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枝聂繁天的现代都市小说《高质量小说穿至荒年,我种草药带领全村致富》,由网络作家“橘香袭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至荒年,我种草药带领全村致富》是作者“橘香袭人”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江枝聂繁天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她平时除在镇卫生院中药房上班,就只喜欢看看小说、刷刷视频。只是最近一段时间迷恋男频文,还是男频大爽文,结果熬夜看小说,睁眼就穿书了。穿就穿嘛,穿成老太太是个什么鬼!还是那种跟主角作对,差一点害死主角的做精鬼。完了完了,这下子完了,前有饥荒,后有男主报复,这下子她只能去深山老林苟着了。闲着也是闲着,她开始开荒种草药。包个山头种田、种草药,这下子也算是个有良田有积蓄的老太太了。顺手帮个男主,扶持个村民,帮衬个七大姑八大姨的,也算捞了个好民声,在村里面生活也倒是和和美美。...
《高质量小说穿至荒年,我种草药带领全村致富》精彩片段
这雨水实在太脏,虽然从上山来就没有洗澡洗头的江枝也脏,还是无法接受徐二瑞满头的污垢。
她烧了一锅热水,拿了剪子要把徐二瑞一头被火燎成乱草的头发给绞了。
徐二瑞护着自己的头不让剪:“娘,我这样子怎么去见人呀!”
江枝手上毫不留情:“这山上除了我们几个,你能看见的只有树、石头,哪里还有其他人!”
徐二瑞欲哭无泪,还是乖乖被剪成板寸,对自己突然成了和尚,他实在是无法接受。
巧云在旁边都看呆了:“娘,二瑞头发没了,你不怪他?”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寻常人是不允许卸发的,除非是断亲。
江枝呆了呆,这倒是巧了,也算是对原身的祭奠吧!
其实她早想下手的还是自己的头发。
在这里没有电吹风,根本不敢洗头,再加上这泥里灰里,干活再出点汗,她感觉脑袋上已经有一个蚂蚁窝。
只是一个女人再是不修边幅,也不能顶着刺猬头出现在人面前,况且自己还是一个长辈。
既然剪不了,就只能一遍一遍用篦子梳头发缓解搔痒。
更多时候还是需要忍受发髻里面的万马奔腾。
雨一下就没停,雨水混着山火灰,落在地上留一个黑印。
渐渐地上的灰土变得润湿,满鼻子都是“泥土的芬芳”……土腥味熏得江枝直打喷嚏。
天还没有黑,她早早吃过饭,坐在门坎上独自望天。
下雨了,雨水浇在山火上,白烟腾腾,更是天地昏暗,视线一片混沌。
刚剪完头发的徐二瑞不习惯头顶凉飕飕的,包了头巾坐在旁边发呆,时不时摸一下自己毛刺刺的发顶。
“二瑞,今天晚上跟我下山去一趟!”江枝想了很久,终于做出决定。
徐二瑞傻愣愣的问:“下山,干啥?”
“下山你就知道了!”
雨夜的森林很是喧嚣。
雨水打得树叶嚓嚓响,再加上那些经过冬旱,时不时松散滑落的山石滚动,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声音。
此时,树林里鬼鬼祟祟出现两个人。
江枝头顶着一把干草做的斗篷披肩,旁边是同样穿戴的徐二瑞,两人叉手叉脚向山下摸去。
无星无月的雨夜里,唯一光源就是用陶碗装的炭火,迎风摇一摇,微光就能照亮脚底的路。
凭借白天走过的路线,两人慢慢摸到了那个陡坡边。
徐二瑞解开腰间绳子正要绑到树上,就听到头顶上方一声低“呀”!
江枝吓了一跳,抬手就把手中的木棒对着树杈捣过去,那黑影赶忙出声:“江婶子、江婶子,是我,我是小满,别打,哎哟!”
他喊得迟,重重挨了一棒,整个人从树上滚下来,就连头顶遮雨的干草都摔飞了。
“小满,你怎么来了?”江枝压着声音惊讶道,忙上前去拉他起来。
小满摸一把脸上的泥水,撑着腰站起:“我爷要我下山去……哎!去把赵大叔他们埋了!”
