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程安雅踉跄着后退，站稳身子，眨了眨干涩的眼。
对上叶琛寒气逼人的双眸，心尖发颤。
叶琛冷笑，他受够这个女人拙劣的表演了。
“还在装傻？你说，为什么要把蒋明珠推下河？”
女人眼里尽是茫然，好一会儿才嗫嚅着道：“我没有……”
她一整天都在忙着照顾女儿啊，哪有时间去推蒋明珠。
“我……”
“啪！”迎接她的却是重重的一耳光，程安雅的脑袋嗡嗡作响，踉跄的退后两步，捂住红肿的脸颊，痛得眼泪直掉。
“装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给谁看？”
叶琛的神情和话语都冷漠如冰，直直砸向她，“明珠患有肺炎，你应该知道，把她推下河就是要她的命。”
她心里溢出酸楚，抬眸看着他，哑声开口道，“阿琛，你现在是我的丈夫，和蒋明珠没有任何关系。而且当年，救你的人明明——”
“闭嘴！”叶琛嗤笑一声，“丈夫？真是笑话！你该知道叶家夫人这个名头，你抢的有多肮脏！”
“如果不是你设计怀孕，明珠当年怎么会离开？又怎会孤苦在外这么多年？”
低沉的嗓音冷漠如冰，一下一下凿向她的心口。
程安雅全身的活气霎时流泻殆尽，心碎欲绝：
“对，都是我设计的！只有我是坏人。”
她仰起脸，倔强地说：“你以为你的蒋明珠有多清白——”
叶琛却满脸嫌恶，“够了！你也配和她比？”
也配和她比。
这五个字不断回荡在她的耳边。
就算捂住耳朵，依然在嗡嗡作响。
眼前渐渐模糊，目之所及，出现了重重幻影，张牙舞爪。
恍惚中，程安雅看到叶琛拿着刀走过来。
她双肩一耸，连连瑟缩，疯了一般大叫。
“别……别过来！”