着,一时间都不说话。
倒是宋南哲,闹了这么一会儿早已困了,靠着孟氏沉沉睡去。
想起方才两人在宁亲王妃面前配合演的那一出,定安侯夫人将宋南哲交到婢女手中,将宋南歆拉到里屋,低声问道:
“我且问你,方才在王妃面前,你为何要帮宋意欢那小蹄子说话?还要将她和那短命鬼一起留在亲王府?”
“你知不知道,武家那边已经在催我要人了,再不将这小蹄子送过去给武二爷做妾,孟家在江州那边的商道要保不住了!”定安侯夫人语气中满是焦急。
宋南歆支支吾吾,不敢直视母亲,说道:“家中不是还有两个庶女?你随便将其中一个送过去不就好了?只要母亲一口咬定送去的就是宋意欢那小蹄子,黑灯瞎火的,成了事之后他们再想反悔也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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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价
故事引人入胜,就是希望更新快一点!
越看越憋屈,剧情安排的太生硬了
很好看,男女主颜值智商在线,三观很正。
热门章节
第179章 虚颜
第180章 曦月
第181章 万禧
第182章 深瞳
第183章 双芙
作品试读
其实,她心底更希望自己就此怀上孩子,如此便能早日解脱。
长姐停下脚步,朝她看了过来。这是她代替长姐承欢之后,长姐头一回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她:“意欢,今夜你做得很好,幸好你机灵及时将我换了回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今夜你辛苦了,回耳房好好歇著,明日一早再回去。”
想起自己被抓来时弟弟那张惨白的脸,宋意欢卷睫轻颤,道:“姐姐,轩儿他昨夜被赵嬷嬷吓到,脸色看上去不太好,我不便在姝岚院留宿。”
宋南歆咬了咬牙,狠狠瞪了赵嬷嬷一眼,笑道:“这样,那你回去吧,明日我会请个大夫去汀兰苑给他瞧瞧。放心,他也是我的弟弟,我绝不会让他有事的。”
宋意欢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带着茯苓趁著夜色沿着小道悄悄返回了汀兰苑。
宋意轩确实受到了惊吓,不过在服了药之后便睡下了,只是小脸仍旧带着病态的苍白,看着便让人心疼。宋意欢坐在床边,爱怜地抚了抚他的额头。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宋意欢在身侧,熟睡中的宋意轩口中喃喃唤了一声“姐姐”,握住她的手,依恋地紧紧贴著。
这是阿娘付出了性命才生下的孩子,不论他患有什么疾病,在她心中都是极为重要的亲人,她绝不会让他有事的。
在宋意欢离去后,宋南歆气急道:“我就知道,那黑匣子里装的定是世子旧相好的物件!白芷,你务必要替我打听到那人是谁!”
赵嬷嬷劝道:“小姐这又是何必呢?世子已经说了,那位旧友如今已经寻不到人了,与其和一个已经不在的人相争,不如尽早笼络住世子的心,那才是最重要的啊。”
“你懂什么!”宋南歆咬牙切齿道,“如今那人是寻不到了,倘若她又出现了呢?以世子对她的在意,保不齐会将她收入府中纳为妾室。倘若她身份与我相差不大,与我平起平坐也是极有可能的。”
“那就更不该避宠了。”赵嬷嬷看了一眼她的小腹,“早日让四小姐怀上孩子,稳固住世子妃的地位才是最紧要的。就算他日那人出现了,进了府,小姐有子嗣傍身,她还能越得过小姐你去?”
