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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上位日记:无欲无求让他发疯优质全文

魔域画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通房上位日记:无欲无求让他发疯》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魔域画风”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苏清婉林冷殇,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房嬷嬷奉了老太太的令,带了些补品过来探望清婉。一个小通房受些委屈,稀松平常,老太太此举,是另有深意。既已答应孙儿不再去国公府提亲,遣贴身嬷嬷过来探望清婉,就是在府里表明立场。府里爱嚼舌根的下人们,自然能看懂,跟郡主的这门婚事多半是黄了。不然何以高贵的郡主罚了一个奴才,老太太还要遣贴身嬷嬷来安慰,这不是打郡主的脸么。......

主角:苏清婉林冷殇   更新:2024-07-21 23: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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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婉林冷殇的现代都市小说《通房上位日记:无欲无求让他发疯优质全文》,由网络作家“魔域画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通房上位日记:无欲无求让他发疯》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魔域画风”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苏清婉林冷殇,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房嬷嬷奉了老太太的令,带了些补品过来探望清婉。一个小通房受些委屈,稀松平常,老太太此举,是另有深意。既已答应孙儿不再去国公府提亲,遣贴身嬷嬷过来探望清婉,就是在府里表明立场。府里爱嚼舌根的下人们,自然能看懂,跟郡主的这门婚事多半是黄了。不然何以高贵的郡主罚了一个奴才,老太太还要遣贴身嬷嬷来安慰,这不是打郡主的脸么。......

《通房上位日记:无欲无求让他发疯优质全文》精彩片段


就连喝着苦涩的参汤,也能感受到里头的回甘来。

初冬的暖阳,从窗户上照进几缕柔和的光线,天空一扫昨日的阴霾,整个屋子里也亮堂起来。

清婉并未开门,而是支起窗户的一角,就着照进来的阳光,搬了个矮凳坐下。

她翻出了针线框子,耐心细致的开始绣一件宽大的外袍,袍子是日常穿着的样式,每针每线,清婉都十分用心。

房嬷嬷奉了老太太的令,带了些补品过来探望清婉。

一个小通房受些委屈,稀松平常,老太太此举,是另有深意。

既已答应孙儿不再去国公府提亲,遣贴身嬷嬷过来探望清婉,就是在府里表明立场。

府里爱嚼舌根的下人们,自然能看懂,跟郡主的这门婚事多半是黄了。

不然何以高贵的郡主罚了一个奴才,老太太还要遣贴身嬷嬷来安慰,这不是打郡主的脸么。

自此,二少爷即将迎娶郡主的消息,便在府里消停了。

房嬷嬷端着补品,行事高调,路遇熟人都会热络的过去打招呼。

然后有意无意的将老太太的意思传达到位。

到了清婉房间门口,大好的天气却是房门紧闭,房嬷嬷的脸上露出忧色来。

听闻昨日郡主重罚了清婉,还泼了冷水,也不知道她今日病成啥样了。

房嬷嬷上前轻轻的叩门:“清丫头,老太太派我来看你了”。

小芸将门打开,笑盈盈的开口:“嬷嬷请进”。

房嬷嬷进了屋子,只见清婉手里拿着针线,正在低头认真绣黑褐色外袍衣袖上的文卷云。

衣服是男子的制式。

清婉绣的仔细,见嬷嬷进来,才微微抬头:“嬷嬷先坐,我这还有一会就好”

房嬷嬷见她穿着屋内常用的袄子,连个外套也没加,便有些心疼。

“清丫头,你不去床上好好暖着,小心落下寒症”

她一面说,一面伸手去扶坐在矮凳上的清婉。

待触及到清婉的小手,温温润润的,竟没有冰寒之症,再看看她绯红的小脸蛋,精气神十足,才放下心来。

清婉绣完那一朵文卷云,才放下手中的针线,贴心的安慰道:“嬷嬷放心,虽被郡主责罚了,昨儿睡了一觉就好了”

房嬷嬷摸着她温润的小手,欣慰的点点头。

兴许郡主,没有过分责罚她,二少爷跟老太太说的那样凶险,不过是添油加醋,为了方便推掉这门亲事罢了。

今日她来,主要就是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清婉。

作为二少爷的通房,如果遇到郡主这样身份高贵,性子又张狂的正妻,日子是很难熬的。

见清婉手中的活忙完了,她便将清婉拉到一旁,低声开口。

“昨儿老太太亲口说了,二少爷跟郡主的婚事作罢,往后郡主不会再来定安院为难你了”

这个消息,着实让清婉惊了一把。

“真的吗?”

