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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重逢是一场赌注,那我愿意赌输自己,如果重逢是另一场不可避免的一见钟情,那我甘心沦陷。-顾墨深】
主角:温软顾墨深 更新:2022-09-11 11: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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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软顾墨深的其他类型小说《她如狂风暴雨》,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果重逢是一场赌注,那我愿意赌输自己,如果重逢是另一场不可避免的一见钟情,那我甘心沦陷。-顾墨深】
温软坐在宽大的包厢里面的一个沙发角落里,手上拿了一杯饮料,情绪不怎么高昂地窝在那里喝着,她看似轻松,漂亮的脸上还挂着淡笑与周边的大学同学们说话聊天,可余光之下却满是紧张。
她怕他会来。
可她又想他能来。
今天是大学校友聚会,她原本也不想来的,可熬不过死党何乐的胡搅蛮缠。
何乐说她既回来了,以后指不定会用到这些同学们,就算用不上,过来走个过场,跟同学们混混关系也是好的。
温软觉得何乐说的也对,就跟着来了。
可自从坐在这里开始她就浑身紧绷,时刻处于如临大敌的状态里。
她知道,她有些可笑。
是呀,是相当的可笑。
她紧张什么呢?
纵然他来了,他也跟她没有一点儿关系了。
而且,这样的聚会,他应该不会来的,用何乐的话说:“出了学校的顾墨深跟他们就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了,怎么会出席这样的校友聚会呢,你放心就是。”
她应该放心,可到底还是隐隐地有些忐忑。
温软低垂下头,用喝饮料的姿势掩盖掉眼内渐渐流露出来的痛色,而就在她低下头的瞬间,包厢的大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三个模样不一的男人。
虽然三个男人都没有西装革履,穿的十分随意,可就是气质绝佳,其中一人更为醒目。
这三个男人一来,包厢里立马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聚会发起人方横跟着起哄,然后勾肩搭背地将那三个男人拽到了人窝窝里。
女人们争先恐后挤过去,围在于时凡身边,围在邹严寒身边,就是没人敢围在顾墨深身边。
顾墨深穿着单调的白衬衣,黑色牛仔裤,英俊的脸上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可视线触及到了身边两个兄弟与同学们笑闹成一片的样子,他的唇角也缓缓地勾起了一丝笑。
但这丝笑在猛然触及到角落里的那个不怎么打眼的女人时狠狠地一滞,那笑就一下子消失殆尽。
他漆黑的眸孔急遽地收缩了好几下,这才堪堪强迫自己移开目光。
他垂下眼睑,片刻后他弯腰拿了一瓶易拉罐饮料,喝了。
喝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他那双深不可见的琥珀色的眸子里蕴藏了多么大的惊喜,几乎是惊涛骇浪。
他想,她回来了。
她竟然回来了!
握着易拉罐的手缓缓的收紧,随即他又若无其事地松开,自如地将空了的易拉罐往桌上一放,低头摸出手机,坐在那里玩着。
方横之所以开这个大学同学聚会,是因为他要回国发展。
在谍城,想要闯出名堂,还得仰赖这三位同学呀。
只请这三位同学,他没这么大的脸,所以他就给大学校友们全部发了一个邀请。
好在,他的面子还算足,来的人很多,三个太l子般的人物也到场了。
于时凡和邹严寒被同学们围住了,方横就拿了杯子,倒了两杯红酒,坐到了顾墨深的身边。
将一杯红酒摆到他面前的桌子上,尽自己的地主之宜,他喝不喝都无所谓。
方横问:“怎么一个人来的?我听说你交了女朋友了,还是个大明星呢,不带过来让我们看一眼?”
虽然这三个人都是太子般的人物,但那是出了社会后,在工作上的身份差距,在这个大学校友的包厢里,方横还是他们的班长。
方横向来很关心班上同学们的学习生活和感情,当然,也是个爱八卦的。
说完这句话,方横往某个角落扫了一眼。
那里坐着温软。
温软是顾墨深在大二的时候谈的女朋友,一直谈到大四,不知因何原因,分了。
在方横看来,顾墨深跟温软交往的那三年里,顾墨深的态度十分冷淡,分手也在情理之中。
在所有大学校友的印象和心里,顾墨深之所以跟温软谈了那么多年,全是因为温软死皮赖脸缠着人的结果,或许顾墨深早就对她不耐烦了呢。
事实证明,还真不耐烦了,大四一毕业,这二人就分道扬镳了。
提及‘女朋友’这三个字,顾墨深很明显的顿了一下,那握着手机外壳的手也微微的收紧,眼睛盯在早已黑下来的手机屏幕上,动都没有动一下。
周边听到方横话的同学们立马一个一个的接腔,扯着嗓子在那里叽叽喳喳地说要看顾墨深的女朋友。
顾墨深在学校里虽然为人低调,又显得极为高冷,可他的人缘很好,大概因为家里有钱,人又长的好,还不门缝里瞧人的缘故。
大家一起哄,顾墨深就没办法了,余光抬起看向角落里那个从他进来就没有动过一下的女人。
旁人都围过来了,唯她跟她的好朋友没有。
不知是出于报复之心还是出于故意气她的心理,顾墨深当真将黑下去的手机重新点开,当着大家的面解了锁,打了一个电话。
软在听到方横说顾墨深交了女朋友之后呼吸就停止住了,她的心在一抽一抽的疼,手中的杯子堪堪握不稳。
何乐见了,连忙将她手中的杯子拿过来,放在桌面上。
何乐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又朝那一群热闹的同学群里看了一眼,这才掉转回头,看着温软,自责地说:“早知道他们也来,我就不怂恿你来了,你说这样的场合,他们来做什么,来就来了吧,还喊女朋友,特么的这不是明显欺负人嘛,明知道你坐在这里,他们居然还……”
话没说完,温软苦涩地扯了一下唇角,收起满心的痛意,轻声道:“班长是好人,他只是有些势力而已,并不是故意争对我的。”
何乐哼声道:“我管他是什么人,我也不管他,我就只管你,那人来了就来了吧,还当着你的面喊女朋友,就他有女朋友啊,你也喊个男朋友来,气死他!”
