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悦南锦的现代都市小说《蛇欢完整文集阅读》,由网络作家“大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现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蛇欢》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大饼”大大创作,沈悦南锦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你,你不是在晚饭后就走了吗,什么时候又回来的?”其实我真正想问的是,南锦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的,又亲眼看着我趴在这门缝后偷听了多久,但眼下这情况,我实在没好意思问出口……“我一直就在你身边,只是后来不想让你看到了而已。”南锦无比诚实的回答,让我瞬间更是尴尬。也就是说,我刚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南锦一起欣......
《蛇欢完整文集阅读》精彩片段
我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一回头,南锦那张俊美如谪仙般的脸刚好凑到我眼前,随着他的靠近,周围的空气里瞬间弥漫着一股好闻的龙涎香味。
“你,你不是在晚饭后就走了吗,什么时候又回来的?”
其实我真正想问的是,南锦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的,又亲眼看着我趴在这门缝后偷听了多久,但眼下这情况,我实在没好意思问出口…… “我一直就在你身边,只是后来不想让你看到了而已。”
南锦无比诚实的回答,让我瞬间更是尴尬。
也就是说,我刚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南锦一起欣赏了一场“男女大合唱”?
想到这里,我脸颊不禁滚烫,偏偏这时沈愉就跟受到了某种刺激一样,声音更加婉转高亢起来,越到后面还越带着那么几分好听…… 我实在是为和南锦共同听这种靡靡之音感到羞耻,更怕他再听下去会受到什么不可言喻的刺激,赶紧抬起手就想关上房间门。
可南锦却制止了我的动作,并以一种十分严肃的口吻对我说:“别关门,多听多学,下次你才能实践的更好。”
什,什么?
实践的更好?
我原以为南锦说这话是在故意戏弄我,可转头一看,却发现他这时的神色看上去和他的语气一样严肃,就好像一个在认真对员工提出建议的老板一样。
真的是非常变态,这条蛇。
我不由得在心里暗暗骂道。
可骂归骂,我也还是只能跟受老板压迫的底层小员工一样,乖乖按照他的吩咐继续偷听下去。
不过这声音听着我实在是难受,便刻意开始找话题和南锦说话,试图转移一下双方的注意力。
“南锦,沈家三口说他们这些年一直在供奉你,那作为他们家的守护神,你应该知道这家人目前是个什么状况吧?”
“什么守护神,除了最初往他们供奉的神像里注入过保佑三代富贵的灵力以外,我再没多看过他们一眼。”
南锦不悦的皱起眉头,似乎对我刚刚话里把他和沈家三口扯上关系很是不满。
“原来是这样。”
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刚刚在饭桌上,沈家三口一定要通过我见南锦了,因为凭他们自己,压根连南锦的一片蛇鳞都挨不上。
“那南锦,你有没有发现他们一家三口其实都……” “啊——” 我刚想再问南锦点别的什么,却突然被沈愉房间里传出一道凄厉的惨叫声打断。
我迅速转头,将注意力和视线都转回到沈愉房间,而这时那道凄厉的惨叫声还没有停止,反而一声要比一声更加惨烈,甚至还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惊恐。