“千真万确,我亲耳听到的”

“是郡主提的吗?”清婉疑惑,毕竟昨天她隐约记得,林冷殇也没给那郡主好脸色,女儿家受了委屈,闹闹性子也是有的。

房嬷嬷摇摇头:“是二少爷主动跟老太太提的,老太太还劝慰了一番,只是二少爷态度坚决,怎么劝都劝不动”

房嬷嬷又得意的将昨日的情形,细细描绘了一番。

末了总结出一句:“想必是二少爷不想同国公府扯上什么关系,毕竟他一向都是靠自己的实力”

清婉深以为然,脸上的光彩却渐渐的暗淡下去。



第二日,清婉跟樱桃在院子里绣扇面,桂花树下,初晨洒落下来,微风伴着啾啾蝉鸣声若有若无的拂过。

闹渣渣的蝉鸣声把小丫头春文的脚步声都遮盖了,她在两人近前喘着大气:“清婉,清婉姐姐,老太太,有请”。

“瞧你这汗,跑这样急?先喝碗茶再说”清婉说着转身去堂内端茶。

“老太太传我,是有什么事?”

春文咕咚咕咚大口喝茶,捋顺了气:“是房嬷嬷吩咐的,只让我快请你过去一趟,别的什么也没说”

清婉卸了身上的布兜围裙,拢了拢发髻“走吧”。

二人穿过廊庭,过了一座假山,又走近路过了桥,从弯弯曲曲的小竹林兜过去,才到了静安院。

迎着阳光走了一盏茶功夫,身上竟细细密密出了汗。

静安院偏厅内,二少爷正陪着老太太用膳,房嬷嬷在旁伺候着。

远远见着,房嬷嬷面色忧郁,似有不好的事发生。

苏清婉走到近前,跪下行礼“奴婢见过老夫人,见过二少爷”。

怎么这个暴戾的煞星也在,清婉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快起来,走近些,让我瞧瞧”老太太乐呵呵的招手,亲切的仿佛寻常百姓家的长辈。

清婉半抬起头,眼神不敢直视主子,她垂眸往地下看,却瞧见了二少爷的靴子,靴子上沾着些许黄泥,清婉赶紧将眼神挪往别处。

今日清婉着王府丫鬟的统一装扮,一条淡青色短褙子,里边夹穿了件豆绿色长裙,婀娜的身段,玲珑有致,夏日衣衫薄,遮都遮不住,头上简单的一个发髻用簪子固定,尾端处别一朵丝绒花修饰。

她青丝细密,发髻饱满,修饰的刘海将整个脸衬托的格外小巧,配上弯弯的月牙眼,整个人显得灵气十足。

“模样出挑,好好好,去拿我那只碧玉簪子来”老太太笑着夸奖。

不多时,房嬷嬷便用盘子托着个翠绿的簪子出来,款式是旧的,成色却极好。

苏清婉一听是簪子,心里便明白了几分。

簪子定情分,历来主子赏奴婢都是铜钱银子,即便有那赏物件的,也是布匹衣裳这些实用的,主子赐簪子,这是给府里的少爷说通房才用的。

如今二少爷端坐在这里,这还不够明显么。

清婉虚瞄一眼林冷殇,想看看他的反应。

只见林冷殇悠哉悠哉的喝着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从他那清冷的眸子中,看不出个悲喜来。

清婉只当那二少爷也是不愿的,只是碍于老太太发话,不好当众驳了她的主张。

毕竟秋月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还不是入不了二少爷的眼。

老太太的好意不反驳,收回院里的丫鬟却可随意处置,若入了二少爷的定安院,可不就是下一个秋月,稍有不如意,便可打杀发卖了出去。

清婉不敢接那赏赐,只能往地上一跪装傻:“奴婢伺候三小姐是本分,不敢领赏”

老太太瞧清婉不接茬,便委婉的点了出来:“二少爷回来有段日子了,院子里没一个伺候的大丫鬟,我有意拨你过去,月银升一升,跟丝禾那丫头一样”。

丝禾是三少爷的通房丫头,月例银子跟丝禾一样,不就是去给二少爷当通房么。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目光都投向清婉这里。

往常这种情况都该是丫鬟含羞的点点头,一句全凭老太太做主,然后满屋喜笑颜开,接着就是惯例的赏赐下来,在府里小范围传开。

可是今天,清婉跪在那里,把头埋的低低的,一声不吭。

她怕极了二少爷,不愿入那狼虎窝。

大堂内陷入一种尴尬的安静中……

最终还是一旁的房嬷嬷率先打破尴尬;“苏丫头,等着你回话呢”

苏清婉还是没有一句话,只咕咚咕咚的磕头,眼里噙着泪花,没几下额头上便红肿起来,这便是无声的抗议了。

房嬷嬷知道清婉心中不愿,虽知不可违,还是附在老太太耳边轻声说:“老爷才罚了二少爷,这个事是不是缓一缓?”

毕竟前阵子的风波还未过,老太太一时间,也不好逼太急,秋月的事让清婉有些后怕也能理解,老太太正想说给清婉点时间好好考虑考虑。

这时,林冷殇站起来;“祖母,我久在军营,不习惯人伺候,此事便罢了吧”

“不是你跟我提……”老太太话到一半又摆了摆手,罢了!