温软一颗千疮百孔的心被她的这一句话逗的无端发笑,她默了一会儿,“我又没男朋友,喊谁?他是真有女朋友,并不是为了故意气我的,行了,你不用担心我,以前的事情我已经放下了,他那样的人,谈了女朋友也不奇怪,要是没谈女朋友才奇怪呢。”
何乐蹙眉道:“我们走吧,难道你还要等着他女朋友来,再受一波刺激?”
温软顿了顿,几乎没多加思考就点了头,她确实受不起这样的刺激,她拿起包包,站起身,向门口走,何乐去向方横说一声,她们先走,让他们好好玩。
方横听了何乐的话,抬头往快走到门口的温软看了一眼,他虽然挺同情她,但他今日要巴结讨好的人是顾墨深,不是温软,若温软还是顾墨深的女朋友,他倒会去巴结讨好一番,可她现在不是了呀,所以她的情绪他也管不着了。
方横也不想让温软呆在这里,碍了顾墨深的眼,或者说,别碍了顾墨深现在这个新女朋友的眼,若是哪个同学不长眼色地提一嘴,说温软以前跟顾墨深交往过,让顾墨深现在的女朋友心里不爽,搅了这场同学宴怎么办。
这可不是一场纯粹的同学宴,不能被搅黄的。
方横想了想,很是场面话地说:“什么事儿呀,来都来了,一会儿还有别的活动呢,难得同学们聚在一起了,真有急事儿?”
何乐道:“真有急事儿。”
方横于是顺着话道:“那行吧,改天咱们再聚。”
何乐笑了笑,两手合掌,向他做了一个虔诚的抱歉手势,然后就走了。
只是还没走到温软身边,被众人包围的邹严寒拨开众人,走到了温软身边,冲她上下看一眼,眯眼道:“竟然是你,我刚还真是没瞧见,瞧我这眼拙的,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来了多久了?一早就来了?”
温软轻抿了一下俏丽的红唇,她是个漂亮的姑娘,有些人天生就是美人胚子,不用打扮,不用化妆,那皮肤都能白的透明,小嘴也都能红的诱人,那一双眼,勾着杏仁一般的弧度,抬眼看你的时候,简直能把你的魂魄勾了去。
她此刻抬头看向邹严寒,让邹严寒的心都跟着微微的一缩。
邹严寒心想,她确实有资本让他的好兄弟失控甚至是一度变的不像人,只是,害了人,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想到大四毕业之后的那一年里好兄弟是怎么过的,差点儿死在她的无情之下,邹严寒就不打算放过她。
刚是没看到她,这会儿看到了,哪能让她走!
温软轻声说:“我确实来的早,不过我有点儿急事,得先走了。”
邹严寒道:“来都来了,走什么走,你看到墨深了没有?他也来了呢?好歹你俩以前交往过呢,这分手了,就算做不成朋友,那还是同学吧?见了老同学,怎么能不招呼一声就走呢?”
语落,直接不由分说地拽着温软,把她拽到了顾墨深的面前。
她怕他会来。
可她又想他能来。
今天是大学校友聚会,她原本也不想来的,可熬不过死党何乐的胡搅蛮缠。
何乐说她既回来了,以后指不定会用到这些同学们,就算用不上,过来走个过场,跟同学们混混关系也是好的。
温软觉得何乐说的也对,就跟着来了。
可自从坐在这里开始她就浑身紧绷,时刻处于如临大敌的状态里。
她知道,她有些可笑。
是呀,是相当的可笑。
她紧张什么呢?
纵然他来了,他也跟她没有一点儿关系了。
而且,这样的聚会,他应该不会来的,用何乐的话说:“出了学校的顾墨深跟他们就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了,怎么会出席这样的校友聚会呢,你放心就是。”
她应该放心,可到底还是隐隐地有些忐忑。
温软低垂下头,用喝饮料的姿势掩盖掉眼内渐渐流露出来的痛色,而就在她低下头的瞬间,包厢的大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三个模样不一的男人。
虽然三个男人都没有西装革履,穿的十分随意,可就是气质绝佳,其中一人更为醒目。
这三个男人一来,包厢里立马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聚会发起人方横跟着起哄,然后勾肩搭背地将那三个男人拽到了人窝窝里。
女人们争先恐后挤过去,围在于时凡身边,围在邹严寒身边,就是没人敢围在顾墨深身边。
顾墨深穿着单调的白衬衣,黑色牛仔裤,英俊的脸上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可视线触及到了身边两个兄弟与同学们笑闹成一片的样子,他的唇角也缓缓地勾起了一丝笑。
但这丝笑在猛然触及到角落里的那个不怎么打眼的女人时狠狠地一滞,那笑就一下子消失殆尽。
他漆黑的眸孔急遽地收缩了好几下,这才堪堪强迫自己移开目光。
他垂下眼睑,片刻后他弯腰拿了一瓶易拉罐饮料,喝了。
喝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他那双深不可见的琥珀色的眸子里蕴藏了多么大的惊喜,几乎是惊涛骇浪。
他想,她回来了。
她竟然回来了!
