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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见归春

江曳林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接起电话:「喂?」「声声,你怎么了?」那头的声音有些沉闷,可以猜出他心情不太好。「江曳,我不想陪你了。」「深渊太黑了,你一个人待着吧。」

主角:江曳林声   更新:2022-09-10 23: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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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曳林声的其他类型小说《待见归春》,由网络作家“江曳林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接起电话:「喂?」「声声,你怎么了?」那头的声音有些沉闷,可以猜出他心情不太好。「江曳,我不想陪你了。」「深渊太黑了,你一个人待着吧。」

《待见归春》精彩片段

我嫁给了最喜欢的人,虽然他并不爱我。

我以为总有一天,我至少能成为他的习惯。

结果婚后的日夜相伴抵不过他白月光离婚的消息。

这一次,我决定放手了。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候再拨……」

我关掉手机,自嘲地笑了笑。

明明刚刚还「嘟」了两声,怎么会是正在通话中呢?

江曳,连通话提示音都知道安慰我,你怎么就不肯接一接电话呢?

我起身走向阳台,落地窗映着脚底灯火阑珊的路口和街道,处处是人,处处是烟火,处处是凡尘。

我抬手关掉了家里的最后一盏灯,四周瞬间陷入黑暗。

我不愿意开着暖黄色的灯让这个房子藏匿在无数合家欢聚的家庭中,伪装成一副和他们一般无二的热闹模样。

我想,我再也不愿欺骗自己了,真的已经疲倦至极。

一片无声的黑暗中,我赤脚走回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天微明的时候,我才彻底地抹去我在这里生活过的所有痕迹。

我带着一夜未眠的疲倦,拖着行李箱离开了这里。

门锁上的那一刹那,我听到自己轻声说了句「再见」。

坐上出租车后,我掏出手机,望着聊天界面里单边刷屏的对话,我苦笑,然后给江曳发去了一条微信。

「今天下午三点民政局门口见,记得带上结婚证和身份证,以及你之前拟好的离婚协议。」

虽然之前发的消息他都爱答不理,但这样的好消息他应该会看的。

正当我关掉手机准备小眯一会儿时,电话却忽然打来,是江曳。

从前我都很羡慕那些一发消息就能被男朋友秒回甚至直接被打电话的感觉,现在终于经历了,却是这样的情景。

我接起电话:「喂?」

「声声,你怎么了?」

那头的声音有些沉闷,可以猜出他心情不太好。

「江曳,我不想陪你了。」

「深渊太黑了,你一个人待着吧。」

「我累了,我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

我的语气虚弱至极,不知为何,说出这些话用了我好大的力气。

说完不等他回复,我就挂断了电话。

果断才应该是我,爱了江曳这么多年,竟然差点儿把自己给弄丢了。



江曳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学院的院草,而且是院长都公认的「在他 20 年任职期内最帅的一届院草」。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校庆晚会上。

我当时在后台帮忙,他是主持人,刚刚结束完一个节目的报幕回到后台。

他掀开帘子进来时,我正帮下一个准备上台的小姐姐系裙子拉拉链,一抬头就看到了他。

我发誓,活了这么多年,除了我的闺蜜陆浅她弟,没有人能和他在长相上竞长论短。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宽肩窄腰,身材极好。

忽然,他朝这边看了过来,我没来得及撇开眼神,就那么与他对视上了。

一双漂亮的眼睛。

漂亮到足以赶走我视野内其他一切。

天地明灭了一瞬,这就是我沦陷的开始了。

整个后半场,我都心不在焉。

我看到他给那个刚刚表演了钢琴的女生披上了外套,眉眼间皆是温柔。

我被那个深情的眼神恍了一下。

后来想起来,简直可笑。

我最初心动的竟是他对另一个女生的温柔。

他喜欢的就是那个女生,周韵。

那天之后,我就打听了关于他们两个所有能打听到的事情。

青梅竹马的故事、郎才女貌的故事、情深缘浅的故事、爱而不得的故事……都是他们。

周韵有男朋友,江曳是单恋。

怎么回事?江曳这么好的人都不要?