这个孙儿从边关回府第二日,她便指派了丫鬟婆子过去伺候,都被退了回来。

就连近身伺候过他的秋月也被发卖了出去,这次他难得拐着弯的提了清婉这丫头,这会子又不要了?

林冷殇同老太太叙了会话,才出了园子。

项甲跟在后头,瞧着主子冷如冰霜的脸,全无来时春风得意的样子,能让主子亲自开口的,必然是有些个在意的。

这苏姑娘竟敢当面拒了爷,以主子的性子,后头怕是有苦头吃了,他想要的,从来是不择手段都要到手的。

清婉跪在那里,等众人都散了也不敢起来,又过了两个时辰,房嬷嬷才出来传老太太的话。

“是老太太有意罚你,我不能扶你回去了,快把眼泪擦一擦,额头的伤遮一遮,路上别被人瞧出来”房嬷嬷塞了瓶药膏给她,又急忙往后堂去了。

临走时嬷嬷意味深长的说:“我瞧着二少爷不是全然无意,怕是躲不过去”

今日她站在老太太身后,二少爷的微表情她是瞧的一清二楚,老太太去请清婉时,他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意,清婉拒绝后,他冷下去的眼神,分明是有几分在意的。

可一个奴婢能牵动主子的情绪,那不一定是福分,可能是祸事。

清婉回味着这句话,跌坐在地上,刚才敢当面拒绝全凭着一股子自护的本能,等回过头细细思量,才觉自己蠢笨。

主子的意思,又岂是她一个奴婢说拒绝就能拒绝的,不过是多受些个折磨再同意罢了。

清婉不敢在堂内耽搁,强撑着麻木的腿,走到了竹林才敢在石墩上坐下来。

她从袖口抽出手绢,细细的将泪痕擦拭,又从额头处拨出多多的刘海来,遮住额头的伤。

半路上碰到王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润月,本想绕道避过去,远远的润月便跟她打招呼。

“清婉妹妹,夫人得了匹上好的烟蜀料子让我送过来,你顺道给三小姐捎回去吧”。

清婉只得去接了料子,也不知润月是否看出什么异常来。

回到晓梦园,已是晌午了,三小姐用过午膳才歇下,清婉不必伺候着,便回房给自己上了药膏,女子终究是爱美的,脸上不能留疤。


她是王夫人的陪嫁丫鬟,自小就跟在王夫人身边,王夫人受的苦,她比旁人都清楚。

那珍珠装饰的发钗,便是她抹不去的痛。

作为太师府王家嫡女,王夫人嫁与林将军,并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盲婚哑嫁。

是王夫人自己在一次宴会中,一眼相中了英俊潇洒的林将军,再特意由长辈和媒人上将军府说和而成。

出嫁时,她是开心的,甚至充满了对爱情的美好向往,她幻想着婚后温情暖意,举案齐眉的日子。

只是林将军为人木讷,于情爱上开窍甚晚,是以她嫁过去并未有温言暖语的爱情,只有平淡如水的日子。

好在林将军也并未在意旁人,对她也算尊重。

所以,在她怀第一胎期间,林将军就让通房有了身子,她也并未过多计较,大度的理解夫君。

那时候的她尚能劝慰自个儿,勋爵人家的夫君多是如此,以事业为重,并不局限在男女的情情爱爱中。

日子长了,能做到互相尊重,生儿育女,平淡的把日子过下去,便是幸福的一生。

直到柳枝枝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切。

柳枝枝是林将军外出作战时带回来的女人,她美的明艳,极具侵略性。

不似南方女子的温婉,性格也活泼好动,尤擅骑马,能跟将军郊外纵马,并肩驰骋。

王夫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夫君,犹如十五六岁的少年郎,陷入热恋。

只因柳枝枝的一句话,一个不经意的举动,他便手足无措,患得患失。

这是她从未在丈夫那拥有过的。

她虽然嫉妒的发疯,还是维持着王家嫡女的教养。

毕竟她正妻的位置不可撼动,一个妾室,主子新鲜一阵也是有的,时间一长,自然会淡下去。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份新鲜感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愈益深厚。