握着易拉罐的手缓缓的收紧,随即他又若无其事地松开,自如地将空了的易拉罐往桌上一放,低头摸出手机,坐在那里玩着。
方横之所以开这个大学同学聚会,是因为他要回国发展。
在谍城,想要闯出名堂,还得仰赖这三位同学呀。
只请这三位同学,他没这么大的脸,所以他就给大学校友们全部发了一个邀请。
好在,他的面子还算足,来的人很多,三个太l子般的人物也到场了。
于时凡和邹严寒被同学们围住了,方横就拿了杯子,倒了两杯红酒,坐到了顾墨深的身边。
将一杯红酒摆到他面前的桌子上,尽自己的地主之宜,他喝不喝都无所谓。
方横问:“怎么一个人来的?我听说你交了女朋友了,还是个大明星呢,不带过来让我们看一眼?”
虽然这三个人都是太子般的人物,但那是出了社会后,在工作上的身份差距,在这个大学校友的包厢里,方横还是他们的班长。
方横向来很关心班上同学们的学习生活和感情,当然,也是个爱八卦的。
说完这句话,方横往某个角落扫了一眼。
那里坐着温软。
温软是顾墨深在大二的时候谈的女朋友,一直谈到大四,不知因何原因,分了。
在方横看来,顾墨深跟温软交往的那三年里,顾墨深的态度十分冷淡,分手也在情理之中。
在所有大学校友的印象和心里,顾墨深之所以跟温软谈了那么多年,全是因为温软死皮赖脸缠着人的结果,或许顾墨深早就对她不耐烦了呢。
事实证明,还真不耐烦了,大四一毕业,这二人就分道扬镳了。
提及‘女朋友’这三个字,顾墨深很明显的顿了一下,那握着手机外壳的手也微微的收紧,眼睛盯在早已黑下来的手机屏幕上,动都没有动一下。
周边听到方横话的同学们立马一个一个的接腔,扯着嗓子在那里叽叽喳喳地说要看顾墨深的女朋友。
顾墨深在学校里虽然为人低调,又显得极为高冷,可他的人缘很好,大概因为家里有钱,人又长的好,还不门缝里瞧人的缘故。
大家一起哄,顾墨深就没办法了,余光抬起看向角落里那个从他进来就没有动过一下的女人。
旁人都围过来了,唯她跟她的好朋友没有。
不知是出于报复之心还是出于故意气她的心理,顾墨深当真将黑下去的手机重新点开,当着大家的面解了锁,打了一个电话。
离开公司后我没有回家,而是在酒店开了间房。
江方宁没有让我失望,仅仅过了一个半小时她就联系了我。
在原文里江方宁是个小炮灰,她对于自己的容貌是特别有自信的,这份自信让她有点儿自视甚高。
于是当习暖暖得到沈括青眼的时候,江方宁是无比嫉妒的。
而女人的第六感又特别惊人。
可以说江方宁是第一个发现习暖暖和沈括有猫腻的人。
出于各种复杂的心理,她拍下了习暖暖和沈括所有独处下暧昧的瞬间。
这些照片后来都到了温慕乔手上,也成了温慕乔黑化的导火索。
对于黑化,我不感兴趣。
但是对于黑料,我太喜欢了。
我用一笔钱买下了江方宁手上的所有八卦猛料。
不得不说她很给力,不仅有照片,还有视频。
我盯着这些东西看了将近两个小时,直到眼睛酸涩、饥肠辘辘。
我揉了揉眉心,虽然没有胃口,不想吃东西,但想到肚子里的小种子,我还是点了餐。
不知道现在饿着他,算不算家暴。
刚挂断酒店的电话我的手机就响了,是沈括。
.7 点 27。
他正常下班到家的时间。
我没接,直接挂断。
他没有再打来。
这才是沈括。
挂断沈括的电话后我拨通了洪律师的电话。
「温总,您有什么事吗?」
「帮我起草一份「离婚协议书」,我明天要。」
对面似乎吓住了,半天没有回话。
我还以为电话出了问题。
「喂?洪律师?」
洪律师终于回过了神,「您,您说什么?谁的离婚协议书?」
我好笑,难道我还让他起草别人的离婚协议书不成。
「我的,我和沈括的。」
这次洪律师终于反应迅速了,「好的,我知道了,您们的财产怎么划分?」
我说:「我的依旧是我的,他的仍然是他的,共同的部分我不要了。」
我和沈括虽然有各自的产业,但共同的部分也不少。
这么多年,各项投资、收藏,如果拿出来细分、割裂,这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
洪律师:「那您是……净身出户?」
……
「净身出户」这个词我不喜欢。
「那就共同的部分他不要,全归我。」
他沈括这点儿肚量还是有的。
「好的,我马上起草,起草完就发给您。」
洪律师的办事效率很高,半个小时他就完成了,直接发给了我。
我都惊了,这速度,我的一顿饭都还没有吃完了。
决定了,年底要给洪律师包个大红包。
吃完了饭,我准备下楼去把「离婚协议书」打印出来,同时把那些照片也洗出来。
刚打开门,一个黑影笼罩了下来,我吓了一跳,慌忙抬头,是沈括。
他双眉紧蹙、脸色暗沉。
我松了口气,语气不善地低吼道:「你想吓死我吗?」
对于沈括的到来我并不惊讶,他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当我还是他的责任,他就不会放任我不管。
既然我不接他的电话,他就肯定会来找我。
「为什么不回家?」他语气低沉地问。
我说:「来了正好,你进去坐一会儿,我有话跟你说。」
说着我就要出门。
「你去哪儿?」他问。
「打印点儿东西。」
「我陪你去。」
我推开了他,不容置喙地看着他说:「不用,等着。」
沈括皱了皱眉,最后他还是松开了我。
进了电梯我长舒一口气,紧了紧自己有些颤抖的手,对自己骂了句「没出息」。
我打印好东西回来的时候,沈括正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
他永远是这样一丝不苟,仿佛一个没有情绪的机器人。
可是今天下午,看着那些照片我才知道,其实不是。
我看了他一眼,低下头。
「离婚协议书」一式两份,我从包里找出笔签了字,然后递给了沈括。
沈括疑惑地接过,他看向文件上的字,神情猛地一震,随即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离婚?你要跟我离婚?」
我点点头,「对。」