宋南歆听进了赵嬷嬷的话,咬著下唇有些迟疑。
也不知到底是不是凑巧,还没等到宋南歆考虑好,不得不避宠的理由便主动到来了。
次日一早,宋意欢在汀兰苑醒来,便感觉小腹传来一阵坠痛。这个感觉对于她来说无比熟悉,她面色一变,起身去看了看,果然如她想的那样。
她月事来了。
宋意欢每一次来月事都会将她狠狠折磨一番。
小腹宛如坠著一个沉沉的铁块,痛感宛如巨浪一阵又一阵地袭来。宋意欢被那疼痛折磨得痛不欲生,根本就下不了床,喝水进食都需要人伺候。
她捧著一个汤婆子捂在腹前,病恹恹躺在床上,怔怔看着窗檐悬挂的风铃出神。
月事来了,这说明她这几次侍寝都没有怀上孩子,更意味着像这样见不得光的日子她还得再熬上一阵。
看来就连观音菩萨也觉得她福薄,连个孩子都不舍得赐给她。
茯苓将宋意欢不能侍寝的消息送到了宜湘阁,宋南歆得知后,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气,立即就让人将自己“身子不爽利”递去了松鹤院和惊涛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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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懂为什么这两人要悄悄打量对方,不过这种感觉让他感到很安心,靠着姐姐,宋意轩眼皮沉甸甸的,不一会儿便睡熟了过去。
亭子里,宋意欢和姬陵川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久久不变,彼此一言不发,四周除了雨声再无其他。
直到又一次抬头,宋意欢发现姬陵川右边肩膀有一部分的衣裳都已经被打湿了。她于心不忍,便抬手抓住他的衣袖轻轻拽了拽,在男人看过来时又惊得松开了手。
“世子,你也坐下罢。你的肩膀都被雨给淋湿了。”
姬陵川本想说无妨,但在看到她眼中的关切时,又改变了主意,在她身侧坐了下来。
而因为亭子里的石凳挨得紧,这一来,两人之间便坐得极近,肩膀之间仅有一道细细的缝。
而因为这距离,姬陵川能闻到从她身上传来的阵阵沁人心脾的清浅杏花香,令他心跳都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正晃神,面前多了一样东西,姬陵川定睛一看,是宋意欢朝他递上了一块帕子。
“世子,擦擦身上的水吧。”
帕子入手柔软丝滑,许是在她身上待久了,每一缕绢丝都浸染了那股香气,在侧脸拂过时,令他都不由得眩晕起来。
是杏花初绽的香气。
擦完了脸上的水,姬陵川本欲将帕子还给她,在将要递出去时猛然察觉他们两人这样有些太过亲昵,又悄然攥在手心。
他忽而道:“你身上的香气从何而来?”
宋意欢耳畔传来男子低沉喑哑的嗓音,她精神一震,陡然清醒过来。
昨夜那一声又一声凄厉的嚎叫犹在耳边,清楚的告诉她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怎么能迷失在他偶尔显露的温柔中?
倘若她代替长姐侍寝的事情暴露,等待着她的绝不是他的温言细语,而是锋利的剑刃!
宋意欢垂眸回道:“是用了香膏。”
这个回答和宋南歆所说的吻合上了。
姬陵川其实早已猜到答案,只是心中仍藏着几分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在得知这香气也是源自香膏,他有些失望。
也许当年的那位旧友,使用的也这样一种香膏,这也不失为一条线索。
“那香膏你可带在身上?”他问道。
宋意欢摇摇头,道:“方才遍寻不见轩儿,我匆忙出来找,不曾将这些东西带在身上。若是世子想要,长姐那里应当有的。我这香膏……是长姐所赠。”
姬陵川看了她一眼。
他记得,那日去往观音庙,宋南歆说那香膏是莫名其妙失踪的。
他也不知道她们姐妹二人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但根据宋意欢方才的表现,他更倾向于相信她多一些。
她看上去,不像是会做那种偷拿东西的人。
倒是宋意欢察觉他神色有异,心中惴惴地问了一句:“姐夫,可是这香膏有什么不对?”
姬陵川回过神来,面不改色扯了个谎:“最近在查一桩案子,这香味给了我几分破案的灵感。”
他看了看在她怀中熟睡的宋意轩,想起方才小孩儿的请求,终是没忍住,问道:“我记得你长姐曾提到,他患有心疾?这病又是如何得的?”