天才刚黑他就已经到这崖边,可是要一个少年独自去埋死了几天的尸体,不提周围是否还有流民,就光是面对死人,就够他受的。
于是小满就爬到树上不敢动。
小满声音都带着哭腔:“江婶子,我、我不敢去。
爷爷说大家都是一个村的,祖上还同一家,不能就这样不管,趁着下雨没人能看到脚印,就去埋了。
还说万一遇到乱兵,不能连累山上的人,得往村里跑。”
小说《穿至荒年,我种草药带领全村致富》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他口中说着,一边飞快在旁边又刨出一株,用刀刮去翻白草肥厚块根上暗褐的表皮,露出里面粉白断面就塞进口中嚼起来。
江枝点头,自己也随手刮干净一条块根吃。
小满说的没错。
翻白草又叫鸡爪参,鸡爪爪,根茎里面富含淀粉,嚼碎了会有一丝丝甜味,是农村孩子们的零食。
这也是一味药材,既然名字里带一个参字,就有人参补气之功效。
只是补气之力较弱,炖肉时配上几根鸡爪参长期服用,能补气健脾,用于脾胃虚弱,食欲不振。
若是单用鲜鸡爪参捣烂外敷,还可以治疗伤口久不愈合,有解毒生肌的作用。
徐大柱气虚体弱,虚不受补,鸡爪参就是最好的药物。
小满一听这药草是给自己大哥用的,而且是能跟人参相提并论,顿时精神大振,刚才看见村里惨状的郁闷低沉立即不在。
立即满山遍野的找翻白草,要保证大哥每天都能吃上一碗大补。
除去翻白草,可以调补脾胃的药草还有很多。
最出名的大概就是脚板苕,也叫野山药,这是农村老人们炖肉必须添加的草药,为滋补养生精品。
野山药跟葛根差不多,都是多年生缠绕植物,只不过一为草本,一为藤本。
人工种植的山药一般深入泥土两三米,每次看见挖山药,就好像在挖战壕,野生山药,在地下的深度就要更深了。
而且生长的环境也更恶劣,一般长在树下,或者岩石附近,有些直接生长在石堆里,想采挖它们,难度比鸡爪参大多了。
现在是早春,树林还缺少绿色,缠绕在枝条上的藤条很容易就被发现,尤其是那心形叶片仿佛一只只小手迎风招展。
不过野山药采收季节在秋末冬初,现在不是最佳药效,只能凑合着用。
一路走,一路找,十几株翻白草入手后,终于在一处山崖下找到野山药的藤条。
挖山药是个苦事,好在野山药虽然根深入石堆,才下过久雨,土壤松软还算好挖。
先找到藤蔓,顺着藤根向下挖,这里土薄,野山药无法长到四五米,就怕进入石缝。
挖开石堆,又向下挖两尺,就露出一对被石头挤压得奇形怪状的肉质根茎,表皮灰褐色长着粗粗须根,像长着胡须的红薯。
小满大喜,刨得满脸是泥:“江婶子,这能吃吗?”
他感觉像葛根。
葛根能吃饱,这应该也可以吧!怎么以前都不知道,原来满山都是粮。
江枝帮他捡野山药,笑着道:“当然可以吃,野山药跟红薯是亲戚,都是一家的。”
小满听得有趣,随口道:“以前婶子家也吃这个吗?怎么没听小天说过!”
说完,他就后悔了,看着江枝的脸色赶紧道:“以前……那个小天他……他也很少说话。”
江枝微微一笑,她不在意说过什么,虐待聂繁天的又不是自己。
只是小满二瑞他们当着自己的面提起就这样忐忑,总得有点反应。
“小满,小天他跟着村长走是对的,我们现在虽然有吃有住,还是不能安心。
你看村里那种情况,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住了兵,我们也不敢随便下山乱走的。”
走不一定是坏事,留下同样也担风险,收起救世情怀,尊重他人命运。
听到那些兵,小满也不笑了,只闷头使劲挖土。
是啊,村子烧了,自己家也回不去了。
小说《穿至荒年,我种草药带领全村致富》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江枝正屋的第一个炕搭成功后,马上就给之前的炭棚也搭一个。
这几天里一直躺在树叶里,虽然铺得厚实,又裹着棉被,地上总有寒气透进来。
而且,按照小满爷的说法,春雨绵绵,又潮又湿的季节早就该到了,一旦下雨就没有好晴的。