男人的心一旦交付出去,那偏爱便是明晃晃的。

王夫人房里,将军每个月尚能来几次,问问孩子近况,其他姨娘那里,直接变成冷宫。

他甚至一度提议,将后院众姨娘都散了,只守着这一妻一妾过日子。

还是王夫人压了下来,有其他姨娘分一分宠,聊胜于无。

有一日,五六岁的大少爷拿着个珍珠发钗在园子里玩,孩子追逐疯跑间,都是不管不顾的。

恰巧这时候柳姨娘在旁边经过,大少爷无意间用发钗戳到了柳姨娘的肚子。

彼时,柳姨娘怀着孩子,正是头三个月胎未坐稳时。

林将军发了好大脾气,训斥了大少爷一顿,还罚跪了祠堂,禁足再不准踏进柳姨娘的园子半步。

大少爷遭了训斥,小小的孩子从此被吓破了胆。

以至于后来到了学骑马的年纪,从马背上摔下来,落下了跛脚的毛病。

王夫人那时也怀有身孕,肚子里的已有六七个月,前头本就被柳枝枝跟林将军你侬我侬的样子,气的气血郁结。

大儿子被训斥后,王夫人想争辩几句,小孩是无心的。

却遭了林将军更严厉的呵斥,小孩子不懂事,你这当母亲的难辞其咎。

王夫人一时气急,惊得早产,好好的一个女儿,生下来就没了。

若是这个女儿在,她便是有两儿两女,如今对三小姐格外宠爱,便也是想弥补对这个女儿的缺憾。

这件事之后,王夫人便不再似以往般,端着嫡出大小姐的教养,隐忍退让。


晚间,王夫人传清婉过去问话,大宅院里这点事,怎能瞒得过当家主母的眼睛。

清婉只能一五一十的将今日的情形说了,还将自己不愿意去伺候二少爷的想法重点表露出来。

王夫人不待见庶子庶女,如今自己又伺候着三小姐,可不能让她觉得伺候主子的丫鬟有二心。

本以为这就是一场再寻常不过的问话,可过了几日,王夫人身边的嬷嬷来了一趟,吩咐了几件调动的事。

一是,指了个大丫鬟润月过来伺候三小姐,又添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守夜婆子过来。

因近日京城里闹土匪,好些个富庶人家都遭了贼,丢些个东西事小,扰了小姐的清誉事大,这番安排倒也合情合理。

二是,将清婉调去王夫人的琼华阁,虽说是调过去,但又没吩咐说要干什么活。

第三件是嬷嬷私下跟清婉说的:“你弟弟已到了启蒙的年纪,大夫人派人送了银子和推荐信到你家,你弟弟今年可以去私塾读书了”。

清婉朝嬷嬷行了个大礼,真挚的道:“谢主子大恩,谢主子大恩!”

又顺势问了嬷嬷:“不知夫人有何差遣?”

既然给了赏赐,上头定然是有所吩咐的。

嬷嬷却只是高深莫测的笑:“不着急,不着急”

嬷嬷已经走远了,清婉还立在原地。

内心迷惑又惶恐,小心翼翼的伺候了三小姐这么些年,除却府里有大喜事,按例赏下来的几吊铜钱,王夫人还从没单独赏过她东西。

这次一出手就是大手笔,还惠及家人,与其说是给个赏赐,不如说是给人捏个把柄。

这次的活,怕是不好干。

等了数日消息,王夫人却一直没召见她,嬷嬷们也不吩咐她做事,底下的丫鬟也对她客客气气的。

一时间,清婉很不适应,每天除了做针线活打发时间,便是巴巴的盼着送吃食来。

“前日,是板栗炖老鸭,昨日是酸辣鲫鱼,今日又会是什么好吃的呢”

端来的是一大碗红烧狮子头!一个清炒时蔬,配上一碗豌豆苗汤。

这样的好日子怕是没几日了,清婉在心里想。

主子们的心思难猜,享受当下,眼前的美食还能让自己开心一下。

没有人可以聊天,没有人需要伺候,这样无聊的日子过了十几日,丝禾过来找她了。

丝禾跟清婉一样,之前是伺候三小姐的大丫鬟,她俩一起长大,吃睡在一处,从前有什么事,两人都乐于跟对方分享。

只是今年开春,由王夫人做主,丝禾先是被分去照顾三少爷,没一个月便升做了通房丫头。

丝禾被家人卖进来时签的是死契,三少爷又是公认的端方君子,是将军府里最得宠的嫡子,在外人看来这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但是清婉知道,丝禾并不开心,通房丫头的命运大抵都是一样的。

花一样的年纪,用身子伺候主子,待正妻进门,便被丢在一旁,多半会被打发去庄子上终老。

偶有留下的,也会被正妻当做眼中钉,刻意针对,若是没有子女,当家主母随意找个借口就能发卖出去。

去年这个时候,他们都还是天真浪漫的小丫头,爱折腾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研制桂花蜜、玫瑰糕这些新鲜玩意。

自从丝禾去了三少爷院里,今年两人见面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能掰过来,每回还没聊尽兴,丝禾就得回去了。

丝禾吃穿用度是提升了,但身子却消瘦不少,面色也没从前做姑娘时那般红润了。

苏清婉泡了一盏桂花蜜茶,递给丝禾,这桂花蜜还是她们去年一起摘花酿的。

换盏间触到丝禾的手却是一片冰凉:“大热天的,姐姐的手怎的还是这样冰”

丝禾无奈的摇摇头:“你去年冬天缝的那两个汤婆子也找出来送我罢,我最近夜里总觉得凉飕飕的”

苏清婉便去柜子最底层,翻出两个汤婆子,嗔怪道:“我上次让你用开水煮生姜汤,喝了再裹上被子焐出一身汗,你喝了没?”