想想我就心痛。

我属于那种喜欢了就去追的人,于是在得到了有用信息后,我就开始了对江曳的穷追猛打。

摸准他的上课时间是基操,我几乎每次都守在他的寝室楼下,只为和他能坐在一起;借着都是班长的职务之便,在年级开会时以讨论工作进展的理由各种搭讪……

在他身上,我用尽了所有我在言情小说和电视剧里看到过的男女主培养感情的桥段,成功地混成了他的好朋友。

他是个话不多的人,但很容易被我逗笑,我也喜欢他笑,因为他笑起来特别好看。

有天他心情忽然很好,请我吃了顿饭,说是我请他次数太多,他不好意思。

我有些受宠若惊,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找我。

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周韵和她男朋友分手了。

我黯淡了一段时间,没去找他,但很快听说了周韵和她男朋友又复合了的消息,我就知道他估计要难受了。

当时我正在赶公选课的结课论文,他的室友给我发了个消息,说江曳喝醉了。

我立刻抛下了论文出门了,到饭馆时,他已经醉得不成样子。

我赶紧过去扶起他:「江曳,醒醒。」

他眼神迷离地看着我:「小、小韵吗?你来了啊……」

我晃了晃他:「你看清楚了,我是林声。」

他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他的脸凑近,下一秒我的唇上覆上一个凉凉软软的东西。

他吻了我。

我瞳孔地震,想要推开他,但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我又不想推开了。

我决定自私一把,于是放任自己沉溺在他的怀抱里。

第二天,他忽然给我打电话。

我的心怦怦直跳,总有一种奇怪的预感。

「林声。」

他的声音还带着宿醉的味道。

「嗯。」

我一下一下地数着自己的心跳。

「我们在一起吧。」

明明是表白的话,硬是让他说出了妥协的意味。

我几乎是一瞬间确定:他没有断片,他还记得昨晚的事情。

「只是亲了一口,你不用负责的。」

我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漫不经心。

「林声,你喜欢我吗?」他忽然问。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我笑。

「那就在一起吧。」

他用的是建议的句式,但却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你想好了?」我问。

「嗯,我也许需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我听到这句话时是开心的,至少,他已经准备放下周韵了,至少,他选择了我,说明我还是有点儿不同的。

他说做我男朋友,就真的比我想象的要上心。

他会每天和我一起吃饭,会送我回寝室,会在考试周帮我补习,会在下雨天专程跑来送伞,会蹲下帮我系鞋带……

我曾羡慕的温柔如数倾泻在我身上时,我只顾得沉浸在美梦成真的幸福里,而刻意忽略了他未及眼底的爱意。

我忽略,不代表我不在意。

但我知道这种事情不能急于一时。

有时候,他也会和我讲起他和周韵的往事,这时他总是会变得格外脆弱,浑身上下都流淌着忧郁。

后来,忘了从哪一天开始,他提周韵的次数越来越少,以至于我以为他已经完全放下开始喜欢我了。

直到某次同学聚会,他喝多了酒,我扶着他回家时,他迷迷糊糊地叫了声「小韵」,我一下子如坠冰窖。

今天周韵结婚了,我是知道的。

我把他送回他家里,正准备离开,原本瘫在沙发上的他忽然扯住了我的手。

「林声,我们结婚吧。」

我甩开他的手:「你喝醉了。」

他摇摇头:「我很清醒。」

我没有理他,直接离开。

第二天他接我下班时,手里捧着一束花,我还略微惊讶,他从来不会搞这些有的没的。

直到在周围人齐齐投来的目光中,他掏出一枚戒指单膝跪地,我才意识到他昨晚说的话是真的。

「嫁给我吧,声声。」

他的脸在夕阳的光影下显得耀眼极了,似乎世间万丈光芒都盛在那一双眼里。

可惜,眼神再虔诚,眼底也无分毫情意。

我颤抖着伸出手,他把戒指缓缓地戴进我的指间,我终于掉了一滴泪。

我不是喜极而泣,而是同情自己。

在他眼里,我究竟算什么?一个正好适合帮他摆脱过往深渊的跳板?婚姻又算什么?一时赌气的玩笑?

