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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精警告

时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二天起床后,我专门开车跑去时砚任教的N大,在教学楼外的树荫下等他。下课铃声响起,不久后,时砚拎着电脑包走了出来。他人本来就高,又站得笔直,身上有种芝兰玉树的气质,格外出众。人潮中,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

主角:时砚孟镜心   更新:2023-02-10 18: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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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砚孟镜心的其他类型小说《作精警告》,由网络作家“时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起床后,我专门开车跑去时砚任教的N大,在教学楼外的树荫下等他。下课铃声响起,不久后,时砚拎着电脑包走了出来。他人本来就高,又站得笔直,身上有种芝兰玉树的气质,格外出众。人潮中,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

《作精警告》精彩片段

如果我们还没分手,这样的夜晚,时砚肯定会耐心帮我吹着湿哒哒的头发。

等它差不多干了之后,就放下吹风机,顺势将干燥温热的手从睡裙边沿探进去。

接吻时他会摘掉眼镜,长长的睫毛扫过我眼皮,像是某种撩拨。

他不但人长得帅,其他方面也是天赋异禀,表现奇佳。

和他谈恋爱,其实是生理和物质上的双重享受。

不过,发现我买了别的男人的东西,就大半夜打电话过来。

是不是证明,时砚至少对我余情未了?

想到这里,我顿时振奋起来。

第二天起床后,我专门开车跑去时砚任教的 N 大,在教学楼外的树荫下等他。

下课铃声响起,不久后,时砚拎着电脑包走了出来。

他人本来就高,又站得笔直,身上有种芝兰玉树的气质,格外出众。

人潮中,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

我往前跨了一步,正要叫他。

斜里忽然有个穿碎花长裙的女人冒出来,冲他招了招手,笑意清浅:

「时老师,中午一起吃饭啊。」

她很快走到时砚面前,微笑着说,「正好,我下午也没课。」

我人都傻了。

这是在干什么?

时砚那么笃定我有了新男朋友,难道是因为他分手后也很快和别人勾搭上了,所以以己度人?

我往前跨了两步,正巧听见时砚淡淡的嗓音:

「不好意思,邵老师,我下午要去趟家具城,婚房正在装修,人走不开。」

女人笑了笑,神态自若:「装修也不急于一时,何况你已经分手了……」

我再也听不下去,大步跨到两个人面前,神色不善地盯着时砚:「在?」

他目光一顿,垂眼看着我,没说话。

「时砚,你认识我是谁吗?」

「认识。」他点了点头,尔后话锋一转,「前女友。」

我气得脑袋都快冒烟了,旁边的邵老师掩唇笑了笑,落落大方地朝我伸出手来:

「你好,我叫邵棠,是时砚同学院的老师。」

我盯着那只细白的手看了两秒,默默伸出手去,和她交握。

掌心一触就分开,我收回手,继续看向时砚:「我有事找你。」

话里暗示的意味已经很明显,邵棠很识趣,微笑着告辞: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时老师,下次有空我再约你。」

示威,这绝对是示威。

我咬牙切齿,瞪着面前台阶上的时砚:「下来。」

他本来就比我高半头,这样站着,我更得仰视他,说起话来都显得很没气势。

时砚连表情都没什么变化,走下来,站在我面前。

我开始盘问他:「邵棠是谁?」

「同事。」

「只是同事?」

原本神情淡淡的时砚忽然扯了扯唇角,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孟小姐,你是站在什么立场上来问我这些?」

然后他不再理我,越过我就要往后走。

我气势一弱,下意识揪住他衣袖,低声道:「我没找新欢。」

他步伐蓦然停住,片刻后,转过头来:「孟镜心,你……」

我们说话间,有几个学生从后面大门走出来,跟时砚打了招呼,又忍不住好奇地往这边张望。

他抿了抿唇,绷起下颌线,忽然伸手抓住我手腕:「走吧,有什么话上车说。」

一个多月没坐,时砚那辆漆成银蓝色的四系宝马依旧保持着原状。

车顶垂落着我送的星黛露挂饰,还弥漫着淡淡的薄荷气味。

我晕车严重,受不了轿车内的味道,当初时砚买了好几款车载香回来让我试,最后才敲定了这一款。

虽然他不爱我,但至少对我够尽心。



时砚食指轻敲方向盘:「说吧,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我心里又酸又甜,吸吸鼻子,然后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那天晚上搬走的时候有点匆忙,有东西落在了你家,我要过去取一下。」