到时候就是棚里不漏雨,地上树叶也会返潮,有孕的巧云再睡就不合适。
搭第一个炕是江枝亲自动手完成的,这还得益于每天看的小视频。
东方的取暖方式是搭炕烧地暖,西方的是修建壁炉,各有各的好处。
江枝觉得还是炕头最适合中国宝宝的体质,等到阴雨绵绵的时候,炕上还能烘衣服烘东西,用途更大。
徐二瑞和小满干活不偷懒,在江枝的指挥下当苦力打下手。
巧云也是做惯农活的,一刻也没闲着,别人前面砌石,她就用稀泥上上下下将墙抹得平整光滑。
四人从早干到晚,只短短几天,一间足有二十平米,像模像样的正房再加一个十几平米的棚子,还有两个炕就改造完成。
对这种名叫炕的土床,小满非常喜欢,他白天在上面帮忙搭炕修房,晚上回去就要给自家搭。
不过当晚小满爷就来找到江枝说事。
他真正是要强的,在这节骨眼上依然礼数周全。
江枝在听完小满爷说想自己家也搭炕,怕江枝不同意,还提了五个鸡蛋来送礼时,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小满爷在上面看过炕后,就想到家里瘫痪的大孙子。
因为冬天冷,大孙子躺在被窝里不敢出来,而且脚腿没知觉也不知道冷暖,不是冻得生疮就是被暖壶烫烂才知道。
要是有这种暖炕,至少不怕盖不好着凉受冻。
只是这技术是江枝教的,孩子学没有花钱,现在自己家要搭就得送礼说一声。
“长庚伯,你们要搭炕就搭,小满已经学会,不用拿东西换,你家里人正需要鸡蛋。”江枝把鸡蛋往外推,小满家里老人小孩加病人,哪一个都需要调补。
小满爷执意要给:“他婶子,这五个鸡蛋是少了些,拿不出手,多少是个心意,就当我这个当叔爷的给巧云补身子用。
唉!我这老头子现在没什么本事,就靠这点骨气活着。
也怪下面现在兵荒马乱,要是按照以前,你有这手艺,让徐二瑞和小天他们出去给人打炕,一个月也能挣些银子,现在只能换五个鸡蛋。”
话都说得这份上,江枝只好收下:“长庚伯,你家单独打炕,另外还能修一道火墙,以后同样可以在火墙上挂东西烘干。”
有火墙,散热面积更大,家里人全部都可以取暖,就连瘫痪的病人都可以出被窝多活动活动。
修完自己的房,江枝就让二瑞去帮小满家干活,她自己开始收拾青冈子。
在修房搭炕期间,江枝没忘记自己泡着的青果,这可是接下来大家的口粮。
每天都会引水到土坑中换水翻动,保证每一粒青果都要浸在水中。
为了口感,浸泡的时间越长越好。
其实,还有一个方法可以去除青冈子微毒苦涩的单宁。
那就是用煮。
一次次反复的烧煮换水,一直煮到汤清色亮,这个过程能大大降低时间,但会消耗大量柴禾。
现在家里正急着盖房,大家都没有空闲去找柴,就用最简单的浸泡。
房屋完工,第一批浸泡的青冈子也基本上可以食用了。
于是,江枝跟巧云就剥去青冈硬壳,再将果仁放到石磨里磨成浆。
青冈子跟橡子同属一科,都是壳斗科的大型常绿乔木。
果实里面的淀粉含量超过大豆,只要能处理好含毒的单宁,就是美食。
石磨吊浆,反复漂洗过滤出淀粉,掺水熬煮成稠糊状,再舀进土陶碗里透凉。
巧云怀着孩子,这些事都是江枝一人在做。
可怜她在现代空有一颗大厨心,做饭手艺却堪比满级炼丹师,成品是什么得看天意。
到了这里,有原身做饭不咋地的底子在,做饭勉强靠谱。
而且不担心没人捧场,反正巧云他们饿肚子吃什么都香。
凉粉是黑褐色,看上去很没食欲,江枝用刀切成手指状的细条。
如今刚搬家到山上,什么都是新的开始。
厨房里没有什么香葱姜蒜,也没有酱油醋,只有坛子里的老盐水和酸萝卜。
吃凉粉离不开麻辣味,江枝在调料里加上碾碎的茱萸和花椒,还有萝卜种子碾细的芥末,同样的麻辣咸香。
看着黑乎乎的凉粉,巧云既害怕又新奇,哪怕这些东西是她亲眼看着一点点做出去,还是难以置信。
网图凑合着看
“娘,这个真的可以吃?”她嘴里说着,眼睛却直勾勾看着那些黑凉粉。
现在虽然每顿都能吃到稠粥,甚至还吃过两次油荤,随着孩子月份渐大,巧云还是每天感觉肚子饿得难受。
江枝把自己放好佐料的凉粉放到她面前:“当然可以吃,只是你怀着有孩子,先少吃些适应一下胃肠!”