虽然我心里积满挫败感,但是嫁给他后,还是一门心思地做起了他的妻子。

每天准时到公司给他送饭,无论他吃与否,晚上多晚都会坐在沙发上等他回来,即使我们从未行夫妻之实。

我以为这样平淡的日常终有一天会涓滴汇成河,慢慢地渗透成他的习惯,结果一年的日夜相伴抵不过周韵离婚了的消息。

自那之后,我经常能在他挂在衣架上的外套中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或许是周韵的。

而这些,还远远不够。

某天夜里我急性胃炎犯了,药吃光了,在床上痛得蜷成一团,莫名矫情地摸出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

「喂?」一个女声响起。

我一下子没拿稳,手机差点儿摔在地上。

「让……让江曳接电话……」我强忍着痛苦说。

「他在洗澡呢,你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吧。」

洗……洗澡?这个女人是周韵吗?他们在干什么?

「求、求你了,让他接电话……」

我嘴唇咬得发白。

她于是喊了一声:「阿曳,有人给你打电话。」

我静静等着,几秒后,江曳的声音在那头响起。

「喂。」

「江曳……你什么时候回来?」

「今晚有事,回不去了。」

「那个女人是谁?」

「声声,听话,我明天就回去。」

「我疼……」

我还没说完那头就挂断了。

整整一夜,江曳再没打来一个电话,痛觉渐息,我慢慢地睡着了。

第二天,我去办公室给他送饭,他不在,我把饭盒放在办公桌上时,无意间瞥到一份文件。

「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映入眼帘,我抱着侥幸的心态细看,结果发现是拟给我的。

也对,也对。

当初结婚是因为周韵结婚的一时赌气,如今周韵离婚了,他肯定第一时间就想好了离婚的事情。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他的温柔和动容是真的,我以为我渐渐地在他心里变得重要,结果同她相比,不过是毫毛之于万钧。

我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回到了家里。

那天后,他却从未提及此事,而我一如既往,只是心里再也不怀揣任何期待。

我还是太过自信了,以为能把他从深渊里拉出来,以为自己能成为他的光,结果却先将自己投入了更深的黑暗里。

或许,我拯救不了他,更救不了自己。

那便如他所愿,也好让彼此都落个体面。



「小姐,到了。」司机的话把我的神思拉了回来。

我点点头,付了钱便提着行李箱下车了。

我本来就有自己的房子,只是一年前和江曳结婚后就搬去了他那里,这里就一直没再回来过。

我找出钥匙开门,将行李搬了进去。

等整顿好后,已经是中午了,我不打算出门吃饭了,于是点了个外卖。

期间江曳没有再和我联系,我想,大概是已经找周韵去了。

我扯了扯嘴角,忽然觉得口渴,于是准备去楼下买几瓶啤酒。

刚打开门,就看到门前站着两个人。

「声声!」陆浅的声音带着点儿哭腔。

没等我反应,她就扑过来一把抱住了我。

「这么大的事都不先和我商量一下,你当我不存在是吗!」

我僵硬了一瞬,然后拍着她的背柔声哄道:

「这不是没来得及嘛。」

我看着她身后站着的陆燃,又问她:

「怎么把你弟也带过来了?」

「他非要跟过来的。」

我疑惑地看向他,他点了点头,似乎是肯定了他姐的说法。

「先进来吧。」我摸了摸陆浅的头,松开了她。

看来酒是喝不成了,我只能先把他们迎进来。

「声声,江曳是出轨了吗?」

陆浅刚坐上沙发就愤愤地开口。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他要是敢出轨我就弄死他!」陆浅恶狠狠地说。

「算了算了,都要离婚了,没事的。」

反而变成了我安慰她,我哭笑不得。

一旁坐着的陆燃少见地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我们。

我想缓解一下沉重的气氛,于是问他:「小屁孩儿什么时候长这么高了?」

他轻笑一声:「我们一周前才见过面。」

我尴尬地笑了两声,这小子,看不出来我在转移话题吗?