沈括目光沉沉地看着我,我平静地和他对视。
半晌他把文件摔在桌上。
「理由。」
我拿出洗好的照片丢在了他面前。
最上面那一张是他和习暖暖站在天台上远眺的背影。
这张照片抓拍的角度很好,刚好拍到了他们俩四目相对,相视一笑。
沈括一张一张地翻看着照片,他表情平静、波澜不惊,就连拿照片的手都没有抖一下。
我「哼笑」一声,对比自己的反应,真是高下立见。
「你监视我?」看完了照片,沈括抬起头,目光里透着不耐和隐怒。
我被沈括的反应给气笑了,「所以看完这些后你唯一想到的就是追责?沈括,真有你的,你成功地让我见识到了你顾左右而言他的本事。」
「不过还是跟你澄清一下,不是我跟踪你,只是刚好有人拍下了这些东西,我花钱买下了而已,有问题吗?是想告我侵犯了你们的肖像权吗?如果是,我奉陪!」
沈括眉头紧紧地皱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和她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我们什么都没有,如果你因为她闹脾气,大可不必。」
「呵!」
我冷笑一声,「当然,我知道,你们什么都没有,没有牵手,没有拥抱,没有接吻,没有上床。」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我温慕乔就那么贱,非要等着看到更难堪的、被人打了脸才能奋起反抗?」
「不好意思啊,我的底线不在那儿。」
沈括目光冰冷,他起身逼近我,「温慕乔,你到底在胡闹什么?我都说了我跟她没什么,你还想怎么样?」
我眉头紧锁,往后撤了几步,「听不懂人话吗?我说我要离婚。我不可能跟一个随时都可能出轨的人生活在一起。」
沈括神情烦躁,他低吼道:「温慕乔,不要再胡闹了,收拾东西跟我回去,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也上火了,「什么都没有发生?凭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自己做了不要脸的事儿还能理直气壮地跟我胡搅蛮缠?离婚,离婚,我要离婚,立刻,马上。」
「住口!」沈括提高声音,我被他吓了一跳。
他眼中冒着熊熊烈火,「温慕乔,不要再让我听到这两个字,你不是小孩子了,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
这句话成功激怒了我。
负责?他怎么敢跟我说这两个字的?
我想也没想,捞起自己的包就砸了过去。
我冲过去翻出其中的一张照片甩在了他脸上。
照片里沈括正吃着习暖暖买给他的包子,手上还拿着一杯豆浆,照片上的日期正是前天。
「我每天早上早起一个小时给你磨咖啡、做三明治,从来没有睡过一个懒觉,我好吃好喝地养着你,结果人家丢给你一根烂骨头你就觉得那是世间美味了,不知好歹的东西。」
我胸口起伏,被他气狠了。
「跟我谈责任,沈括,你配吗?」
沈括应该是第一次被人这样骂吧,他看着我的目光几乎想吃了我。
不过我不在乎,只感觉通体舒畅。
沈括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他咬牙道:「你确定要离婚?」
我把离婚协议书和笔递到他面前,用行动证明了我的决心。
沈括脸色几番变化,最后他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字,他写字的力气很大,几乎力透纸背。
关于里面的内容,他一眼未看。
我挑挑眉,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亏,早知如此我就应该坑他一笔了,毕竟钱这个东西,谁还会嫌多?
沈括阴沉着脸,携带着满身火气起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我叮嘱道:「带上身份证和户口本,我明天早上在民政局门口等你。」
他脚步一顿,接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啧」了声,「真没礼貌!」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我就醒了。
看了眼时间,6 点。
这个时间让我愤怒。
多年养成的生物钟,不用人叫,不用闹铃,到点我就自然醒。
这样的本能再一次提醒我,多年的真心喂了狗。
沈括,狗男人!
压下心里的愤懑,把头埋进被子里,我准备继续睡,可是不管怎么样就是睡不着。
烦死了。
我在床上自己跟自己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起了床。
吃完早点,收拾好东西,我就去了民政局。
我在民政局等着沈括,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直到我的耐心告罄,他依然没有来。
这一下我的心情坏透了。
沈括,狗男人!!
开着车,我直接去了沈括的公司。
徐然看到我的时候如临大敌、战战兢兢。
他说:「夫人,总裁在开会,你要不要去办公室坐一会儿?」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没有为难他,我径直去了沈括的办公室。
我刚坐下,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接着习暖暖就怯生生地走了进来。
身为霸总文中的甜宠,她的五官不是非常精致,但组合在一起却让人看得特别舒服,就是那种盛世小白花的清新样子。
这模样确实招人疼。
「女士,这是您的咖啡!」
女士?