时砚默了一默。

「就是为了这个?」他冷冷地说,「什么东西,我打包好给你寄过去,我家不欢迎陌生人。」

「陌生人」三个字刺入耳膜,我脑袋嗡地一声,强烈的难堪涌上来,想也没想地推开车门,就要下车。

一股温热的力道忽然扣住了我手腕,接着往后一拽,我又重新跌坐在副驾上。

「扣好安全带,我带你回去取。」

他说着,发动了车子。

我咬着嘴唇,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不知怎么的,忽然想到了第一次去时砚家里的场景。

那是我们恋爱后半个月,我赶完稿子,拎着两瓶青梅酒跑去 N 大找他,正赶上时砚下课回家。

「一起吃晚饭?」

我说好,然后跟着时砚跑了三家饭店,都人满为患,排队一小时起。

面对这种盛况,哪怕是一贯冷静的时砚好像也有点无奈。

他低头思考了两秒,抬头问我:

「其实我厨艺也还不错,要不要去我家?」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品尝了时砚精妙绝伦的厨艺。

并且就着他做的四菜一汤,顺理成章地喝醉了。

时砚收拾厨房的时候,我坐在沙发上,漫无目的地瞎想,忽然想到之前和善善讨论过的话题。

她说:「你知道吗?其实帅哥反而可能不太行。」

我看着厨房里时砚的背影,宽肩窄腰,双腿修长,低头擦盘子时,侧脸的线条好看得不像话。

好一个赏心悦目的大帅哥。

我内心忽然充满了担忧。

洗澡时我精妙计算了一番,脚下一滑摔倒在浴缸边,发出巨大的声响。

很快,浴室门被推开,朦胧的热雾中,我看到时砚模糊不清的脸,在我面前放大。

「你要不要紧?」

「没事,就是滑了一下。」

然后他的吻,就顺理成章地落在了我嘴唇上。

热雾渐渐散去,又在涌动的水流中越来越稠密。

在我急促的呼吸声中,他暂停动作,直起身来,摘掉眼镜,又开始卸腕上的手表。

见我直勾勾地盯着他,时砚动作一顿,垂下眼来看着我。

「别着急。」

他把摘下来的手表搁在一旁的洗漱台上,又凑过来,慢条斯理地吻我,「怕等会儿划伤你。」

……

简单来说,谣言不可信。

动情后的时砚,和平时相比,完全像是两个人。

那一次之后,我食髓知味,越来越频繁地往他家跑。

后来干脆住在了他那里,把自己的东西也一并搬了过去。

后来我们开始装修婚房,有天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时砚把车停在停车场角落,我低头解开安全带,再抬起头时,正好撞上他的嘴唇。

我打了个寒颤,他就暂停接吻,回头关了车载空调——

……

「下车。」时砚的声音蓦然响起,我一下子从记忆里回过神。

反应过来后,我整个人都开始发烫。



「时砚……」

刚说了两个字,时砚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我一眼就看到了来电显示备注的名字:邵棠。

那些回忆带来的悸动在这一刻猛然被切断,宛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我盯着时砚神色如常的侧脸。

可他甚至没看我一眼,就伸手按了免提,接起电话。

那边传来邵棠柔柔的声音:「时砚,你和你前女友的事解决了吗,能不能回学校一趟?」

我肺都快气炸了,结果时砚转头看了我一眼,问她:「什么事?」

「喔,就是上次学院那边说的那个项目,今天下午他们来人了,等下就开会。院长知道我们关系不错,特意让我来联系你。」

「明白。」

时砚挂了电话,把钥匙扔给我,「你的东西,自己上去取吧,我要回学校一趟。」

她说关系不错,他竟然没反驳??