宋意欢爱怜地摸了摸宋意轩额顶的头发,低声说道:
“我与轩儿的小娘只是侯府的一个婢子。当年小娘在生他时早产又摊上了难产,他在娘胎里憋了许久,生出来时已经没了气儿。我拼了命的从阎王手中将他救了回来,却也让他从此落下这病根。”
玉佩莹白无暇,入手温润,一看便知品质不俗。
而香囊绣工精巧,上头用上好的丝线绣制着栩栩如生的桂树和桂花,藏着“蟾宫折桂”的寓意。
看到这两样东西,宋意欢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侯府生活艰辛,宋意欢这个庶出小姐每月仅有三两银的例钱,即便是全都拿去给患有心疾的弟弟买药了也是远远不够的。
为了姐弟俩的生计,宋意欢平日里除了会将一些绣品拿去卖,她还给几个书肆做了佣书,靠着抄书换取一些银两。
半年前,她去书肆交付自己誊抄的书籍,在书肆里意外结识了一个云州来的书生。
那人姓顾,名唤顾云筝,乃云州望族顾家长房嫡子,师从齐大学士,是国子监的监生,亦是参加此次会试的考生。
而宋意欢发现顾云筝的字写得极好,龙飞凤舞,力透纸背,与她昔日曾认识的一位故人极为相似。
她以为顾云筝便是她寻了很久的旧友,可在一番试探后,才发现是她认错了人。
她本欲与顾云筝划清界限,却没想到顾云筝向她表明了心意,郑重地将那枚鱼形玉佩交到了她手中。
他说,这是他祖传的美玉,向来只传给长媳。
他还向她许诺,这次会试定会全力以赴夺得三甲,进入殿试。不论他在殿试中成绩如何,都会在此次科举考试结束后登门向定安侯求娶她为妻。
宋意欢与长姐宋南歆不过就差了半岁,彼时长姐已经出嫁,宋意欢也到了许嫁的年纪,侯府也在张罗著为她说亲。
她无意中得知嫡母打算将她送去给一个好赌嗜酒的男子做小妾。而那男子的后院里,已经有了七房小妾了。
若她嫁过去,不说日子过得如何,只留宋意轩在侯府,以他的心疾,怕是活不了多久。
顾家在云州虽算得上是望族,但比起侯府来说还是差得远了,宋意欢一个侯府庶女嫁他为妻是绰绰有余。
她一番权衡下,终是收下了玉佩,答应了顾云筝。
她承认自己有些卑劣,为了摆脱侯府,为了摆脱为妾的命运,她利用了这个心思纯净的学子,只为了他云州顾家长房正妻之位。
可这已是她所能想到的摆脱困境最好的办法。
她想,以顾云筝之能,定能在此次科考中考得好成绩,获得官身。为了笼络这位新晋的朝臣,定安侯不会拒绝这门亲事的。
宋意欢知晓自己心中对顾云筝并无情爱,原想着,待嫁给他之后,便做一个好妻子,为他操持家事,报答他救她脱离苦海的恩情。
为此,她还特地花了心思给他绣了一个香囊,只待会试结束放榜后送给他。
而这一切,都在那一夜的荒唐中彻底毁了。
随长姐来到这宁亲王府,她本也是打算借着宁亲王府之势,避开被嫡母嫁去给人做妾的命运,只等新科放榜,等顾云筝前去侯府提亲,便能脱离苦海。
哪曾想过,从侯府到宁亲王府,不过是从一个牢笼到另一个牢笼。
如今的她,已经没有资格再做任何人的妻,也不愿耽搁一个前途无量的男子。
她方才在观音庙对菩萨许下了三个愿望,其一是希望云州顾家儿郎顾云筝此次会试能榜上有名,折下桂枝,真正的寻一门好亲事,好平了她心中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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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贱蹄子,竟敢瞒着她!
在顾云筝找上门来时,宋意欢就有预感长姐会来找自己的麻烦,因此当白芷出现在汀兰苑门外时,她一点也没感觉到意外。
让春杏照看好弟弟,宋意欢便带着茯苓,随白芷来到了宜湘阁。
宋意欢一进门,迎面便有东西朝她飞来,擦过她的身子砸在后方,在地上碎成一片。已不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事,这一次宋意欢心中有了准备,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宋意欢,你可真是好样的,竟瞒了我这么久!今日倘若不是有人告诉我,我还不知你何时结识了新科榜眼,且那人还为了见你,特地找到宁亲王府来!”
宋南歆拍着桌子怒道,“你难道不该向我解释一下吗?”
解释?宋意欢险些笑出声来。
那夜长姐设计了她,将她推上了那张大床,毁了她的清白,毁了她的人生,可有事先询问过她愿不愿?
宋意欢静静看着长姐,那目光平静而又清明,无端让宋南歆心底发慌。
“倘若没有那件事,我也许真的会嫁给顾云筝,成为新科榜眼顾大人的夫人。”宋意欢终于开口说话,语气极淡。
所以,这小蹄子是在怪她毁了一桩好姻缘?