陆浅又拉着我的手:「声声,你不能就这么放过他啊,他要是真出轨了,你能咽得下这口气?」

「咽不下又能怎么办?」

她叹了口气,似乎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让陆燃打死他。」她忽然开口。

我忍俊不禁:「弟弟就是拿来这么用的?」

「需要吗?」

陆燃忽然开腔,漆黑如墨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嗯?需要什么?打他吗?」我震惊。

「嗯。」他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什么玩意儿?你说真的?」

「这怎么了?」他无所谓地笑了笑,「我想揍他很久了。」

陆浅又插进来附和:「确实该揍,江曳就他妈是个混蛋!」

我赶紧摆了摆手:「你们饶过我吧。」

陆浅忽然抽泣起来:「声声,我知道你什么事都喜欢憋着,委屈自己,但是我身为你最好的姐妹,以后能不能和我说说?不要让我天天担心你……」



我看她哭,心都软了,一边递纸一边连声应好。

「哭这么惨,别人还以为离婚的是你呢。」我笑着打趣。

「谁跟你啊,就喜欢逞强。」陆浅瞪了我一眼。

「姐,你不是还要上班吗?」陆燃忽然提醒她。

「噢对对对,下午要见一个重要客户,差点儿给忘了。」

陆浅说完,又想了想:「工作哪有你重要?我请假陪你。」

我赶紧劝住她:「别啊,我真没事,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下午我要和他去办个离婚,也没空和你待在一起,你还是去上班吧。」

「姐,你去吧,我陪她。」陆燃说。

「你?你行吗你?」陆浅看着他。

我也看着他,他面不改色地点点头。

「那你可要警惕江曳,别让他整什么幺蛾子伤害声声。」陆浅走之前反复交代。

「嗯。」他起身送走陆浅,把门关上。

「想吃点儿什么?我去给你做。」

我抬腕看了看表,到饭点了,既然家里有人了,就不好点外卖了。

「我去做。」他说。

我瞪大眼睛看他:「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

他抿了抿唇:「很早,有两年了吧。」

「可以啊你。」我赞许地看了他一眼,「不过你是孩子又是客人,还是我来吧。」

说着我就要起身,忽然手腕被攥住,我不明所以地回头看着他。

他这两年个子蹿得很快,这架势估计已经比我高一个头有余了。

「干什么?」我抬头问。

「这一年多天天做饭,还没做够是吗?」他微微蹙眉。

「嗯?」

「林声,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他头一次直呼我全名。

我僵了僵,指尖捏得泛白,但还是问:「你在说什么啊?」

他垂眸:「想哭就哭,逞强个屁。」

我浑身抖得厉害,从彻底认清这两年是我一厢情愿后,我一直强忍着没有发泄,大哭大闹本来就不是我,我又怎么能在一个小屁孩面前破防?

他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叹了口气,语气软了软:

「姐姐,你这样别憋出病来。」

不知是他心疼的语气还是什么,我忽然就有些想落泪。

我眼圈发红的一瞬间,他轻易地扳过我的肩把我安置在沙发上,然后起身去了阳台。

我哭得力气很大,似乎要把两年的委屈全在这一次哭完。

我向来讨厌那种每次只要一提起伤心事就哭哭啼啼的人,所以我只给自己哭这一次的机会,能哭多痛就哭多痛,哭完之后彻底放下,以后再提起才能毫无波澜。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终于哭不出声了,擦了擦泪,想起陆燃还在,于是向阳台走去。

刚推开玻璃门,就看到他倚在阳台上的背影。

太阳正烈,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光,像极了电影场景。

我忽然想起我第一次见到他,也是这样的情形。

本来陆浅长得就很漂亮,她弟弟自然也不会差的念头已经根植在了我心里,但见到他的第一眼还是被惊艳了。

那时候他那张脸就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我走过去,一股烟味窜入鼻间,我呛得轻咳了两下。

他忽然回头,看到我来了,指尖一碾掐灭了烟。

「臭小子,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我瞪他。

他低头思索了一下:「一年了。」

一年,又是一年,我想起我和江曳结婚的一年,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忽然俯身,凝神看着我微肿的眼角:

「哭够了?」

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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