听声音,很像是刚刚进去的那两个年轻男子发出的。
我起初还以为他们这是在玩什么刺激的主仆游戏,可是往后听越觉得不太对劲。
尤其是当房间里开始传出两人的呼救声和拍门声以后,我几乎立刻可以断定,这两人此刻在房间里绝对是看到了什么让他们感到万分惊恐的画面。
并且这画面不仅让他们的视觉感受到震撼,就连肉体都受到了伤害。
我太想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刚想拜托南锦上楼去看,刚刚已经离开的李花这时却又推开房间门走了出来。
这一次,她身后还跟着沈肃。
夫妻俩都穿着一身黑色雨衣,走到沈愉房间门口后敲了敲门。
“阿愉,快点,得把人赶紧送走了。”
说话的人是沈肃,在他的提醒声落下后不久,沈愉房间里原本此起彼伏的凄厉叫声逐渐变的微弱,直至消失不见。
又过了几秒,房间门从里面打开。
我也终于见到了辛苦演唱一夜的女高音家,沈愉。
但她此刻的样子,着实有些超出我的意料之外。
只见她穿着一身红色吊带睡衣,头发乱糟糟的随意披散着,开门见到李花和沈肃后,直接挥手示意二人先进房间。
而沈愉挥起的那只手里,竟然拿着一把沾血的菜刀。
刀柄还在不断往下滴着血。
李花和沈肃却一副对此见怪不怪的样子,直接按沈愉的指示先后走进房间,沈愉紧跟着也转身进去。
也是看到沈愉的背影后我才发现,原来她身上的吊带睡裙并非是红色的,而是纯白色。
只是睡裙正面,都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这一幕带给我的震撼实在太大,我连呼吸都开始变的小心起来,南锦也没再说话,跟我一起目不转睛的盯着沈愉房间,等待下一幕的发生。
大概过了一分钟,李花和沈肃,以及同样换上黑色雨衣的沈愉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三人这时候手里还抬着一个黑色袋子,看上去很像是法医剧里那种用来装死人的尸袋,里面装着的东西看上去也很像人的轮廓。
我亲眼看着三人分两次将两个黑色袋子抬出别墅,接着院子里响起车后备箱开关的声音,还有车子发动的声音。
我再次跑到房间窗户前,透过玻璃看到有辆吉普车已经从院子里驶出,一路朝着后山开去。
我知道那辆车上一定坐着沈家三口,说不定还有已经是尸体的两个男子,但无奈我没有千里眼这个特异功能,为了确认真相,只能是求助于一旁的南锦。
“南锦,可以拜托你跟上去那黑色袋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吗?”
我试探性的询问南锦。
南锦转头瞪我一眼,不答反问说:“你不去?”
“我直接跟上去容易被发现,万一到时候事情真的跟我想的差不多,那这家人还不分分钟把我灭口?”
我真心觉得这蛇王智商不太接地气,这么浅显的问题都看不明白,还得我特意解释。
就在我心里暗暗吐槽的同时,一抬头却发现南锦也正在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说要让你肉身跟着去了么?
跟我来。”
南锦说着,手掐着我的后脖颈处往上一提。
“沈悦?
她一个纯新人,能担得起女主大梁?”
最先提出质疑的是先前那两个跟沈愉关系很好的女生之一,她的名字叫李璐,这次和另外一个女生拿到的都是戏份很少的npc角色。
还是开场就被当场吊死丑态百出的那一种,而她们本身的演绎经验要比我多得多,当然会对我这个“菜鸡”演女主戏感到不服。
李璐一起头,其他同学也纷纷加入到了我到底适不适配女主戏的讨论之中。
我无意跟她们争论,直接站起来从沈愉手里夺回剧本,然后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一字一顿,对她,也是对其他人说道: “我也觉得我不太够资格演这个女主,谁有小角色想换的话可以跟我换一下。”
“哎,别换别换!”