我眨眨眼睛,又气又委屈,感觉自己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却强撑着问他: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要不要我等你,晚上一起吃饭?」

「不好说,你拿了东西就回去吧。」

我死死地掐着手心,小声说:「那我先跟你一起……」

「孟镜心。」

时砚蓦地打断了我,「你是不是忘记,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站在盛夏傍晚的日光里,望着时砚远去的车发了好久的呆。

倏然一阵风吹过来,卷着未褪的热意,却让我心底原本雀跃的悸动飞快冷却下来。

「孟镜心,你是不是忘记,我们已经分手了?」

在说完这句话后,时砚微微停顿了一下,声线柔和下来,带着点无奈,

「下车吧,我得回学校了。」

和从前恋爱的时候一样,他在我面前永远情绪稳定,清醒理智。

反而衬得我患得患失,无理取闹。

时间越长,我越焦躁,很想让他为我失态一次,至少证明他很在意我。

但不管我怎么发脾气,时砚都在一旁冷眼看着。

直到我闹得累了,自己坐在一旁生闷气,他才会平静地问一句:「结束了吗?」

我沮丧地走进电梯,去时砚家里随便收拾了两条没带走的吊带裙。

临走前,目光随意掠过,忽然定格在玄关柜上。

台面上有一管口红。

看上去是开了封用过的。

玄关暖黄的灯光照下来,我愣在原地,盯着那管口红看了好久。

……也对,对时砚来说,我们分手了,就是结束了。

带其他人回来,也再正常不过。

话是这么说,但等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善善看到我,还是大吃一惊。

「心心,你眼睛怎么红成这样?」

我擦了擦眼泪,坐在沙发上,闷声说:「时砚找新女朋友,还带回家了。」

「这么快?你们不是上个月才分手吗?」

「以他三十岁的高龄,和我分手后赶紧找下一任也很正常。」

我抿了抿唇,吐出一句嘲讽,「我总不好耽误人家结婚生子,就拉倒吧。」

这个世界上,有谁是非谁不可的呢?

那天晚上,我给时砚发了一条消息:「钥匙放在你家门口地垫下面了。」

然后就干脆利落地删掉了他。

正好编辑那边在催稿,后面一个星期,我再也没找过时砚,全心用来码字赶稿。

结果交稿那天下午,编辑告诉我,她马上要离职了,会对接一个新的编辑给我。

我做梦也没想到,这个新编辑,会是我大学时期的男朋友祁言。

加上微信后我客气地打了个招呼,结果他发来一个柴犬叼花表情包:「你不认识我了吗?」

「?」

我一脸茫然,「我该认识你吗?」



他吻技向来很好,只有我被他带着走的份。

最后我被吻得气喘吁吁,攀着他衣襟的手指都发软。

他还很好心地擦掉我眼尾的泪水,在很近的距离凝视我的眼睛:

「之前谈合作的项目进入了尾声,下周,我要去 A 市一趟,可能三天左右。」

和谁??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但没问出口,只是点了点头:「好。」

「……和邵棠一起,她也是项目组的一员,负责一部分核心技术的研发。」

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解释,我还愣了一下。

「没事,你去吧。」

我故作洒脱大度,

「你们是同门师兄妹,又是一个学院的老师,工作上有点合作也很正常。正好我这边新书快完结了,还需要和编辑那边沟通一下后续——」

话没说完,时砚猛地把我揽进怀里。

他的嘴唇就贴在我耳边,温热的气息呼出又盘旋。

我以为他要说些什么,可最后只是问我:「今晚要去我那边住吗?」

「不去了,我明天还有事。」

其实没什么事。

我只是心里酸得快冒小泡泡了,又不想因为这事和他吵架,所以需要一个人待着,调节一下。

最后我下了车,看着时砚开走,一个人坐在小区院子里发呆。

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我拿起来看,是一条新的好友申请。

「商业合作。」

头像是一片花海,昵称很小清新。

我通过后等了两分钟,不见她发消息,之前这样的甲方不在少数,我也不以为意,随手收起手机,扔进包里。

——不对。

哪有周六晚上跑来加人的甲方?