丝禾面露羞色,她这身子寒凉,是避子汤喝多了,并不是受了风寒。

三少爷房里只有她一个通房丫头伺候着,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只能可着她折腾,是以这避子汤隔三差五便要喝一回,喝多了就伤了身子。

清婉还是姑娘家,怎好跟她解释这些。

便只能岔开话题道:“喝了的,哎,不提这些了,听说老太太七十大寿要大办?”

换了话题,苏清婉的语调都欢快起来:“是要热闹闹的办,薛少奶奶已经开始操办起来了,三小姐和二小姐也都在忙,定了猜花令和投壶两个节目,我也日日在绣一些宴会用的小物件,你到时候得空来么?”

丝禾:“三少爷已经提前允了我参加,不过还得回过大夫人才行”

提起大夫人,丝禾的语调明显低下去一截。

自从做了三少爷的通房,大夫人便教了她许多规矩,不能随意走动,尤其不能在外人面前露脸,以免坏了三少爷的名声,日子还没有做丫鬟时过的自在。

好在三少爷并不苛待她,偶尔还能回馈她一些惊喜,这日子就还有些盼头,还能熬下去。

此次过来,明面上是姐妹叙旧,实际上是王夫人让她游说清婉去做二少爷的通房丫头,她深知这条路的艰辛。

拖到现在,也不知如何开口。

清婉见丝禾神色复杂,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自是明白她有难言之语,便主动问道:“姐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丝禾便将王夫人的想法转述了,核心意思就是,不仅要去给二少爷做通房,还得是个向着王夫人,能汇报二少爷情况的小通房。

这些日子给的甜枣,原来是要她干可能会丢性命的活。

清婉听后露出惊讶又为难的神色“容我考虑考虑”

两人又聊了会别的,直到门口小丫鬟报信:“陈娘子,这个时辰,三少爷该回来了”

丝禾才不舍的握着清婉的手,语重心长的道:“妹妹千万别干傻事,大夫人这是一点活路都没有,兴许二少爷那还能有些希望!”

她见识过王夫人的手段,如今也只能稍作提点。

看着丝禾远去的背影,苏清婉有点失落,现在的她,可能就是以后的我。

给二少爷当通房,还是个听大夫人摆布的通房,小心谨慎了这么些年,还是不可避免的卷入了是非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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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只要一段时间的快活,每每当值回来,自家的小通房浅笑的在门口迎他。

那一幕,就如同寻常人家的妇人,盼着丈夫归家,温馨美好,若是旁边再跟着两个小不点,就更圆满了。

此次得了大夫的保证令,他也不必刻意压着欲z望,心中大快。

原想着三五日碰一回,不至于令她太过伤身。

如今可以放开手脚施为,往日里晚间都需去演武场上练套拳法,方能祛除身体燥热,有了娇人入怀,那练拳显得甚是无聊。

晚间,还未到入寝时间,他便将清婉唤进了寝室。

佳人入怀,芙蓉帐暖!

事罢,清婉娇喘着翻过身来,今晚她并未饮酒,故而那痛楚的感觉格外清晰。

她起身准备下床,不能在主子床上过夜的规矩可不能再忘了,主子第一次因她喝醉了不计较,但她必须有作为奴婢的自觉。

今日主子磋磨她时,也并未有半分怜香惜玉。

若是被那爱嚼舌根的告去长辈那,她少不得会被立规矩。

林冷殇见她要翻身起来,以为她要去擦洗一番,便将她一把揽进怀:“叫丫鬟打水进来罢”。

清婉见着床上旖旎的这一幕,若是叫未经世事的小芸进来,太难为人了,还是强撑着身子起来。

“还是奴婢去打水来吧,这样子让别人瞧见,怪羞人的”。

林冷殇见她低头脸红的样子,便笑着拿开手不再阻止。

待收拾完毕,清婉悄悄的退回了自个儿房间,得亏回来了,不然夜间还要受主子爷折腾。

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少爷,怎的跟没开过荤一般孟浪,下手又没个轻重的,她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又能经得住几番磋磨。

连着几日,清婉终是吃不消了,到了晚间,便心慌慌,腿脚也有些不自控的发软,饶是如此,那厢还意犹未尽,乐此不疲。

得找个机会躲一躲了,清婉想着。

月事,还得有个七八日才来,且吃着药,保不齐月事还会推后。

装病,找个大夫随便瞧一瞧就露了馅,主子也不是随意好糊弄的。

兴许就这个法子还能用用。

……

第二日一大早,清婉便同身边的小芸道:“你去外头院子采一大束芍药花来,要花朵开的正艳的那种”