刚拿到手的剧本这时又被突然伸来的一只手大力夺去。
我一转头,就看到韩墨将我剧本拿在手里,“这女主是我指定的,谁也不能换,各位换个话题聊吧。”
说完,韩墨将剧本还给我,没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就用俩只手用力按着我的肩膀重新坐下。
有了韩墨的“撑腰”,其他女同学就是再不服不忿也只能偃旗息鼓,车里顿时变的鸦雀无声。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韩墨站出来替我说话并替我保下女主剧本时,我看到沈愉眼里闪过一抹笑。
那笑里带着几分畅快,几分得意。
就好像我继续演这个女主,对她来说是多么称心的一件事一样。
我不太能理解明明最想当女主沈愉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笑,便只当是自己看错了,没再继续多想下去。
幽灵庄园建在郊区乡下,大巴车整整开了三个小时才抵达目地的。
我们一行共十一个人,下车后在班主任的带领下走进庄园。
刚刚在车上时,张童给我看过几张从网上搜到的庄园全貌图,眼前的庄园和照片上的外观区别不是很大,一样的气势宏伟,金碧辉煌。
只是有一点不同。
照片上的庄园整体呈黑暗色调,就连地面都寸草不生,一看便知是受阴灵侵扰之地。
而眼前的庄园,简约气派的外观虽难掩岁月留下的痕迹,但院子里长满了绿油油的小草,石子路旁还有一条湍湍流动的小溪。
整体看上去给人一种生机盎然的感觉。
看来张童说的没错,这个地方的确是被高人镇压过,而且镇压的非常成功,一丝阴气都没有留下。
在我观察着庄园外部的同时,班主任已经跟前来迎接的工作人员汇合,接着带我们走进了庄园内部。
庄园里面的装修比我想象中还要纷华靡丽,一眼望去全是古欧式的建筑。
光是能看得到的一楼二楼就有近四个走廊和几十间房,其余看上去便很名贵的古董摆件更是数不胜数。
不过这些走廊和房间前都拉着长长的警戒线,只有中间的一个长廊和大客厅里有工作人员在来回走动,看上去像是在布置拍摄现场。
工作人员径直带我们走向导演所在的大客厅。
路上,走在我身旁的一个女同学突然抬头看了一眼楼上,顿时爆发出一道极为惊恐的叫声。
“啊,鬼!
有鬼!”
原本正好好走着路的同学们都被她这一声惊叫吓到,纷纷停下来看向左右。
“哪里有鬼,哪里?
!”
“天呐,你们看头顶,全是鬼!”
不知是谁提醒了一句,同学们先后抬起头看向头顶。
我这时才看清刚刚同学们嘴里喊的“鬼”到底长什么模样。
是一群穿着修女制服,全身是血,这个断胳膊那个断腿,这个无头那个只剩一半头,更有甚者肠子脏器脑浆都流出一半的人形硅胶道具。
这些道具一看便知是花了大价钱,做的十分逼真。
此时这几十具看上去像极了尸体的道具,都被工作人员高高挂在了客厅上方。
有一部分还趴在吊灯上,栏杆上,楼梯上……下方还都倒了道具血浆,长流一地。
这样骇人的恐怖一幕,就连我这个真正见过不少死人的看了都不由得一愣,更别说其他女同学,被吓到再正常不过。
工作人员连忙跟吓到的女同学们解释说:“别怕,这些都是道具。”
“对,大家尽快熟悉一下剧组环境,要不等会儿开始拍摄了会拖大家的进度。”
班主任走到被吓到的几个女生旁边,边安抚她们边示意其他同学跟着工作人员继续往前走。
同学们在知道眼前这些“尸体”都是道具后虽不再像先前那么恐惧,可继续往前走时,还是刻意的能离多远便离多远。
走进大客厅,在一个摄像机位前,我们终于见到了本部片的导演。
导演穿着一个棕色小马甲,留着长发带着帽子,看上去很有艺术家的感觉,人也比较和善,和我们打过招呼后便开始和班主任交流起了接下来的拍摄任务。
两人说话时的声音很小,我们听不太清,只能看到班主任在不断的点着头。
然后过了会儿,班主任走回我们面前,指着我们手里拿的剧本说:“导演说拍摄任务比较紧,你们先赶紧熟悉下手里的第一幕台词。”
“然后跟着工作人员去换衣服,准备工作都完成后就直接开拍,快去快去。”
我们一行人甚至都来不及反应过来,就直接被工作人员带去了衣帽间换好了衣服,然后开始就地背起了台词。
我第一幕的台词不算多,只以剧中剧的方式演绎贝利塔被深爱男子斯晨抛弃时的那一幕。
饰演斯晨的是一个名叫张昊的男同学,在背台词时还过来跟我对了几句词互相熟悉。
还有沈愉,张童,和韩墨,以及另外俩个女同学也会在第一幕里出现。
一个是王小黎,一个长相清纯的女同学,饰演跟我来自一个国度的女仆洛丽塔。
另外一个叫姜颜,来自湘西,长相极具异域风情,但性格很沉默寡言的女孩儿,饰演沈愉之后投奔我的本地女孩儿阮之之。
我转头,看向从离开巫医堂开始就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南锦,没忍住问他说: “你今天为什么一直跟着我,是怕我违逆你不认生父生母要亲眼看着我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现在大可以放心了。
可没想到南锦接下来的回答,却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他说:“我只是再看看他们夫妇俩对抛弃你这件错事有没有真心悔悟而已。”
“呵……” 我没忍住冷笑出声,用下巴点点这间没有感情全是技巧的房间,看着南锦反问道:“那你现在看到了,然后呢?”