我挑挑眉,「你不知道我是谁?」
习暖暖睁大了她那一双翦水秋瞳,她说:「您是沈总的妻子。」
我挑挑眉笑着说,「原来你知道!那就有意思了,全公司都称呼我夫人,唯独你叫我女士,怎么?不想承认我沈括妻子的身份?」
习暖暖慌乱地想摆手,结果却好像忘了自己手上的咖啡,就这样一杯滚烫的咖啡浇在了她的手上。
她「啊」地惨叫出声,脸色瞬间白了下来。
我沉着脸站起身,就着沈括放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擦了擦手。
「昨天泼汤,今天泼咖啡,怎么,你是命里缺水吗?」
「就你这毛手毛脚的劲儿,在我公司早被开了十回八回了,沈括还能留你在身边,真爱呀!」
习暖暖似乎受到了奇耻大辱,她一脸倔强地看着我,「温女士,我和沈总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我承认今天是我的失职,但是我和沈总之间绝对没有任何暧昧不清,希望您不要污蔑我。」
我把沈括的西装像扔垃圾一样扔在地上。
「普通的上下级关系?我告诉你什么叫普通的上下级关系,你们秘书部的所有女秘书,她们和沈括同行,中间的距离不会少于一臂。她们不会给沈括带早餐、做午餐,更不会和沈括手臂碰手臂地坐在一起吃饭。」
「最后,你看看,整个秘书部除了你,哪一个不是职业装、高跟鞋外加精致的妆发?而不是你这样休闲装、运动鞋,素面朝天。怎么?这是你们公司给你开的后门吗?」
习暖暖脸色难看,一阵青一阵白,她刚想反驳什么,我抬起头看向她身后,「听懂了吗,沈总?」
习暖暖猛地转身,看到沈括的瞬间她立马露出一副泫然欲泣与强装坚强的样子。
「沈总……」
沈括脸色难看地向她走来。
习暖暖目光殷殷地看着他。
可是他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而是径直走到了我的身边。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怎么回事?」
我这才注意到手上的刺疼,抬眼一看,一块殷红出现在我白皙的手背上,是刚才咖啡溅上的。
面对沈括好像很在乎的模样,我有点儿意兴阑珊。
挣脱开他的束缚,「不用你管。」
沈括面色一黑,「到底怎么回事?」
习暖暖贝齿轻咬薄唇,她眼中含泪,要落不落。
「沈总,是我的错,我刚才不小心打泼了咖啡。」
沈括这才看到习暖暖颤抖的手,他微微蹙了蹙眉,「行了,你出去处理一下。」
「徐然,去买烫伤膏。」
「好的沈总,我马上去。」
习暖暖看了沈括一眼,她倔强地转身离开。
我轻嗤出声,「在我这上演什么牛郎织女,搞得我好像是拆散一对有情人的恶人一样。」
沈括瞪了我一眼,「温慕乔,在外面胡闹还不够,你还要跑到公司来胡闹?」
虽然早有准备,我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被刺了下,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怎么,看到我欺负你的小情人,心疼了?可是怎么办呢,我还占着你沈夫人的名头,对于那些凑上来的小三儿,我就是还有那么点儿资格去教训她们。」
「如果真的心疼你的小情人,你就不应该放我的鸽子。我在民政局等了你两个小时,你干嘛去了?人不到,电话也没有一个。只有你沈括的时间是时间吗?谁他妈不是一分钟几百万上下。沈括,做个人吧!」
沈括的脸色越来越黑,「民政局?你去民政局干什么?」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去民政局干什么?难道去旅游吗?当然是离婚!」
「你以为昨天我们签离婚协议书干嘛,闹着玩儿吗?」
他这才真的把我气狠了,我只感觉脑子一空,眼前一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
「乔乔。」
沈括一把扶住我。
我倒在他怀里,晃了晃脑袋。
晕眩感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已经没事了。
可是他身上的气味却丝丝缕缕地往我鼻子里钻,明明曾经是我最熟悉最喜欢的,可是此时此刻却让我想吐。
我一把推开他,不受控制地干呕了两声。
「乔乔。」
意识到沈括还想上前,我厉声喝住了他。
「站住,别过来,你身上的气味让我恶心。」
沈括果然不动了。
半晌他低吼道,「闹够了没有,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很难过,身体难过、心里难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汹涌地情绪从心底翻涌了上来。
我转过头,狠狠地看着他,「离婚,我要离婚,立刻,马上!」
沈括原本眼里冒着火,可是看到我转头他却怔住了,他愣愣地看着我,缓缓走近,蹲下身。
他的手碰上我的脸,我偏头躲过。
他有些迷茫地说:「你哭了。」
我愣了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真丢人。
他说:「温慕乔,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我和沈括这 25 年的人生,没有一刻是相互缺席的,但因为 3 岁的年龄差,我又似乎一直在追着他赶。
我 3 岁的时候他 6 岁,我刚到幼儿园,他就去了小学。
我 6 岁的时候他 9 岁,我刚追着他去了小学,结果他的教室从西校区搬到了东校区。
我 10 岁的时候他 13 岁,我刚搬到了西校区 1 年,他去了初中。
等到我上了初中,他去了高中。
等到我去了高中,他上了大学。
等到我好不容易考上了他的大学,他已经出社会开始实习了。
所以怎么说了,3 岁真是一道坎儿。
不过即使如此他还是陪伴了我整个大学 4 年。
在大学,我跟他告白,他接受,我们在一起。
那时候我在学校外租了间房子,我和沈括住了进去。
那时候的沈括已经很忙了,而且租的房子离公司还很远。
可是即使如此,他依然会每天回到那个独属于我们的小家。
那时候我想,沈括真爱我!