我脑中鬼使神差地闪过一个念头,然后不断放大。

我拿出手机,重新点开和那人的聊天框,进入转账功能——

*棠。

呵呵。

第二天早上,我给时砚发消息,问他有没有空一起去射箭馆。

「不是说有事吗?」

我说:「改时间了,所以今天就有空。」

时砚那边安静了片刻,似乎在查时间安排,最终道:

「早上有点工作要处理,我中午过去接你吃饭,下午去射箭馆吧。」

我和他按照这个时间安排约会一整天,并拍了很多张照片。

回去的路上时砚开车,我就坐在副驾上狂修图,然后发了条九宫格朋友圈,配字:「好喜欢有你的夏天。」

果然,刚发出去不久,我就看到邵棠给这条点了赞,没过几分钟又取消了。

可是冷静下来想想,我又觉得没意思极了。

红灯亮起,时砚踩下刹车,转头看着我:「怎么心情又突然不好了?」

我立刻抬起头,反射性露出微笑:「没有啊。」

时砚垂下眼,没有说话。

似乎之前拒绝沟通的人是他。

而经历过一次分手后,因为怕失去他而不敢沟通的人,又变成了我。

我隐约意识到这样不好,可一想到之前我歇斯底里发脾气,而时砚只是静静看着的样子,我就觉得无比难堪,只好逃避。

第二周,时砚去 A 市出差。

而我的新书,也终于写到了大结局。

那天晚上,我刚把最后一章更新上去,点开微信,就刷到了一条朋友圈。

是邵棠用小号发的。

视频里,她倚在床头,笑容明艳,接着镜头一转,是浴室里晃动的人影,伴随着响起的水声。

而搭在椅背上的衬衫和领带,看上去万分眼熟。

我大脑轰地一声,几乎停止了思考。

反应过来,我用发抖的手指拨通了时砚的电话。

一声,两声。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邵棠的声音:「孟镜心。」

她的语气满是笃定。

「你让时砚接电话。」

邵棠笑了一声:「不好意思,师兄在洗澡,可能不太方便。」

我火气一下子就起来了:「你是不是——」

后面的话没来得及出口,那边就响起时砚的声音:「你在我房间干什么?」

冷冰冰的,毫无温度。

我突然发现,其实时砚跟我说话的时候还挺温和。



「师兄……」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这次项目结束后,我们师兄妹的关系就算走到尽头,我也会申请调去学院实验班。」

脚步声越来越近,「穿好你的衣服,出去。」

「师兄,从读研到现在,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我的心意。你一直单身到三十岁都没谈过恋爱,难道不是在等我吗?」

邵棠的声音里带了点哭腔,

「不管是长相家境事业,我们明明才是最配的,你到底为什么要和那个作天作地的公主病在一起啊?」

「我的私事和你没关系,出去。」

电话被挂断了。

我盯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心里酸酸胀胀,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觉。

好像一直以来不确定的,关于时砚的心意,在这一刻终于得以窥见一角。

我希望他能哄我,说他喜欢我,明目张胆地偏爱我,哪怕只有一次也好。

但就像邵棠说的那样,其实第一次见面我就表现得很骄纵,脾气很恶劣,时砚到底为什么会答应和我在一起呢?

我还在愣神的时候,时砚又一次打来了电话。

「我在去机场的路上,镜心,你在家等我。」

他的声音里是不加掩饰的急切,「A 市这边的项目合作已经结束了,我有话跟你说。」

「时砚……」

「对不起。」

他突然说。

时砚到我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善善这几天回家住,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

门一开他就抱住了我,风尘仆仆的身影裹挟着夏夜温润的潮气,铺天盖地环绕住我。

「你不用跟我道歉,刚才我在电话里都听见了,是邵棠自己跑去你的房间——」

时砚没等我说完,就轻声打断了我:「你可能快要离开我了,是不是?」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那天我去接你的时候,你和岑善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我猛然怔住,关于那个下午的记忆画面一下子涌入脑海。