南锦面无表情的跟我对视着,远远看去就像是房间里自带的一尊完美神像,就连说话时的声音也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
“做你该做的事情。”
“哦。”
是意料之中的回答,所以自然也没有任何失望。
我本以为这次不怎么愉快的交流后南锦会像往常一样直接消失,可没想到他依然待在房间里,跟我以一种既安静又微妙的气氛独处着。
就连随后佣人带我去餐厅吃饭时,他都一直跟在我左右,落座时也不忘坐在离我最近的右手边。
当然了,餐桌上的沈家三口并不能看见他,他们只能看到我这个“新客人”,不停的给我夹着菜,顺便询问一下我过去十八年的生活。
聊着聊着,话题自然而然的就切入到了我刚出生的那一年,提到了蛇王。
说起这个话题,李花突然放下筷子,一脸担忧的看着我问说: “悦悦,你奶奶说你当年是做了蛇王的……那他现在对你好吗,你们关系怎么样?”
我低头吃一口米饭,眼角余光扫过身旁的南锦,如实回答她说。
“一般,他偶尔会虐待我。”
我的回答瞬间让李花脸上的表情更为凝重,就连一旁的沈肃和沈愉也随即停下了吃饭的动作,一家三口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我身上。
李花随后更是眼眶一红,看着我满脸心疼的说:“都是我们不好,这些年都没有好好关心过你。”
“要不这样,悦悦你把蛇王叫出来,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顿饭,然后我们再看看蛇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要求。
我们做父母的尽力满足,好让你们小两口关系缓和一些。”
“是啊悦悦,要不你把蛇王叫出来吧,有什么事情我们吃顿饭说开就好了。”
沈肃紧接着也开口附和道。
我抬起头,看向饭桌上一唱一和的沈肃和李花,这才发现包括沈愉在内,竟都在用一种满是希冀的眼神望着我。
明显对我能不能叫蛇王出来这件事抱有很大的期望。
我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这家人突然提起蛇王的话题并非是真的好奇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好坏,而是想要借着我“蛇妻”的身份见南锦。
这藏不住的狐狸尾巴,又露出来一半儿。
我不知道南锦是怎么想的,也就没代替他回答这个问题,假装夹菜微微往右偏过头,用眼神询问南锦这饭到底吃不吃。
接收到我的眼神信号后,南锦连一秒都没迟疑,就直接拒绝说: “告诉他们,你是你,沈家人是沈家人,杀妻之仇可以恩怨相抵,但其他别再妄想。”
看来南锦也看出了这家人另有所图。
我也没多废话,直接把南锦的意思翻译给了沈家三口听。
“蛇王让我转告你们,说你们不配和他坐一桌吃饭,谈事更是不配。”
沈家三口:“……” 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变的极为尴尬。
我没有理会,继续低头吃饭。
过了几秒,沈愉突然极为不爽的把筷子啪一声拍在桌上,看着我的方向冷笑一声,说: “刚刚我明明没有看到你跟蛇王有任何交流,他是怎么告诉你我们不配的?
我看是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不想让我们见面吧?”
“我为什么不想让你们见面呢?”