巧云此时已经闻到那酸辣味,只感觉胃里翻腾,舌根下一股清涎就涌出来,听到自己能吃,她迫不及待的端了碗大吃一口。
“啊!娘,这味道不错啊!我能不能多吃些?吃完这碗再吃一碗!”
巧云三两口就干下去半碗,吃得两眼放光,这时候她觉得哪怕青冈有毒,她都要先吃饱肚子再说。
江枝摇头:“不行,你只能吃一碗,等会儿煮一个鸡蛋吃。”
青冈凉粉虽然没有毒,但淀粉很重,不易消化,孕妇还是少吃为宜。
“只能吃一碗?”
巧云失望,此时就连让自己吃一个鸡蛋都不是特别吸引她了,婆婆的话不能不听,只后悔刚才吃猛了。
江枝也品尝起青冈凉粉的味道,完全没有她意想中的涩味。
吃在嘴里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爽利劲道,而残余的一丝丝苦,反而增加了酸辣的丰富口感,难怪巧云吃得放不下碗。
到晚上,徐二瑞在小满家帮忙盘炕,是已经吃过饭才回来,看见黑乎乎的青冈凉粉也是好奇。
他知道娘和媳妇前几天就在水里泡青冈子,今天更是忙碌一天。
听到这东西能吃,他完全没有巧云的小心翼翼,直接端了一大碗,淋上佐料浇头就开吃。
一边吃一边感叹:“以前只知道青冈子可以烧了吃,怎么没想到做成这样的冻皮吃呢!”
在村里时,每年到青黄不接,家家闹粮荒时,他跟小天,还有村里其他孩子一起,瞒着大人偷偷摸摸捡青冈子烧着吃,闻着焦香,吃起来还是又苦又涩,难以下咽。
江枝笑道:“这些只磨出来的一小篮子,明天再多磨些,磨成粉以后可以天天吃。”
黑夜里江枝闭着眼,只感觉自己身姿轻盈飘在空中。
忽的白光一闪,她猛然看见到“自己”正斜躺在家里的沙发大抱枕上,最喜欢的小菊灯亮着,旁边手机里面AI读书声依然在不紧不慢的念着小说,就连宠物猫咪咪都还在膝盖上呼呼大睡……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自己在家里,不是穿书了吗?
那听的是什么书,怎么模模糊糊听不清楚?
还没等她弄清楚情况,身子一轻已经被身边的巧云推醒:“娘,娘,山下……山下起火了!”
娘,娘又是谁?
下一秒江枝猛的坐起:“什么起火了?”
她的动作太猛,吓了巧云一跳,解释道:“娘,是村里烧起来了。”
哦!只是做梦!
江枝重新整理好自己的心绪。
晚上二瑞喝汤太多,半夜出去撒尿看见有动静,回来喊醒人。
可江枝睡得死,怎么喊都喊不醒,是又摇又推才睁眼。
徐二瑞已经出去看情况,江枝跟巧云只站在青岗林旁边向山下望。
原本村子的位置是一片黑暗,可现在能看见一片片桔红光团。
巧云哭起来:“家被烧了。”
徐二瑞此时跌跌撞撞的跑回来,语无伦次,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烧了,全部烧了!”
虽然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也决定要在山上住一段时间,可眼睁睁看着曾经的家被大火吞噬,依然心如刀割。
江枝也难受,战争给少数人带来权势和富贵,同样也带来更多危害,受苦的永远是百姓。
值得庆幸的是,到现在所有人都平安活着,也包括那个聂繁天。
火光渐渐消失,重新恢复黑夜,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有夜风刮过林子的呜咽声响。
再回到棚子里,江枝就无法再睡,时睡时醒,索性坐起来添炭守夜,听着外面的夜鸦啼叫到天明。
大燕朝农家的习俗是一天只吃两顿饭,天大亮了,巧云红着眼睛开始做饭。
徐二瑞想去看看村子怎么了,可被江枝喝止住:“看什么看,现在下面的流民正等着人去看,人家好抓住你割肉。”
一句话就把傻儿子吓得不敢再提。
好奇害死猫,东北傻狍子挨一枪不知道逃,还要回头去找刚才谁打的我。
村里房子烧了,人还得活下去。
江枝担心的还是那些没有走的村民,不知道流民是只抢东西,还是伤人了。
到哪里都有犟种。
昨天小满家上山了,可没有看见徐有才那几家,肯定又跟流民硬顶上。
只是他们仗着地熟人多,流民轻易也伤不到人,时间长了难说会不会丢命。
徐二瑞不下山,只是去了小满家的炭棚。
昨天上山时大家都匆忙,也没办法帮忙。
现在一夜过去,不知道他家过得怎样。
江枝也没有走,她把自己昨天捡的青冈子拿出来,把每一粒都用石头砸破外面的硬壳。
又在塘下方单独挖了一个浅浅的小坑,把青冈子全部倒进去,再引水进坑,刚刚能将青冈子淹没,多的水自动流进山坡树丛。
这样可以避免污染水源,而且是长流水不用换水麻烦。
昨天晚上能大方吃苞米饭,还是因为有了充饥主粮,要是没有后续粮食,江枝也不敢随便挥霍,万一真正坐吃山空就迟了。
巧云看着婆婆把青冈子砸开又泡水,不解的问:“娘,这青果有毒,泡着干啥?”