宋南歆换了脸色,一副可怜至极的模样,拉住了宋意欢的手道:
“意欢,我知道你心中怨我恨我。可你想想,姐姐我曾经对你多好啊,若不是我,你和轩儿在侯府哪能吃得饱穿得暖,还能上国子监念书呢?再说了,当年柔小娘难产,还是我带着你在城中四处奔波寻找大夫的。姐姐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想到要找你帮忙的。”
听到长姐提起柔姨娘,宋意欢心中蓦地一痛,她另一只手死死掐著掌心,迫使自己不要当着长姐的面失态。
“听阿娘说她想要把你嫁给武二爷做妾,你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你被那武二爷糟蹋!待你顺利生下孩子后,姐姐一定做主为你寻一个比那新科榜眼好上千百倍的夫君,绝不会委屈了你。”
宋南歆看宋意欢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意有所指说了一句:“你也不想被那顾榜眼知道你爬上了你姐夫的床吧?”
宋意欢抬眼朝宋南歆看去,那双鹿儿眼朦朦胧胧似有水意:“姐姐放心,既然答应了要帮你,我便不会食言。顾榜眼那边,我会找个机会与他说清楚,彻底断个干净。”
回到汀兰苑,宋意欢取出那枚顾云筝所赠的玉佩,轻叹一声。
她确实得寻个机会与顾云筝见上一面,将这玉佩还回去。
这玉佩在身边多留一日,她心中对顾云筝的愧疚就重一分。
次日,正当宋意欢琢磨着要如何与顾云筝断个干净时,春杏从外头回来,又给她带了个消息。
“四小姐,那新科榜眼顾大人又来了。只是这一次他并不入府,而是就在宁亲王府门外坐着,什么话也没说。”
春杏小心翼翼观察着她的脸色,道:“小姐,您真的不认得那位顾大人吗?若他一直这样在宁亲王府门外坐着,恐怕会引来王妃和世子的不满。”
宋意欢眉头一皱,心中除了恼怒之外,还十分无奈。
她没想到顾云筝性子竟这么固执,为了见到她,竟出此下策。
他如今可是新科榜眼,正是引人注目的,倘若因为这件事让人误以为他得罪了宁亲王府,往后他在朝中还能立足吗?
“我与她彼此爱慕,并已互相交换了信物,约定好待我金榜题名后便向侯府求娶她为妻。我今日登门求见,是想告诉她我做到了当初的约定,在此次科举获得了三甲之名,没有辜负她的期待。待一切都安排好,我便会带着媒人与聘礼上侯府提亲。”
顾云筝说完,一股磅礴的压力便朝他扑来。
这一瞬,他感觉自己就像被天上的鹰锁定的猎物,皮肤激起一阵鸡皮疙瘩,让他情不自禁产生了一丝胆怯和退意。
彼此爱慕?求娶为妻?带着媒人和礼物上侯府提亲?
顾云筝每一句都说得极为诚恳,可落在宋南歆耳中,却像一把又一把灯油,让他心头不住冒火。
压住内心莫名翻腾的火气,宋南歆冷冷道:
“可她说了,她不认得你。”
顾云筝沉默了一瞬,道:“我也不知她为何会不愿见我,但我料想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若能与她当面交谈,定能解开误会。”
“我不管有什么误会。”宋南歆心底藏着几分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不耐。
“她是我妻子的妹妹,我只相信她说的话。她既然说不认得你,便是不认得你。”
“顾公子既是读书人,就该明白名声对一个闺中女子的重要性。你贸然登门求见,本就不合礼数,在我面前说你们私自定了亲,更是于她名声无益。顾公子,请回。”
宋南歆话说得极重,抬手摆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顾云筝握紧了拳头,欲言又止了片刻,最后朝宋南歆拱手道:“顾某告辞。”
离去时,顾云筝的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株不屈的青竹,像是在向人倾诉他的不甘。
宋南歆在顾云筝离去后,也回到了惊涛院。
只是,坐在书房内,耳畔总会响起顾云筝方才所说的那番话,心头越发感觉到烦躁起来。
他心底明白,顾云筝是新科榜眼,又是三甲中最年轻的那个,他有才学,有傲骨,以云州顾家的家底,和齐大学士弟子的头衔,宋意欢嫁他不仅不算是委屈,反而是一条好出路。
更重要的是,顾云筝心中有宋意欢。
才刚刚结束完殿试没两日,便赶来将结果告诉她,可见对宋意欢十分看重。
若是成婚,以他对宋意欢的重视,两人应当会成为一对令人艳羡的恩爱夫妻。
宋南歆看着窗外摇曳的树影,眸色越发显得晦暗不明。
宋南歆回了王府,最开心的莫过于宋南歆了。
刚刚嫁入宁亲王府时,她对宋南歆毫无感觉,随着这些时日的相处,她越发记挂起他来。这些时日宋南歆不在,她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度日如年,思君如狂。
为此,她特地盛装打扮,抹上胭脂水粉和那杏花味的香膏,按著宋南歆的口味让膳房做了许多好菜,又让人去惊涛院请宋南歆。
面对满桌子热腾腾的菜,宋南歆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不住朝身旁的赵嬷嬷问道:
“嬷嬷,你说世子他会来吗?”