小芸抱着一大束芍药花回来时,上头还沾着露水。

“苏娘子,你看这花开的多好,奴婢寻个花瓶来插上”

“不急着插瓶,先搁在窗户上晾干露水”

清婉从柜子里翻出一块细纱布绢子来,“用这个垫上,莫要将花粉浪费了”

小芸这才知道,主子不是赏花,而是要里头的花粉。

待芍药花晾干露水后,主仆二人将那花粉细细的扑落在绢子上。

只得了一小包,清婉将它系成个包子模样,在手上轻轻一扑,细细的花粉顺着纱缝沾出来,就像扑粉的胭脂一样。

她拿起花粉手绢系成的小包子,又将脸和脖子扑粉似的厚厚遮过一遍,瞧着没有什么遗漏,才停了手。

一旁的小芸看得目瞪口呆:“苏娘子这保养肌肤的法子,当真特别”

一盏茶功夫,便见效了,清婉自小芍药花粉过敏,但不严重,若要那些过敏的小疹子看起来吓人些,就须得采花粉厚涂。

看见镜子里布满小红点的脸,清婉露出个满意的笑来,她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成了。

小芸却在旁边急的快哭了,“奴婢该死,竟不知苏娘子花粉过敏,奴婢这就去厨房取精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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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的是林冷殇为了这么个小通房,竟疏远了她,心中对苏清婉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回府后,国公夫人瞧出了女儿今日不对劲,便唤来小橘问话。

“在将军府发生了何事?郡主回来就失魂落魄的”

小橘便一五一十的将今日的事说了。

国公夫人听罢,不但不生气,反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林二公子婉拒了她的女儿,这自然是极好的,正合了她的意。

她原本还想着老太太过几日来提亲,她要找个什么理由推脱过去。

若是长辈阻挠,她这个女儿定然是要闹的,如今是男方无意,女儿也不好再强求。

她原本就很瞧不上那不懂规矩,宠着通房的庶子。

今日只是责罚了不懂事的通房,他就护短成那样,日后若成了亲,还有更多的委屈等着郡主。

这样的人在军中粗野惯了,听闻他连林大将军的话都敢驳斥,根本就是个没规矩的,日后做出宠妾灭妻的事都有可能,绝非良配。

如今断了郡主的心思,有的是比他更适合的好儿郎。

满京城的贵公子谁不高看国公府一眼,国公夫人要求也不高,只要性子温和,品行端庄,待她女儿好就成。

过几日就是谢侯夫人的寿宴,到时候带女儿出去散散心,兴许过不了多久,女儿就想通了。

……

郡主走后,林冷殇从将军府门口转身,他没回定安院,而是抬脚去了老太太的静安院。

静安院内,老太太正在小憩,硬是被他闹醒了。

林冷殇将郡主今日所作所为秉明了一番,才躬身施礼。

“祖母,孙儿生母早逝,少有温情陪伴,今日郡主所作所为,实在不是孙儿理想类型”。

已经听闻今日郡主登门,重罚了清婉,责罚一个小通房并不是什么大事,她便没有出手干预。

现在孙儿因为这件事要来推拒这门亲事,她只当是年轻人一时胡闹,心疼清婉那丫头,并不懂娶郡主的深远意义,便开口劝慰。

“娶郡主,看中的并不是她一人,而是整个国公府的依仗,好孩子,你且再考虑考虑,莫要急下决断,以免将来后悔”。

林冷殇听罢,弯腰拱手,郑重的又行了个大礼:“祖母,孙儿心意已决”。

老太太摇摇头,缓缓道:“不急着论断,你再思量几日”

林冷殇见祖母尤不死心,便直接挑明了:“无论如何,孙儿是不可能娶郡主的”

“为何?”

“孙儿不想同国公府攀上任何关系,个中缘由很复杂”

朝堂上的事,老太太也不好多问。

既然孙儿都这样说了,老太太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这个孙儿从小性子就倔,决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不过但凡他做的决定,再回过头去看,多数是正确的。

十多岁他自请去参军,便也是如今这副态度决绝的样子。

当时他还那么小,老太太自然舍不得,也耐心劝过开导过,依然阻止不了他。

如今看来,多亏去军中历练了,才会有如今这番成就。

他小时候少有温暖,如果想找个性格温顺体贴的,也无可厚非。

只是这样的姑娘,家世大抵都不怎么样,于他仕途上的助力就欠缺些。

好在并未请媒婆正式登门国公府,这桩婚事,双方都不再推进,便算是揭过了。

没有复杂的程序,也没有太多的负面影响。

……

项甲瞧着主子爷出了定安院,格外神清气爽,便知推脱郡主这桩婚事,成了。



晓梦园内,清婉正蹲在走廊上浇花,大朵大朵的芍药开得红艳艳的,将她清瘦的身子都淹没了。

院子里传来嘈杂的议论声,不远处樱桃和另外几个负责洒扫的小丫头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低声议论着最近发生的事。

“你听说了吗?秋月姐姐被二少爷打个半死,发卖出去了”

苏清婉动作停顿了一下,将身子压的更低,躲进花丛中,若无其事的往人群这边靠近,想听清她们在说什么。

“秋月姐姐不是老太太做主送过去的吗?二少爷能随意撵出去?”