这一天来,娘没怎么骂人,她胆子也大了一点,主动过来问话。
江枝随意道:“家里粮不多,这些青冈子是用来吃的。”
“啊!吃……吃不得!”巧云顿时脸色大变。
青冈子有毒,这是常识,在村里有小孩子吃过,又吐又泻肚子,熬过来只剩半条命,养几年才能养好。
鲜嫩的青冈叶连牲口都不能多吃,刚开始崩尿,最后就没尿,只能死。
现在娘要吃青冈子……
怪不得昨天晚上那一顿又是肉又是干饭,这是吃完粮食要毒死自己了。
巧云悲从中来,双腿一软就跪下:“娘,我每天只喝清汤,不敢再吃饭了!”
江枝愣住:“你一惊一乍的干啥,起来,就你现在这干柴一样的身体还怀着孩子,只喝汤不要命了。”
巧云指指青冈子,小心翼翼道:“娘要毒死我……”
江枝恍然大悟:“谁说要毒死你,这些青冈子能吃,只是要先去了毒性。”
巧云半信半疑,从小周围人就提醒过青冈子不能吃,哪怕饿得半死,有人用火烧熟吃一个没事,也没人敢用来当饭。
不过,婆婆的话没人能反抗,她只能求菩萨保佑,自己能少吃点青冈子。
早饭是干菜糊糊,江枝让煮得稠一些,巧云满脸愁容的照做去了。
二瑞还没有回来,江枝把青冈子泡进水里,就站在下山的崖边张望。
同在一座山上,几家炭棚直线距离并不远,可能走路需要几十分钟,放眼望去却在视线范围内。
江枝不知道小满家具体是在何处,但能看见几处林子升起炊烟。
有人埋锅做饭就是好事。
没过一会,徐二瑞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娘,大家都没事,小满家也做饭吃了。
没想到他家炭棚比我们的好,以前大柱哥就用的石片子砌墙,昨天扫干净就住下了。”
大柱就是小满瘫痪的哥哥,从小就是个勤快懂事的,每年冬天跟爷爷在山上烧炭,一住就是一个多月,自然会把炭棚收拾出一块吃住的地方。
他病倒后,就是小满上山。
对为什么有这样好的条件,小满爷爷还情愿等死,江枝不解。
至于村里的情况徐二瑞也不知,大家也默契的没有再提走了的村长他们。
流民就是这样流来流去,从自己的家逃进别人的家。
现在冲进村里的流民,曾经也是憨憨笑着种地耕田的人。
江枝没有金手指,没有能力关心其他村民,她只想自己有个干净舒适的家,能平安活到本书大结局。
炭棚继续改建。
母子齐心协力,第二天石片墙封顶,暂时留出门框,等以后做门。
在旁边又把草顶延伸出一个灶间,用石头垒起灶台,方便巧云做饭。
第三天,江枝和徐二瑞又在草棚旁边的斜坡用石头砌起堡坎,找来细土填补平整,又搬来几根以前砍下来烧炭的青冈树,准备再搭一个房间。
这几晚上三人住在一起,虽然天气寒冷都是衣不解带的睡觉,但徐二瑞那脚臭打鼾声把江枝熏得够呛,急切需要开单间。
不过还没有动工小满就来了,说他爷爷要江婶子去一趟。
江枝欣然答应,她也有事要请教小满爷爷:这个冬天什么时候结束?
马上就是三月了,按现代的西南气候早就是春雨绵绵,桃花满山,可书里的世界还是干冷一片。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