赵嬷嬷安抚著:“世子是重礼之人,世子妃是他的妻,他离家这么多日才回来,定会给足世子妃面子的。”
果然如赵嬷嬷所说,不一会儿宋南歆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姝岚院。
宋南歆绽开笑容迎上前去,“请世子安。世子,菜正热乎著,快坐下用膳吧。”
宋南歆点了点头,在餐桌前坐了下来。宋南歆十分殷勤地为他布菜,她故意与他靠得很近,她身上的脂粉香,还有香膏的味道盖过了饭菜的香味,源源不断朝宋南歆飘去。
宋意欢无端想笑。
世子走得迟了,长姐怪她狐媚缠人,世子走得早了,又担心她是不是惹了世子厌弃。
对她如此放心不下,不如早日自己侍寝,也好让她逃了这个牢笼。
“这个姐姐倒是误会了意欢。”宋意欢冷声道,她解开腰带,褪下衣衫,露出了身上那斑驳的痕迹,“世子今日心情不虞,没那等心思缠绵香榻。”
美丽而又曼妙的玉体上布满了肆虐过后的痕迹,宋南歆讪讪道:“我也就是觉得奇怪,才随口一问。”
宋意欢沉默著将衣裳穿上,那张勾魂摄魄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宋南歆又问:“那世子在床上就没有和你说什么?”
宋意欢缠着腰带的手不易察觉一顿,回道:“没有。”
宋意欢下意识向长姐隐瞒了姬陵川打算送她离开,却又忽然反悔的事。
若让长姐知道了,恐怕会引起许多麻烦,倒不如不提。既然姬陵川不愿见到她,往后她减少在王府中活动的几率,待在她的汀兰苑里不出来就是了。
久而久之,他恐怕就会忘了府里还有她这号人物存在了。
看她一脸疲倦,宋南歆想了想,握住她的手道:“意欢,我知道今夜你受了委屈。你再忍忍,只要尽快怀上孩子,一切便都会好起来的。”
宋意欢点点头,将长姐送走后,便倒在耳房的床上,闭上了眼。
此时的惊涛院,姬陵川同样也不好受。
如今的他倒是清醒了,可越是清醒,就越是难以接受自己方才的举动。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在结束之后恼羞成怒地要送那对姐弟离开。
然而当他将那个决定说出口后,他又陡然反应过来——若真的将人送走,反而坐实了他的心虚。
只有让宋意欢留下,才能证明他从来都不曾对她产生过任何想法,不曾受到她一丝一毫的蛊惑。
他只是被白天的事影响了,只要冷静几日就好了。
姬陵川如此告诫著自己,在书房中沉着脸独自坐到天明。
次日去上早朝时,浮舟看到姬陵川的脸色,吓了一跳。
一夜未眠的姬陵川眼底布满血丝,眉目间的冰霜比之前更甚,活似个索命的阎王爷。
浮舟心道现在的世子上阵退敌压根就不用抽刀,只需站在那里只怕就能吓退一部分敌军。
尽管姬陵川已经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要显露任何内心情绪,然而早朝时,围绕在他身边的官员仍是被他身上的气势所慑,一个个面色苍白额冒虚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好不容易熬到太监高唱退朝,姬陵川身旁立即空出一大片,众人忙不迭的离去,像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御书房内,提起在朝堂上看到的这一幕,姬子桓忍不住揶揄道:“以堂兄这身气势,秋猎时无需弯弓搭箭,天上的鸟儿也会吓得直接从天上掉下来。这或许就是所谓的『不战而屈人之兵』。”
说完,想起那副景象,姬子桓笑得肚子发痛。
太后脸上也带上几分笑意,道:“好了,还是说正事吧。”
如今已临近七月,再过不久便要入秋。豫国皇家每隔三年便会前往皇家围场进行秋猎,这也算是举国同庆的一大盛事,因此早早便要开始做准备。
姬陵川身为玄甲军统领,在这次秋猎中任务颇重,需得与禁卫军一同护卫圣驾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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