“听说是秋月姐给二少爷下了药,她才爬了主子爷的床”

“不是下药,我听说是秋月姐外头有个相好,嫁祸给二少爷的”

“我不信秋月姐是那样的人,想来是二少爷不满意秋月姐,因为她是王夫人房里的人,随便找个由头给处置了”

“这倒是有可能,我听说二少爷在战场上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好些个商贩被他当做叛贼一刀了结了”

“可怜的秋月姐姐,结结实实挨了二十板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的下去”

“快别说了,晚上该做噩梦了”

直至三小姐从屋里出来,众人才意犹未尽的散了。

清婉听着这些个消息,一面惊惧不已,一面又庆幸自己当日选择了闭口不言,二少爷果真如传闻中那般暴戾可怕,对深宅大院的弱女子,竟能下得去手。

他们久在沙场的男子经二十板子算不得什么,可用在弱女子身上,能要去半条命。

待议论的众人都散了,清婉才从花圃间缓缓起身,由于太过专注,腿麻了也不觉。她在旁边的石凳上缓了缓,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刚才听来的消息。

晚上,苏清婉真的不敢一个人睡了,她叫樱桃过来一起作伴。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晚上她仿佛听到呜呜咽咽的哭声,门外还有人影晃动。

她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里自己浑身是血,被人按着打板子,二少爷冷冷的瞧着她,仿佛看一条死狗般,冷漠又嫌弃。

从梦中惊醒,她头发都汗湿z了,清婉坐起身来,长长的舒缓了一口气,才觉好受些,梦里那些个场景太过真实,她怕极了那个煞星。

后面,更震惊的消息传来了,秋月死在外头了!被打了板子,人牙子领回去打算第二日请个郎中来看看,秋月当晚就高烧不退,没熬到天亮就走了。

因秋月签的是活契,家里虽只有个老母亲和嫂子带着不足三岁的侄儿,竟也请了讼师报了官。

打板子执杖的小厮被喊去衙门问了话,只是走了个过场便回来了。

将军府王夫人拿出一笔抚恤银子,起初秋月母亲还不肯作罢,她嫂子见着银子,便一面喊着秋月妹子死的冤枉一面撤了诉讼。

因惊动了官府,一向不怎么管庶子的林大将军也动了怒,搬出家法,命人将林冷殇打二十板子,罚跪祠堂思过。

林冷殇没跪祠堂,自领了四十板子扬长而去,林老将军被气的拍桌子大喊:“逆子,逆子!”

这件事在府里迅速发酵,成了近日下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二少爷真是冷血无情,房里伺候的人也能下死手”

“他颇得圣上宠爱,连林大将军都敢忤逆,哎……”

“听说秋月死了,老太太还会挑人去二少爷屋里”有那不嫌事多的小丫头揣测。

各院容貌姣好的丫鬟,近日都战战兢兢,收了那打扮的心思,生怕被主子瞧上,指派给二少爷。

流言越演越烈,林冷殇性子暴虐,苛待下人的名声,烙印进了将军府下人们的心中。

苏清婉一面听着这些小道消息,一面又生出诸多疑惑。

王夫人御下甚严,此次流言却像是长了翅膀般,在整个将军府传开。往日里若是有那爱乱嚼舌根的,被主子碰上,势必要遭殃。

如今将军府下人们议论纷纷,却无一人受罚。

另外以秋月的性子,不会自愿去当通房,而且她跟二少爷本来就是清白的。

秋月如果不是自愿的,那……?