坐在安静的包厢里,沈括拿着菜单仔细看着。
我的目光游离在一旁,不愿落在他的身上。
他问我:「想吃什么?」
我并没有想亏待自己,点了几个清淡的菜就止住了。
沈括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但是并没有多言,他又加了两样菜,接着把菜单还给服务生,示意她先出去。
随着服务生的离开,他突然起身坐到了我身旁。
猝不及防地,他抓住了我的手。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挣脱开来,可是却被沈括制止住了。
他说:「乖一点,别动。」
他的话让我的心疼了下,好像被人拿手捏了捏。
我深吸一口气,有些疲倦地说:「你别动我。」
沈括握着我的手紧了紧,半晌他说:「别动,我给你擦药。」
他的声音有些哑,让人听得心里微酸。
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管药。
「我自己来。」
说着我就要去拿他手上的药。
可是却被沈括躲开了,他说:「我来。」
「不用,我自己来。」
「温慕乔!」
沈括生气了。
我悬在半空的手顿了下,然后无力地垂下。
算了,都是坦诚相见过的关系,现在矫情个什么劲儿?
我偏开头,不想看。
没一会儿手上就传来了清凉的感觉,以及沈括指腹抚过的粗粝感。
我的心微微地抖了抖。
「温慕乔,你是真的想离婚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沈括已经坐回到了我对面。
听到他的问题我点点头,「对。」
「就因为那些照片?」
「对。」
沈括深吸了一口气,他很烦躁,他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他说:「我和她没有任何出格的行为,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你到底在介意什么?这只是最普通的上下级关系,你也工作,你不懂吗?」
真是难为沈括了,竟然能跟我把这种没营养的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沈括。」
我抬头看他,「你为什么不坐在我身边,一定要坐在我对面?」
沈括皱了皱眉,一脸疑惑,似乎不明白我话里的意思,或者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考虑过。
我说:「从 3 岁到现在,22 年,我们用 1 年 300 天算,就是 6600 天,只取整数,6000 天,按一天一顿饭算,我们至少在一起吃了 6000 顿饭。这 6000 顿饭,你从来没有坐过我旁边,永远都是坐在我对面。」
「就像刚才,即使你坐到我身边给我擦了药,到最后你依然会坐到我对面。你瞧我们中间的距离,最少也有 1 米。但是你和她却能坐在一起,那时你们的距离是多少,5 厘米?或者零?」
沈括僵了下,他有些无措地站起身。
我抬手止住他,「你别过来。」
「那只是一个意外,办公室里能吃饭的只有那张桌子,那张桌子根本没有办法……」
我没有听他说完,而是直接打断了他。
「还记得大学的时候吗?那时候我们住在义诚公寓,每天早上你去上班,我总会起来给你做早餐。
「一开始我不会做,只能给你热个牛奶煮个白米粥,可是也不能天天吃这个,于是我就自己学。没有课的时候我就会在家里捣鼓各种早餐,包子、饺子、豆浆、油条、馄饨、面条,后来我甚至还在家做起了鸡蛋灌饼和煎饼果子。
「那时候你能在家吃的就只有早餐。你为了我辛苦往返,我想我一定要让你早上吃好。
「可是你早上起来是没有胃口的,我给你做的那些东西,我看得出来你吃得很难受。于是繁琐的早餐又被我简单了下来。
「你早上能完全吃完的早餐只有三明治,两块三角形的吐司,一个溏心蛋,上面撒点胡椒粉,两片午餐肉,再加一片生菜,最主要的是什么酱都不能放。
「这些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是我一顿早餐一顿早餐总结出来的。
「至于手磨咖啡,你不爱喝牛奶,会胀气。你不爱喝豆浆,受不了那个口感。但是加奶的咖啡你却喝得十分舒服。
「我不知道早上喝咖啡对胃不好吗?可是你喜欢。而且你有过一次因为早上喝咖啡而胃不舒服吗?
「沈括,你每天晚上喝的汤是什么?那是养胃的!
「你的胃是我一天一天养出来的,我养出来的胃是让你早上能喝你喜欢的咖啡,即使一两顿不吃饭也不会胃疼。而不是让你去吃野食!」
沈括的表情很不好,他的嘴张了张,最后他定定地看着我,他说:「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摇摇头,「没有以后了。沈括,你对她展露的笑容即使在我们拍婚纱照时都没有对我展露过。」
「那时候拍婚纱照,你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表情。后来我听到那些工作人员在后面议论,她们说,『这男人该不会是被逼婚的吧,你们看他,从头到尾连一个微笑都没有,好像很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我只是紧张!」
沈括的目光里有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好像是……慌乱。
我摇摇头,怎么可能?沈括什么时候慌乱过?
我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
沈括走到我面前,他单膝跪下,握住我的手。
他认真地看着我,比向我求婚的时候还认真。
他说:「我会把习暖暖调离秘书部,以后也不会再跟她见面。也许我跟她之间的尺度我确实没有把握好,但是我向你保证,我对她只是欣赏,欣赏她生活和工作的态度,没有任何僭越。」
「你心动了。」
沈括的眉头皱了下,「我没有。」
他的语气很果决,没有一丝犹豫。
我摇摇头,「你心动了。」
沈括的表情逐渐烦躁,「这是我自己的心,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我一把抽出了自己的手。
沈括冷下脸,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沈括,我太了解你了。这么多年,在你身边打转、想往你面前凑的女人如过江之鲫,可是你连一个多余的目光都不会留给她们。
「可是这次的人不一样,她让你为她破了太多次例了。她是你 28 年人生的第 1 个,换句话说这叫什么,这叫真爱。
「我是商人,如果一笔投资眼见着就要赔得我倾家荡产,我一定会及时止损,将伤害降到最低。
「沈括,你心动了,你对别人心动了。所以,我不要你了。」
沈括拒绝了我离婚的要求。
这很正常。
毕竟他沈括既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也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
就像在书里,即使到最后他也不是离异,只是丧偶而已。
这么一想我忍不住抖了抖,沈括不会想搞死我吧?