我是真的想知道这个答案,连筷子都放下,抬起头看向沈愉。
沈愉继续阴阳怪调的说:“当然是怕他跟我们关系好起来呀,这样的话,你这个蛇妻不是就失去作用了吗,他自然也就不想要你了。”
看着沈愉那副仿佛大聪明破案后得意洋洋的表情,我终于恍然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所以你是觉得,蛇王当初选中我做蛇妻只是偶然,而现在有了你,蛇王保不齐会在出现后看到你就突然改了主意,选你做蛇妻了,对吧?”
被我当场戳破自恋心思,沈愉瞬间涨红了脸。
“你,你胡说什么呢,我才没你那么贱,去做一条蛇的妻子,成天被他……” “沈愉,住口!”
沈肃突然拍桌怒喝一声,将沈愉未说出口的堵了回去。
被训斥的沈愉一脸委屈,指着我说:“爸,是她,是她故意不让我们见蛇王的,你怎么不骂她。”
“你先闭嘴,不许对蛇王不敬!”
沈肃训完沈愉,又转头看我一眼,脸色不再像之前那样随和,就连说话的语气也生硬了许多。
“悦悦啊,不是爸爸说你,虽然这些年我们没亲自教导过你,但我相信你奶奶一定告诉过你做人不能太自私的道理。
这蛇王是我们全家来供奉的,是来保佑我们全家的,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可不能出于一己私心就不让我们和蛇王亲近啊。”
这话听的我差点就笑出声。
也就是我使唤不动南锦,不然高低也让他们尝尝被蛇尾勒脖,外加没有人身自由还年年承受蜕皮之痛的感觉,看他们还想不想跟蛇王亲近。
不过话说到这我也算全听明白了,这家人目地恐怕不仅仅想借我南锦一面。
更多的应该是计划在见面后有求于他,而且一定是件很急的事,否则不会这么迫切的想要见面讨好。
既然南锦已经明确的表示过不想见,我也不想再跟三人继续扯什么弯弯绕绕,直言道: “你们如果有什么事想求蛇王,可以直接在供奉的时候跟他的神位说,我只是你们卖给他的小奴隶,跟他说不上话,就这样,我先回房间了,你们慢吃。”
“沈悦,你!”
见我要走,沈肃急的直接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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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着又问姜颜:“那个男子还跟你说过其他的什么没有,例如我们为什么会进入到那个梦境,又例如你可以通过什么样的方式继续和他求助?”
姜颜摇摇头,“没有,他只提醒我要找到你唤醒你,之后就消失了,我刚刚醒来后也曾试着呼唤过他,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么说……南锦并不知道我们现在在哪。
我身上现在也没有马妖令牌和狐形玉佩,无法向外界求救。
也就是说,想要离开这个奇怪诡异的未知之地,我和姜颜目前只能自救。
但在这之前,我还需搞清楚一件事。
那就是姜颜的真实身份。
先不说正常同龄女孩儿在面对眼前这等诡谲之事时是否会像她这般冷静自持。
就单单是她能入我的梦还能操控虫子将我唤醒这一行径,就足以说明姜颜的身份绝不一般。
我看着姜颜,委婉的问出心中疑惑。
“姜颜,我能知道你为什么会相信那个古装男子,坚信他说的只有我能带你离开这种话,并从而毫不犹豫的选择入梦将我唤醒吗?
我们虽然是同学,从前却并不熟悉,而且我想正常人遇到这种事的第一反应都会抢先自救,而非会相信一个梦里人的话,再次入其他人的梦境。”
说话的同时,我的视线状似无意般扫向她的衣袖。
那是刚刚醒灵虫返回的位置,我想以姜颜的敏锐程度,一定能捕捉到我的这个小动作,并反应过来我的意思。
果然,姜颜在听完我的问题并注意到我的视线扫过她衣袖以后,一双深邃又平静的眸子立刻变的锐利起来。
她盯着我,反问说:“你是想问,我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吧?”