深宅大院里的勾心斗角,牺牲的一直都是她们这些不起眼的下人。当日自己选择沉默,躲过这一劫,也是这么多年在将军府生活总结出的经验。

再过几年,谁还会记得秋月,就像前些年在花圃被毒蛇咬死的莹莹,再没人提起过。

安心做个伺候人的丫头,规规矩矩混到出府,就是老天对她最好的安排了。

再过两日,就是她出府与家人小聚的日子,这时候的她才是自由欢乐的。

每三个月府里会给下人半日探亲假,秉明了主子便可出府。

这两日苏清婉将手里的活盘了一下,加班加点赶制,总算是留了半日空闲出来。

出了将军府,清婉先去刘记铺子买了栗子糕,这个糕点小弟最爱吃了,又去布市给爹爹选了块青灰的料子,给薛姨母选了块蓝水的料子。

母亲去世后,爹爹就孤零零的一个人,后来薛姨母(也就是母亲的亲妹妹)因为生不出孩子被夫家休回,在外婆的撮合下,爹爹娶了姨母,后来还生了弟弟苏世。

薛姨母待清婉格外亲厚,这些年,也算幸福和乐的一家人。

清婉此次回家,是想同薛姨母商定一件事。

清婉已到了议亲的年纪,只因在府上当值,便耽误了。

薛姨母已经陆陆续续给她相看过几个婆家,清婉本是拒绝的,还要五年才能出府,怕平白耽误人家。

有次回家探亲遇上进京的流民,她随身携带着些糕点,遭了流民哄抢,是一个路过的猎户高烈从踩踏的人群中救了她。

偏就这么巧合,薛姨母有一次给她相看的对象,就是这高烈,清婉想着报答救命之恩,就也没马上拒绝,只说再看看。

心想着若是人等不起就罢了,若是那高烈真心实意等她,待她出了府,便安心去跟他过日子。

虽然两家并未定亲过礼,也未交换信物,都是姨母同高大娘传话递的意思,在清婉看来,也算做一个默许的约定了。

如今她已非清白之身,出府的日子又遥远,自觉配不上高烈。

原本就是因救命之恩的一桩报答,也谈不上多深厚的感情,此次回家便要秉明姨母,此前的约定不作数,莫要再耽误高烈娶妻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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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心期待的欢喜,一下子就散了,她随手将手镯塞进了箱子最底层。

这样的金镯子,于她而言是最无用的,金手镯过于张扬,不适合一个小通房佩戴,内有将军府的印章,拿出去变现也绝无可能。

小芸见主子赏下来这么好的东西,苏娘子随手就塞在了不起眼处,有些不解。

大户人家有第一次侍寝打赏的规矩,多是银手镯或银钗,苏娘子得了金手镯还是成对的,可见很是得宠,外头的流言果然不虚。

待用过午膳,清婉有些坐不住了,巴巴的盼了一晌午,王嬷嬷的避子汤还没送来。

她便命小芸去厨房请了谢妈妈过来。

“王嬷嬷以前都是上午就将避子汤送来了,怎么今日还不见动静”

谢妈妈在围裙上,擦着手上的水渍,她刚才正切着萝卜丝呢,就被请了过来。

经清婉这么一问,她便如实的答了。

“自从苏娘子落水后,主子爷就给王嬷嬷下了禁令,让她不准再踏入定安院半步”

原来如此!

“有劳谢妈妈了,您先去厨房忙吧”

既然王夫人不主动差人送来,这避子汤再去找她要便是个傻的,能躲着便躲着罢,将军府还能赏避子汤的,便只有老太太了。

清婉便由小芸扶着去了静安院,在院门口见着正在浇花的房嬷嬷。

见着久违的亲人,她露出个笑脸来,亲切的唤了声“房嬷嬷”

房嬷嬷放下手中的水壶,愣了愣,用手擦了擦眼睛,确认眼前这个又黑又瘦的丫头确实是清婉,才笑容满面的迎过来。

“清丫头你可算回来了,怎么又黑又瘦的”

“庄子上是在太阳底下干活,样子不好看,其实挺健康的”

清婉心中惦念双亲,又接着问道:“我这一去庄子上就是三五月,不知家中近况如何”

“我上月才回去了一趟,你家里一切如往常,你姨母还问起,怎么这么久未回去,我只说你忙着呢,得空了就会回去的”

还好,父母不知道自己去庄子上的事,免了多少担心。

这么久了,也该找个机会回家看看了。

“多谢嬷嬷替我瞒着”

两人叙旧了一阵子,清婉才将嬷嬷拉到一旁,轻声问道:“老太太这,可有避子汤?”

嬷嬷上下打量了一阵清婉,虽是又黑又瘦,脸上的气色却还行。

听得她这么一问,心里便明白了几分。

“嬷嬷就知道,二少爷是看中你的,你在外头等着,我去问问老太太”

房嬷嬷进了趟内院,秉明了老太太,不多久便拎了副药材出来。

这避子汤的药材是府里统一采买的,得了老太太允许,去库房领便是了,倒也没花费多少工夫。

递与清婉时,嬷嬷心疼的悄悄嘱咐道:“这药喝多了伤身,主母没进门前,要躲着点主子爷的恩宠,懂不懂?”

清婉红了脸,低头嘀咕“我知道的”

待回到定安院,清婉命小芸煎了药,服过后,才安心睡去。

她做了个梦,梦里下雪了,她却穿着夏衣,冻得哆哆嗦嗦的。

一觉醒来,只觉身上凉飕飕的,后腰也跟进了风一般,怎么都捂不热。

往日里喝了王嬷嬷送来的避子汤,都是浑身发热想出去吹风,跟今日这反应大不相同。

清婉细细回忆了一番两碗汤药的味道,似也不对。

前者略苦回甘,今个儿从老太太那拿的药材熬的汤微酸带苦,还有一股刺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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