我摇摇头,应该不至于。
书里面很多情节的走向我都能理解,唯一一点不行,那就是沈括搞垮我温家。
这不是沈括会做的事。
如果温家必垮,那么沈括最多只是搭了把手,更深层次的原因绝对出现在温氏内部。
看来我需要把公司好好地梳理一遍了。
跟沈括把话说开了之后,他有些失魂落魄,最后只说了句:「我不会跟你离婚,我们会好好地在一起。」
我觉得我已经把话说得够明白了,再多的,我也懒得说。
毕竟我不是他的情感导师,不负责让他认清楚自己的感情。
我起身扬长而去。
他拉住我,「你去哪儿?」
我说:「回家。」
他不松手,「回哪个家?」
我说:「观庭。」
听了这话他似乎微微地松了口气,他说:「在家等我,我会处理好一切。」
我耸耸肩,没在意。
观庭是我和他婚后住的地方,他以为我是妥协回家,可是我没告诉他,我只是回去清理东西而已。
当我带着一队整理收纳师回到观庭时,张妈吓了一跳。
这阵仗,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有人来查封房子的。
张妈一脸茫然,「夫人,您这是要干嘛?」
我说:「搬家。」
不等张妈继续发问,我就出言吩咐:「把墙上所有的照片、壁画全部取下来。」
「是。」
「把二楼衣帽间所有的女士用品全部包起来。」
「是。」
「把二楼主卧的化妆台整个搬走。」
「是。」
「把所有的地毯全部清理扔掉。」
「是。」
「屋外的银杏树拔了。」
「……是。」
「剩下的人清理整个房间,任何带有女性特征的物品全部带走。」
「是。」
我带人浩浩荡荡地来,又浩浩荡荡地走,张妈好几次想往我面前凑,都被我的平静给劝退了。
她受雇于沈括,由沈括开工资,等我离开这也就再无交集了,如此这般也没什么好寒暄的。
离开观庭后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自己名下的一处房产。
温先生和乔女士旅游还没回来,没必要让他们担心。
而且离婚这事儿我意已决,不想再听旁人劝解。
离开后我将沈括的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然后直接去了公司。
接下来的一周我几乎住在了公司里,将公司的所有合同、账目全部核对了一遍。
好死不死地还真让我找到了问题。
公司的财务总监竟然背着我弄了家皮包公司,干偷税漏税的事儿。
这笔钱他要是全部私吞了还好,可是他竟然把其中的一小部分以股份分红的名义转到了我爸户头上。
呵,挺能干的。
不仅违法乱纪,还想让我爸给他当替罪羊。
谁给他的胆子呢?
哦,是我爸!
这个财务总监是公司的元老,我爸最好的哥儿们,陪着他披荆斩棘那么多年,又一直照顾我。
真是让人没想到,咬断你脖子的狼竟然就在你身边。
不过也能理解。
毕竟沈括都能变,其他人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找到了症结所在,我直接把事情交给了洪律师。
这事儿怎么办呢?
作为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当然是依法办事。
在我忙忙碌碌的这一周,找我的人很多,其中最值得提及的是三个人。
他们分别是沈括、习暖暖还有江方宁。
沈括我没见,他想硬闯,不过我报警了。
习暖暖我也没见,我很闲吗?有那个工夫跟小三闲聊?
至于江方宁,不得不说她是个奇女子,一个非常有当恶毒女配潜质的奇女子。
不知道是我哪里给了她信号,她莫名其妙地把我当成了上线,开始事无巨细地把习暖暖和沈括的事分享给我。
「夫人,今天沈总要把习暖暖调离秘书部,结果她竟然跑到办公室去跟沈总闹,说如果这样的话她就辞职,结果沈总说:记得做好工作交接。
「夫人,习暖暖去楼下设计部了,闹了半天还是没走。也是,沈氏待遇这么好,谁舍得走?
「习暖暖今天又给沈总送早餐了,沈总没要,结果习暖暖说:『你要不要是你的事,但是我必须完成我的承诺。』不过最后沈总还是没吃,把东西扔进垃圾桶了。不得不说干得漂亮,她的那些东西也就配待在垃圾桶。不过我觉得里面有猫腻,承诺?什么承诺?不行,我得去查查。」
……
「我查到了,一个月前习暖暖阑尾炎,是沈总把她送去医院的。」
……
我拿出手机,江方宁最新给我发的一条消息是:「习暖暖又跑天台偶遇沈总去了,那里本来就是沈总的私人场所,我们谁都不敢上去,结果她倒好,把那里当成了自己的后花园。」
我很无语,「你这么闲不怕扣工资吗?」
江方宁很激动,「夫人啦,您终于理我了!您放心,沈总的所有动态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您还要照片吗?我发给您。」
我:……
谢谢,不用!