「毕竟我现在真的很喜欢时砚,但如果有一天不喜欢他了……」

时砚抱住我的手臂收紧,「我做得不够好,我会改的,但——不要逃避我,不要离开我。」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可能是因为灯光昏暗,又或者夜色深沉,我第一次看到时砚在我面前毫无保留地流露出他的情绪。

于是我鼓起勇气问他:「时砚,你爱我吗?」

「爱。」

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但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有矛盾的时候你就一票否决我,好像我连和你吵架都不配似的。」

闹得最凶的那一次,我当着时砚的面砸了一排玻璃摆件。

而他只是盯着满地碎片看了片刻,抬起头看我:「消气了吗?」

我想到过去的事情,心脏一下子收紧:

「我一直希望你能干脆利落地和我吵一架,或者哪怕哄我一两句,至少让我感觉到你是喜欢我的,我能牵动你的情绪。」

「可是都没有。」

「对不起,是我的错。」

时砚轻声说着,声音像是涩然的雾气。

我心里的委屈一瞬间烟消云散。

其实一直都是这样,只要时砚能稍微开口哄我两句,我就没法再对他生气。

我搂住他的腰,小声问:

「可是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其实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表现得不太……温柔。」

时砚沉默了片刻,才说:「其实,我很早就喜欢上你了。当初见面,是我特意托朋友介绍的。」

我一下子愣在原地。

「你肯定不记得了,两年前的冬天,在市郊滑雪场,你和一个喝醉后故意压在小女孩身上的男人打起来,是我报的警。」

他的话把我拖进那段回忆里,我突然反应过来:「你就是那个拉架的大哥!」

因为体力差别的缘故,那场架我处于下风,如果不是一位大哥及时过来拉架,估计还得受点轻伤。

时砚轻轻笑了一下:

「嗯,是我。我记得那个男人说你一个姑娘家脾气这么爆,以后嫁不出去,你说他这么喜欢逮着陌生人爹味教育,是不是天生不孕不育。」

救命,时砚怎么连这话都听到了。

我的脸红得发烫,却还是强行胡说八道:「其实我平时还是挺温柔的……」

时砚低笑了两声:「我知道。」

你知道个鬼。

「那次之后,我梦到过你很多回,后来偶然在朋友的相册里看到合照,知道你们是高中校友,就拜托他帮我介绍了一下。」

「原来你暗恋我这么久!」

我惊呼一声,想到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又觉得不对,

「可是那天我问你要不要和我谈恋爱,你说要考虑一下!」

「那是因为我不止想和你恋爱,还想有更长久的未来。」

时砚认真地说,

「我做任何事之前都会审慎考虑,确保万无一失,但那天你一站起来要走,我马上就慌了。」

「在抓住你手腕的那个瞬间,我已经决定了,一定要和你结婚。

后来时砚告诉我,在 A 市的最后一个晚上,邵棠找借口问前台要了房卡,穿着真丝睡裙跑到了他房间里。

「原本我是想等项目合作结束就和她断绝联系,再和你彻底谈一下最近几个月我们相处的问题,没想到她竟然会拿小号跑去加你好友。」

时砚看上去有些无奈,「那天从 A 市回来的时候,我就彻底和她说清楚了。」

我哼哼唧唧地在他怀里打滚:「人家师妹可暗恋你好多年,觉得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那是她觉得。」