是我意料之内的反应,所以我的回答也没有任何迟疑。
“是的,毕竟接下来我们需要联手脱困,保险起见我需要知道我的同伴究竟是什么人。”
“哧。”
我的回答引来姜颜的一声嗤笑。
不过我并未从她的脸上看到任何不悦或是其他什么情绪,姜颜只是一脸平静的望着我,沉默了几秒后才缓缓道: “我的身份比较特殊,轻易不能示人。”
“我只能告诉你我来自湘西,擅长玩蛊,而刚刚那个出现在我梦里的男子手上拿了代表我们家族神灵的图腾,所以我会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湘西,玩蛊?
虽然姜颜对她的真实身份只做了这两点说明,但我还是瞬间就猜出了她的真实身份——湘西蛊师。
又名“草鬼婆”。
我曾经见过一位草鬼婆。
那是在我七八岁的时候,乡下的奶奶迎接过一位和她年龄差不多的友人。
那个老奶奶穿着五颜六色的民族服饰,慈眉善目,一见面就摸了我的头,送给了我一颗糖。
当时我以为老奶奶身上衣服带静电,在她摸我头的瞬间。
我明显感觉到有一股酥酥麻麻的微小电流从我的头顶一路往下,直传至四肢百骸。
这种奇妙的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而老奶奶手里还举着一块我很少能吃到的糖。
我的注意力全被那块糖飘出的香味吸引,快速接过以后就跑去隔间拆开包装吃了下去。
那块糖并没有我想象中甜丝丝的味道,反而带着几分苦涩和药香。
但无论它味道如何都是一块我很少吃的糖,我忍着苦把它吃的一点不剩。
糖吃完后没多久,我觉得肚子很饿,嘴里发渴。
被老奶奶摸头的那种电流感再度袭来,甚至一波比一波强烈。
身体上的不适让我痛苦万分,我边叫奶奶边在炕上痛苦的打着滚。
可奶奶当时跟着老奶奶出了门没有听到我的喊声,我只能独自承受这份痛苦,一个人忍耐了许久。
后来我实在忍不住,遵循又饿又渴的身体本能,跑到村子里一户养鱼塘的人家,直接跳进了满是鱼苗的池塘中。
跳进池塘后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到现在也无法回忆的很清楚。
只记得那天我嘴巴里吐出了很多背上长满毒瘤的癞蛤蟆,又吃进去许多肥美肉嫩的鱼苗,差点被把鱼塘的主人气死。
最后是奶奶赔了这家人鱼苗钱,才将已经在鱼塘里泡了好几个小时的我捞了出来带回家。
那晚奶奶将我毒打了一顿,关在门外跪地思过。
可奇怪的是一向虚弱的我那天身体竟莫名的精气充盈,一连跪了几个小时都不累,后半夜甚至还能耳聪目明的听到奶奶和老奶奶的谈话声。
奶奶很愤怒的骂老奶奶说:“你这个死鬼婆,给死丫头下蛊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今天赔了好几百的鱼苗钱!”
“我又没害这丫头,是看她体质太弱帮她清清浊气,这不还误打误撞提前开了她的灵智,以后只要稍加学习绝对名震一方的大巫医。”
老奶奶的声音听上去很奇怪,显然是不理解为什么她明明帮了忙却还要被骂。
“她的灵智还用你帮忙开?
你怕是不知道她是……算了。
事已至此多说无用,你明天帮那个怪人治好病赶紧走,我这庙小不敢留你这大名鼎鼎的草鬼婆。”
老奶奶没再说话,窗户上透出来的煤油灯亮缓缓熄灭。
我就这样跪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也不困,吃了半个馒头后就背着书包去了学校。
等到我傍晚再放学回家,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奶奶已经不见了,往后许多年我也再没见过她。
但我始终记得老奶奶的一蛊恩情。
从那以后,我的身体好了许多,学巫医也特别快,不到十岁就超越了奶奶,到目前为止更没遇到过比我更强的巫医。
也是后来长大后我才渐渐了解到“草鬼婆”就是大名鼎鼎的湘西蛊师。
湘西蛊师又分药蛊师和毒蛊师,像那天的老奶奶就是药蛊师,和巫医一样治病救人。
而毒蛊师则和泰国降头师差不多,下蛊害人也下蛊驭人,是为钱不择手段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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