「不用叫我夫人,我已经在跟你们沈总办理离婚手续了,至于习暖暖和沈括之间的事以后也不用发给我。」
江方宁:「温总,别呀!输给您,咱们自愧不如。输给习暖暖,太丢面儿了!」
我笑了笑,「那你可以选择自己上位。」
毕竟江方宁也是妖冶玫瑰的类型。
江方宁:「不敢不敢,那是沈总,估计他现在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一定记得。」
「怎么?觉得自己比不过习暖暖?」
江方宁:「怎么说呢,毕竟我们一界凡人,人家可是白莲花仙子啊!啧,男人的眼睛是不是拿来当装饰品的?真是越想越气。」
江方宁的话成功地取悦了我,「晚上有时间吗?请你吃饭!」
江方宁立马回复:「有时间,所有的行程为温总让步。」
我和江方宁约在了肖毅的西餐厅里,看到我的时候他很惊讶,「自己来的,老沈没陪你一起?」
我更惊讶,「他什么时候陪过我一起?」
肖毅摸了摸鼻子,呵呵傻笑地离开了。
跟江方宁在一起聊天挺开心的,她属于胸大无脑的类型,直来直去。
即使绕弯子也是让人一眼就能看穿的,跟她在一起很放松。
可是人生就是一场戏,总有无数的巧合和意外。
比如过习暖暖竟然在这家西餐厅兼职。
看到我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想躲,可是下一秒她突然就硬气了。
看到她江方宁直翻白眼,「哟,这又是在凹什么励志人设呢?」
习暖暖一脸悲愤,「这还要问温女士了。」
我一脸茫然,我干什么了?
我冲她招手,「来说说,我怎么你了?」
习暖暖眼中带着愤怒和委屈,她说:「温女士,如果因为我和沈总之间的事造成了您的误会,我可以解释。可是你迁怒到我父母身上,是不是太过分了?」
「习暖暖,我给你说话的机会你就抓紧时间,不要在这里跟我玩什么文字游戏。问责我?你还没有资格!」
我话音刚落,沈括就风尘仆仆地赶来了。
他身上穿着一套浅灰色的西装,是我给他买的。
失策了,想到了所有的东西,却唯独忘了那些我给他置办的东西,应该一并带走的。
我笑了下,「话说早了,你似乎也是有资格的,看,撑腰的来了。」
习暖暖回头,一脸惊喜地看着沈括。
可是沈括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他的目光胶着在我身上,一瞬都没有离开。
我看向他,憔悴了,瘦了,眉宇间有些颓然。
我说:「来给你的小情人撑腰吗?干嘛非要做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事儿,直接跟我离婚不就好了。怎么,图刺激?」
沈括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他上前两步死死地盯着我,「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见我?」
我冷下脸,不想再跟他说这种没有营养的话。
我看向习暖暖,「我知道你这几天一直在找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有话赶紧说。」
习暖暖目光期期艾艾地看着沈括,在发现沈括不会给他任何答复后,她一脸屈辱地看向了我。
「温女士,你为什么要开除我的父母?他们在温氏兢兢业业工作那么多年,你怎么可以凭一己之私就开除他们?他们做错了什么?」
这么巧合的吗?
习暖暖的父母竟然在我公司?
这真是会给恶毒女配找事儿啊!
「习暖暖,你是爱情偶像剧看多了吗?你知道我公司多少人吗,上上下下上万人,你父母是哪根葱,值得让我亲自开除?」
「且不说他们被开与我无关,就算是我授意的又怎么样?你觉得我开这么大的公司,赚这么多钱图什么?图做慈善吗?不,图我高兴。」
「我身为公司的最高决策人,难道还没有资格开除几个品行不端的人?」
「沈总,我有吗?」
我的手紧紧地握在红酒瓶上,但凡沈括说出一个让我不高兴的字,我就把红酒往他脑门儿招呼。
沈括看着我,他说:「跟我回家,我把所有的东西都找回来了,一切还跟以前一样,跟我回家。」
我:???
这男人脑子瓦特了?
习暖暖不乐意了,「你凭什么说我父母品行不端?」
「凭他们生了你这么个品行不端的女儿!」
习暖暖满脸赤红,「温女士,你太欺负人了,你有钱有势就可以这样欺负人吗?我做什么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只是感激沈总送我去医院,我给他买早餐、做午饭只是为了感激他,我做错什么了?」
我非常善解人意地点点头,「我懂,我都懂。」
我看了眼吃瓜吃得兴奋不已的江方宁,我问她:「如果你阑尾炎了,你会给沈括打电话吗?」
江方宁连连摇头,摇得她的胸都跟着颤了。
「我是没有手机吗?我不会打 120 吗?我是没有父母吗?他们才是我第一时间会找的人啦!我没有朋友吗?这么可怜的吗?再不济我都可以爬出去敲邻居的门啊!」
习暖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而且,就算我给沈总打电话,他应该也就最多帮我打个 120 吧!」
这句话精准补刀,刀刀见血。
不过却让习暖暖面露喜色。
沈括目不斜视,他说:「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听得意兴阑珊,「习暖暖,别泄气,等我跟沈括离完婚你就可以上位了。至于现在,再忍忍,别给我弄死你的机会。」
沈括牙关紧咬,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我们不会离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没有其他人,只有你。」
现在说这些话还有什么意思呢?
我想挣开他的手,可是他钳住我的手却仿佛有千顷重。
「跟我回家。」
他拉着我往外走。
我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挣扎间我的肚子撞在了桌角。
一阵猛烈的刺痛传遍四肢百骸。
我脸一白,猛地护住自己的肚子。
沈括一把抱住我。
「怎么了?乔乔,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你别吓我!」
我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孩子,孩子!」
沈括眼中满是茫然,他的目光下移,落在我的肚子上,愣愣地看着我。
我红着眼死死地盯着他,「沈括,如果我的孩子有任何散失,我绝对让你和习暖暖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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