「我不管,我不高兴了,你得哄哄我。」

时砚抬手摸了摸我发顶,引起我的强烈不满:「让你哄我,没让你像撸猫一样撸我!」

「怎么哄?」

「就说点好听的情话啊,或者亲一亲我啊,或者……」

我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在某个节点一声闷哼,呼吸急促,「时砚,你在干什么?」



他一本正经地说:「在哄你。」

「妈的,我怎么感觉你说你没谈过恋爱是在骗我,不然怎么在这种事情上这么娴熟……」

我轻轻喘着气试图逃离,结果被时砚勾着腰一把拽回去,连同细密的吻一同落下来。

「没骗你。」

「梦里试过而已。」

……

夏天快要结束的时候,影视版权终于成功签署合同。

祁言专门联系到我:「我要离职了,新的编辑明天会和你对接的。」

「不当编辑了?」

「嗯,本来就是为了来见你,之前就想走的,但又想着,好歹帮你把版权的事情尘埃落定后再离职。」

他故作洒脱地笑了一声,转过身,冲我摆摆手,「走了,回家继承亿万家产去了。」

我想,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祁言了。

我很快又搬回了时砚家里。

善善已经见怪不怪:「房间还是给你留着,吵架了就回来住。」

我笑嘻嘻地抱住她:「宝贝善善,你就是我的娘家人。」

「快拉倒吧,谈你的恋爱去。」

把话说开之后,不管是我还是时砚,都在摸索相处的坦诚与和谐之间的那个平衡点。

我不再压抑脾气,时砚也会试着说两句好听话安抚我,虽然还很生涩就是了。

大部分时间,他还是会选择用行动来哄我。

我也……很受用。

那天时砚去学校上课的时候,他妈妈忽然来访。

「心心,我听时砚说了,你们俩复合了。这孩子性格不好,你多担待着点。」

时阿姨犹豫了一下,低声说,

「其实他很小的时候,我就跟他爸离婚了。一开始我外出打拼事业,时砚是跟着他爸的,但他爸爱喝酒,喝醉了就把时砚抓过来骂,还不许他反驳,稍微回嘴就是一耳光。」

「一年后我接到邻居电话,赶紧回来把他接走,但那时候时砚一只耳朵都差点听不见了。」

「后来耳朵是治好了,但他性格也变了,别人在他面前情绪越激烈,他就越是冷眼旁观。医生说过,这算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但是那天他回家后告诉我,和你谈恋爱改变了他,你都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高兴。」

说到这里,时阿姨泪盈于睫。

我愣在沙发上,心头忽然有延绵不绝的痛意涌上来。

视线被眼泪朦胧间,我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时砚,心惊胆战地站在醉汉面前,承受着他毫无缘由的耳光。

时阿姨告辞后我也跟着出了趟门,去超市买了一堆食材回来,给时砚做了顿晚饭。

他尝了一口,不动声色地放下筷子:「做得不错,就是你别这么辛苦,下次还是我来做吧。」

我觉得他这个反应不太对,于是跟着夹了一筷子。

「挺好吃的,就是不太好吃。」

时砚忍不住笑了:「怎么突然想到要给我做饭?」

「白天阿姨来了,说了一些你小时候发生的事情。」

我伸出手去,默默握住他的手,「对不起,时砚,我之前不知道。」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呢?」

时砚失笑,

「你知道吗,那天在滑雪场,那么醉醺醺的一个壮汉,你就敢出面拦下他,我心里竟然在羡慕那个被你保护的小姑娘。」

所以时砚会因为那一面就喜欢上我,大概也是因为,那一幕让他想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吧。

我强忍住心里的酸涩,信誓旦旦:

「如果我遇到小时候的你,肯定也会挡在你面前,和你爸打一架的。」

「没关系。」

时砚凑过来,在我嘴唇上亲了一下,轻声说,「现在遇见,总也来得及。」

没过几天,他开着车,把我带到了那套我很久没去过的婚房。

打开门,我一眼就看到了漆成墨绿色的沙发墙和电视墙,整块玻璃的落地窗,客厅天花板的羽毛灯,我想做的拱形门洞,海蓝色的浴室砖,还有那副挂在客厅硕大的海港油画……

每一处,都是按我之前的意愿装修的。

我看着看着,猛地回过头,正好撞进时砚怀里。

他轻声说:「带你去看海。」

夕阳金红色的光从落地窗照进来,恰好照在那幅画着黄昏海港的油画上,折射出熠熠华光。

我步伐一顿,从画框一角摘下那枚钻戒。

时砚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了点小心翼翼:「我们结婚,可以吗?」

在我沉默的这几秒,他落在我肩上的手忍不住微微收紧,显然是万分忐忑和紧张。

他是真的爱我。

我终于翘起唇角,把手和戒指递到他面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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